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公牛以五分優勢險勝湖人。

喬丹砍下全場最高的44分7籃板4助攻,白已冬拿到28分10籃板11助攻的三雙數據,羅德曼4分14籃板。

湖人方面,奧尼爾狂砍32分16籃板、科比對位喬丹得到24分、范埃克塞爾和霍里全部得分上雙。

「今晚取勝的關鍵,麥可和Bye,他們兩個缺一不可。」禪師對喬丹和白已冬的表現給予最大的肯定,「Bye正在完善自己,他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他比同期的皮彭更強,這是毫無疑問的。」

「我要感謝教練的信任,三雙很酷,但這都是隊友的功勞,我只是把球傳出去,把籃板撿起來,把屬於我的機會把握住,僅此而已。」白已冬的謙虛讓范埃克塞爾等人一陣反胃。

天殺的口胡王!比賽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更衣室里,每個人都很開心,大家張牙舞爪地玩鬧。禪師帶著笑容進入屋內。

「我對今晚的比賽很滿意,除了特雷西,每個人都全力爭勝,這是我想看到的比賽,繼續保持。」

「明天我要開個分析會,請你們所有人準時參加,老時間老地點。」禪師說。

「解散吧,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回去睡個好覺,明天我不想看到有人打瞌睡。」傑克遜說完便走了。

這番話雖然聽起來風輕雲淡,但細細一品就有問題了。

禪師已經明確指出麥迪打得不好,卻不當場說出來。

「麥,別在意。」白已冬怕麥迪想不開。

麥迪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帶上自己的東西離開更衣室。

白已冬問道:「明天菲爾會罵他嗎?我還沒聽過菲爾罵人。」

「你確定?」喬丹說:「你確定你沒聽過菲爾罵人?」

「好吧我聽過。」白已冬說:「但是沒到那個地步吧,麥只是太緊張了。」

喬丹冷笑:「你以為菲爾針對的是高中生?」

「不然...呢?」白已冬也想到了什麼,「傑里?菲爾針對的是傑里?」「看來你也沒那麼蠢。」喬丹說。

「走吧,Bye。」羅德曼說。

白已冬怪怪地看著他,「等一下,你又和我不同路。」

「今晚我去你家。」羅德曼說得好像他家一樣。

白已冬倒也習慣羅德曼這種霸王硬上弓式的強行入住,「別叫人來我家。」「放心!今晚我什麼都不做,就想睡覺。」羅德曼說得很誠懇。

「哪裡睡不是睡,為什麼非要來我家?」白已冬問道。

羅德曼道:「說真的,你家的床很舒服。」

「我回去就換床,求你別來了。」白已冬說得跟真的似的。

羅德曼叫道:「別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張這麼契合我身體的床。」

羅德曼這麼一路又黏又泡,兩人就這麼回了家。

半夜,羅德曼肚子不舒服,上吐下瀉,連夜被送進醫院,被診斷出胃腸炎,原因是他吃了三份牛肉三明治。

「我去你媽的牛肉三明治!蒼了個天啊!我招誰惹誰了1」羅德曼叫得像個小孩,「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萬能的上帝啊,你瘋了嗎?」

「小聲點吧,要是讓人聽見就不好了。」白已冬被連累的一晚上沒睡好。

羅德曼道;「還不是你的牛肉三明治搞的?」

白已冬又是給他端茶又是給他送水,臨了得到這樣的汙衊,「你最好別來我家了,永遠別來,我回家就把那張床扔掉,不,我要把它送給流浪漢!」

「別!別這樣!我開玩笑的!」羅德曼拉住白已冬,「我的Bye,看不出來我是開玩笑的嗎?」

「看不出來,我一點也看不出來。」白已冬盯著羅德曼的眼睛,「從今天開始,我家的冰箱拒絕對你開放,我家的大床拒絕對你開張,我家的大門絕不為你打開!」

「別別別!」羅德曼拉住白已冬,淚眼朦朧地說:「你看我都這樣了,快四十歲的人,孤苦伶仃,沒人疼沒人愛,現在連你都要拋棄我?」

白已冬冷眼斜視,那表情妥妥的就是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

羅德曼深情款款地說:「想想我們的海誓山盟,你忘了我對你的幫助了?你追求楚我出了多少力氣?你就這麼報答我?」

白已冬說的也是氣話,羅德曼這麼一說,心也軟了。

「明天我可能不能去開會了。」羅德曼為難地說。

白已冬說:「我會替你跟教練說清楚的。」

「那就拜託你了,兄弟。」羅德曼含情脈脈地說。

這眼神看得白已冬噁心,白已冬走出房間,讓護士把羅德曼看緊點便回家休息了。

次日,就在公牛隊內分析會開始之前,芝加哥的多加媒體報道出公牛隊隊內不和,尤其是主教練菲爾・傑克遜與管理層不和。

這件事眾所周知,球迷也是見怪不怪。

但傑克遜似乎把火燒到了無辜的特雷西・麥克格雷迪身上,僅僅是因為克勞斯看重麥迪,把麥迪視為球隊的未來。

「我認為私人恩怨不該波及球隊,不管那個人是誰,如果這麼做,那就是不稱職也不職業。」金牌解說元馬夫・艾伯特公開對此事做出評價,他聲稱不針對任何人。

幾天之後,「山人」比爾・沃頓亦對此事提出看法:「教練是指揮軍隊的統帥,如果將帥不和,這支軍隊便要一敗塗地,同樣的道理適用於任何地方,包括NBA。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公牛隊的管理層應該迅速解決這件事,將不和的火苗撲滅於搖籃之中。」

「這是克勞斯的詭計,菲爾絕不可能做這種事!」遠在多倫多的斯科特・皮彭因為手術正在休戰,聽聞此事第一時間說出他的看法,「克勞斯與菲爾不和是公開的事實,這件事想來也是克勞斯陷害菲爾的奸計。」

這件事一下子鬧得滿城風雨。

分析會開始之前,來自全美的記者堵住了貝爾托中心的大門採訪他們見到的每一個工作人員,球員和教練組成員。

每個球員都繞開了這些記者,傑克遜則是焦點。

無數個話筒舉到他的面前,詢問麥迪的事。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這些都是假的,昨晚的比賽,特雷西確實打得不好,我批評了他,但那是公事公辦,與私人恩怨無關。」傑克遜給予否認。

然後,記者又拿出報道上的某些段落直接詢問。

令傑克遜震驚的是,報道上的事就像親歷者寫的一樣,與當時現場的情況一模一樣。

傑克遜臉色陰沉地走進貝爾托中心,來到平時開會的房間,每個人都在,包括傑里・克勞斯。

克勞斯臉色紅潤,表情焦急:「菲爾,把該死的分析會丟到一邊吧!我們得解決這件事。」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克勞斯已經被傑克遜殺了百遍千遍。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克勞斯可以致球隊的利益於不顧,「好吧。」

「特雷西,雖然這件事過去了,但我還是要批評你,你昨晚表現太糟糕了。」先是壓了傑克遜一頭,接著就接過禪師的工作裝模作樣地批評麥迪,「菲爾是為你好,你明白吧?」

麥迪表情懵懂,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點頭應是。

克勞斯接著說:「特雷西是年輕球員,你們平時應該多幫助他,BTE,你也是年輕球員,在場上多幫幫特雷西吧。」

「好。」白已冬回答。

「讓我們翻過這一頁吧。」克勞斯的到來讓分析會支離破碎,「我現在出去把那群好事的傢伙支走。」

好像這一切都是傑克遜的錯,而平息這一切的人是他。傑克遜表情越來越難看。

克勞斯走後,傑克遜並沒有爆發出來,「就這樣吧,今天照常訓練。」

傑克遜走了,但屋內沒人離開。

喬丹站起來說道:「我們中出了姦細。」

「內奸?」科爾一驚,「誰是內奸?」

喬丹的目光落到麥迪身上。房間裡的人,屬他最有嫌疑,「特雷西,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麥迪說。

「我不可能和記者有交集,他們平時連理都不理我。」溫寧頓直接撇清干係。

沃恩走到克萊恩身邊說:「我昨晚和喬在外面過夜,我們可以互相作證。」「是的,我可以給大衛作證。」克萊恩點頭。

就像審問嫌疑人一樣,每個人都需要撇清干係。

說了一半,喬丹猛然問道:「丹尼斯哪去了?」

「他昨晚得了胃腸炎,現在在醫院。」白已冬說。

喬丹直視白已冬,「是你嗎?」

「不是。」白已冬否認。

喬丹接著問:「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白已冬回答。

「那就是你了,托尼。」喬丹看向庫科奇。

庫科奇說:「我很早就睡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很好,你們都不知道。」喬丹冷笑幾聲,徑直走出房門。

屋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開口詢問,又都忍住了。

一顆懷疑的種子埋進了眾人的心裡。

「這件事很可笑,我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報道全是假的。」克勞斯面對記者採訪,撇清所有的事情:「我和菲爾在理念上有所不合,但那不影響我們領導球隊,我做我的,他做他的,互不影響,互不干涉,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記者們暗笑不已,到此為止?哪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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