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都無法阻擋我!」阿里納斯大聲說。

斯潘諾里斯不想搭理這個中二青年,很快,阿里納斯用一手讓人窒息的花哨運球瓦解斯潘諾里斯的防守,突破上籃造成二加一。

他秀著二頭肌怒吼,全場球迷的激情被他這個舉動點燃了。「GA!GA!」

白已冬好奇地問:「他們為什麼叫你「嘎」?」

阿里納斯明顯沒聽懂白已冬的調戲,「你說什麼?」

白已冬說:「按照我的理解,GA這兩字母合在一起,讀音難道不是「嘎」嗎?」

見過惡意曲解,但沒見過這麼惡意曲解的。

阿里納斯大怒道:「一派胡言。」

白已冬叫冤:「怎麼能說是胡言?我這分明是正常的問題,你這人真是...」

受到白已冬的調戲,阿里納斯投丟了罰球,「都是你這個混蛋害得我!」

白已冬眼睛四十五角看天空,「自己基本功不行就不要怪別人。」

白已冬讓斯潘諾里斯繼續運球,自己跑到人堆里尋找機會。

斯潘諾里斯有機會觀察陣地落位,這和平時的戰術演練不一樣。

實戰中的變數比訓練時多得多,不同的對手有不同的變化。

斯潘諾里斯鎖定了白已冬,他正在跑位。

戰術環環相扣,如果白已冬的位置被擋死,一路上幫他掩護的人會開啟第二道戰術。

再嚴密的防守都有疏漏的時候,只要跑位不出錯,機會總會到來。

白已冬的速度很快,巴特勒的防守也「給面子」,送給前者一個絕佳的投籃機會。

斯潘諾里斯將球傳出,阿里納斯大叫:「你這個膽小鬼!為什麼不跟我對決?」

斯潘諾里斯連聽都沒聽他的話,一門心思看白已冬接下來如何進攻。

白已冬接球之後,躍起投籃,命中。

很簡單的一個跑位切出接球中投,看得人甚是舒服。

真正的強者,無論做什麼都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白已冬正在向這個方向進化,總有一天,他會老去,無法再像年輕時一樣上天入地橫行無阻,到那時候,這樣的鏡頭會成為常態。

斯潘諾里斯相信白已冬到35歲的時候還能保持非常高的水平,他已經為那一天的到來做好了準備。

「阿德里安,依你看,現在的白狼更像誰?」蒙奇詢問。

丹特利可是經歷過喬丹時代和黑白雙雄時代的人。

丹特利笑道:「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白狼給我這樣一種感覺,他有兩種比賽模式。一種是魔術師模式,你可以看到他像魔術師一樣組織,傳出魔術般的傳球,就算球不在手也能支應隊友走位,他不是個長時間控球在手的人,卻場均得到10次以上的助攻,這非常難得,也是非常魔術師的一點。」

「另一種模式就是MJ模式。這應該是MJ帶給他的影響,無論他原來的風格是什麼樣的,在他的生涯初期遇到什麼樣的隊友,對他今後的生涯至關重要,MJ給他注入了一種全新的風格。」

丹特利說了一大段,許多人都被他吊起了胃口,結果他在這個時候閉嘴了。

蒙奇催促道:「老兄,你可要把話說完啊。」

丹特利笑道:「你這樣太為難我這個老傢伙了...這麼說吧,白狼是現役最穩定的得分手,提起這現役的得分手,我們的腦海會浮現出很多名字,科比、梅洛、AI、文斯,許多人的名字會在我們的腦海一閃而過,但你們誰會想起白狼?」

「要知道,白狼是一個可以場均貢獻30分的頂級進攻手,結果我們提到進攻手的時候,他總是被忽略,這非常不應該,他的進攻或許不如科比那麼具有爆發力,但他的穩定性、得分效率、進攻手段,關鍵時刻的攻堅表現,都是現役最佳的。」

所有人都以為丹特利是歐洲吹,現在才發現,他是個如假包換徹徹底底的白狼吹,「這是他的MJ模式,如果要我說,白狼就是魔術師和MJ的合體,還是防守端強化版本的。」

白已冬決定請丹特利吃個飯,這番牛逼吹得他身心愉悅,他喜歡這老頭。

聽說這老頭人緣不太好,但沒關係。

只要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混蛋,白已冬就和他處得來。

阿里納斯再次帶球殺過來,想穩住局勢,來勢疾如風雷,一看就是要得分的樣子。

斯潘諾里斯大意了,他以為阿里納斯會尋求突破。

沒曾想,阿里納斯三分線外,停下,托球起來。

按照傳統的思維,阿里納斯的位置被貼死,不應該投籃,正確的做法是傳球,任何一個正常人,任何一個經過教育的籃球手,都會這麼做。(科比另當別論)

結果他乾了什麼?

阿里納斯真的要出手,趁著斯潘諾里斯的雙手在他的圓柱體上方,主動將投籃手撞向斯潘諾里斯,給裁判營造一個是被打手的情景。

主場的裁判給足了阿里納斯面子,直接吹了斯潘諾里斯一個三分打手犯規。

「你好陰險!」白已冬大喊。

阿里納斯一臉陰謀得逞的陰笑:「這就是我的計劃,你們輸定了,知道嗎?今晚你們絕無贏球的機會。」

阿里納斯三罰三中,分差達到9分。

阿里納斯的狀態延續了第一節的神勇,斯潘諾里斯雖然和他有來有回,實際貢獻還是差了不少。

「傳球吧,不要覺得丟臉,這是你唯一可以避免和我正面對決的方式,然後你就可以這麼安慰自己,唉,反正我又沒和他交手,誰優誰劣不好說。別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你唯一對抗我的方式。」

阿里納斯非常中二地說道。

斯潘諾里斯從沒想過逃,阿里納斯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希臘人的鬥志也被激起了。

加內特主動過來給他擋拆,斯潘諾里斯臉色如堅冰,從擋拆牆運過去,一腳踩到三分線上,借著這股力氣後撤步出三分線外一米,跳投出手。

歐洲天王依然是天王,他的自信不比任何人差,也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冷血、沉默。這四個字可以勾勒出一個完整的斯潘諾里斯。

如果說瓦沙貝克是那種呆板、不善於交流的沉默;那麼斯潘諾里斯便是高傲,懶得與人交流的沉默。

他的沉默只面向對手,面向隊友的時候,他是個能言善辯很有見解的的人。

阿里納斯的垃圾話喚醒了沉睡在斯潘諾里斯身體內的殺手之魂,

他總算知道自己該如何在這個迷信個人能力,英雄主義至上的聯盟打球了。

忘掉自己在歐洲的一切,回歸自己的本性。

他是個殺手,為了團隊,他練出了一手傳球和出球意識,但那都不是真實的斯潘諾里斯。

「唰!」

這一記進球讓斯潘諾里斯明確了自己的位置,他要爭取到球隊第六人的位置,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

「白狼,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白已冬聽得滿頭霧水:「你在說什麼?什麼知道該怎麼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這個投籃還不錯,繼續保持啊。」

阿里納斯把斯潘諾里斯的投籃當成戰書,「你想挑戰我嗎?想挑戰我聯能第一後衛的地位?」

「聯盟第一後衛?」斯潘諾里斯嚇到了。

「你?」

斯潘諾里斯這一臉的疑問讓阿里納斯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不要這麼看我,你這個蠢貨!」

白已冬儘可能地把巴特勒隔開,不讓他給阿里納斯打掩護。

「不要去影響那兩個人,你的顏值太低了,知道嗎?你過去會拉低那邊的整體顏值。」

巴特勒大怒:「我就要過去。」

白已冬說道:「就不讓你過去,咋地?」

兩人又噴了起來,阿里納斯則慢慢拍動皮球,準備強攻。

阿里納斯太壯了,斯潘諾里斯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個乾瘦的難民。

兩腿一啟動,斯潘諾里斯即使跟上了他的第一步,也無法抗下後續的發力。

斯潘諾里斯除了驚嘆他的突破,還得為他的籃下終結能力點個贊。

阿里納斯擺脫他之後衝到籃下,和奧洛沃坎迪硬頂,造了後者的犯規,還把球打進。

奧洛沃坎迪的身體足夠強壯了,阿里納斯能和他發生衝撞之後保持身體的平衡。

斯潘諾里斯想成為殺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看著阿里納斯,這就是他未來改變的方向,要成為這樣的殺手,他要付出無數的汗水跟努力。

「瓦斯里斯,有什麼感想嗎?」白已冬問。

斯潘諾里斯說:「NBA的確是世界第一聯賽,每個晚上都會遇到一個把我打爆的人,這在歐洲是不可想像的。」

白已冬說:「你說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斯潘諾里斯無法回答,他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計劃。

「我的建議是,無論你想做什麼,最好先練出一個強壯的身體,就像吉爾伯特那樣,只有擁有那樣的身體,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白已冬說的也正是斯潘諾里斯所想的。

長遠地看,犧牲現在的投籃手感換來身體對抗,對他的未來利大於弊。

打鐵還需自身硬,沒有一副好身體,又怎麼去當一個絕世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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