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Game6還有一天時間,加內特正式復出訓練。

底特律的訓練館裡,加內特正準備和白已冬比賽誰跑得快。

白已冬有絕對的自信,「KG,雖然你很快,但明顯不如我快。」

「這可不好說。」加內特就像熱血漫畫里愈挫愈勇的男一號,「沒有永遠的輸家。」

「如果你輸了,那你和我的賽跑比賽對戰紀錄就是0勝50敗。」白已冬記得老准了。

加內特的看法是:「只要我這次贏了,之前的失敗就是過眼雲煙。」

「你的心態很好,不過光憑心態好可不夠啊。」白已冬說:「如果你因為跑步導致腳踝傷勢加重怎麼辦?」

加內特說;「醫生說我已經完全康復了,現在要突破心理障礙,我不是平白無故和你賽跑,既是為了挑戰你,也是為了突破我的心理障礙。」「看來我沒有理由拒絕了。」白已冬彎下身軀,像個百米跨欄運動員。

白已冬和加內特的賽跑屬於可以被提出,但白已冬會輕鬆獲勝的範疇。

加內特確實快,擁有這個身高史無前例的速度和靈活性。

靈活性是他最突出的點,配上這個速度,加內特的協防影響力可以波及整個三分線。

這就是加內特活動範圍無限的由來,他可以跟上任何人,和任何人換位。

封蓋搶斷之類的數據無法體現加內特的作用。現役只有一個球員是加內特防不了的,那就是沙克・誰都防不了・奧尼爾。

賽跑開始了,兩人的比賽吸引了眾多關注,起跑時,加內特處於領先位置,他的啟動速度和超大的步伐是優勢。

進入加速階段,白已冬的恐怖速度也體現了出來。

論加速,沒有任何一個現役球員可以和白已冬相比。

便是白已冬加速的這段時間,加內特迅速從領先到落後,最後被遠遠甩開。和他之前輸掉的49場比賽一樣,他無法跟上白已冬的速度。

「如果還沒過心理障礙,我們可以再賽一場。」白已冬沒過癮。

加內特的臉像苦瓜一樣,「你給我留點面子吧。」

「又咋了?說要比賽跑的人又不是我。」白已冬笑道。

「我認輸,不用比了,我已經過了心理障礙。」加內特肯定地說。

奧洛沃坎迪驚訝地說:「除了阿倫・艾弗森,我還沒見過誰的速度可以和白狼匹敵。」

「集中全世界1米8以下的球員,估計能找到一茬。」

「太過分了,白狼有兩米的身高,速度卻和1米8的矮子一樣快。」

「這是上帝的恩賜,你抱怨也沒用。」哈達威說道。

結束了對抗訓練和力量訓練,還有一小時的投籃訓練,白已冬反常地找桑德斯請假。

桑德斯知道白已冬不是找理由逃避訓練的人,「比賽在即,你有什麼事嗎?」

「我有個朋友要來底特律,我得去接他。」白已冬說。

「重要的朋友?」桑德斯問。

「丹尼斯・羅德曼。」白已冬直接說。

桑德斯直接同意了白已冬的請假,他知道白已冬與羅德曼私交甚篤,是鐵哥們。

白已冬說道:「謝謝。」

「讓丹尼斯來吧,有他給我們加油,勝過奧本山宮殿的兩萬球迷。」桑德斯開玩笑道。

「您太看得起他了,這傢伙別跟球迷打起來就不錯了。」白已冬告辭,「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這裡的治安可不好。」桑德斯叮囑。「是,我會注意的。」白已冬應道。

羅德曼本想去明尼蘇達找白已冬,結果撲了個空,森林狼全隊已經集體前往客場。羅德曼只能換航班來到底特律。

白已冬戴著墨鏡,和羅德曼約了個地點,等羅德曼下飛機直接來找他。

「你越來越精神了,Bye!」羅德曼用純正的中文和白已冬交流。

老實說,看著他一頭燦爛的黃金短髮,戴著金耳環和銀鼻環,一身黑幫式的紋身,說著帶有浙江口音的普通話,真讓人違和感爆滿。

「你的中文越來越好了。」

「沒什麼,其實我就會一些罵人的中文。」

「打住,跟我用英語交流。」白已冬再也受不了這廝說中國話了。

羅德曼很不情願地換成英語,「OK,那咱們就說英語,這裡怎麼樣,喜歡嗎?」

「這不是你的大本營嗎?」白已冬說:「你居然問我喜不喜歡?」

「老爹(查克・戴利)被上帝召回後,我對這裡就沒感覺了。」羅德曼說。

這得是多沒心沒肺的人啊!

怎麼說他也是把自己最巔峰的時期交給了底特律,他還在這裡得到了兩座總冠軍,現在居然說對這裡沒感覺。

白已冬無法理解羅德曼的想法,「至少現在的底特律是繼承了你們的傳統。」「談不上,防守好而已,比我們那一代差遠了。」羅德曼說。

「學校怎麼樣了?」白已冬幫羅德曼提了個行李。

「到期末了,忙著呢。」羅德曼又換回中文了。

白已冬問道:「有打比賽嗎?」

「比美國同齡人的小孩打得多。」羅德曼說:「我們報名了初高中聯賽,還報名了青年聯賽,還自己在浙江省組織了一個夢想杯杯賽,夢想杯分冬季杯和夏季杯,學校一年要打上百場比賽。」

「這麼多比賽?」白已冬沒想到薛文這麼能搞。

羅德曼笑道:「那是,為了分配體能,我們組了兩支球隊,年齡大的一隊,打夏季杯,年齡小的二隊,打冬季杯,初高中比賽也是這麼分的,至於青年聯賽,我們會挑選出最好的十三人參賽。」

白已冬比較關注那些孩子的狀況,「現在怎麼樣了,布圖還好嗎?」

「好著呢,這龜孫明年也要來美國了,我已經幫他聯繫好了學校。」羅德曼居然搶在白已冬前面把這事乾了。

白已冬直勾勾地看著他,「什麼學校?」「全美第一高中,橡樹山高中,他們看到了布圖的資料和視頻,死皮賴臉找我要布圖去他們學校。」羅德曼大笑。

「你怎麼看?橡樹山高中好嗎?」白已冬對美國的高中學校不太了解。

「我跟你說一個人吧,卡梅隆・安東尼,他就是橡樹山高中出去的。」羅德曼說:「而且,布圖在中國已經得不到鍛鍊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已冬活像個審問犯人的警察。

羅德曼說;「布圖已經是中國所有同齡人里的NO.1了。」

「布圖有這麼厲害?」白已冬還記得當初見到布圖的樣子。

「你也不看看教他的人是誰。」羅德曼一副「你真沒見識」的表情。

「他需要來美國,和最強大的同齡人對抗才能繼續提升,繼續留在中國會影響他的進化。」白已冬十分認同羅德曼的看法。

白已冬還想打聽一下學校的狀況,羅德曼卻不太想說,因為他是來休假的,如果放鬆的時候還討論這些公事,那他這趟假算是白出了。

白已冬索性不問了,「好,那就帶你去放鬆一下。」

「去哪放鬆?你來底特律這麼多次了,應該比我還要熟吧?我要去最好的會所,帶我去!」羅德曼來了興致。

「什麼會所?你覺得我是那種到一個地方就成為這個地方所有娛樂會所VIP的人嗎?我是要帶你去放鬆,不過不是去這些地方,而是和我一起回酒店,我親手給你做一份牛肉三明治,然後我們一起看看比賽錄像,順便談經論道,豈不美哉?」白已冬越說越扯了。

羅德曼直想一腳踩在白已冬的臉上,看看是他的臉大還是自己的鞋碼大。

羅德曼強烈要求去高檔會所玩,白已冬以總決賽期間不得放浪為由殘忍拒絕。

這個理由冠冕堂皇,羅德曼找不出擊破的藉口,只能聽而認之。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什麼狗屎嘛!」

「來都來了,你就別抱怨了,你看我這麼認真地給你做牛肉三明治,還有那個和你身體很契合的枕頭在我家的倉庫,明天比賽打完我回去給你拿。」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更舒服的枕頭。」羅德曼靠在沙發上,「為什麼你在酒店也能弄三明治?」

「這世上有些事情是可以用錢解決的。」白已冬說:「他們不會跟一萬美元過不去。」

「如果真有和一萬美元過不去的蠢貨怎麼辦?」羅德曼死鑽牛角尖。

「那就兩萬美元。」白已冬回答得真好,羅德曼無言以對。

隨後,白已冬和羅德曼一起觀看了Game5的錄像。

被稱為傳奇的21號之戰,羅德曼的觀察點卻和別人不一樣,「你知不知道這件球衣穿在你身上很不合身?」他指的是加內特的21號。

白已冬說:「肯定不合身啊,你也不看看KG是什麼尺寸,我是什麼尺寸?」

「你明明知道不合身為什麼還要穿?」羅德曼說:「丑爆了!」

「為了體現KG與我們同在,這可以鼓舞士氣,而且現在我穿21球衣也為比賽增加了傳奇性。」白已冬自得地說。

「什麼狗屁傳奇性,太醜了。」羅德曼關注的重點和比賽半毛錢關係沒有。

「我以為你會給我提幾個意見。」白已冬的臉是黑的。

羅德曼說;「提個狗屁意見,看到這麼不合身的球衣穿在你身上還讓我怎麼看比賽?」「滾滾滾!」白已冬氣憤地關掉電視。

「不接受批評的同志不是好同志,不可否認你這場比賽打得很好,但21號穿在你身上很醜也是事實。」

「滾你媽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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