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波走後,桃木鈴對風君子說:「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其實你教他的辦法也很有道理,這是一種強化的心理暗示,讓他能夠保護自己的自我意識。」

風君子:「是嗎,你可以這麼解釋吧。」

桃木鈴:「這方面你的做法還真值得借鑑,你把手指做成那種奇怪的形狀,就是一種強烈的暗示,這一招是你臨時想起來的吧。「

風君子:「當然不是,這是一種手印,說了你也聽不懂。」

桃木鈴:「算了,我們的意見總是不一致,但是我並不反對你的做法。你說那個黃東波會沒事嗎?」

風君子:「我看不上這種人,只想早點打發他走,至於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還不至於騙他。他有沒有事,只有天知道

了,要知道

劫數就是劫數,有時候人力是不能勉強的。我告訴

他的事情,教他的辦法都是絕對有效的,但是他自己的劫數只能看他自己怎麼度過了。」

……

經力

了酒店的驚魂一夜之後,黃東波意識到搬家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這一天他還是回家了。但是,現在他不敢一個人在家中過夜,叫來了幾位單身員工一起到他家打麻將,並且很熱情的尋問其中兩個也是在外租房的單身漢,如果覺得住的條件不好可以搬來和他一起住,反正這間房子是公司租的,也是單位的福利。還說如果大家還發現

了什麼更好的房子,可以由公司租下來一起過去住。

幾位員工本來只是敷衍領導,不得不來,現在看黃東波這個態度也覺得有點奇怪,只是不好說什麼,紛紛的隨意附和。麻將一旦搓起來就沒完沒了,打到半夜的時候,黃東波有點尿急起身去上廁所。在衛生間洗手的時候,無意間抬頭看了下鏡子,突然發現

鏡子裡丁小玉的身影正陰森森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一隻獨眼發出怨恨的光澤,死死的盯著他。

陡然間黃東波被嚇的魂飛魄散,猛一回頭去看身後——身後什麼都沒有。他再轉身去看鏡子,丁小玉的樣子似乎變了,五官流出鮮血,做前撲狀,抬起雙臂似乎要從鏡子裡掙扎著撲出來。黃東波突然想起了風君子教給他的手印,他已經獨自練習了無數遍,這種情況下也來不及多想,結起手印,食指用力的向面前丁小玉的額頭點去——

他的手指重重的戳在鏡面上,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鏡子突然炸裂開來,丁小玉的影子也消失的不知去向。一塊飛濺的玻璃碎片不偏不倚正刺中黃東波的左眼。黃東波慘叫一聲,捂著臉摔倒在地,鮮血從手指間汨汨的流出。

此時在客廳中的幾個人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衛生間裡傳來一陣玻璃的碎裂聲和黃東波的一聲慘叫。

……

幾天後,在桃木鈴一再的催促下,風君子和她一起到醫院看望了黃東波。黃東波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也沒有任何奇怪的現象再來糾纏他,就像風君子所說的那樣——陰魂已經消失了。但是,黃東波失去了一隻眼睛。

回家之後,桃木鈴故yì

調侃風君子:「真像你說的那樣,劫數難逃。不過你既然教了他手印,為什麼他還會瞎一隻眼睛?是不是你師父教你的時候你沒好好學,有哪根手指的姿勢做的不對呀?」

風君子卻沒有在意桃木鈴語氣中嘲諷的意味,他平心靜氣的說道:「我教的確實不對,我想請教你這個心理學家一個問題,你了解弗洛伊德關於錯誤的學說嗎?」

桃木鈴:「我當然知道

了,你也應該知道

吧,問我做什麼?」

風君子:「我教他的手印是完全正確的,但是我卻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手印要見血才有效,也就是說,他將食指點出去的時候,應該先刺破手指讓血流出來或咬破舌尖將血噴上去。他不知道

這個,所以最終還是付出了流血的代價。然而我當時卻忘記了,而且我發誓我不是故yì

忘記的。」

桃木鈴:「這恐怕說明一個問題,你內心深處真實的願望恐怕並不是想幫他。你內心深處真的希望用你那個什麼手印去對付那個可憐的女人嗎?她已經死了,難道還要遭受打擊?」

風君子:「木頭,這次是你搞錯了,我教的那個手印不是什麼傷害鬼魂的法子,而是送她回去。據說人屈死之後的冤魂找不到往生的路,在人間流連痛苦不堪,那個手印叫做往生印。」

桃木鈴:「你總喜歡把事情搞的這麼神mì

嗎?就不想聽一點科學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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