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一路大勝,以27勝4負的戰績進入1997年。

新年第一戰,公牛主場迎戰魔術。

在奧尼爾西遊湖人,哈達威飽受傷病困擾的情況下,上季那支敢於公牛試比高的魔術一下成為東部弱旅。

此戰,公牛兵不血刃地屠殺了對手。

時間來到1月15日,公牛降臨明尼蘇達。

寒風凜凜,走下飛機的剎那,白已冬打了個噴涕:「這見鬼的天氣!這見鬼的比賽!」

「別罵了!把你對這裡的憤怒發泄到比賽里吧。」皮彭說。

白已冬揉了揉鼻子:「這還用說!該死!為什麼明尼蘇達要有客場?我真為這裡的球員感到可憐。」

「他們可不可憐!他們隊里有一個人的熱情足以把明尼蘇達燃燒,那個人你一定認識,你們同一年進入聯盟,但他比你優秀多了。」如果喬丹別說最後一句話,白已冬會附和他。

既然他這麼不給面子,白已冬只好說:「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我不同意!我反對!」「反對?這裡不是法庭,你也不是律師,反對無效。」喬丹淡淡地說。

晚上九點,球迷頂著寒風湧入標靶中心球館。吸引他們的由頭有三個。

喬丹、馬布里、加內特。

喬丹自不必說,加內特與馬布里俱是聯盟的新星。

尤其是加內特,他為這支球隊帶來了另一種文化。

「誰和我打賭?那個女人會出現在VIP區。」喬丹話剛說完,白已冬立即出現在他面前:「你無不無聊?」

「玩牌玩不過你,這個我穩贏。」經過多次的決戰,喬丹輸給白已冬三十萬美金。

好勝如狂的飛人不得不承認他玩不過白已冬。當然,眼下這個賭博,卻是必勝之局。

羅德曼的眼睛在VIP區掃來掃去,突然,他的大眼睛瞪得像銅環:「來了!她來了!Bye,你的歌手寶貝又來了!」

「你煩不煩?」白已冬看向觀眾席,果然,梅麗莎・道爾蒂又又又來了。

自從在皮彭家和她認識,道爾蒂就經常跟隨公牛到客場觀賽。

「梅麗莎,你怎麼來了?」白已冬上前問道。

道爾蒂把白已冬的球衣穿在外面,頭上戴著一個公牛球迷專屬的牛角帽子,「來給你們加油啊!」

「你不必場場都到現場來...」白已冬說。

道爾蒂卻說:「我並沒有場場來啊!前幾天你們在密爾沃基的比賽我就沒去現場,當時我在紐約參加一場歌友會...」

白已冬沒能勸住她,只得作罷。

他道了句:「謝謝你的支持。」就走了。

比賽即將開始,凱文・加內特走過來打招呼:「夥計,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你知道她?」白已冬有點驚訝。

加內特的熱情通過他的語氣傳遞給了白已冬:「雖然阿波利斯很冷,但看報紙的時間還是有的。」

「好吧,其實她只是公牛隊的球迷。」白已冬不想和她扯上關係。

「我知道,她是歌手,很年輕,正在上升期,你不能給她添麻煩,我懂的。」加內特那副心領神會的樣看的白已冬想扁他。

你懂什麼懂?你懂個屁!

「看來許多人都知道那事啊。」羅德曼幸災樂禍地說。

聞言,白已冬罵道:「還不是你們這群混蛋在媒體面前嚼舌根。」

「你私生活要是不這麼混亂,我們嚼得了嗎?」

「我私生活哪混亂了?你們誰訓練比我勤奮?」白已冬像發瘋的狼,見誰咬誰,兩眼發紅。

「我現在要跳球,如果你再大吼大叫我就不把球跳給你了。」羅德曼這話多多少少震懾了白已冬。

畢竟名聲事小,球權事大。如果為了爭這個而拿不到球就得不償失了。

見白已冬服服帖帖的,羅德曼邊走邊哼,「你和Bye同一屆?」

羅德曼問他的對手。這人並不是加內特,而是森林狼的中鋒斯托賈科・弗蘭科維奇。

弗蘭科維奇對羅德曼的凶名很是了解,聽到他的發問,急忙回答:「我不是凱文,我是湯姆・古格里奧塔。」

「我對你是誰沒興趣。」羅德曼在森林狼的球員中尋找加內特。並不難找,加內特張著一張丟到一百人的人堆里都能被認出來的臉。

「二年級,你聽著,作為二年級,我們隊的Bye已經搞上了搖滾明星,在私生活混亂方面領先你們一個身位...」

「Fuck!」罵人的不是加內特,而是白已冬:「丹尼斯,什麼時候輪到你跳球了?盧克,你幹什麼?」

「丹尼斯非要跳球...」朗利也很委屈。

羅德曼在跳球中輸給弗蘭科維奇。馬布里撿起皮球第一時間加速。

公牛此前已經和森林狼交過手,白已冬對馬布里的速度印象深刻,因此也有防備,在馬布里起速之後,他迅速跟上他的步伐,一手伸出,沒斷到他的球,卻阻斷了他的推進。

「看來你的情人跟你來到明尼蘇達了。」馬布里笑道:「你真該讓她多穿幾件衣服,這裡很冷的。」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白已冬自恃二年級的身份,對馬布里這個新秀毫無敬意,上前用身體碾壓。

馬布里快速踏出一步,他的第一步在同年段幾乎無敵。

這無敵的步伐卻被白已冬緊緊跟住,「這裡不通!」

馬布里的狼性被白已冬一句話給激發,又一個變向,到另一角度收球跳投。

白已冬伸出一手,籠罩馬布里的腦袋,讓其十分難受。艱難出手,皮球打在籃筐前沿落到白已冬的手中。

白已冬沒運幾步球就看到喬丹在遠處張手要球。機會難得,白已冬單手把球抓起,從後場用一個天女散花的動作把球遠遠地甩到前方。

雖然是客隊球員,卻依然讓明尼蘇達的球迷為之震嘆,這一球傳的太漂亮了。

喬丹接球直接中投得分。

白已冬與他擊掌:「我傳的好吧?」

「差點失誤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喬丹潑下一盆冷水:「他們來了!防守!」

「哦!」白已冬迅速從這個不解風情的人身邊走開,繼續盯防馬布里:「如果你想用速度打我,那這個算盤真是打錯了。」

雖然擺脫不了白已冬,馬布里卻不甘心就此示弱。

好鬥的本性隨著他的一記跳投暴露出來:「你說的沒錯,用速度過你不是好主意。」

「用跳投未必是好主意。」白已冬說。

馬布里怪叫一聲:「可是我得分了!只要能得分,什麼主意都是好的。」

馬布里的防守並不好,白已冬想過他輕而易舉。

真正讓白已冬忌憚的是加內特的協防。此人的協防在白已冬看來是聯盟第一的水準。無論是鎖定歷史蓋帽王的奧拉朱旺,還是像後衛一樣快的大衛・羅賓遜,或者是那位大山一樣威懾籃下的非洲巨人穆托姆博都沒他好。

他的協防威脅不體現在封蓋,而在干擾。

他擁有可以跟上外線的移動速度,外星人一般的爆發力,頂級的身體條件,這一切構成了他在防守端的絕對統治力。

看了半天,白已冬放棄進攻,將球傳給皮彭。皮彭一屁股坐開防守,回身剛要投籃。球一舉起來就被蓋了。

蓋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加內特。

馬布里撿起地板球,流星似的向前場奔殺而去。

白已冬快速跑動,最終跟上馬布里。人們已經習慣他的速度,對於這般驚人舉措無人感到驚訝。

馬布里身體站直,快速背後變向收球跳投。

白已冬的防守慢了一步,封蓋手侵犯馬布里的重心,被吹犯規。

空心命中,馬布里握著雙拳,聆聽萬眾歡呼。

白已冬哼了一聲,對犯規極為懊惱。

馬布里走到他身邊說:「讓你在小情人面前出醜,真是不好意思。」「別客氣,才剛開始。」白已冬笑的有點陰險。

等馬布里罰進球,白已冬將發出來的球扔給皮彭:「我去低位,如果有機會的話給我傳球。」

還問什麼有機會?肯定有機會啊!皮彭心裡吐槽了幾句,久違地控球過半場。

自從白已冬打首發,運球過半場的事基本不用他操心。

喬丹還沒落位,白已冬便在喬丹熟悉的右腰位卡住馬布里,「斯科特!」

「哇!好大的機會!」皮彭嘲諷地囔了一句:「這傢伙那麼瘦弱,打不進你就別回來了!在他們的籃下自殺謝罪吧!」

「這賭注也太大了!」白已冬接球往後一抹,馬布里將重心集中在他的腰上,白已冬身體一轉,將他的重心卸乾淨,向上舔籃得分。

「你這種防守得讓凱文打的多辛苦?」白已冬苦大仇深地摸了摸胸口:「心疼凱文一秒鐘。」

「用不著你管!」馬布里冷聲說。

白已冬留在前場,他要緊逼馬布里,順便說:「我建議你去一趟日本。」

「日本?」馬布里接球推進。

白已冬放鬆壓力,一路領著他走:「日本號稱最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民族,他們連自殺都不想打擾到別人,如果你能去一趟日本,以後就不會這麼麻煩凱文了。」

「你去死!」馬布里這才意識到落入他的話套里。

白已冬大笑不止,這笑聲配上厲鬼纏身一般的貼身防守,直叫馬布里煩不勝煩。

被惹怒的馬布里眼中已沒了隊友。他準備將怒火撒給白已冬。

白已冬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你想過去是吧?你覺得我會給你過去嗎?別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不管馬布里從哪個方向突破,白已冬都會在半秒之後阻斷他的啟動。

「史蒂芬!」加內特想幫他解圍,怒火攻心的馬布里眼裡除了白已冬就是籃筐,他做出最糟糕的進攻選擇。

他在白已冬面前跳投,沒有任何假動作。

白已冬欣然躍起,蓋下這個與送帽無異的投籃:「謝謝你,我得到了一個充滿愛心的蓋帽。」

「Fuckyou!Fuckyou!」馬布里撒潑一樣地咒罵。

白已冬笑嘻嘻的,陰險地回罵:「Fuckyouto!」

看到馬布里這頭獨狼被氣成瘋狼,羅德曼無奈地搖頭,言語中有幾分憐惜:「唉,又被逼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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