(今天晚上去看電影,無法七點按時更新。所以我決定四點半更新一章,十一點再更新一章)

這一天下班的時候,風君子路過一家超市,順便買點東西回家。超市裡花花綠綠的水果甚是可愛,風君子不知哪來的興致,將各式各樣的水果一樣買了兩個。在稱重的時候,超市的服務

員很不高興,陰著臉說道:「哪有你這麼買水果的,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後面還有那麼多排隊的。」

風君子瞪著她,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敢不賣嗎?」

服務

員不說話了,撅著嘴一樣一樣的稱重包裝,風君子看她的表情象是有人欠了她十吊錢,心裡也覺得好笑。臨走的時候突然他鞠了一躬對服務

員說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動作和語氣都是學桃木鈴的。服務

員望著風君子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

風君子拎著七、八斤重的東西回家,桃木鈴一開門看見這麼多各式各樣的水果,高興的就像發現

了什麼寶藏,拍著手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叫著跳了起來。風君子心中納悶:「難道她是從火星來的嗎?水果有什麼好稀奇的?」

桃木鈴晚飯吃的不多,吃完晚飯之後就開始收拾那些水果。風君子買的都是一樣兩個——你一個我一個,沒什麼好收拾的,但是桃木鈴就像雕花一樣仔細料理。風君子在一旁坐著看,終於忍不住了,上前拿過桃木鈴手中的小刀:「這種梨拿在手裡啃最爽口了,你幹嘛要把它切碎成這麼多小片呀,梨是不能分著吃的,簡單削個皮就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

也許是伸手的時候沒注意,風君子的手指不小心在刀刃上劃了一下,這把平時連厚紙都割不破的水果刀,不知道

為什麼此時如此鋒利,鮮血幾乎是立刻

流淌出來,順著風君子的手臂滴到了身上,連衣服上也滿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一個小口子流了這麼多血,兩人都嚇了一跳。桃木鈴趕緊道歉,問風君子藥箱在哪裡。風君子按住傷口滿不在乎的說:「一個小口子,無所謂,找什麼藥箱,一會兒就沒事了……你看,血已經止住了。」

桃木鈴卻很緊張,找來了消炎藥和紗布,把風君子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半跪在他面前,細細的包紮傷口。風君子目光正對著桃木鈴如牙雕般精緻的鎖骨,再往下通過微微敞開的衣領便是桃木鈴裸露的前胸——她在家裡居然沒有穿胸衣!飽滿的弧線盡收眼底,在弧線的頂端隨著桃木鈴身體的動作隱約可見絳紅色的乳暈以及小巧的凸起。風君子忘記了手指的感覺,身體起了一些異樣的反應。

桃木鈴低著頭看不見風君子的目光,但是不知道

為什麼,臉色突然變紅了。她站起身來對風君子說道:「小心不要沾到水,否則傷口容易感染的……你的衣服弄髒了,趕緊換下來我幫你洗了。」

兩人說話時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風君子指尖滑下的一滴鮮血正好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奇怪的是,這滴血一沾到玉佩,立刻

消失了,似乎被什麼東西迅速的吸收進去,而玉佩上的那塊血泌顏色也變的更加鮮艷。

……

黑龍井,金沙村。

風君子發現

自己站在月色下的海灘上。沒有風,沒有雲,眼前只有雄雄的火在燃燒,整個村莊已經沒有一間完整的房屋。他的感覺很奇怪,自己的身體不受意識的控zhì

,空氣中似乎有另一種力量推動著他向前行走,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受。

風君子穿過四處是火的村莊,眼前有一樣東西擋住去路,白花花的粘滿了暗紅色已凝結的血塊,那是一串腸子。抬頭看去,一個兩、三歲大男孩的屍體掛在樹枝上,男孩的肚皮不知道

被什麼東西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十字。風君子驚駭欲絕,而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仍然在向前行走,他突然發現

原來四周全是屍體。有的殘缺不全,有的仍在火中散發出焦臭的氣味。

快走出村口的時候,草叢中有一具屍體似乎還在蠕動,風君子心中的恐懼難以形容,然而腳下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那是一名全身**的婦人,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吸,眼睛是睜開的,用一種像是絕望又像是求助的目光看著他。風君子想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她的身體,那是怎樣一副悽慘的畫面,她就像被一群野狗輪流撕咬過一樣。此時他聽見了自己的嘆息聲,然後看見劍光一閃,這名飽受摧殘的女子終於在最後的痛苦中解脫。

此時風君子又突然發現

,原來自己手中持著一柄劍,劍身在月色下如一泓秋水,映出暗青色的光芒,劍柄金黃色的吞口上刻著兩個篆字——天心。風君子持劍走出村莊,俯下身似乎在地面上尋找什麼,過了一會兒又似乎有所發現

,起身飛速的向村後的山上奔去。

風君子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蒿草和樹梢在腳下向後飛掠,很快到了山谷的深處。風君子從樹梢上落下來,劍光一閃,沒入一個持槍人的後頸,那人無聲無息的倒地,隨後又躍上樹梢向前飛掠。這些都是風君子不受意識控zhì

的動作,他只來得及看見倒下的似乎是一個穿著黃色軍裝的士兵,好像是站在一棵大樹後的暗哨,他一路上刺殺了數名這樣的暗哨,終於來到山谷間一片開闊的空地上。

風君子在空地上持劍站立,然後他聽見了自己說話的聲音:「我來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空地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人,持槍的士兵密密的將風君子包圍在中央。風君子這才看清楚這些士兵的打扮和電影里看見的日本鬼子幾乎一模一樣——耷拉帽、黃狗皮似的軍裝、燒火棍一般的長槍。

包圍的士兵突然讓開了一個缺口,當中有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後面有兩個士兵架著一名女子。這女人衣服已經破碎,看不清是什麼樣式,但是月光下看見她的臉讓風君子大吃一驚,桃木鈴怎麼會在這兒!風君子再仔細一看,原來那不是桃木鈴,只是五官極像而已。這女子的面頰明顯比桃木鈴消瘦,年紀也大了一些,應該有三十多歲了。

此時聽見那名軍官開口說話:「風三爺,你果然守信用,但是你很愚蠢,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回去嗎?」

風君子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是的,我很愚蠢,居然會希望你們能守信用,我剛才從金沙村來,那裡的村民已經全死了,為什麼?」

軍官:「愚蠢的支那人,大日本皇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放過他們嗎?他們的死是為了神聖的事業,在這裡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已經做好為天皇獻身的准備

,你應該為今天你能死在這裡感到無上的榮光!」

風君子:「瘋狗!你們既然挾持了青葉女士,為什麼又要用整個金沙村村民的性命來要挾我?」

軍官:「你太天真了,金沙村的村民無論如何都要死,凡是在這個秘密周圍的人都要死,你來不來都一樣。」

這時軍官身後那名叫青葉的女子說道:「風爺,你真不該來。」

風君子:「青葉,你不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然只是個草寇,也知道

該做什麼。」

軍官:「別廢話了,地圖拿來了嗎?那雙筷子呢?」

風君子:「我真的那麼天真嗎?你以為我會把東西還給你嗎?」

軍官:「你應該知道

我們會對不守信用的人怎麼樣。」

風君子:「你也配跟我談信用?告訴

你,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軍官:「你想一想青葉女士,你死之後她會怎麼樣。」

風君子:「她的命運早就決定了,這是躲不掉的,其實你也一樣。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多人來給我們陪葬!」

這段對話是風君子與軍官之間的,但是風君子本人的意識卻被禁錮在身體中動彈不得,他聽見的似乎是另一個靈魂的聲音。對話進行到這裡突然終止,風君子感覺到自己的左手一揚,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打在青葉的左胸,青葉發出一聲類似嘆息的呻吟倒在了地上。周圍響起一片拉子彈上鏜的聲音,風君子舉劍劃向自己的頸間,鮮血順著劍鋒流了下來,流過握劍的手,染紅了系在劍穗上的一塊翠綠色的玉佩……

「不!」風君子終於發出一聲大喊,從睡夢中驚醒,原來這是一個夢。冷汗浸透了身體,他覺得臉頰邊有什麼東西微微發燙,原來是睡覺前解下的玉佩不知道

什麼時候跑到了枕頭上。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桃木鈴在外面喊道:「風君子,你怎麼了?半夜大叫?」

……

「我夢見自己殺了人,這怎麼解釋?」風君子問桃木鈴。

「有**壓抑,恨、愧疚、焦慮或者是愛上一個人都有可能做這種夢,具體要看是什麼情況,你在夢中殺的是什麼人?」

「這個人長的很像你……你別問了,也不要試圖窺探這個夢,這絕對是一段不愉快的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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