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了應長史。

應長史是魯王身邊的得意人,在這個時候就更是地位崇高了,他一說這個話,陶二老爺便眯了眯眼睛,問:「那先生的意思是?」

因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陶二老爺的眼睛痛的厲害,眼眶也有些泛紅,此時強忍著打了個哈欠,提著精神問:「若是我們找出來蘇思遠手裡握著的那東西,就能解了此次危機?」

陶院一直坐在書案後頭閉目養神,他雖然年紀已經老邁,但是一雙眼睛卻仍舊渾濁中還透著幾分精光,讓人知道這是個厲害人物,此時他不緊不慢的睜開眼睛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才看向了應長史,略點了點頭說:「應長史請繼續說。」

應長史扯了扯嘴角,面上的笑意有些狡黠:「三司當中其實都有次輔大人的人,如今是因為真時局所逼,他們不得不跟著證據做事,可是一旦這證據不夠,那他們也都是聰明人,不是麼?」

只要毀掉蘇思遠這邊掌握的證據,那麼就算是逼急比對上了,只要人證翻供,這件事也仍舊有可操作的餘地。

陶二老爺聽的十分入神,不由得便睜大眼睛問:「然後呢?」

應長史笑了:「二老爺這話問的,然後自然是該先找到蘇思遠手裡的東西了、」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陶二老爺有些沮喪:「可是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兒去找到?是不是只要我們找不到,那錦衣衛也是找不到的?」

陶大老爺沒有理會弟弟,他往陶院那邊走了走,輕聲提醒:「爹,文輝之前就曾經」

陶院想起來了,之前鄭文輝就是在辦這件事。

他看向大兒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便問:「那邊有消息?」

陶大老爺將東西在韋家外孫女身上的事情說了,就淡淡的說:「之前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都在想別的法子能順理成章的拿到這東西,但是後來事情沒成」頓了頓,陶大老爺直言不諱:「邵家跟陳國公府合力都不成,應當不是陸顯宗不同意,是他們家姑娘不同意罷了。」

說到他們家的姑娘,應長史發出一聲輕笑。

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應長史。

陶院也有些奇怪的問:「不知先生為何發笑?」

應長史面色淡淡的,帶著幾分譏諷的說:「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大老爺這話沒有說錯。陸家現在做主的不是陸顯宗了,他做不了他那個二女兒的主,所以這件事不成,應當是他那個女兒,也就是傳說中的陸二姑娘不肯答應。」

提起陸二姑娘來,在座的眾人都有些茫然。

雖然最近陸明薇這個名字在很多人耳朵里都已經不陌生了,但是繁忙還有高高在上如次輔家族這樣的朝中顯赫世家,他們對陸二姑娘還是分不出什麼精神去了解的。

所以現在應長史提起來,還著重強調了一下,他們便都有些陌生。

還是陶家其他的幕僚們因著吃著人家的飯,所以格外的耳清目明,低聲跟諸位主子們解釋了一番。

陶大老爺聽的眉頭緊皺。

陶二老爺更是冷笑了一聲:「牝雞司晨,跳樑小丑罷了!」

一個女人這麼能蹦躂,真是該拉去浸豬籠!

他評價完,便嫌惡的不再多說了,像是他這種在朝中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其實去評價一個這樣的女孩兒,都是在給她的身價添磚加瓦。

應長史仿佛很樂意聽見這樣的話,笑了笑才漫不經心的繼續說:「其實陸家是個很好用的棋子,尤其是又能順帶上韋家,只可惜有了這個陸明薇,幾次算計都落空了。這個女孩兒在,許多事就難的很了。」

陶大老爺沒弟弟那麼反應激烈,他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才問:「按照文輝的說法,這證據很可能藏在陸大小姐的頭一抬嫁妝裡頭.」

陶二老爺這才緊跟著問:「要拿到這東西,難不成就非得娶了陸大小姐不成?」

這個說法提醒了大家,大家面面相覷之後,便有人說:「其實也可想別的法子,這嫁妝雖然是嫁妝,但是總歸也是東西,只要能拿得到不就行了嗎?」

都是之前鄭文輝把事情搞得複雜了。

幹什麼非得讓人去提親想娶陸大小姐啊?直接讓陸顯宗把這東西拿出來,說不定事情早就已經辦成了,哪裡還需要現在弄的這麼麻煩?

應長史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顯然也是這個意思,他笑著道:「只要拿到東西,而後讓陸子謙一口咬定是白使臣在胡說八道,那麼是偶到底,落到頭上的罪名也就是一個開設賭坊還有草菅人命罷了,大不了丟官棄爵。」

總比當年的事翻出來要好吧?

這個選擇題人人會做,當即陶二老爺便鬆了口氣,挑了挑眉說:「我這就讓人去做。」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要拿陸明惜的東西,還有誰比陸顯宗更加合適呢?

商議了一會兒,應長史離開陶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回到家,還沒落座呢,便先見到了魯王跟前的常公公,不由得便笑了:「公公怎麼這會兒子在我這裡?」

常公公這個人從外表看上去是並不好相處的,但是他對著應長史說話倒還算是和顏悅色,聽見應長史這麼問,便道:「這不是眼看著即將要入冬了麼?殿下跟王妃特意賞賜了冬衣和炭火,另外明天是您夫人的生辰,殿下和王妃也有賞賜。」

自從應長史得魯王青眼之後,王府在賞賜這一塊上是絕不怠慢的,應長史謝了恩,便道:「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王爺稟報,少不得搭一程您的車了?」

常公公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為難人,捎帶著應長史一道去了王府。

魯王是還在養傷的,他手裡拿了本書,見到應長史進門,笑著將書給放下了,隨意的招呼應長史:「先生坐吧,先生這是從陶家回來了?」

應長史低聲答應了一聲,將陶家今天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魯王是還在養傷的,他手裡拿了本書,見到應長史進門,笑著將書給放下了,隨意的招呼應長史:「先生坐吧,先生這是從陶家回來了?」

應長史低聲答應了一聲,將陶家今天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應長史低聲答應了一聲,將陶家今天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魯王是還在養傷的,他手裡拿了本書,見到應長史進門,笑著將書給放下了,隨意的招呼應長史:「先生坐吧,先生這是從陶家回來了?」

應長史低聲答應了一聲,將陶家今天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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