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是扯淡是事實

羅德曼大概是最鬱悶的那個人。

記者圍著他,希望他說一說場上的事:「沒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人們會因為我叫丹尼斯・羅德曼而對我大放厥詞,隨便,我無所謂,不管斯特恩要給我禁賽幾場,我就是乾了,怎麼樣吧?」

「如果大衛・斯特恩先生之前還在猶豫給不給你禁賽,你這段採訪一出來,你肯定要被禁賽,妥妥的。」白已冬斷定。

羅德曼歪著臉:「你以為我怕?」

「你當然不怕,可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怎麼惹事,以後誰敢簽你?你還想打球嗎?」白已冬問。

羅德曼卻自信的很,認為白已冬的擔心是多餘的:「只要我還能防守,還能搶到籃板,就能在聯盟立足!相信我!教練和老闆只看你在場上的表現,你私底下怎麼樣,他們才不管哩。」

當晚,傑克遜正在分析比賽,傑里・克勞斯突然闖入,點名誇了白已冬,又損了皮彭一頓。

皮彭當場和克勞斯對罵,等怒火平息,喬丹又拿克勞斯開起了玩笑,逗樂了除了克勞斯之外的其他人。

克勞斯盛怒之下,又和喬丹對噴起來,他自然不是喬丹的對手,被罵的差點動手,傑克遜眼看鬧的差不多了,便假惺惺的勸喬丹住口。

白已冬全程看在眼裡,一語不發。

克勞斯參與了過多的球隊事物,這本不該由他操心。

克勞斯對於自己的經理形象極為看重,他無法容忍喬丹百般貶損。

眼下雖然鬥不過,私底下卻小動作不斷。這也是喬丹與他勢不兩立的原因。

等到鬧劇結束,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白已冬給喬丹和皮彭拿了杯水:「你們何必與他爭執?」

「Bye,我知道這傢伙對你有恩,所以我不指望你對付他,你只要看著就好,什麼都別管。」皮彭看起來怒意未消。

「那我去睡了。」白已冬確實不想管,也管不了。

回到房間內,他看到羅德曼光著屁股在床上做伏地挺身。

白已冬看到他下腹那條晃晃蕩盪的迪克,說:「麻煩你穿一條內褲,我擔心你的迪克撞壞了。」

「哼,別拿我的迪克和你的比,它很耐磨。」羅德曼玩得起勁。

「是嗎?我聽說這家酒店喜歡用消毒水清洗房間,聽說那種消毒水鬼迪克很不友好。」白已冬這子虛烏有的話說得羅德曼冷汗直冒:「多不友好?」

「輕一點會導致性無能,重一點...大概得切掉吧。」白已冬說這話的時候還笑了一下,如果撒旦笑過,那一定是像白已冬這麼笑的。

幾秒後,羅德曼穿著一條內褲坐好,「你你你你覺得我還要做什麼才能防止毒素進入我的迪克?」

「穿上睡褲?」

「好主意!你太聰明了!」

白已冬剛要入睡,手機卻響了,來電人卻耐人尋味:「凱文,這麼晚了有事嗎?」

「凱文?凱文・麥克海爾?你怎麼認識凱文・麥克海爾的?」羅德曼激動地問。

「是嗎?在哪?」白已冬看了羅德曼一眼,眼神有些怪異:「好的,他應該會來,放心,他不會怕的。」

「哪個凱文?」羅德曼問。

白已冬笑道:「凱文・加內特的電話,他邀請我,還有你,出去吃夜宵。」

「凱文・加內特?」羅德曼失憶了似的,苦思冥想這名字:「嗯?凱文・加內特?凱文?加內特?誰啊?哦,是今晚那個和我作對的黑炭仔!」

「怎麼樣?你去嗎?」白已冬問。

羅德曼的頭晃得像鞦韆一樣:「他當我傻?這可是他的地盤,我要是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原來你也會怕啊。」白已冬悠悠說。

「怕?我從沒怕過!」

「既然不怕,那為什麼不去?我和凱文也算是朋友,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諒他也不敢!去就去!誰怕誰!」羅德曼背對白已冬穿衣服,一邊向上帝祈禱:「上帝佑我!」

「你在嘀咕什麼?」白已冬問。

羅德曼氣道:「我自言自語你也要管?」「我在外面等你。」白已冬走出房間。

一出門,白已冬看撞見他現在最不想獨處的人,「你還沒睡嗎?」

「我想和你談談。」霍斯輕聲說。

白已冬說道:「我有事要出去,有什麼話在這說吧。」

「下次,如果斯科特和傑里再吵起來,你能不能勸勸斯科特?」霍斯說:「傑里不是來這吵架的,他關心所有人,他希望和球隊在一起。」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白已冬說。

羅德曼剛好走出房間,「Bye,不是要走嗎?走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搞什麼鬼。」

「走吧。」臨走前,白已冬回頭說:「早點休息吧。」

凱文迪斯科是明尼蘇達近年來比較著名的一家酒吧,因為這家酒吧的老闆不是別人,正是森林狼的明日之星凱文・加內特。

加內特的品味不必多說,球場上威風八面,球場下也是潮男一個,開了這家酒店不像其他開店的球星一樣全靠自己的名氣吸睛,而是利用酒吧的內設和一些極具特點的酒水留客。

「Bye,謝謝你來。」加內特和白已冬做了個黑人之間見面必做的撞拳禮儀。

隨後是羅德曼,氣氛突然有點尷尬。

加內特有點尷尬,「丹尼斯,今晚在場上我的反應是過激了,抱歉。」

「我也有錯。」羅德曼和加內特並沒深仇大恨,如今加內特主動放低姿態,他自然不會喋喋不休。

「看來你們和解了。」白已冬笑道:「凱文,你是主人,你得帶我們去嗨皮才對。」

「當然,先喝了這杯酒,我帶你們去明尼蘇達最棒的地方。」加內特大笑。

一夜之間,羅德曼和加內特結成忘年交。

半夜,醉醺醺的羅德曼說如果未來不在公牛打球,一定來森林狼,還說這裡是聖地,全美最好玩的地方。

白已冬的感受是,除了夜店的花樣比較多,也沒什麼特別的,不知道羅德曼哪來這麼大的感慨。

次日,兩人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明尼蘇達。

看到兩人都頂著黑眼圈,禪師臉色有些陰沉:「你們昨晚沒在酒店睡覺?」

「我們...」羅德曼剛要坦白,白已冬立即說:「教練,我強烈建議單獨為丹尼斯安排一個房間,他的睡覺習慣實在太糟糕了!」

「我怎麼糟糕了!」羅德曼不知領會了過來還是真的想知道,直接大聲問道。

白已冬說:「你的呼嚕聲比他媽榴彈炮的聲音還響,你的夢話比他媽MJ場均的打鐵次數還要多,這還不夠惡劣?不夠糟糕?」

「既然丹尼斯影響了你,他應該休息好了,為什麼他也有黑眼圈?」禪師接著問。

羅德曼一開口,沒來得及說話,白已冬直接搶答:「他不讓我睡,我能讓他睡?中國人雖然講究以德報怨,可我向來不是一個傳統的人,所以我要以暴制暴!他不讓我睡,我也不讓他睡!我倆糾纏了一宿,誰都沒睡好。」

「嗯?」羅德曼沒反應過來,白已冬急得猛踩他一腳。

羅德曼痛得嗷嗷叫:「對!就是這樣!這小子太不是人了!我強烈建議住單人房!要豪華的包廂,服務員隨叫隨到的那種。」

「你們的建議我會考慮的,現在去飛機里好好休息吧。」禪師的臉色有所緩和。

「你怎麼這麼會扯?我差點信了!」羅德曼對白已冬的應變欽佩不已。

白已冬苦著臉:「因為全是事實」

「我的呼嚕聲很大?」羅德曼不敢相信。

白已冬說:「你可以去問盧克,他是老實人,不會騙你。」

「我還會說夢話?」羅德曼眯著眼。

白已冬打開手機,點開一個列表:「這裡全是你說夢話的錄音,最長的有十分鐘,你想聽嗎?」

羅德曼沉默一會,「影響你嗎?」

「也不影響,因為我通常比你睡得早。」白已冬的潛台詞是:我比你睡得晚的就那幾天,就這還能讓我掌握這麼多的證據,你說你這幾個惡習得多要命?

白已冬與羅德曼最先上飛機,來到他們平時的座位,把東西放好,塞上耳機,一會便睡著了。

兩人的睡相極為難看,腦袋歪歪斜斜,靠在一起,像是一對處於熱戀期的蓋伊。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多事的胖子褲子濕。」喬丹再次拿隨隊出征的克勞斯開涮。

克勞斯極力保持理智,對於喬丹的玩笑也只是一笑帶過。

喬丹笑著說:「斯科特,看來經過在昨晚的事情,克勞斯閣下的脾氣有所改善嘛。」「卡拉米,北卡出品的大嘴巴又在嚼舌根了。」克勞斯說。

霍斯希望白已冬能在這個時候發生,但白已冬卻呼呼大睡,不問世事。

克勞斯只得繼續忍受喬丹的羞辱。

他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不還嘴。只要他不還嘴,喬丹一會就沒了興致,轉而調戲其他人。

沒幾分鐘,喬丹調轉槍口:「接班人!醒醒!醒醒!」

這是一個比不還嘴更沒意思的攻擊對象,他連聽都聽不到。

喬丹興致全無:「大清早真他媽沒勁。」

「麥可,我想休息,能不能安靜一會?」偏偏有不怕死的人主動討罵。

喬丹正愁找不到人開噴,庫科奇這麼主動,他又怎麼會放過:「托尼...」

禪師是教練團隊最後一個登上飛機的人,確認全員到齊,他示意機組準備出發。

剛要坐下,卻看到白已冬和羅德曼相互依偎,酣睡不醒。

這兩個人真的有矛盾嗎?睡覺都黏在一起,這矛盾能大到哪去?看到這個,禪師直接打消給這兩人換房間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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