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如你詐傷吧

這天早上,貝爾托中心瀰漫著某人的咆哮聲。

聲音穿透力極強,足以讓處于貝爾托中心內的人們聞聲而動:「憑什麼我禁賽五場,奧尼爾禁賽三場?憑什麼?」

「別激動...」白已冬剛想安撫他的情緒。

羅德曼咬牙切齒:「這是偏見!一樣的動作,為什麼多禁賽我兩場?」

「這就是斯特恩要的效果,你有這樣的疑問,其他人也會有,有疑問就有討論,有討論就有熱度,有熱度就有更多的人關注NBA,這就是他想要的。」白已冬順著羅德曼的話題扯到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點上。

羅德曼一聽,完全不能同意:「為什麼是我?直接把奧尼爾禁賽一個賽季不是更有熱度?」

「這...他只是推了我一把,沒到禁賽賽季的程度。」白已冬說。

羅德曼腦殼子靈關一閃:「有了!不如你裝病,裝的越嚴重越好!這樣我們就能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奧尼爾,然後斯特恩這個賤貨也就不得不多禁賽他幾場了。」

且不說這個辦法的可操作性,為了讓羅德曼解氣,白已冬放著比賽不打裝病:「那個,我還有事,你想罵斯特恩就罵吧,這隔音效果不錯,不會有人聽見的。」

「我就是要讓每個人都聽見!告訴我哪裡傳聲效果好!」羅德曼有點神經質。

白已冬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談論下去,他快速地從羅德曼面前消失,尋到一處安靜的角落,從地上撿起不知被誰遺落的球練投籃。

一天的訓練剛要開始,忽然,白已冬聽到不遠處有動靜。

那是哈勃的驚呼聲,這老傢伙大早上咋呼什麼?

白已冬一眼望去:「我了個去!什麼情況?」

他看到了什麼?比爾・溫寧頓這廝理了個光頭來練球了。

有人理光頭不是什麼大事,但溫寧頓不同,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愛惜羽毛,頗受中國的「體之毛髮,受之父母」的薰陶,他對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愛惜的緊,平時剪頭髮也是小修一下,並不大規模的裁剪。今天卻是理了個大光頭,用一種震撼的方式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比爾,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剪光頭?是不是被人脅迫的?告訴我,我帶你去警察局!」這是白已冬對溫寧頓說的第一句話。

溫寧頓用手搖晃,否認道:「沒有,沒人強迫我!我受夠了每天晚上用一小時打理頭髮,還是剃光好,一了百了,清爽,舒服,贊!」

「該死!你不僅被人脅迫,還被封口了!」白已冬最近刑偵劇看多了,「用我們約定的暗號告訴我,誰指使的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真的沒有!」溫寧頓滿口否認。

白已冬失落的搖頭,轉而看向喬丹,他快速跑到喬丹的面前:「我知道是你!麥可!」

「什麼是我?你在說什麼?這台詞...你以為你是麥可・柯里昂嗎?可惜這離不是《教父》的劇組。」喬丹嚼著口香糖,看了看溫寧頓的新髮型:「不錯的髮型,和我同款。」

「哈哈,沒錯!」溫寧頓大笑。

「等等!這是髮型?」白已冬上前輕撫溫寧頓的腦瓜:「你跟我說這是髮型?」

「你歧視光頭人士?」喬丹臉一黑。

白已冬大笑:「不行嗎?再說了!除了你還有誰禿?比爾是自己剪得頭髮,頭髮渣還能摸出來,你嗯,你的腦袋可以當鏡子用了吧!」

「咳咳!」哈勃出聲顯示存在感。

白已冬立即改口:「哦對了!還有羅恩,他是個好人,我對禿頭沒有意見,我只是對某些臭屁的禿頭有意見。」

「看來你需要一些特訓。」喬丹笑眯眯地拿起球,「來,我們過兩招。」

「來就來!我怕你啊?」白已冬大步上前受虐。

羅德曼圍著溫寧頓轉了幾圈:「比爾,我說了幾百遍,你的頭髮適合染髮,你寧願頂著醜陋的光頭也不加入「彩虹」聯盟,為什麼?」

「丹尼斯,我不喜歡染,原來是什麼顏色就該是什麼顏色,我不想改變,這是對基因的不尊重。」溫寧頓說。

「見鬼的不尊重!我發現我和你無法交流!」羅德曼掉頭走人。

「你去哪?」白已冬問。

羅德曼說:「被禁賽的人當然要做被禁賽的時候做的事。」

「你應該沒工夫關心其他人。」喬丹轉著球走來。

反正認不認真都是被打爆的下場,所以白已冬好死不死地應了一句:「有的!」

喬丹眼神更陰森了,使出全力將白已冬打爆。

雖然白已冬進步不小,可這是半場單挑,他的速度沒有用武之地。

喬丹把白已冬打的毫無還擊之力:「你太拘泥於老套的防守,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屢屢被我擊潰。」

「老套?這是斯科特的防守方式。」白已冬說。

「所以你防不住我!斯科特防不住我,你這個拙劣的徒弟更防不住我。」喬丹淡淡地說。

話雖難聽,但是有理。

白已冬深思數分鐘,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後背,喬丹說:「多看看錄像,否則你永遠也想不明白。」

「看錄像?我會的,如果能把你防死,我願意看一萬帶錄像。」白已冬說。

白已冬正想去更衣室換件衣服,身上的背心不太舒服,肋部老是粘著,這種感覺很是彆扭。

走廊里,白已冬撞見霍斯,「早安。」

「早安,你去哪?」霍斯問。

「換衣服。」白已冬說:「回見。」

「回見。」霍斯拿著一疊資料直奔球館。

自那天之後,白已冬與霍斯見面大抵如此,沒有過多的交談。

白已冬在貝爾托中心有很多事情做,這些事情能讓他忘掉包括霍斯在內的煩心事。

當然,如果看到霍斯,那天的事會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又得難過一陣。

「比爾,你這髮型不錯,看起來年輕了五歲。」結束訓練之前,傑克遜集齊球員訓話。

溫寧頓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前的髮型太古板。」

「雖然這髮型讓你看起來年輕了幾歲,卻也證明了另一件事。」傑克遜頓了一秒,說:「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光頭。」

禪師的話逗笑了處白已冬之外的球員。白已冬完全笑不出來,他實在不能理解這種美式冷笑話。

當大家笑的起勁,他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咧嘴,好讓自己顯得正常一點。

「Bye,晚上有空嗎?」訓練結束之後,皮彭找白已冬說。

白已冬想了下回答道:「有啊。」

「來我家吃飯吧,今晚是我妻子的生日,她要開派對。」皮彭簡單地說。

「開派對?我去不合適吧。」白已冬說。

「不合適?非常合適!我缺少幾個伴,我可不想被他那群朋友纏著,而且今晚會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來,你可別浪費機會。」皮彭挑眉:「我知道你和霍斯糊了。」

「糊了?從來都沒有放到火堆里煮過,怎麼會糊呢?」白已冬說。

皮彭說:「讓我們停止這種充滿哲學性的交流吧,你到底來不來?」

哪裡有哲學性了?就是比喻而已啊...

白已冬暗暗鄙視了一下皮彭的文化水準,然後說:「當然去!但我不是為了姑娘,我是為了讓你嗨皮一點。」

「不管為了什麼,你來就好!」皮彭笑道。

「辛苦了!辛苦了!辛苦了!」羅德曼穿著保安的衣服,對準備離開的隊友一一說道。

看到他這身裝扮,白已冬一陣驚愕:「你在幹什麼?我是說,你哪來的這身衣服。」

「詹姆有急事,我接他的班,怎麼樣?還行吧?」羅德曼各個角度展示自己穿保安服的身姿。

「其實這身衣服很適合你,因為你長得就像個保安。」白已冬忍不住黑了一句。

羅德曼沒聽懂:「我也是這麼想的!哈哈哈!」

哈哈哈?這人真是...白已冬無奈的搖頭:「我回去了,明天見。」

「晚上出來嗎?」羅德曼問。

「不了,我有約。」白已冬回絕

辛苦了一天,白已冬想看到麥可站在門口熱情的搖尾巴...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想到那個畫面,白已冬雀躍不已。

當他打開門,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麥可很熱情,吐舌頭搖尾巴,憨厚可人。

問題是...

「麥可,我們得談談。」白已冬從他頭上拿起碎紙屑:「這張紙跟你有什麼仇?人家只是想好好的當一張紙,以擦拭Shit或者鼻涕或者其他的什麼髒東西作為使命,你卻把它當玩具撕碎咬爛,你知不知道你在粉碎他的價值?」

麥可吐著舌頭,看起來心情大好。

白已冬拿起一捲紙:「麥可,坐!」

麥可照做。然後,白已冬把那捲紙放到麥可的頭頂:「頂住!不許動!我說讓你動之前不許動!」

白已冬剛一起身,那捲紙便掉了。

麥可以為是白已冬拿給它玩的,剛要叼起來。

白已冬立即把紙收走:「你啊你!我現在沒空,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說罷,白已冬急匆匆地走進房間換裝。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