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決賽第一場,雙方還在相互試探階段。

最終,休息更久的球隊勝出。

喬丹砍下33分,白已冬21分,朗利10分。

爵士同樣只有三人得分上雙。

比分差距只有三分,這是一場極其焦灼的比賽。

Game2,公牛開始反撲。

攻勢洶湧如山崩。喬丹的投籃和突破都做到極致,將爵士沖得人仰馬翻。

白已冬再次砍下21分。和第一場最大的差別在於,除了21分,白已冬還有11次助攻。

喬丹繼續MVP級別的表現,全場暴砍37分5籃板3助攻從爵士主場搶走一場勝利。

如果說前兩場的比賽像是古代的角鬥士進行生死大戰,那第三戰的畫風就有點奇怪了。

就好像是喬丹的告別表演賽。爵士只打了一節好球。

第一節,爵士依然是前兩場的模式。

像鬥牛犬一樣咬住獵物不鬆口,第二節一開始,節奏就變了。

公牛打出一波32比17的進攻高潮,爵士完全懵了。

半場結束,眾人以為爵士能調整回來,結果又是單節輸給公牛十幾分。

這時,勝負已經沒有懸念。

這場比賽出現了幾個經典鏡頭,其中最經典是的喬丹一記單騎闖關式的的突破上籃。

軍心崩潰的爵士阻擋不住人來瘋的喬丹。突進籃下,喬丹和爵士中鋒格雷格・奧斯特塔格同時跳起。

奧斯特塔格不惜犯規也要阻止喬丹的上籃。奧斯特塔格的胳膊狠狠地壓住喬丹的上籃手。

這種情況下,任你是籃球之神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出手感覺。

喬丹亦然,他只是憑藉手指隨意將球往上一勾。

「Ohmygod

~!!」

球進了!

喬丹抿了抿嘴,好像在嘲笑奧斯特塔格的犯規。

比賽結束,公牛狂勝爵士42分。

爵士的主帥傑里・斯隆自嘲道:「只輸了42分嗎?我還以為輸了420分,還好,無論是輸1分,還是輸42分都只算一場比賽。」

「是的,只是一場比賽而已,我們希望能延續好的表現。」喬丹亦是如此說道。

三場比賽下來,公牛大比分2比1領先爵士。

一旦拿下第四場,公牛便將手握賽點。

歷史上還沒有球隊能在1比3落後的情況下逆轉奪冠。

因此,第四戰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必爭之戰。

時間:1998年6月10日晚上21:00。

地點:美國伊利諾州芝加哥,聯合中心球館。

開場同朗利跳球的人是馬龍。

在經驗和身體素質的雙重碾壓下,身高優勢無足輕重。

馬龍當場給朗利上了一課,從朗利的手中將球撥飛。

斯托克頓好像知道球會飛到他的手裡,只見他淡定的接住球,微微彎腰,運球過半場。

「老爺爺,今晚你的得分依舊不會上雙。」人未至,聲先到,垃圾話永遠是體育戰爭的第一槍。

白已冬分開雙翼,將斯托克頓籠罩其中,「看到了嗎?我不會讓你過去的。」「是嗎。」斯托克頓一向沉默寡言。

第一回合與馬龍對位的人是朗利。朗利對馬龍採取繞前防守,斯托克頓很快證明這是個錯誤的防守。

斯托克頓仿佛給籃球裝了制導裝置,隨手一拋,籃球飛過朗利所能觸及的最高點,像飛過水平線的海鷗一般落入馬龍的手中。

繞前防守一旦失敗便意味著對位人的徹底空位,馬龍接球抹籃得分。

「丹尼斯,馬大肘子是你的。」白已冬說:「你把他留給盧實在太為難他了。」

「這可不怪我,布置的人是菲爾。」羅德曼說:「盧,實在不行的話我和你換。」

「沒關係,我可以。」朗利說。

公牛開始了一段讓觀眾目不暇接的進攻,哈勃背打斯托克頓是這一切的開端。

哈勃的背打威脅一般,但真要讓他打進去也是個大麻煩。

斯托克頓用力貼住哈勃,不給他舒服出手的空間。

哈勃一看沒人接應,索性自己來,強打不進。

朗利仗著麵包高度的彈跳摸到籃球。籃板被怕到外線,正巧落入喬丹的手中。

喬丹突破進去,四十五度角背靠霍納塞克,撞了兩下,翻身跳投,依舊不進。

羅德曼奮起一撥,又一次將球拍到外線。

像天賜之物,白已冬什麼都沒做就撿到了球。

他看了看腳下,正在三分線外,而他,無人防守,這種球沒有不投的道理。

白已冬調整姿勢,勻好呼吸,尋求最穩妥的出手。

因為空位太大,補防沒有意義,爵士眾將沒人來防,這讓白已冬有更大的調整空間。

「唰!」大家這麼給機會,白已冬自然不會讓他們失望,「籃筐像大海一樣啊。」

「別得意了,換我我也能進。」羅德曼說。

白已冬給他送去一個蔑視的眼神,「不吹能死?」「不信算了。」反正羅德曼也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回防路上,白已冬看著觀眾席。

很快,他發現了楚蒙和夢露。

果然來了!對白已冬來說,楚蒙比興奮劑還管用。

只要想到場邊站著楚蒙,白已冬就感覺身上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正在外泄,「老爺爺,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好運?」斯托克頓完全不知道白已冬在說什麼。

斯托克頓搜尋馬龍的位置,剛要傳出,被白已冬看破。

斯托克頓停下傳球動作,轉身護球。

白已冬逼得更緊,斯托克頓找不到任何人接應,進攻時間一秒秒的流逝,已經沒時間了。

這是斯托克頓最不願看到的事情。沒有機會,球在他手上,所以只能由他來強打。

這與他的籃球理念不相符,可此刻卻不得不為之。

斯托克頓向左邊假晃一球,換邊右手他突強側,白已冬寸步不離地跟住他。

這是威脅,也是機會。斯托克頓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以他平庸的身體素質,這種情況下能做什麼?斯托克頓以白已冬的身體為支點,全力靠上去,白已冬自然會反向施加壓力給他。

借這力氣,斯托克頓跳起來左手拋投。縱使白已冬貼得如此之近,對於這記唾手可得的拋投卻無能為力。

這是借力打力的極致。白已冬除了不甘就只有佩服,「好球啊,老爺爺!」

「可惜了。」斯托克頓暗嘆。

這樣的方法雖能躲過封蓋,但平庸的身體使斯托克頓無法把握手感。

「砰!」球一出手,斯托克頓就知道不會進。作為一個巔峰已過的地板流,這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白已冬卡住斯托克頓收下這顆籃板球,「兄弟們,反擊了!」

沒等白已冬跑起來,斯托克頓的左手像熊掌般落下,狠狠的犯規。

「好重的犯規!」馬夫・艾伯特說:「看得出來,斯托克頓的犯規是故意的。」

「Bye開局的手感不錯,希望不要被斯托克頓的犯規影響到。」打了一輩子球,比爾・沃頓知道斯托克頓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力氣犯規。

斯托克頓不是暴力狂,不像壞孩子軍團或紐約黑幫那群牲口一樣,用傷害別人的手段建立威懾。

這個犯規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要破壞白已冬的手感。

白已冬看著手臂上的血紅掌印,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們看,斯托克頓的手掌只有我三分之二的大小。」

「三分之二?沒那麼大吧。」羅德曼的關注點也有別於他人。

「等一下,不疼嗎?」這才是正常人應該關心的問題。

白已冬回復哈勃:「疼啊。」

「哦。」哈勃沒話說了。

「Bye,需要下來調整一下嗎?」禪師關切地問。

白已冬做了個OK的手勢,「我沒關係。」

「別勉強,要是打破皮了就下來清理一下傷口。」禪師說。

白已冬搖頭道:「不用,我可以堅持。」

喬丹用腳輕輕頂了下白已冬的臀部,「死不了就跟我走,別在這油嘴滑舌。」

「大家都很關心我,就你沒心沒肺。」白已冬幽怨地說:「你不怕老爺爺把我的手打折嗎?」

「你的手被打折了嗎?」

「沒有啊。」

「那你還嗶嗶什麼?」

這就是為什麼喬丹那麼牛逼,白已冬卻很難敬重他的原因了。

這個人實在是有夠欠扁的!

媽了個巴子!要不是你的年紀比我大,球技比我好,薪水比我多,球隊地位比我高...我他媽早就打死你了!白已冬氣得嘴都歪了。

「沒事吧?」斯托克頓問。

斯托克頓的問候溫暖了白已冬的心,「謝謝關心,我沒事,比賽嘛,犯個規挺正常的...」

「Fuck,打輕了...」斯托克頓懊惱地嘀咕了一句。

「你他媽說什麼?」白已冬頭皮都要炸了,「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剛才有說話嗎?不,你聽錯了。」斯托克頓否認。

白已冬炸毛:「你分明說了!你剛才看起來很遺憾,說什麼打輕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枉我把你當好人,你居然這麼對我?」

「誤會,你真的聽錯了。」斯托克頓的解釋蒼白無力。

媽了個巴子的!這裡就沒一個好人!

白已冬咬牙切齒,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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