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不上天堂,便下地獄

吉諾比利接過帕克的傳球,雙手拿球對著巴蒂爾。

巴蒂爾貼上去,不給吉諾比利投籃的機會。

這樣的防守是有風險的,吉諾比利還能運球,如此近距離的貼防,要擺脫他很容易。

鄧肯跑了上來,幫吉諾比利擋住巴蒂爾,吉諾比利突向籃下。

加內特全程跟隨,他的步伐輕快得跟個一米九出頭的後衛似的,跟著吉諾比利毫不費力。

吉諾比利就像妖精一樣兩步閃到加內特的身後,不懼封蓋,正面拋投球進。

巴蒂爾負氣,欲要扳回一城。

吉諾比利擋在他的身前,使他無法展開手腳。

兩人的進攻相差如此之多,巴蒂爾只得回傳給哈達威。

哈達威叫巴蒂爾擋拆,與吉諾比利單挑。

兩人高位相持,哈達威胯下運球引誘吉諾比利,後者無動於衷,哈達威乾脆真箇起跳,一記遠距離中投空心入筐。

白已冬和鮑文正在進行一場戰爭。兩人都沒拿球,對抗卻比拿球時更加激烈。

白已冬的垃圾話激怒了鮑文,鮑文開始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藝。

白已冬貼著鮑文,限制他的活動範圍。

鮑文親熱的靠上,他不是要與白已冬親密接觸,只是為了用膝蓋頂白已冬的大腿。

和白已冬分開時,鮑文的暗肘準確無誤地頂到白已冬的胸口。

白已冬差點沒喘過氣,這樣的粗野動作讓他更想教訓鮑文,「再來啊,我想體驗一下麥可當年的待遇。」

「你覺得你的屎動作能和比爾・蘭德爾們比嗎?」白已冬期待地說:「如果你否認的話我會很失望的。」

森林狼的防守強度很大,馬刺外線多次周轉傳球不見機會。

鄧肯到處給隊友掩護,也沒出空位。

最後幾秒,帕克傳球給納茲爾・穆罕穆德。

穆罕穆德背靠奧洛沃坎迪,狂頂一下,翻身勾手。

奧洛沃坎迪雄起封蓋,指尖觸球,「KG,籃板!」

「看我的!」加內特摘下防守籃板,傳給白已冬。

白已冬剛要加速,鮑文猛地一拳揮了過來。

這是結結實實的一拳,白已冬都沒反應過來,他的球和身體同時被打到。

從其他的視角看,鮑文只是搶球,實際上,他在打人。

裁判立即吹了鮑文的打手犯規。

聽到是打手犯規,白已冬臉色都變了:「打手?先生,他都快打死我了!」

「白狼,你的演技太浮誇了。」裁判不信。

「演技浮誇?」白已冬這就不能忍了,你可以說我胡攪蠻纏,但不能說我演技浮誇!我最自豪的就是擁有和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到你這居然是演技浮誇?不能忍啊!

在裁判面前,再不能忍的事,白已冬都忍了。

白已冬搖搖頭,讓腦子清醒一點,「屎殼郎,千萬不要以為這就能打倒我,你差遠了。」

「你很有種,不過在球場上,有種的人往往死的最快。」鮑文陰冷地說:「你現在光芒四射,我很快會讓你暗淡下來。」

「白狼和布魯斯的爭鬥還在繼續,我看好他們矛盾持續整個系列賽。」布林說。

沃頓說道:「布魯斯的動作很粗野,有比爾・蘭比爾的風範,我覺得白狼當下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

「比爾・蘭比爾的風範?這評價真是個「高」啊。」布林笑道。

「是啊,布魯斯在許多方面和比爾・蘭比爾很像,尤其是帶給對手恐懼這一點。」沃頓說:「文斯曾對我說過,如果防守他的人是布魯斯,他會慎重地考慮每一次進攻,他不想因為一個普通的跳投導致賽季報銷。」

「確實,布魯斯對待這些天才型的後衛一向是很不友好的。」布林認同沃頓的話。

白已冬最讓鮑文痛恨的一點,是他的垃圾話,其次是他的比賽風格。

白已冬是鮑文最不善於對付的外線,他的節奏變化,啟動加速。

尤其是啟動加速,鮑文只要沒跟上他的第一個動作,後面的動作也休想跟上。

就像這一次,白已冬一個晃晃悠悠的右手運球,看起來十有八九是要走右路,結果他搖手一變,翻腕壓低重心沖左路。

鮑文的意識跟上了,腳步沒有,白已冬侵入他的防圈,隨即,搶走他的防守位置,再加速,直接突破鮑文。

鮑文從未如此無助,他很少讓隊友覺得自己需要幫助。

每次遇上白已冬,鮑文便會成為篩子,白已冬喜歡羞辱他。

鮑文的動作越是骯髒,白已冬的突破越是起勁。

他熱衷於洞穿馬刺的防線,將防守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再把球傳出去。

這次是巴蒂爾外線接球三分,命中。

「屎殼郎,你這種防守也能進最佳防守陣容嗎?你這樣讓我很困擾啊,我可不想和防守這麼差的人一起入選最佳防守陣容。」白已冬開始拿鮑文的榮譽開炮。

今年鮑文作為外線入選了最佳防守第一陣容,他的防守對馬刺來說不可或缺。

這同樣是鮑文的立身之本,在馬刺,防守是他的命。

現在白已冬嘲諷他的防守,這觸及了鮑文的逆鱗。

他的臉上充斥著殺氣,大步走向白已冬。

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白已冬就站在原地等他過來,「如果你想打架,我不會還手,因為我不想被禁賽,如果你想私下約架,我隨時歡迎。」

鮑文一語不發,從白已冬身前走過。

白已冬跟了上去,「看來你不想打架,你想繼續用屎動作弄我,對吧?我在這裡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吧,我根本不怕你的屎動作!你根本弄不了我,屎殼郎,你永遠都不明白,防守不靠屎動作,防守靠的是....」

「不用你這個狗娘養的教我怎麼防守!」鮑文突然吼道。

波波維奇吞了口唾沫,他看清了鮑文的眼睛,他知道那個眼神意味著什麼。

就像一面鏡子的兩面,鄧肯代表著馬刺最好的一面,鮑文則是這面聖潔無暇的鏡子裡,最黑暗的一面。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偉大光正的比賽,也有一些人,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進行一些骯髒的勾當。

現在,鮑文將再次下手,他的目標是白已冬。

波波維奇不知這是對是錯,他決定像以前以前一樣,不干涉,靜觀其變。

鄧肯低位卡住加內特,單手接球,觀察了下周圍的狀況。

哈達威包夾到位,鄧肯傳球到帕克的手上。

帕克引來防守,再給處於完全空位的鮑文傳球。

鮑文接球托起,正要出手,白已冬快如閃電,貼了上來。

鮑文只好把球一放,帶球突破。

由於沖得過於兇猛,白已冬失去平衡,被鮑文突過。

後面發生的事讓鮑文無法理解,他明明擺脫了白已冬,卻又被追上。

白已冬纏在他的身後,並在鮑文決定收球上籃的時候,將他的球切下,搶斷反擊,「快攻!」

「狗娘養的!」鮑文怒道。

白已冬太快了,鮑文很難追上他。鮑文已經決定了,要摧毀白已冬。

鄧肯他們會站上領獎台得到至高無上的榮譽,他會得到無盡的噓聲,但是,只要最後獲勝的是聖安東尼奧馬刺,他便無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命運會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門外,只有那些不計一切為了勝利的人才有資格打開命運之門。

不上天堂,便下地獄!

白已冬感受到了身後騰騰殺氣,那是從鮑文身上散發出來的。

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小心!小心!」

白已冬比任何人都小心,他的對手是布魯斯・鮑文,聯盟中最兇狠最卑鄙最沒有底線的防守者,和這樣一個人對位,無論什麼時候都得小心謹慎。

以自己的速度,鮑文不可能追上,直到他把球投進鮑文都追不上。

鮑文如此追趕,恐怕別有目的。

白已冬設身處地地想,如果我想廢掉一個人,會怎麼辦?

當然是在他完成進攻的時候,身體最放鬆的時候,從後面發動襲擊。

「看來我真的把屎殼郎逼急了。」白已冬苦笑。

他降下了速度,讓鮑文追上。

鮑文很意外,也很高興,因為在白已冬進攻的時候動手效果更好。

那樣他就不會吃到惡意犯規了,如果能用一個普通犯規換來白已冬的離場再好不過。

邪惡的計劃在鮑文的腦海里進行著,可是,當他實施計劃的時候,又發生了計劃之外的事情。

白已冬讓鮑文追上,是為了讓鮑文看清他的動作。

鮑文就在白已冬的身後,他不顧一切地向前飛撲,想把白已冬撲倒。

白已冬身體搖擺,左手抓球交右手,這一動作晃開了鮑文。

鮑文的身體朝右側撲去。

就在鮑文即將撲到白已冬的時候,白已冬右手猛地抓球,身體向左前方一跳,完美地複製了克勞福德的背後運球跳步。

白已冬的面前沒有人,這個跳步只是為了躲避鮑文的犯規。

鮑文不僅沒撞到人,還失去了重心,就像被人從身後踢了一腳,仰面朝下跌倒於地。

白已冬順勢而為,上籃得手。

「只有一件事會使我不高興,那就是讓你陰謀得逞。只有一件事會讓我心情愉悅,那就是看到你狼狽出局!」

看著摔得頭破血流的鮑文,白已冬幸災樂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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