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場前15秒,雙方打平,凱西叫暫停把戰術布置給白已冬。

很簡單的一個戰術,白已冬單打。

這是對領袖的信任,哪怕白已冬今晚的表現平平,凱西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到他的身上。

這樣的時刻,白已冬已經遇到太多次,完全能做到處變不驚了。

白已冬沒拖時間,找到空擋便殺入其中。

這空擋是奇才特意讓出來的口袋,等白已冬一頭扎進去,四處設好的埋伏立即發動,準備將白已冬圍剿滅殺於內。

白已冬早已做好被包圍的準備,這防守一出來,他就知道該怎麼做,傳個一側的加內特,自己從籃下閃開。

加內特暴起扣籃,打進准絕殺,給奇才留下了七秒鐘的時間。

只贏2分,七秒鐘的時間,這時間足夠一個明星球員做許多事情了。

為奇才執行絕殺球的人毫無疑問會是阿里納斯,沒人會想到第二個名字,只有阿里納斯能在這種情況下拯救奇才。

「白狼,你來防吉爾伯特。」最後一個回合,凱西不容置疑地說。瓦沙貝克表情一暗,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白已冬應道:「沒問題。」

凱西說:「除了吉爾伯特,其他人也要嚴防,不能給他們機會,勝敗就在這幾秒內決定,夥計們,全力防守吧!」

上場之前,白已冬輕輕拍了瓦沙貝克的屁股,「別哭喪著臉。」

瓦沙貝克看過去,問道:「老大,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白已冬反問:「什麼怎麼做?」

瓦沙貝克無法接受自己被阿里納斯完爆的事實,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要怎麼做才能防住他?」

白已冬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防住阿里納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聯盟中有個別無法被防住的球員,科比、麥迪等,阿里納斯同樣在此列。

只要手感好,阿里納斯就是不可阻擋的。

「波努,防住他是不可能的,我也防不住。」

「你做得很好了,這也是教練把你留到現在的原因,如果你做得不夠好,早就被他換下了,咱們的教練可不是善男信女。」白已冬說。

瓦沙貝克看起來比較失落,白已冬忍不住想把最後一防的機會讓給他,但這事關比賽勝負,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阿里納斯上場的時候,給觀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不要吵。

突然間,現場安靜得像墳場,無人發聲。

阿里納斯從隊友的手上接過發球:「我就知道你會來防我,我會打爆你,就用這一球,比賽將在我的手上結束。」

白已冬貼近他的身軀,不給他投籃機會。

阿里納斯盡可以突破白已冬,但無法投三分。

阿里納斯一腳向前卡住白已冬,隔開了兩人的距離:「你擋不住我的,白狼!」

最後四秒,阿里納斯回身運球,快速上前,慢節奏的胯下換手運球,走左側突破。

僅此而已嗎?

他想打進加時?

不!

三分線外兩步的距離,阿里納斯急停,拔起。白已冬反應夠快,差點就蓋掉了阿里納斯的球。

三分已經出手,隨著皮球旋轉,紅燈亮起,比賽時間走到盡頭,這球將是決定勝敗的一球。

皮球碰到籃筐之前,阿里納斯揚起雙手,轉身而去。

「刷!」

「球進了!吉爾伯特擊敗了森林狼!森林狼嘗到了本賽季第三敗!多麼偉大的一球啊!吉爾伯特・阿里納斯!他是華盛頓的英雄!」

蒙奇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丹特利驚嘆道:「太瘋狂了!吉爾伯特在進球之前張開了雙臂,他在球進之前就開始慶祝了!」

白已冬能怎麼辦?只能苦笑了。

沒有人能責怪他的防守,他剛才的防守除了沒把球蓋掉,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有些事情是早已註定的,阿里納斯轟下了50分,在白已冬頭上命中壓哨三分絕殺,擊敗了森林狼,終結了對手的連勝。

白已冬走到阿里納斯的面前,「好球。」

阿里納斯和白已冬輕輕撞了個肩:「下次別再讓那個非洲土鱉防我了,不然我會拿60分。」

白已冬說:「不,我們下次還是會讓他防你,今晚就讓你們贏吧,這是一場有趣的比賽。」

阿里納斯和每一個像他祝賀的人擊掌,同時也跟每一個森林狼的球員擊掌。

「非洲佬,你防守不錯,但是還差得很遠。」

瓦沙貝克本不想跟他說話,「總有一天,我會防住你。」

「說得好啊,那我就等著那一天到來,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阿里納斯大笑。

「白狼,今晚對吉爾伯特的防守布置是不是一個失誤?你們在下半場始終讓波努防守吉爾伯特,但波努並沒有防住他。」

記者提問道。

白已冬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沒給記者好臉色:「這問題本身就是錯的,防住吉爾伯特?怎麼可能,你覺得有人能防住吉爾伯特嗎?」

記者被嗆得有點尷尬,氣色都紅了。

「那...為什麼不讓防守更好的你去防守,而讓波努去防呢?」

白已冬解釋道:「這只是一場常規賽,我們要讓球員得到鍛鍊,波努是個很好的防守者,他的天賦很好,但是比較欠缺經驗,所以我們想讓他積累更多的經驗,像今晚這樣的比賽可不常有。」

儘管記者的提問讓白已冬很不高興,但他依然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克制,可不能讓人以為輸球了就要甩臭臉給記者看。

應付完賽後的採伐,白已冬走回更衣室,裡面的氣氛也是出奇的安靜。

「很高興你們沒有開一場演唱會慶祝這場遺憾的比賽。」

「在教練到來之前,我們先反思一下吧,哪裡做得不對。」白已冬坐在他們中間說。「我先來,輸掉這場比賽我有很大的責任,我平時每場比賽場均能得到30分,但我今晚只得到了24分,結果我們只輸了1分,也就是說,如果我多得幾分,我們就贏了。」

加內特在白已冬說完之後發聲:「如果白狼有責任,那我的責任應該更大,我今晚有幾次不冷靜的進攻選擇,嚴重打亂了我們的進攻節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自己的問題。

輪到瓦沙貝克的時候,他低著頭說:「抱歉,我沒防住吉爾伯特。」「你完全不用感到抱歉,因為我也沒防住。」白已冬安慰道。

瓦沙貝克卻不這麼看,「如果我的防守對他有所影響的話,他的最後一攻不會打得那麼自如。」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沒人會怪他。

瓦沙貝克已經盡力,阿里納斯今晚的狀態實在是太好了,看他的絕殺球就知道。絕殺之前就開始慶祝,簡直是伯德附體。

連白已冬都很驚訝。

「吉爾伯特最後那個動作你們看到了嗎?」

「那個慶祝動作?」加內特怒道。「我當時真想揍他!太猖狂了!」

「看來你們已經反思過了。」凱西和幾個助教走了進來,看了眼更衣室,大家的情緒都不太高。

凱西不打算廢話,「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早點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不要睡過頭,待會兒準時到大巴集合,我們一起回酒店。」

凱西最大的改變,是不在賽後長篇大論比賽的細節,這是大家最滿意的一點。

等凱西走後,白已冬起身。

「夥計們,靠過來。」

所有人都向白已冬靠去。

白已冬說:「連勝結束了,接下來是全新的旅程,我相信這場失利是最近發生在我們身上最好的事情。」

「嘿!」

老隊員都笑了,新隊員不知這句話的緣由,只覺得很有道理。

白已冬接著說:「所以不要為此介懷,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常規賽,回去睡個好覺,明天起床的時候,希望你們能像我一樣忘掉吉爾伯特的絕殺和他那個該死的慶祝動作,123!」

「森林狼!」

白已冬第一個走出更衣室,找到凱西.

「教練,我有些事情要辦,晚點再回酒店。」

凱西說:「你在華盛頓有朋友?」

「還不能算是朋友。」白已冬笑道。

凱西由他去了:「只要你能在明天準時起床,我沒意見。」

白已冬道了聲謝,然後就走了。

白已冬最讓凱西喜歡的一點,是他不特立獨行。

有什麼事情都會彙報。

比如今晚這件事,他有事情要出去,如果換成其他人,可能招呼都不打,但白已冬會說。

雖然沒有上過大學,卻比一些上過大學的人還尊重教練。(白已冬:沒上過大學怎麼了?)

白已冬來到了一家名為「劍與盾」的酒吧,說真的,他從沒見過有哪家酒吧取這種名字。

如果他處在一個中世紀玄幻小說的世界裡,這個名字很正常,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美國到處都是「亞索會堂」、「木春之歌」、「雪莉的夜」這種惹人遐想的名字。

「劍與盾」是他媽的什麼鬼?

PS:一開始是想寫森林狼贏的,寫著寫著就寫成了大將軍絕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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