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些水手們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聽完阿黛爾的描述之後,薇娜塔有些好笑地說道。「如果他們知道隨便對一位魔女起色心的代價就是變成女人,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如此爭先恐後。」

「或許你可以在他們身上吸取一些教訓,讓你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和我保持適當的距離感。」

阿黛爾委婉地提議道,「雖然溫蒂粗枝大葉的,很有可能不會察覺這些事情,但是考慮到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事關重大,所以你最好融入你的角色,好好思考一下一位保鏢應該怎麼做,而不是整天盯著你的僱主看……」

「我不。」

薇娜塔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這幾天你都不搭理我。」

「這幾天不是有索菲看著呢嘛……」

阿黛爾尷尬地笑了笑,「等到了因多港……唔。」

他的話說道一半,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貼了上來,他的舌尖傳來了冬天森林裡積雪般的淡淡甜味,耳畔髮絲剮蹭的聲音就像是松林中的風。

過了一會,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輕輕喘著氣。

「現在可沒有索菲看著,你不許裝。」薇娜塔對阿黛爾說道,雖然看不到,但是阿黛爾能猜到此時她的眼睛一定彎的像個月牙。

「真是拿你沒辦法……」

阿黛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正事,你覺得這個計劃還有沒有不完備的地方?」

「沒有了吧?雖然說我從維斯佩修女那裡聽說過,我的序列6叫做『陰謀家』,但是這也不意味著對誰我都要費腦子思考陰謀詭計。」

薇娜塔的語氣讓阿黛爾覺得有些熟悉,她在做一些非常簡單但是枯燥的重複性工作時就會用這種語氣抱怨。

「獵人狩獵大型猛獸的時候才會用陰謀詭計,對於落單的小型食草動物,只要端起槍摟火就行了,哪裡需要那麼多功夫……」

薇娜塔聳了聳肩,「陰謀又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我聽維斯佩修女說,她聽說過有的陰謀家甚至干過直接把人打個半死,然後讓對方承認自己中了陰謀類似的事情。」

「她有沒有說過那位陰謀家是哪裡人?」阿黛爾好奇地問。

「聽說是拿斯郡的。」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可以,這很弗薩克……

阿黛爾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感到自己向薇娜塔諮詢建議這件事情做的到底有多失敗。

弗薩克多戰士,因蒂斯多獵人,我感覺這些地方選這兩個途徑的人甚至都不用特意扮演,魔藥估計入口即化……

阿黛爾開始思考,到底是教會的入駐以教義的方式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習慣,還是因為人們的生活習慣與性格特點吸引了相關的教會入駐或者產生。

「總之,對付這麼一群普通人水手,要我說甚至都不用你搞色誘,等到了海上,我直接把他們全揍一頓,不服的就丟進海里,保證全都服服帖帖……」

薇娜塔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了……」

阿黛爾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找你談這種事情……」

「感覺自己突然被小看了……」

薇娜塔嘖了一聲,不過沒有繼續說什麼。兩人又靜靜地站了一會,阿黛爾看著天上的紅月輕聲說道:

「就要回到弗薩克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啊。」薇娜塔似乎因這句話而驚醒,少見地沒有立刻給出答覆。

「雖然我是個魯恩人,合法的活動範圍只有因多港,但是作為原弗薩克士兵的你應該可以隨意離開吧?」阿黛爾沒看薇娜塔,而是看著天邊的紅月繼續說道。

「怎麼樣,要不要回去看看?魯恩一直處於戰略防守狀態,沒打上弗薩克的本土,你們部落的生活區應該還沒被破壞,這段時間索菲就先由我來照顧。」

阿黛爾雙手交疊墊在腦後,等著對方的答覆。這是他還在做刺客的時候很喜歡的一個姿勢,不過序列7之後因為不雅,從來沒在人前做過。

「我的那個包裹你放到哪裡了?用獸皮地毯包起來的那個。」

薇娜塔猶豫了一會,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就在你床位上那個壁櫥的裡面。」阿黛爾沒在意對方是否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而是隨口回答道,「下面墊了毛巾,我擔心會泛潮。」

「那就好。」薇娜塔也沒回話,只是微微挺直了脊背,「天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

《高天之上》

阿黛爾點了點頭,隨後轉身下了台階,走在前面。

就在她走下樓梯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的家鄉是那片原始森林,不是弗薩克……而那片森林早已經被採伐掉了。」

耳邊的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不過,好在弗薩克人的猶豫時間一般都不長。

「……現在,我的家鄉就只有一個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隨後阿黛爾半是感慨地吐出了一個單詞。

「……是嗎。」

隨後,兩人不再說話,輕手輕腳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與此同時,房間內。

舷窗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索菲蹲坐在床上,看著明亮的紅月,紅寶石般的眼睛仿佛也在閃閃發光。她腦後的髮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開,違背重力地飄動著,像是一條條遊走的青蛇。

阿黛爾施加在她身上的催眠不知道何時已經解開,然而她並沒有產生什麼奇怪的情緒,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中那輪紅的有些詭異的月亮,愣愣地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溫蒂背對著索菲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著了。然而,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身體正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寒冷,又或者兩者兼有。

索菲又看了一會月亮,隨後,一片烏雲飄了過來,遮住了那輪紅月。房間裡一下暗了下來,索菲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又倒回了床上,又陷入了夢鄉。

(去練車,上午就先發一章,不過今天還是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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