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J可不好做。」白已冬說:「聖安東尼奧的MJ比芝加哥的MJ好對付多了。」
「你這混蛋!」吉諾比利怒道,「別進一球就洋洋得意!」
「我得意嗎?你看見我得意了?」白已冬笑眯眯地問。
讓吉諾比利生氣的是,無論怎麼看,都能從白已冬的臉上看到「得意」二字。
吉諾比利不控球,因為他知道,一旦控球,白已冬勢必會用他最擅長的貼身防守對付他。
沒人想被白已冬緊逼,而且是從後場到前場,這得花費多少力氣?
白已冬的垃圾話不斷飄出:「如果你想「脫衣服」,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你是誰?」
「媲美MJ的馬努・吉諾比利。」吉諾比利惡作劇似的說道。
他並不是個自大狂,也不以媲美喬丹為榮。
喬丹是他的偶像,是他心目中的最佳球員。
在吉諾比利的心裡,喬丹就是籃球之神。
現在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激怒白已冬。
白已冬的防守就像籠罩大地的陽光,全方位的罩住吉諾比利。
這種沉悶的防守壓迫感只有白已冬能帶給進攻手,這與那些施加對抗的壓迫感不同。
這是一種,無論你怎麼做,他都能跟上並讓你難堪的壓迫感。
吉諾比利深吸一口氣,傳球給內斯特洛維奇。
內斯特洛維奇站左側四十五度站位,他和詹森是球場上的最高高度。
和詹森不同,內斯特洛維奇有一手不錯的傳球,身高是他最大的倚仗。
因為身高,他能看到許多外線看不到的機會。
鄧肯的擋拆幫助鮑文得到空位。
鮑文剛要出手,皮球被巴蒂爾切掉。
鮑文大驚,「你!」
「白狼!」巴蒂爾撿起鮑文的球甩給白已冬。
白已冬跳躍接球,空中把球放到左側,運球一晃,左右吉諾比利的重心,從弱側啟動。
「我居然能追上他?」吉諾比利感覺怪異。
場上瞬息萬變,吉諾比利沒法多想,既然追上了,那就防住他。
追上白已冬的人不只有吉諾比利,還有哈塞爾。
白已冬大跨步,右手抓球,向腦後一揮,哈塞爾被騙,真要接球,吉諾比利卻沒有。
白已冬一看,吉諾比利不僅沒沖向哈塞爾,反而越發堅定地貼上他。
「不錯嘛,真不愧是聖安東尼奧的MJ。」
「嗶嗶!」裁判的哨音拉得很長。
吉諾比利被吹阻擋犯規,白已冬卻已經起步,如同騎在馬上的拖刀大將,待時機成熟,拉起大刀便要把對手立斬馬下。
吉諾比利從犯規開始就輸了,他沒法擋住白已冬的進攻。
白已冬跨出第二步,跳躍起來,右手重重虐筐。
「聖安東尼奧請求暫停,他們現在落後9分。」史密斯報告場上的賽況。
巴克利做進一步的解析,「過去的幾分鐘屬於白狼,他比任何人都耀眼,聖安東尼奧必須要注意他了。」
「是啊,在白狼面前,馬努的防守太嫩了。」史密斯說。
巴克利說:「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直讓布魯斯對位森林狼的一號位。」
暫停結束,馬刺沒有改變陣容,依舊是這幾個人。
只是略微調整了防守策略,由鮑文防守巴蒂爾。
看到馬刺調整,白已冬的心中突然升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鄧肯雄踞低位,接球背打。
鄧肯拱了兩下,加內特的防守沒有漏洞。
眼看進攻不成,鄧肯把球傳出去,想換個姿勢繼續拱。
吉諾比利不給他這機會,接球直接出手。
白已冬的封蓋手幾乎貼著他的臉頰。吉諾比利非常自信,並且真的投進了這一球,「還剩6分!」這話也不知道是對隊友說的,還是對白已冬的挑釁。
鄧肯很不滿,「馬努,你怎麼能這樣?」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吉諾比利說:「我以為你傳球給我是為了讓我幫你處理掉。」
這簡直是狡辯!鄧肯的眼睛瞪得像電影里那些奇形怪狀的大眼外星人一樣,那表情像在說:「你怎麼能說出如此不著邊際的藉口?」
吉諾比利被鄧肯的鄧式凝視敲得很不自在,「我保證,這是今晚的最後一次。」
「這意思是,只限今晚?」鄧肯隱晦地告訴他,如果你以後還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你說差6分?」白已冬來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再得6分,比分就追平了。」吉諾比利說道。
「說得好!」白已冬的手優哉游哉地拍球,從胯下走,再從背後拉,大幅度的晃動,吉諾比利猜錯方向,被晃開一個身位。
接著,白已冬收球跳投。
「差8分了。」球還沒進,白已冬率先說道。
話音剛落,皮球穿越網心。
吉諾比利這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多麼小心眼的人,他的那句話分明不是對他說的。
臨走前,白已冬說道:「我希望你們再接再厲,最好能連得九分,這樣你們不僅能追平比分,還能反超比分。」
吉諾比利出生在一個條件優良的家庭,所以,他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從小到大,他說過的髒話不超過三句。(不包括混蛋、白痴這類的)
此時此刻,他很想大聲地喊出納什對白已冬那句經典的垃圾話,「這個屎一樣的混蛋!」
「馬努,別在意,那傢伙一向如此。」鮑文說。
吉諾比利苦笑道:「我好氣啊。」
「彆氣,千萬彆氣,不值得。」鮑文說:「做好你自己的事。」
「放心吧,我可不會上他的套。」吉諾比利說。「我相信你。」
鮑文把球發給他,「來一記好球吧!」
吉諾比利抱著反擊的念頭要球,白已冬的防守之勢卻是氣沖斗牛,要把吉諾比利生吞活剝。
吉諾比利各種運球擺脫,白已冬全部識破,不但沒讓吉諾比利得逞,反而把他逼入更危險的境地。
鄧肯上前為吉諾比利解圍。
讓人安心的擋拆一立,吉諾比利就像急於求生的落水者,抓住了這個「救生圈」。
吉諾比利的突破遇到加內特的干擾,他的防守讓吉諾比利難以進攻,只得傳球。
白已冬錯位防守鄧肯,這是不對稱的對位。
如果鄧肯選擇背打,白已冬將無計可施。
時間不多,鄧肯三威脅晃了晃,旋即起手投籃。
白已冬做出最大限度的干擾,那球划過天際,朝著籃板飛去,正好撞到籃板,接著彈進籃筐。
「6分!」鄧肯對白已冬說。
這可把白已冬逗笑了,「我說,你們都和數字槓上了嗎?」
「和數字槓上的人是你。」鄧肯說:「還差6分。」
「我提前說一句吧。」白已冬說:「還差8分。」
「你別太自信了。」鄧肯淡淡地說。
白已冬回頭對加內特說道:「讓我來處理這一球。」
「你開心就好。」加內特淡淡地說。
白已冬從加內特的手上得到發球,向前推進,「馬努,你給TD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居然跟我說垃圾話!」
「他經常說,只是你沒聽見罷了。」吉諾比利說。
白已冬驚訝地說:「看來TD呆頭呆腦的外表下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靈魂的淪喪,敬請收看今天的特別節目,「馬努跟你說TD」。」
「你在說什麼?」吉諾比利表示理解不能。
白已冬惋惜地搖頭,他居然聽不懂這麼妙的垃圾話。
「廢話少說,來吧!」吉諾比利已經準備好了。
白已冬減緩運球速度,說道:「你在期待什麼?」
「期待你得分。」吉諾比利說。
「我改變主意了。」白已冬說:「這一次,我要把分差擴大到9分。
一次性拿到三分的辦法是什麼?只有兩個,投三分球,或者突破造成三分打。
二加一需要考慮到裁判的反應,今晚的裁判似乎很鼓勵雙方對抗。
所以,三分最穩妥。
然而,白已冬的做法卻大大出乎吉諾比利的預料。
白已冬選擇的是侵略性十足的推進運球。還不是那種背靠防守人往裡拱的推進,而是面對面,全靠精湛的控球技巧步步緊逼。
便是這時,巴蒂爾從右側跑過來,他與白已冬打了個照面。
兩人心領神會,白已冬側身擋住人,手遞手把球交給巴蒂爾。
隨即,巴蒂爾運球到左側三分線,停球,拔起。
鮑文被擋了一下,但迅速追上。
巴蒂爾已然跳到空中,鮑文揮舞著雙手,如同張牙舞爪的野獸,他的手只能摸到巴蒂爾的嘴巴。
鮑文絕對防不住這球,他做了什麼?白已冬怒吼,他沖了上去,但已經晚了。
巴蒂爾投出三分,落地的瞬間,他踩到了一隻不該出現在落點的腳掌。
巨大的受力讓他的腳踝一崴,整個倒下。
「!#!@#……」
「唰!」
沒人關心巴蒂爾的進球,白已冬的憤怒戰勝了他的理智,他上前一把推倒鮑文,「你這狗娘養的臭蟲!」
「冷靜一點,Bye,布魯斯不是故意的!」吉諾比利上前勸架。
裁判立即隔開兩人,給了白已冬一個T。
巴蒂爾閉著眼睛,巨大的痛楚從腳踝傳到腦海,「白狼...」
「我在。」白已冬蹲下來問:「兄弟,我能為你做什麼?」
「贏。」
巴蒂爾咬著牙,只說了這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