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森先生,我得罪過你嗎?」白已冬一臉嚴肅地問傑弗森。

傑弗森想了想說:「嚴格來說,沒有。」「我今晚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嗎?」白已冬又問。

這叫傑弗森怎麼說?傑弗森總不能說「因為你一直在懟卡特不理我讓我很傷心我現在有小情緒」吧?

所以傑弗森的回答依然是:「沒有。」

「Fuck!搞了半天我在跟一個神經病對位!」白已冬大罵斯特恩,「那個一頭蓬鬆白髮的娘炮就不能設立一個打NBA的人都要通過精神檢測的規定嗎?」「你說什麼?」傑弗森喝問。

「除了神經病,應該沒有人會突然像瘋狗一樣咬人吧?說你是精神病有問題嗎?」白已冬問。

傑弗森怒道:「我不是神經病!」白已冬果斷拋出一個連正常人都無法辯駁清楚的問題,「請你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

「我!」傑弗森面對著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正常人如何證明自己是正常人?

說話間,白已冬直傳底角的巴蒂爾,後者三分出手,不進。

白已冬道:「回防!」「別跑!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不是神經病!」傑弗森吼道。

「裁判,這傢伙精神有問題,我強烈要求將此人驅逐出場!」白已冬找裁判投訴。

裁判一臉「你別鬧了,再搞事我先把你驅逐出場」的表情。

基德快速推到前場,又給內納德・科斯蒂奇傳出求去。科斯蒂奇靠著奧洛沃坎迪,精彩地內轉身將奧洛沃坎甩到身後,眼看就要扣籃得手,加內特從天而降,巨大的手掌完完整整地貼著他的球,把他的球從手中整個摁下來。

科斯蒂奇沒站穩,摔了一屁股灰。

哈達威拿起球反擊。他已經不再年輕,失去了打閃擊戰的速度。因為身體越來越寬,他的速度一降再降,已經無法主導反擊。

哈達威自知不能成事,便把球傳給最能打反擊的人。

白已冬單手抓球,甩掉身後的傑弗森,大步踩進油漆區單手劈扣。

白已冬落下來,正好和傑弗森、卡特、基德三人照面。

籃網三劍客全部與他結怨了,白已冬說道:「你,你,還有你,我終於信了一句話,只有智商相近的人才會走到一起,果然如此,神經病搭配不中,還有來自北卡羅來納的文斯,你們真是他媽是天作之合。」

「你竟敢出言不遜。」卡特齜牙。

白已冬從他們中間走過,「不服氣就過來,戰個痛快!」「你等著!」卡特恨不得與白已冬單挑三天三夜。

「別衝動。」基德說。

卡特說:「他很強,我也不弱。」「我相信你,但現在不是逞一時之勇的時候。」基德說,「可是明尼蘇達很強,我們要智取。」「怎麼智取?」傑弗森是衝鋒陷陣的大將,基德怎麼說,他怎麼做。

基德表情肅穆,目光悠遠,看來是為了擊敗森林狼而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傑弗森期待從基德口中聽到擊敗森林狼的策略,只見基德眉頭一舒,還以為要說出什麼真知灼見,「我還沒想到。」

「.....」

通過兩個回合的接觸,白已冬發現了一件事,他們特別特別特別地信任內納德・科斯蒂奇。

不管怎麼進攻,每次都要把球往他手上過一過。好像科斯蒂奇長了一雙金手似的,每個球在他手裡都能成金。因為對基德「不中」之名的迷信,哈達威對科斯蒂奇的包夾特別頻繁。

每次包夾完,哈達威都要用他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跑到外線。

雖然有點慢,但好歹能趕上。基德射術不佳,也不會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謀求三分。來回兩三次,球在科斯蒂奇的手上傳來傳去,最後由卡特單打解決進攻。

「看到了嗎,你這混蛋!這就是我的實力!」卡特進球後氣焰高漲,那副恨不得把白已冬吃掉的樣子,讓白已冬想起了《西遊記》里的妖怪。

白已冬無奈地看著哈達威:「Penny,我向來與人為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仇人?」

得有多不要臉才說得出「我向來與人為善」這種話?哈達威都聽不下去了,考慮到彼此是隊友,還是看破不說破,「白狼,這個怎麼說呢,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很。」

「也許吧。」白已冬仰天長嘆:「也許天才註定要遭人嫉恨。」

遭人嫉恨的不是你的天才,而是你這張永遠都閉不上的嘴!

「白狼,別想這些了,我們需要你。」哈達威說。

白已冬帶球突破,傑弗森放他一步,把底線留給她。白已冬知道會有陷阱,只是沒想到是這麼大的陷阱。

籃網用三個人招待他,卡特和科斯蒂奇同時殺出,封鎖他的去路。白已冬被逼到底角,跳起傳球。

卡特大叫:「你終究還是傳球了。」

「被三人包夾你不傳球?」白已冬喝問道。

「我相信自己。」卡特像中二漫畫里的熱血主角一樣,「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當然,這種道理是你這種沒上過大學的蠢材無法理解的。」「你!」無論白已冬多麼能說會道,沒上過大學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

哈達威空位接球,跳投,差點了點,球在籃筐里轉了兩圈掉出來。

卡特哼了聲嘲笑道:「空位都不進,你說你傳球有什麼用呢?」「我現在知道理察是怎麼瘋的了。」

白已冬釋然道:「天天和你這種人一起練習,是個人都得瘋啊。」「你胡說!我沒瘋!」傑弗森怒道。

「我給過你機會了,可你沒法證明自己是正常人啊。」白已冬的眼睛純潔得像小孩,「我沒冤枉你吧?」

「你放屁!」傑弗森氣得口不擇言。

白已冬看向身後的裁判:「您聽到了吧?他對我人身攻擊,這人的精神狀態真的有問題。」「理察,你應該閉嘴了。」裁判警告道。

傑弗森狂怒,被人說精神病就算了,現在白已冬惡人先告狀,裁判還站他這邊。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他?控制不住情緒的傑弗森直接找裁判理論:「先生,我認為您有失公允。」「你是認真的?」裁判的臉色沉了下來。

「Bye一直說我是精神病,我認為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您不但放縱他的行為,還連同他一起針對我,您身為這場比賽的裁決者,應該為保證比賽的公平向上帝宣誓過,這就是您裁決比賽的方式?」傑弗森以為自己的話語很得體,在裁判聽來就是對他至高無上的裁決權力表示質疑:「也許你的精神真的出現了問題。」

「去你媽的精神問題!」傑弗森忍不住了。「嗶嗶!」這位公正嚴明的裁判立即送給傑弗森一個T。

傑弗森怒了,上去就要干這個權限狗,呃不對,裁判。

基德迅速把他拉住,「理察,冷靜!你要冷靜下來!」「我沒法冷靜!傑森,我做不到!」傑弗森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可以的,兄弟,你可以的。」基德像哄寶寶一樣小聲哄著。

傑弗森發自內心的難受,回想起來,這一切都是白已冬害的,他現在連殺了白已冬的心都有了。

傑弗森看過去,尋找白已冬的身影,當目光和白已冬對焦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笑容。

因為傑弗森的T,森林狼執行兩罰一擲。白已冬執行了罰球,兩罰都進。

他走向傑弗森:「我要代表我的團隊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你做了我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你是個真正的勇士。」白已冬用只有傑弗森才能聽到的語氣說道。

「你!」傑弗森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眼看又要升上來。

「經過此事,我終於確定,你確實是個神經病。」白已冬攤手無奈道:「正常人哪會找裁判的麻煩?」「我要殺了你!」傑弗森吼道。

「對,只有神經病才會整天囔著把誰誰誰殺死。」白已冬說,「而且他們永遠只是說說而已,從這點看,你是神經病這件事已經坐實了。」

這個世上最可怕的,莫過於對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傑弗森已經氣得無法正常思考,滿腦子都是怎麼把白已冬弄死或者弄死白已冬的想法。

「白狼,你是怎麼把理察逼瘋的?」哈達威實在不知道白已冬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將籃網三劍客之一逼成這副模樣。

白已冬叫冤:「這怎麼能怪我?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原來如此,你咬定他是神經病,藉此逼瘋了他。」哈達威瞬間意會。

「討厭,說破就不好玩了。」白已冬說道。

白已冬再次和傑弗森面對面的時候被對方嚇到了。

傑弗森眼神發直,沉聲說:「我不是神經病。」

那神情,就像白已冬若敢說「你是神經病」之類的話就要弄死他。

白已冬吞了口唾沫:「理察,你已經魔怔了。」「我不是神經病!」傑弗森反駁聲比剛才大了點。

「我很想安慰你,但你真的是神經病!」白已冬的話激怒了傑弗森。傑弗森如惡虎般向他撲來。

白已冬運球一閃,避開傑弗森的衝撞,也得到了空位。基德立即過來補防,白已冬等他過來,再把球傳給哈達威。哈達威往裡運一步,跳投得分。

傑弗森追著白已冬,一直在說:「我不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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