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未接來電:羅德曼99+

白已冬一路跟隨楚蒙來到一家餐館,最令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她們是來約會的,對象是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

白已冬目測之後,草率地得出此人不如自己帥的結論。

「先生,請問你要什麼?」向白已冬打招呼的人一副亞洲人面孔,聽他的口音,白已冬斷定他是日本人。

日本服務員似乎不認識白已冬,把白已冬當成普通客戶。

「給我上一桌的菜。」

「一桌的菜?還有其他客人嗎?」日本服務員熱心地問。

白已冬道:「你別管,只管上菜。」

「好吧,有需要請叫我。」日本服務員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後走了。

白已冬沒心情管他鞠躬,他的心思全在楚蒙的身上。

為什麼夢露沒告訴我這個消息?白已冬不解。

夢露已經和她達成戰略同盟。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只要有男人接觸楚蒙,夢露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白已冬。

如果今天沒撞見她們,白已冬就要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放任這邪惡的因果延續下去。

「不行,不能讓他們約會!」白已冬暗下決心。

這時,第一盤菜上來了。

那個日本服務員從他身邊經過。

白已冬一把拉住他,「你叫什麼?」

「我叫三田,來自日本。」服務員說。

「好,三田,你得幫我個忙。」白已冬的語氣讓三田無法拒絕。

遠在幾千米外的廢棄公廁里,羅德曼仍在等候白已冬的救命之紙。

他已經感覺不到便意,這是他出生至今在便器上坐得最久的一次。

正當他準備拿起手機撥通白已冬的號碼,門外又傳來來了動靜。

羅德曼聽到了腳步聲。他很想叫出來,但又怕把別人嚇跑,只好憋著。

等那人尿完,羅德曼才小心說道:「外面有人嗎?」

「誰?」那人警惕地問。

羅德曼說:「我是一個可憐的路人,你願意幫助我嗎?」

「這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這顯然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熱心人士。

「這樣吧,你給我找一包紙,我給你一千美金作為答謝,公平吧?」羅德曼自以為說的得體。

那人說:「我可以幫你,但我身上沒錢,所以你先把錢給我吧。」

「好的。」羅德曼生恐這人離開,迅速從身上拿出錢從門縫裡塞出去,「快去快回啊。」

「再見。」那人的臨別語讓羅德曼很不安。

他再也沒回來。

羅德曼詛咒上帝不仁,竟然創造出這些人渣危害蒼生。

羅德曼第一次洞察到人心的險惡,「太可怕了!現在的人太可怕了!Bye,塊來吧,我真的撐不住了,括約肌上的XX已經和我融為一體,太他媽噁心了!」

「那裡的小毛衣,我在這裡等著你。」

一個男孩哼著兒歌進入這間讓羅德曼對人性絕望的公廁。

那男孩剛要撒尿,羅德曼立即出聲:「孩子,你可以幫助叔叔嗎?」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廢棄公廁上廁所?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在這裡多久了?」小孩一個又一個問題叫羅德曼手足無措。

「說來話長,但我會解釋清楚的。」羅德曼東扯西扯扯了一大堆,男孩聽不懂:「好吧,現在的狀況是,你上完廁所沒紙擦,對吧?」

羅德曼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一萬點的攻擊。男孩短短一句話完美概括了他幾百字的敘述。

羅德曼感動地說:「你太聰明了,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願意幫助我嗎?」

「可是我不認識你,你要是壞人怎麼辦?」男孩的警覺得益於父母的良好教育。

羅德曼真想掏心掏肺給他看,證明自己是好人,「我該怎麼向你證明我是個好人?」「除非你把門開起來。」男孩說。

「我在大便,很臭的。」羅德曼難為情。

男孩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繼續留在這,或者讓我看看你,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好吧好吧。」羅德曼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有信心的,搞不好外面的小孩就是公牛球迷。

當門一打開,男孩看到羅德曼五顏六色的頭髮,亂七八糟的紋身、鼻環、耳環時,立即把他與壞人對等。

「再見!」

「別走啊!別走啊!別別他媽走啊!」羅德曼要哭了。

「Bye,你到底去哪了?」羅德曼不相信白已冬拋棄了自己,拿起手機,繼續撥打白已冬的電話。

此時,白已冬正在扮演新角色――酒店服務員。

他要給楚蒙驚喜,他要把楚蒙的約會攪黃。

「美麗的女士,這是你點的菜。」白已冬像服務員一樣上菜。

雖然打扮得很像一回事,但楚蒙聽出了白已冬的聲音,「白,你怎麼在這?」

「因為我們心心相印。」白已冬帶著敵意看向桌上的另一個男人:「這位是?」

「他叫凱倫,今天新入職的後勤人員。」夢露同白已冬介紹道。

夢露對楚蒙說:「蒙多利亞,既然Bye來了,你就和Bye一起吃頓飯吧。」

「好。」楚蒙沒多想,對白已冬說:「一起走嗎?」

「你不是要約會嗎?」白已冬有點懵。

夢露嬌笑:「要約會的人是我,蒙多利亞是來這蹭飯的。」「說得好過分。」楚蒙臉色微紅。

「太巧了,我剛剛在這叫了一桌的飯菜,我們就在這吃吧。」白已冬自然地卸下服務生制服,帶著楚蒙回到飯桌上,「這幾天怎麼樣?」

「沒工作比較單調。」

楚蒙似乎對白已冬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一點都不好奇,又或者說,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

白已冬已經習慣她反應遲鈍了,「你不想問我怎麼在這嗎?」

「對啊,你怎麼在這?」楚蒙問道。

白已冬說道:「還是那句話,因為我們心心相印。」

「胡說。」楚蒙完全不信。

這時,白已冬的手機響了。

楚蒙問道:「你怎麼不接?」「沒關係,只是騷擾電話,今天的騷擾電話特別多。」白已冬說罷,將手機設為靜音。

「你不是餓了嗎?吃吧,今天我請客。」白已冬說。

「那我開動了。」楚蒙拿起筷子,一點也不客氣。

羅德曼連續打了十通電話,白已冬一通都沒接,「Bye不會出事了吧?該死,他是不是在路上被車撞了?」

還是遇到黑幫混戰,被人當街射殺?

該死!不會是遇到監獄暴亂,被逃竄在外面的犯人拖進小樹林裡強姦了吧?

剛想到這,廢棄公廁又有新的來客。

新來的人好像很著急,他急匆匆地打開一間廁所,然後蹲下,關上門,一陣舒爽的輕吟。

羅德曼捂住鼻子,等他結束戰鬥。

十幾分鐘後,那人發現沒有紙便出聲叫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別叫啦,這是個廢棄的公廁,沒有廁紙。」羅德曼說。

「你有嗎?」那人滿懷希望地問。

羅德曼冷笑:「如果我有還會留在這?你想太多了!」

「你明知道沒有,為什麼不提醒我?」那人悲憤之極。

羅德曼大笑道:「一個人在這多沒意思。」

「你太歹毒了!」那人大叫。

「我曾經是個好人,直到那些人渣在我的良心上射了一箭。」羅德曼說:「雖然人心險惡,但我依然熱愛生活,真正的勇敢,是認清生活的本質後依然熱愛生活。」

「你在這困多久了?」那人死心了。

「一個多小時吧。」羅德曼說:「我有個同伴去幫我買紙了,但他一直沒回來,電話也不接,我很擔心他。」

「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他遇到了意外。」

「有可能。」

「第二種可能是他買不到紙。」

「完全沒可能。」

「第三種可能,他拋棄了你。」

「前面兩個都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唯獨這個,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

白已冬吃了一頓美妙的午餐,「今天真開心。」

「新聞上說你食物中毒了,但我看你還好啊。」楚蒙說。

白已冬笑道:「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真相的。」

「現在不能說嗎?」楚蒙問道。

白已冬說:「現在不方便。」「好吧,那,再見了。」

「等一下。」

楚蒙怔了怔,「還有事嗎?」

「過幾天我有一場比賽,你能來現場看嗎?」白已冬問道。

楚蒙沒想到白已冬會邀請她去看比賽,「可是...我對籃球一竅不通。」

「看我就好,別看籃球,看我。」白已冬像緊逼對手一樣緊逼楚蒙。

「看你?」白已冬的目光讓楚蒙難以直視,「我...我考慮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白已冬向她揮手:「再見。」

白已冬走後,楚蒙有點後悔了。

我對籃球毫無興趣,為什麼不拒絕他呢?楚蒙想不明白。

白已冬高高興興地回到家裡,摸摸麥可的狗頭,對著沙發倒下,拿起手機一看,螢幕上赫然幾個大字。

未接來電:羅德曼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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