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很清楚猶豫就會社死的道理,為了不讓魔術師小姐說出什麼令自己難堪的東西,他在正義小姐報價之前,便舉起了手。

正義小姐對於世界先生還是要有一些了解的,比如他大機率是瘋狂的冒險家格爾曼斯帕羅這種事。

實際上,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位先生在海上的冒險新聞,甚至治好了她想要出海冒險的病……

「世界先生,您想接這個任務嗎?」

聽到正義有些不太確信的提問,克萊恩控制著假人世界用低沉的嗓音開口道:

「基德·羅賓是一個身份,我和我的同伴共用的身份,我偶爾會偽裝成他。」

說著,世界先生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魔術師,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視線讓心中懊悔丟了幾百鎊的佛爾思差點大腦麻痹,心肺停止。

「【魯恩粗口】!我居然差點說了世界先生的壞話!哦,天啊!休說的對,當一個人的管家、男僕、鄰居和周圍的環境都存在問題的時候,他本人一切正常的可能並不算高!」

此時魔術師小姐心裡就只剩下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手賤的在留言里建議基德·羅賓先生去看腎臟或者前列腺的疾病。

否則她懷疑自己這次參加塔羅會的時候,已經是以非凡特性的身份出場了!

「基德·羅賓是克萊恩和其他愚者眷者公用的馬甲?怪不得我之前探查對方的時候,老頭的態度那麼奇怪!當是他究竟是克萊恩還是別的愚者眷者?」比起佛爾思的驚恐,星星同學心裡更多的是意外,因為他很難將溫文儒雅的基德·羅賓和克萊恩聯繫起來。

只是考慮到有點癲狂的瘋美人因特古拉,氣質溫婉的蒂法·莉莉,還有瘋狂冷酷的格爾曼·斯帕羅,他也只能感慨無面人真是厲害了。

不過這也解釋了基德·羅賓在入侵查尼斯門事件中那似有似無的聯繫,為什麼矛頭指向他,他卻有不在場證明?

因為犯人既是他,又不是他。

奧黛麗此時也在興奮,聯想到新的拉斯男爵被無限和馬赫特議員被襲擊的事情,她對於貝克蘭德上層的不平靜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貝克蘭德大霧霾的時候。

深深的吸了口氣,正義心裡有了決定,她決定答應父親的提議,加入魯恩慈善助學基金。

相比於和基德·羅賓有過接觸的幾人,其他塔羅會成員的想法就更加單純,除了「只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的太陽同學日常聽天書之外,月亮、隱者、倒吊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單純的念頭——

貝克蘭德將會有大事發生。

不過倒吊人和隱者兩位海盜並不會直接去詢問,而是打算先通過各自的渠道獲取相關信息,而就在塔羅會第一捧哏正義小姐打算深入詢問之前,月亮先生便已經非常乾脆的開口問道:

「這個公共身份是用來做什麼的?剛才正義小姐提到的什麼男爵被誣陷案、議員遇襲案,有更深層次的問題?」

「你問這麼多為什麼不自己去查?」克萊恩心裡翻了個白眼,然後讓世界敷衍的道:

「當然,有待調查。」

隨即,他讓格爾曼斯帕羅扭過頭,不再去提基德·羅賓的事情,轉而望向小太陽,詢問起自己半神魔藥材料的問題。

在得到小太陽回去查詢資料的回應後,魔術師又一次求購古老怨靈的詛咒物和殘餘靈性未果,塔羅會的交易環節也就此結束。

自由交流環節剛一開始,佛爾思便立刻開口詢問命運隱士會的相關情報,但她本以為會給他答案的世界先生還沒有開口,惡魔先生卻先一步道:

「那個寶藏是一個陷阱,有關阿蒙的陷阱。」

「阿蒙?!」

這回連小太陽的耳朵都豎了起來,而星星則是想到了什麼,對著魔術師道:

「那個符號代表著命運隱士會,是一群為了躲避阿蒙的追殺而聚集在一起的偷盜者,不過你夢到它的原因應該是你比較倒霉,他們大概是在生活在寶藏周邊的人的記憶中搜索寶藏的情報罷了。」

「探路?已經知道是阿蒙的陷阱卻還要找人探路?」塔羅會再次進入了迪化環節,而克萊恩卻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倫納德身上寄生著一位老爺爺,而斯諾和那位老爺爺似乎有些交情,從兩人回答問題來看,他們也許正打算對那處寶藏做些什麼,而命運隱士會的偷盜者,就是犧牲品。

雖然想到了這些,但克萊恩還沒聖母到去同情那些素不相識的小偷,只是控制著假人世界,將視線投向了隱者女士。

注意到世界的視線,隱者嘉德麗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開口道:

「你要的情報,這周給你。」

「好。」

假人世界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見大家終於沒有再發言,從剛開始想發言就被魔術師打斷的倒吊人終於得到了開口的機會,對著太陽戴里克道:

「弄清楚前任首席陵寢的事情了嗎?」

戴里克聞言,表現出幾分羞愧,有點無奈的道:

「我才交到了三個朋友……」

小太陽這一周過的可以說是很充實,在叛逆大劍的幫助下,持械格鬥基本可以按著同級的巨人途徑亂揍,但空手格鬥就是他被別人亂揍,不過這有來有回的戰鬥,卻也和以前的熟人建立起了聯繫,不過能稱之為朋友的卻並不多。

不過沒等倒吊人再問,他又連忙補充道:

「不過,我有聽說六人議事團是想打開那座陵寢,不管怎麼樣,至少得回收特性。」

「如果是和死神途徑有關的問題,你可以來問我。」克萊恩借世界之口做出了提醒,心裡卻在想著許久不見的老父親。

而就在塔羅會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惡魔先生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道:

「因蒂斯和倫堡的戰爭已經開始,在塞倫佐河下游,雙方已經集結了超過八名半神的力量,其中大部分是獵人途徑,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裡,獵人途徑的非凡者很可能受到非凡特性聚合的影響,如果你們有相熟的獵人或者魔女,記得提醒他們。」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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