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很帥對吧?

公牛的隊醫德萊德・康尼正幫白已冬清理傷口:「好傢夥,迪肯貝一點都沒留情,你得去醫院縫針。」

「我會毀容嗎?」白已冬鼓起膽子問。

康尼惡作劇地笑了笑,想都不想說:「會,不過沒關係,你又不靠臉吃飯!」

「NONONO!」白已冬模仿穆托姆博的語氣:「我不要毀容!」

「放心吧,毀容不會影響訓練的!你可以把這當成你的武器,比如用你的臉去嚇退進攻方,你覺得呢?」如果不是看在他正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分上,白已冬絕對一拳招呼過去,「德萊德,別開玩笑了!」

收起笑容,康尼說:「你的臉會留下一點疤,即使我以最大的惡念去猜測,也不致毀容,所以你放心吧,你這張精緻的亞洲面孔是保住了。」

白已冬吁了口氣,心裡踏實下來:「不過還是很疼,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你為何如此注意自己的形象?」康尼問。

這話就像在問你為什麼要吃飯,為什麼要睡覺一樣。

白已冬反問他:「你覺得MJ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嗎?這世上有不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嗎?」

康尼笑道:「MJ這種人在意的是自己的公眾形象,而你在意的是外貌,這可不一樣。」

「歪理!沒有人願意毀容的!」白已冬說。

不久,白已冬聽到羅德曼一邊饒舌一邊走進更衣室:「親愛的Bye,你怎麼樣了?」

「贏了嗎?」白已冬問。

羅德曼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然是贏了!」

「HYE,起來走幾步吧。」康尼完成了工作:「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全部事情,剩下的交給醫院。」

「我現在直接去?」白已冬想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康尼說:「除非你想等到你頭上的繃帶發臭了再去,我的建議是,現在,馬上,立刻去!」

「了解。「白已冬在一個球隊隨行人員的帶領下避開記者,趕往附近的醫院。

從醫院走出來的瞬間,白已冬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緊繃的神經忽然放鬆,他覺得很疲倦。

現在不用擔心了,他不會毀容,沒有後遺症,等上半個月拆線只會留下一道細微到肉眼無法辨別的疤痕,僅此而已。

這段時間,白已冬不得不戴面具出賽。

系列賽第二場和第三場,菲爾・傑克遜沒讓白已冬上場。

理由是他剛剛受傷。所以哈勃替代白已冬上場。

這是哈勃本賽季為數不多的首發出場的比賽。第二戰,依舊沒有懸念,公牛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擊敗老鷹,總比分2比0領先。

「Bye,作壁上觀的感覺如何?」這是個不識趣的記者。

記者遇到了更不識趣的白已冬。

哪有人會問這種問題?白已冬正煩在心頭,聽到此問,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想接受採訪,失陪。」

「Bye!你會被罰款的。」哈勃提醒。白已冬豪氣沖天地揮手:「罰就罰!從我的工資里扣。」

回酒店的路上,國內的陳齊打來電話,激動地和白已冬說他的自傳如何大爆。

心情不佳的白已冬高興不起來,草草地應付幾句,把電話掛掉。

自從陳齊回國後,他身邊就少了個說話的人。

雖然和隊友處得很好,可處得再好也沒有陳齊這麼知根知底。

這就是同胞的能量,有一個與自己同根同源的人在身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有看到我在迪肯貝頭上扣籃嗎?」喬丹的樣子讓白已冬想起他的侄女。

那個侄女很喜歡炫耀。如果她考試得了100分,她不會直接給家人看,她會把那張得100分的試卷放到客廳的桌上,確保每個家人都看得到。

白已冬可不想讓他稱心如意,徐徐說道:「嗯,我看到了,那是個不錯的扣籃。NONO先生很倒霉,因為他僅僅是因為路過那裡就成了那個精美扣籃的背景,真是可悲。」

「路過?那是面對面的扣籃!媒體稱之為隔扣!」喬丹瞪大眼。

「我願意拿一萬美金打賭,NONO先生明天會說「這是個偶然!我沒注意!」」白已冬眉毛一挑;「你不是喜歡賭嗎?這個賭局如何?」

「他當然不會承認了!每個人都不會承認自己被隔扣。」喬丹補充說:「除了紐約的猩猩。」

「在我看來,那也不是隔扣,NONO先生確實是不小心出現在你面前才成了你的胯下亡魂。」白已冬說。

白已冬剛想回房間,卻看到一個讓他想立即掉頭的人:「有事嗎?」他問。

霍斯盯著白已冬,輕聲說:「我們得談談。」

「卡拉米。」白已冬拿出鑰匙說:「我想我們都需要一點,好好想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Bye...」

「我累了,晚安。」白已冬打開房間再關上房門。

羅德曼翹著二郎腿,翻著十八禁的雜誌:「看來你又拒絕了她的求和書。」

「我們根本沒有爭鬥,哪來的什麼求和?」白已冬把東西放下。

羅德曼看得興致勃勃:「我覺得我需要一整套男攻女受來慰藉我不堪寂寞的靈魂。」

「要去你去,我累了。」白已冬只想睡覺。

羅德曼豈是有福獨享的人?當即把白已冬的被子搶過來:「你得和我一起去。」

「我累了!丹尼斯!我是個病人!你對病人溫柔一點好嗎?」白已冬希望用自己臉上的傷勢融化羅德曼的鋼鐵雄心。

羅德曼好似沒看到一樣,指著白已冬的巴比倫塔問:「你的傷影響它的起立嗎?不會吧?影響它的發射嗎?你一切正常!你需要發泄!想想你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說得真好,白已冬無言以對。

可是白已冬又不想去,只好假裝聽不到他說話,閉著眼睛裝死。

這難不倒羅德曼。只要他不起來,羅德曼有一百張方法折騰他。

羅德曼先是將音樂外放,接著扯動他的公鴨嗓開啟卡拉OK模式。

白已冬願意拿自己的全部身家和地球上任何一個聽力正常的人打賭。沒有人能在羅德曼火力全開的歌聲下撐過五分鐘!沒有人!

「好!你贏了!說說晚上的計劃吧!你想去哪?」白已冬一腳踢飛被子,正色問道。

羅德曼緩緩關掉音樂:「走起!」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和你住一屋。」白已冬生無可戀地跟了出去。

這一晚,羅德曼帶著白已冬遊盪亞特蘭大的夜市。

也許是在亞特蘭大的夜市耗盡了精力。

Game4,羅德曼狀態全無。

防守防不住,籃板搶不到,情緒特不好,完全是負能量。

正是因為羅德曼如此慘澹的發揮才導致白已冬復出。

第三節,白已冬帶著面具上場。

白已冬非常不習慣面具。這種面具戴在臉上,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臉頰上蠕動,噁心至極。

白已冬花了十幾分鐘才習慣這種瘙癢感。然而,負面影響還在繼續。

過於在意臉上的面具,導致白已冬手感全無。全場7投1中,拿到4分4籃板。

喬丹空砍40分7籃板,公牛遭遇季後賽首敗。

這一敗更多的輸在球員的狀態上。除了喬丹,公牛其他人全都沒有找到比賽的感覺。

大巴車上,喬丹從皮彭到白已冬,一個個噴過去。

尤其是罵白已冬的時候,以一句:「我以為你戴上面具會變成蜘蛛俠改變比賽頹勢,然而你卻化身知豬俠葬送了比賽。」開始,再以:「我不管你有沒有受傷,既然上場就要拼盡全力!傷病不是藉口!」結束。

「你看起來被罵得很開心?」羅德曼看著白已冬,嘴角一翹起,有股嘲諷的意味。

白已冬雙手一環,倒在床上:「他說的不無道理。」

「不無道理?你的意思是你是知豬俠?」羅德曼驚訝地問。

白已冬回道:「你才是,我是說,他說上場就要拼盡全力,這沒錯,沒有手感就該全力突破!」

「全力突破?然後讓迪肯貝再給你一肘?」羅德曼笑問。

白已冬直起半身,說:「這也是我之前的擔憂,所以我不敢突破,這就是麥克罵我的原因,這就是迪肯貝肘我的原因,我不會再怕了。」

羅德曼嘆了聲:「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沒有錯!我不會被迪肯貝嚇到!」白已冬的熱血來得如此突然,就像日本的熱血動漫男主角一樣。

羅德曼看得渾身雞皮疙瘩:「你還沒結婚!至少要等到結婚再毀容。」

「毀容?你覺得我長得帥嗎?」白已冬笑顏如花,臉上分明寫著「快誇我」的字眼。

羅德曼不自願地說:「還行吧,我見過的最帥的亞洲人。」

「你真有眼光。」白已冬給他一個贊。

羅德曼還有句話沒說。

嗯,因為白已冬是他認識的唯一一個亞洲人。

白已冬得意洋洋地說:「雖然我很帥,但我不靠臉吃飯,而且我是個職業球員,我願意為了打好比賽而犧牲我的容貌。丹尼斯,謝謝你的關心。」

「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管不著!」羅德曼自討沒趣,躺一邊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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