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把皮彭換下,拿上庫科奇。這麼一來,白已冬接替皮彭的位置,主掌球權。

庫科奇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得分。無論是外線還是內線,他都有很多得分的手段。

爵士這邊,斯隆為馬龍布置一個戰術。

只見安托萬・凱爾主動為馬龍拉開空間。

幾秒的功夫,籃下空空無人,只剩左腰位的馬龍背身要位。

拉塞爾接斯托克頓的球到馬龍的身前,吊球給他。

馬龍一拿球,喬丹立即收縮包夾。

馬龍等的就是包夾。拿起手上的球丟到外線。

拉塞爾接球,喬丹回不來,他做足準備,投進了這記三分。

「這球值百萬美金!」拉塞爾吼道。

喬丹憐憫地看著他,「現在誰不是年薪百萬?只有你這種厚臉皮的可憐蟲領著幾十萬的薪水。」「你說什麼?」薪水是拉塞爾最忌諱的詞,因為他領著全隊最低的薪水干最累的活。

拉塞爾才中三分,反過來他也要投一個。

白已冬球沒運到前場就看到喬丹的戰術手勢。

這條戰術專門為三分球設計,通常是由科爾來跑,現在喬丹要跑這條戰術。

「Duang!」

「不錯,很有三分大賽紀錄保持者的風範。」白已冬點頭「讚美」道。

喬丹瞪了他一眼,快速回防,不讓爵士打起反擊。

白已冬站前面大喊:「好了,讓我們防他們一個!」

「Bye,注意擋拆!」庫科奇說:「如果他們擋拆我會提醒你,因為我跟不上約翰。」

「好!我會注意。」白已冬說。

反擊不成,斯托克頓拉下節奏打陣地戰。

白已冬深深呼了一口氣,全神貫注地觀察斯托克頓的動向。

斯托克頓在等馬龍,他發現這個老夥計又掉鏈子了,想幫他一把。

現在正是相持階段,剛好拿來找手感。

馬龍也知道自己發揮不佳,急於找到感覺,「如果我拿到球,我就能終結你!」

「放你娘的屁!」羅德曼叫道:「是男人就接球!我看你他媽怎麼終結我!」

兩人開始鬥氣。斯托克頓看馬龍站得穩重,抬手一發擊地球,卻被白已冬識破。

白已冬提前一步把球斷掉,「謝了!」

拿不到球,馬龍氣惱地撞開羅德曼。

羅德曼焉能忍?當即就要反懟回來。

裁判豈能熟視無睹?當即吹了羅德曼犯規。

白已冬好不容易搶來的球就這麼拱手還給爵士。

白已冬把羅德曼拉到旁邊,不知該說什麼好:「別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哪有?」羅德曼滿臉不服。

球迷的噓聲幾乎把馬龍淹沒。

有人罵他軟蛋,還有人說他懦夫,更有甚者直接以F開頭的美國國罵問候馬龍。

這些都干擾不到馬龍,他一心找回狀態,「我來!給我!我在這!」

等馬龍拿到球,白已冬離他最近。

按照傑克遜的布置,只要有機會,就算放爵士投三分也要夾擊馬龍。

白已冬突然放棄斯托克頓,包夾馬龍。

馬龍暴怒,就是這種包夾讓他遲遲無法出手。投不了球就找不到手感,連手感都找不到又怎麼能找回狀態?

要解決公牛的包夾並不難,只需讓隊友的三分投開。

馬龍毫不猶豫地分球斯托克頓。斯托克頓決心讓白已冬受到教訓。

竟敢把我放空?你以為我是誰?斯托克頓抬手一支冰冷三分箭刺穿網心。

「你應該沒工夫關心別人。」斯托克頓冷漠地說。

白已冬就像被喂了口屎。回過頭來,羅德曼也怨他多管閒事:「不用你包夾!你只要看住斯托克頓就好了!」

「可是...」白已冬的話被羅德曼打斷:「可是什麼可是?你覺得我防不住掉鏈子大王?」

白已冬搖頭:「你當然能防住,我只是干擾他。」

「不用,即使我頂不住他,他也進不了球。」羅德曼的信心之足,讓人詫異。

白已冬求教:「為何?」

「這還用問?他是掉鏈子大王啊。」羅德曼說。

「Bye還是太年輕了,馬龍今晚的手感並不好,完全可以放任他與羅德曼單挑。」艾伯特說:「根據以往的經驗,馬龍今晚將扮演退出者的角色。」

「有很多人天生是大場面的退出者,比如偉大的張伯倫,比如同樣偉大的馬龍。」沃頓說。

「馬龍是個退出者,他無法帶領球隊奪冠!」作為當事人,馬龍已經受夠了這樣的言論。

庫科奇遊走籃下。羅德曼站高位幫隊友擋拆,接隊友傳球。

庫科奇默契地跑到籃底下,羅德曼給出直塞球。

庫科奇接球剛要扣籃,馬龍飛來一肘,將他打倒在地。

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一肘居然只是普通犯規。

「你他媽幹什麼?」羅德曼又火了。

兩人開打之前,雙方各自將人拉開。

白已冬沒去拉人,他支持羅德曼和馬龍打一架。

相比這個,他更想知道庫科奇傷勢如何:「托尼,還好嗎?」

「死不了...」庫科奇被肘到腹部,疼痛難當。

不管庫科奇受了怎樣的傷,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無法繼續比賽了。

馬龍用一個普通犯規KO了公牛的重要輪換。

「打手犯規?」白已冬看清裁判的手勢:「只是打手犯規?你他媽在逗我嗎?」

「Bye?」喬丹剛把羅德曼拉住,沒想到白已冬也失控了。

裁判高冷地看過來:「年輕人,注意你的言辭。」

「我言辭怎麼了?難道我言辭好一點,你的執法就不狗屎了?如果我的斯文能讓你結束這狗屎的執法,我願意做世上最斯文的人。」白已冬越說越難聽:「可我有潔癖,很難對一坨難聞的臭狗屎保持斯文。」

「嗶!」威風凜凜的裁判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敢於對裁判惡語相向的白已冬受到技術犯規的處罰。

裁判想用這樣的舉動告誡所有球員,「別跟我作對,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事情發展如此突然,禪師有些猝不及防。

等白已冬被吹技術犯規才反應過來:「斯科特,把那小子換下來,羅恩,你也上場。」

「Bye!」皮彭摸了摸根本沒坐熱的屁股:「托你的福,我又上場了。」

「搞死他們!」白已冬說道。

「我本不用上場的,Bye。」哈勃苦笑。

白已冬說:「剛好給你找找樂子,一直坐著不無聊嗎?」

「總決賽的強度對我來說太大了。」哈勃說。

白已冬附耳說:「如果有機會,幫我撞倒裁判。」

「我會被禁賽的!」哈勃說。

白已冬說:「你可以裝成是意外的樣子。」

「裝?」

「對!裝,就像做假動作一樣。」

「Bye太年輕了。」沃頓笑道:「球場法則第一條,不管對裁判有多麼不滿,你都要保持微笑,然後給他一點壓力。只要一點壓力就夠了,除非裁判真的私下做了骯髒的交易,否則他也不會一味地打壓某一方。」

「比爾,你怎麼這麼熟練?」艾伯特問道。

沃頓說:「籃球比賽不只是打籃球而已,和裁判打交道也是必修課之一。」

傑克遜認為白已冬做得沒錯,不過,他還是得對後者進行教育:「Bye,你知道你剛才的舉動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嗎?」

「兩次罰球,以及球權。」白已冬的回答像機器人一樣機械。

「你讓我們丟失了活力!」傑克遜說:「看看場上的老傢伙們吧!」

「教練,我沒錯!」白已冬指著那個裁判說:「那混蛋再這麼玩下去,我們會更加被動!」

「所以你就辱罵他?」傑克遜沉聲說:「讓他更仇視我們?」

「這...」白已冬慌了神:「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給他壓力,讓他停止那樣的執法。」

「這不是施壓,這是自找麻煩!」傑克遜說:「看看MJ吧,那樣的施壓才是正確的。」

如禪師所說,白已冬看過去。

只見喬丹隨意地和裁判聊天,才聊了幾句話,喬丹與裁判卻笑了三四次。

白已冬不想認錯,只好岔開話題:「教練,我想去看看托尼。」

「去吧,上半場你不會再出場。」傑克遜說。

聞言,白已冬放心離開,走向球員通道。

路上,他一直在想傑克遜的話。

他不是那種認固執己見的人,喬丹與裁判的交流方式給他上了一堂生動的課。

給裁判施壓並不是大聲地怒吼,讓裁判知道他們的執法有失公允。

只需要主動找他們聊天,開玩笑,讓裁判注意自己的尺度,讓裁判知道你對他的執法有意見就夠了。

「下次遇到這種事,怎麼辦才好?」白已冬邊走邊想。

像喬丹那樣和裁判聊天?這不是他最擅長的事嗎?

這麼看,好像一點都不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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