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能把我咋地?

馬布里不死心,又一次強打,還是不中,不過出界了。

森林狼攻過去,加內特幫哈達威擋完拆左側高位接球,運一步背靠蒂姆・托馬斯,左右左像猜謎語一樣連晃三下,托馬斯被晃暈,加內特的步點踩得很完美,翻身跳投的瞬間,白已冬看見了世間最美的內線低位進攻。

如果非要在加內特的這個進攻找缺點的話,那就是他沒有投進。

納茲爾・穆罕穆德搶下防守籃板傳馬布里。

馬布里看見跑快攻的克勞福德,原地發出長傳。

白已冬和加內特為人們展示出世間的極速。

克勞福德自認跑得快,可是後頭這兩個就像田徑場出來的,速度快得不像是籃球運動員。

如果不是他迅速擦板,這兩人絕對會聯手送給他一記終生難忘的蓋帽。

「這球算我的。」加內特捶胸,「再給我一次機會!」

「多少次都成。」加內特的激情很能感染別人。

做他的隊友可不容易,一旦你在場上犯錯,他會嚴厲地指出來。

可憐的奧洛沃坎迪是今晚的第一個倒霉蛋,他在跑位上出錯了。

加內特的雷霆之火立即燒到他身上;「看清楚,蠢豬!」

奧洛沃坎迪像個喪氣包,想遠離加內特,結果,他又遭到了呵斥:「回籃下去!我來擋!」

「哦。」奧洛沃坎迪迅速回位。

加內特先是給白已冬做掩護,隨後高位幫哈達威掛住馬布里,接著接哈達威的回傳點起托馬斯,隨即衝進籃下上籃得分。

「你不是世界第一後衛嗎?怎麼只知道單打獨鬥?你的隊友都是死人嗎?」白已冬對馬布里的行為很有意見。

馬布里冷笑:「你怕我?」

「我怕你?」白已冬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有本事就全場單打。」

克勞福德接下馬布里的傳球,對哈達威做了個挑釁的手勢。這手勢給他引來無數噓聲。

克勞福德大笑連連,「你曾經很強,但那只是曾經,這已經是我們的聯盟了。」「是你們的聯盟,也是我們的聯盟。」哈達威做好防守姿態。

克勞福德的運球是他的一大賣點,這種花式運球很少在NBA球員身上看到。

他和馬布里是一類人,眼裡只有籃筐。

論單挑,他在整個聯盟都是數一數二的。

一旦他有手感,就算是白已冬都不好限制他。

哈達威看完克勞福德的一組運球就知道自己防不了這個人。

克勞福德輕易晃過哈達威三分跳投命中。

哈達威對著天空伸出三根手指,然後又伸出一根手指,意為:這是今晚的第一球。

「Penny,這下你知道年輕人的厲害了吧。」白已冬笑問。

哈達威無奈地說:「我確實跟不上他的腳步。」

「主防他的投籃,別擔心內線,我們有KG。」白已冬說:「我也會幫你的。」

「好,麻煩你們了。」哈達威點頭。

哈達威從未想過會在生涯末期得到如此重用。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敢與喬丹試比高的「便士」・哈達威了。

多年的沉澱,他嘗遍了人間冷暖,更知道此時的一切有多麼來之不易。

他置身於一個優秀的團隊,「我應該做得更好。」

「真是不可思議,森林狼場上五人的默契太驚人了!」史密斯說說:「他們就像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打球一樣。」

「把奧洛沃坎迪,單獨看其他四個人,KG、Bye、Penny、巴蒂爾,你能看到什麼?」巴克利說;「我看到了無私,這是他們每個人的特點。」

「無私能彌補一切,只要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即使只合作過一天,他們也能打出精彩的配合。」巴克利就像個名教一樣。

加內特提到高位,白已冬卡左側低位,奧洛沃坎迪籃下角力。

每個人的位置都是依照戰術,最特別的是巴蒂爾的位置。

巴蒂爾跑了幾個戰術,機會始終沒出來,所以有點著急。

巴蒂爾朝加內特使了個眼色,加內特點頭,跑過去幫他把人卡住,然後跑向禁區。

白已冬剛好從便士手裡接球,同一瞬間,巴蒂爾內切。

後面的事情順理成章,白已冬幾乎是順遂本意,如同一副缺憾畫作的點睛之筆,竹籃點水撥出球。

巴蒂爾接住這記妙不可言的擊地傳球上籃得分。

「好球!快點回防,把人看住!」桑德斯拉大嗓音喊道。

克勞福德要球進攻,白已冬追著馬布里,突然和哈達威互換防守對象,「賈馬爾,意外嗎?驚喜嗎?開心嗎?我來了你應該很興奮吧!」「並不。」克勞福德冷漠地說。

「你對特雷西一片赤膽忠心,為什麼會被掃地出門?」白已冬盡說些刺激克勞福德的話。

克勞福德激動地反駁:「我是主動申請交易,和你不一樣!」

「為什麼你要主動申請交易?你去年打得那麼好,已經在芝加哥坐穩首發,特雷西能讓你打得很舒服,為什麼要申請交易?」白已冬步步緊逼。

克勞福德怒道:「廢話少說,你不是說球場上見真章嗎?現在廢話連篇是幾個意思?」

「對啊,球場上見真章,垃圾話是比賽的一部分,這也是真章的內容之一。」白已冬說:「話說回來,為什麼你要申請交易,難道你斯普雷威爾都競爭不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斯普雷威爾已經三十幾歲了,而且是合同年,他雖然急於表現,但未來性並不如你,你連一個即將走進黃昏期的老頭都競爭不過?」白已冬的話觸及了克勞福德的逆鱗,「你住口!被芝加哥拋棄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白已冬笑了一聲:「你說到點子上了,正是因為被拋棄的我遇到被拋棄的你才有這麼多的話要說。」

「該死的中國佬!你他媽住口!」克勞福德大怒,想撕破白已冬的防線。

瞬間,白已冬身體如閃靈般移行,正面掏下克勞福德的皮球,一字向前快攻。

白已冬的攻勢紛紛揚揚,速度卻不疾不徐,故意讓克勞福德追上。

處於憤怒當中的克勞福德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你別想在我的防守下做任何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不多,請你幫幫忙,讓我得分吧。」話音方落,白已冬前進一步大幅度左晃,右手壓球欲收起,克勞福德躍起封蓋。

「完了!」克勞福德看到白已冬臉上的微笑,惶惶不安。

就在克勞福德跳到最高點時,白已冬跟著跳起,撞開侵犯他圓柱體的克勞福德,身體調整周正,快速射出手中的球。

「嗶!」

「響哨了!克勞福德三分犯規!」

「還沒完!這一球的弧線很完美,難道...」

「唰|!」

「嗷嗚~~~~!」白已冬又一次狼嚎,奧洛沃坎迪衝上來與他撞胸,「白狼,這球真是精彩到爆炸!」

「我帥不帥?」白已冬大聲問。

「帥!」

「我酷不酷?」

「酷!」

「哈!」白已冬的眼神落到克勞福德身上,他走近幾步,臉上帶著歉意,好像要為剛才的垃圾話道歉,「賈馬爾,如果以前我剛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做得不好的地方,脾氣怪的地方,嘴巴損的地方,比較囂張的,讓你看我不順眼的地方,在這個讓觀眾歡呼雀躍的時刻,我由衷的跟你說上一句,你能把我咋地?」

克勞福德的臉上浮現出多種表情,憤怒、悲傷、痛苦、憎恨、失落、無奈應有盡有。

幾秒之後,克勞福德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你!」

克勞福德的表情讓白已冬想笑,他想用某部動漫里的台詞回應克勞福德:「愚蠢的賈馬爾啊,想擊敗我的話,就怨恨、詛咒吧!然後醜陋的苟活下去吧!不斷的怨恨詛咒,只是為了打敗我,然後有一天等你擁有和我一樣的實力的時候,再來挑戰我吧。」

「該死!他媽的!」克勞福德的嘴遁在白已冬面前根本不夠用,他多希望自己的嘴炮實力和自己的運球能力是對等的,這樣和白已冬才有一戰之力。

白已冬瞥了他一眼,上去罰中,打進4分。

回防的時候,奧洛沃坎迪說:「白狼,我怎麼感覺你剛才說的那段話有點耳熟。」

「奧洛啊,少看點日本動漫,尤其是一些很不健康的日本動漫,你看看你的技術,那麼粗糙,再不多加磨練自己的技術以後怎麼在聯盟生存?我能照顧你一輩子嗎?你要氣死為兄嗎?」白已冬「恨鐵不成鋼」地說。

奧洛沃坎迪沒察覺到白已冬臉色的古怪之色,認真地表決心:「我會努力的,一定不讓你失望!」

「汗,差點被拆穿,嚇我一跳。」白已冬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加速了。」

馬布里比開場的時候冷靜不少,沒有像之前那麼蠻幹,主動尋找隊友。

克勞福德似乎被白已冬的垃圾話擊潰了,鬥志全無,拿球停了幾秒,又回給馬布里。

「沒時間了!」馬布里連續變向強投三分。

「唰!」「第四,這球真是幸運。」白已冬說。馬布里不接話,只是全速回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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