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已冬帶著行李前往機場。

白已冬先過安檢,看到楚蒙,鬱鬱不樂的心情好了一些,「早上好。」

「早上好。」白已冬曾以為只要把楚蒙調到公牛隊的專機機組就能搭訕。

工作狀態下的楚蒙卻比平時更加難以接近。

一旦開始工作,楚蒙就像個機器人,對事對人都是公事公辦。

「Bye,這是她第幾次拒絕你的搭訕?」麥迪詢問。

白已冬很想拿一塊帆布塞住他的嘴巴,「菜鳥給我老老實實地閉嘴。」

「我很想閉嘴,可是我真的很好奇。」麥迪好似被羅德曼附體了似的。

白已冬無奈地閉上眼睛,不回他的話。

氣氛就此沉寂下來。內奸事件的後續影響正在發酵。

公牛降臨新澤西,挑戰籃網。

比賽一開始,喬丹迅速進入狀態連連取分,帶領公牛取得領先。

比賽進入第二節。網隊的明星後衛薩姆・卡塞爾率領球隊反撲。

喬丹收起進攻模式之後,公牛本該回到他們的團隊模式,他們擁有行雲流水的團隊配合,現在卻消失了。

每個人都好像不認識自己的隊友,對傳球的對象很陌生。

白已冬雖然坐穩了球隊的第二把交椅,但說到底,他只是個三年級球員,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白已冬連續要球,沒有隊友反應過來。

整個第二節,公牛沒有一次助攻,所有的得分全部來自單打獨鬥。

網隊則打出了自己的特色,卡塞爾成功激活了球隊,將進攻梳理的井井有條。

公牛打得毫無生氣,以10分的差距結束了上半場的比賽。

「把球給Bye,跟著戰術跑!想贏球的跟我來,不想贏球的趁早滾蛋!」

沒等禪師說話,喬丹大發雷霆,他重點批評了溫寧頓等人,「上場就捨棄所有的雜念,我只跟想贏球的人一塊比賽!」

下半場是喬丹與白已冬的二人轉。

白已冬鎖死了卡塞爾,喬丹出盡全力打爆了籃網。

雖然贏了,可比賽的過程太艱難了。

喬丹一般會在常規賽收著打,和他相處三年,白已冬明顯感覺到今晚的喬丹打開了季後賽的模式。

如果沒有喬丹,今晚的比賽絕對贏不了。

內奸事件給公牛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如果不儘快消除這件事的影響,公牛這賽季就毀了。

「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個MJ等於公牛,公牛等於MJ的時代。」

險勝籃網後,公牛又與快船苦戰一場,最終憑藉喬丹關鍵時刻的進攻表現終結懸念。

雖然贏了比賽,但這樣的公牛卻讓人看不到希望。

「公牛正在崩壞!」《紐約時報》的體育專欄對公牛的近期表現大書特書。

文章的最後,更是對公牛的現狀做出判斷。崩壞兩字深得人心。

公牛的確在一步步自爆,如果他們之中沒人跳出來對內奸事件負責,負面影響會繼續擴大。

公牛開始了黑色十二月。

整個十二月,公牛輸掉了許多不該輸的比賽。

1997年的最後一場比賽,公牛對戰青年近衛軍明尼蘇達森林狼。

森林狼不打算放過貌合神離的公牛,這支近衛軍正在加內特和馬布里的帶領下崛起。

本場比賽,加內特砍下31分15籃板7助攻5封蓋的數據,統治全場比賽。

喬丹雖然砍下37分,但球隊缺少第二火力輸出。

白已冬缺乏投籃手感,突破被加內特這一點掐死,公牛其他人全部啞火,輸的一點脾氣也沒有。

「我們需要改變。」白已冬對喬丹說。

喬丹反問:「改變?你能改變什麼?」

「你可以改變這一切。」白已冬說:「只要你把大家聚集在一起,讓所有人坐下來聊聊天,我相信可以改變。」

「你以為這是可笑的肥皂劇嗎?」喬丹譏諷地問道。

白已冬看著喬丹的眼睛,「如果不試試,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沒那麼嚴重,回去好好休息吧。」喬丹不跟白已冬多說,他今晚約了牌局,沒空和白已冬扯皮。

喬丹對現狀無知無覺的狀態讓白已冬甚為擔憂:「如果這是你的最後一年,你希望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結束?你太天真了,賽季才剛剛開始。」

說罷,喬丹離去。

白已冬一個人留在貝爾托中心,「見鬼!一個個都這樣!」

「我不這樣。」一個不足兩米的白人抱著球走過來。

白已冬看了過去,「雅德,你不是回家了?」

「上一場你給我傳了三個好球,我全丟了,這有負神射手布伊的威名。」白人說。

這人名叫雅得・布伊奇勒,公牛的替補球員,平時上場機會不多。

他所謂的神射手布伊更多表現在訓練的時候。

不過,他是真准,看了布伊奇勒的投籃訓練就知道手感真的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天賦。

「雅德,你是內奸嗎?」白已冬直白地問。

布伊奇勒否認道:「絕對不是我,是你嗎?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我相信你,但不是我。」白已冬拍著球:「誰是內奸已經不重要了,那件事的影響越來越壞,讓我們變得不像個團隊。」

「我們一直是團隊,現在有點小摩擦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布伊奇勒看起來滿不在乎。

白已冬苦笑:「你還真是看得開,去年的此時,我們才輸了不到五場球,現在我們都輸十場球了。」

「那是因為斯科特離開了,我們還在適應新的斯科特,不是嗎?」布伊奇勒的目光一閃一爍。

新的斯科特?白已冬看著窗外,只有幾個保安。

玻璃窗上映射出自己,白已冬看著玻璃窗上的自己。

「是你嗎?新的斯科特?」

「Bye?」布伊奇勒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沒,我在自言自語。」白已冬抓著球舒展筋骨,「我要再練練投籃,一起嗎?」

身為資深射手,布伊奇勒對白已冬說:「我是個直腸子,不愛繞彎子,現在也直說吧,Bye,你不適合練投...」

「Duang~」一聲清脆的打鐵平息了布伊奇勒的念叨。

白已冬的臉上閃過九月天一般燦爛的笑容,「雅德,一起來吧。」

「好吧,要是帶著一份好心情勤學苦練的話,天資再差也能練出一手投籃。」布伊奇勒鼓勵道。

不能使周圍變好,就讓自己變得更好。

白已冬想用行動表明他的決心,「雅德,走之前比一比投籃吧。」

「行啊,不過我不白比,要有獎勵的,比如我贏了請你去我家吃飯,你贏了請我去夜門吃飯。」布伊奇勒說。

「為什麼你贏了就得請你去夜門,我贏了就去你家?這一點都不公平啊。」白已冬說。

布伊奇勒滿嘴歪理,「你可是主力球員,我有時連激活名單都進不了,這不公平嗎?我看很公平啊,主力和准正選隊員的比賽,非常公平。」

為什麼這支球隊有什麼多滿嘴跑火車的混蛋?滿口跑火車就算了,還不害臊。

白已冬真是服了,「好吧,請就請,我直接請你吧。」

「不,我是唯結果論者,所以,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蓋棺定論,哪怕這是一場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誰輸誰贏的比賽。」布伊奇勒笑道。

比賽結果無需贅述,白已冬慘敗,兩人去洗了個澡,去夜門鬼混一夜。

那晚之後,白已冬和布伊奇勒的關係大有增進,從關係不錯的隊友升級為交心的好朋友。

另外,有記者拍到白已冬與布伊奇勒在夜門縱夜狂歡,於是第二天又有報道。

「內奸事件之後,公牛的管理並未加強,隊內新星Bye和後衛雅德.德・布伊奇勒召集十幾位女郎徹夜狂歡,支球隊遲早要完!」

「完了!連Bye都墮落了!公牛王朝已經崩塌!」

布伊奇勒看到報道的第一反應是:「去他媽十幾個女郎,分明只有三個,還都他媽圍著Bye!這群記者太荒唐了!這是胡編亂造!這是對我名義的汙衊!我是有家室的人!這他媽會毀掉我的家室!」

「放心吧,我會替你解釋的。」白已冬面無表情地說。

布伊奇勒兩眼冒星:「全都交給你了,我的兄弟,親愛的Bye!」

「原來你和丹尼斯是一路貨色。」白已冬只用了一晚上就看透了布伊奇勒的本質,「丹尼斯,跟你介紹一下。」

「介紹什麼介紹...」羅德曼不想白已冬煩他。

白已冬說:「他其實不叫雅得・布伊奇勒,他叫丹尼斯・羅德曼二號。」

「什麼羅德曼二號,不如直接叫丹尼斯・羅德曼二世吧,挺好的。」

「我拒絕!」

「拒絕無效!」

「我反對!」

「反對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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