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一切皆有可能

三月中旬,森林狼坐鎮主場,迎來等待已久洛杉磯湖人。

自從科比投出那記死亡絕殺後,球迷便圍繞著那一球討論了許多天。

有人說科比的那記絕殺已經鎖定了本賽季第一絕殺,也有人說湖人主場哨過於明顯,他們贏得並不光彩。

「不用爭論了,只要回到主場,主動權就回到了我們手上。」有球迷的想法很是天真。

當比賽開始,球迷發現他們的主場優勢並沒什麼卵用,世界上沒什麼比賽是裁判不能解決的。

森林狼抱著在主場將湖人狂屠的想法,裁判卻想讓湖人再次獲勝,以便於讓聯盟製造更大的噓頭。

第一節,加內特被連吹三個犯規,一個比一個離譜,那些犯規甚至不能說是犯規。

原本加內特的心情不錯,那幾個犯規讓他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即便是這樣,加內特還是忍住了。

下半場,裁判繼續針對加內特。不到一分鐘,又給了加內特一個莫須有的無球犯規。

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加內特可是有向裁判吐口水的前科,如今更是忍無可忍,當場就想掐死那個一直逮著他吹哨的裁判。

就比賽來說,球員無論如何都不能攻擊裁判,今晚卻是個特例。

加內特原本心情不錯,卻被裁判的哨聲搞得怒氣衝天。

好在加內特的隊友攔下了白已冬,奧洛沃坎迪倒在地上抱住加內特雙腿的時刻被記者拍下,成為永恆的瞬間。

誰也不知道,如果他們沒抓著加內特,後面會發生什麼。

加內特是否會把裁判打進醫院?

他的球員生涯會不會因此終結?

標靶中心的球迷發出重重的噓聲,裁判的做法讓他們無法接受。

回到比賽,就算有裁判的幫助,森林狼仍然牢牢把握著比賽,湖人始終處於落後的局面。

科比神奇不再,從一個百發百中的黑曼巴變成了立志成為世界第一鐵匠。

白已冬第四節統治級的發揮讓湖人最終落敗,科比和白已冬的對決再次引爆了因紐。

上次交手,科比狂砍56分並投進死亡絕殺;異地再戰,白已冬第四節單節20分,全場49分10籃板10助攻手刃湖人,扳回一城。

當天晚上,因紐體育版的頭條寫著:白狼VS黑曼巴,1-1。

贏球本是好事,卻因為另一件事事情弄得森林狼全隊都心情失落。

加內特和卡恩的戰爭再次打響,。

加內特被驅逐後,沮喪地回到更衣室,恰巧卡恩路過,嘲諷了幾句。

加內特沒能對裁判發出去的火登時發到了卡恩身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辭愈來愈粗鄙,最後演變成了一場「美國有髒話」大賽。

「我要搞死你這個雞眼佬!」加內特徹底失控了。

剛打完比賽成功復仇湖人的森林狼球員本想藉機在更衣室慶祝一下,看到這一幕,只能上去拉架。

情緒失控的加內特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服的,於是韋伯的鼻子遭殃了。

韋伯好心好意去拉架,卻被加內特一肘子打出血。

「Ohshit

!」韋伯捂著鼻子痛叫出聲。

韋伯的聲音和肘部傳來的「為什麼打擊感這麼好」的觸感讓加內特從憤怒中清醒過來:「克里斯,抱歉,我...我...」

「什麼都別說了,如果你們能休戰,我流點血沒什麼。」韋伯想表現得大公無私,但鼻孔卻不停地流出血。

卡恩連忙拿起一個毛巾遞給韋伯:「克里斯,真的非常抱歉。」

「先生,只要你們能休戰,我流點血沒什麼。」韋伯繼續表現出自己大公無私的樣子。

白已冬剛參加完新聞發布會,聽說又出事了,趕過來想勸架。

他到來的時候,場面已經得到了控制。

「大衛,我們需要談談。」

白已冬受夠了,常規賽怎麼鬧都可以,但季後賽馬上就要來了,卡恩還在搞事。

「白狼,今晚你們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向格倫・泰勒先生彙報,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明天我會來聖奧拉夫,到時候我們再談吧。」

卡恩好像知道白已冬要說什麼,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個「老闆遁」就躲過了。

「該死的!」

白已冬咒罵著,也不知道在罵誰,他就是很不爽。

卡恩離開了,他只得走進更衣室,洗了個澡,出來卻找不到毛巾

白已冬找了半天,沒找到毛巾。

「波努,我毛巾呢?」

聞言,瓦沙貝克放下手上的事情,跟著白已冬找毛巾。

白已冬說著毛巾的特徵:「就是那條印有黑狼和再見頭像的毛巾,蒙多利亞幫我做的。」

「白狼,你找的是這個嗎?」韋伯拿出那條沾滿血漬的毛巾。

「等一下,你擦血用我的毛巾?」白已冬要發飆了。

韋伯傷心地說:「原來和我的傷勢比起來,你的毛巾更重要,你居然不問我為什麼會流血。」

「讓我猜猜,KG和卡恩打架,你勸架,然後他們其中一個誤傷了你,我猜是KG,所以你流血了,於是你終於有機會糟蹋我的毛巾,你一直以來都在嫉妒我有一條漂亮的毛巾,對吧?」

白已冬正色道:「靚仔,做人不能這樣!」

想從白已冬又臭又長的廢話里找到重點挺難的,韋伯還是聽明白了:「嫉妒你的毛巾?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白已冬越說越歪:「更衣室有那麼多條毛巾,你為什麼偏要選一條印有兩個狗頭的毛巾擦血?陰謀!這想想都是陰謀,你可能早就算好了!」

「Bye,那條毛巾是「狗娘養的婊子」給他的。」加內特幫韋伯解圍了。(註:加內特對卡恩「敬愛」的暱稱)

韋伯大有「我沒白挨這一肘」的激動之情。

加內特是不會騙人的,所以白已冬沒什麼好說的。

「你和卡恩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有個頭?」

「你當初在芝加哥的一切,是怎樣收場的?」加內特反問。

加內特穿好衣服,問道:「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白已冬說道:「只要別帶我去風月場所就行。」

「別逗了,我可是有婦之夫。」加內特硬著頭皮說。

其實,加內特的私生活也不咋地,白已冬自己也一團糟,所以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

「走吧,我陪你。」

球員請客特別喜歡往自己名下的酒店去,今晚,加內特便是把白已冬帶到了他名下的酒店,開了一瓶號稱整個阿波利斯市只有他有的1970年威士忌。

白已冬不怎么喝酒,聽加內特說是老酒,他決定破例。

「你要是每次都喝這種酒,我寧願像靚仔那樣發福。」

白已冬接過加內特的酒,喝了一小口,酒香在嘴裡散發,回味無窮。

「好酒,就是不夠勁,你喝過中國的茅台嗎?我猜你肯定沒喝過。」

「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的。」

加內特就不像白已冬這麼高雅了,喝起酒來比較粗狂,一口喝掉了一杯1970年的威士忌。

「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大家都叫你棄子。」

加內特回想幾年前過去:「當我知道你被交易到明州,我就知道你能帶來改變,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棄子,但我卻斷定你是讓明州走向偉大的最後一塊基石,這是我為數不多的經典預測。」

白已冬又喝了一小口,把酒含在口中,讓酒味散發到整個口腔。

加內特接著說道:「我記得那時的你,比現在強壯,也比現在渴望勝利。對,你一心想證明你能成功,和我一樣,於是我們成功了,連續成功了兩年,踢遍了聯盟所有球隊的的屁股,成為這艘大船的掌舵者。」

「人類從來都不懂得知足常樂,對吧?」

加內特話鋒一轉:「這裡的人已經習慣我們獲勝,不能贏就是一種錯誤,甚至要給我們的勝利之路上增加困難,所以他們開除了KM(凱文・麥克海爾),逼迫菲利普辭職,現在輪到我了,他們覺得我們這些老人已經不中用了,球隊的未來在你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重要性,如果沒有你,我們每一場比賽都將陷入苦戰。」

今晚也許是個機會,好好開導加內特。

白已冬抱著這樣的打算,正要發揮他的口才,卻被加內特將了一軍:「只有解決我們內部的矛盾,才能齊心協力一致對外。」

加內特又倒了杯威士忌,「Bye,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站在哪一邊?」

「我當然站在你這邊。」

白已冬說,「但這場戰爭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打季後賽,難道你和卡恩不能擱置爭議嗎?就像當年的MJ和傑里・克勞斯一樣。」

「那個婊子不是傑里・克勞斯,你以為他會在季後賽收手嗎?而且,我也不是MJ。」

加內特自嘲道道:「我頂多就是領著童工薪水的斯科特・皮彭。」

關於那段歷史,許多人都耳熟能詳,當加內特說出這句話,能言善辯的白已冬卻說不出話來。

這是白已冬最尷尬的地方,他想讓雙方和解,殊不知最大的問題卻是他。

正是他的存在,讓卡恩認為加內特已不是森林狼的非賣品。

卡恩想壯大自己的根基,就得排擠這些舊勢力,現在桑德斯遠走高飛,只剩下加內特這麼一個硬茬,當然要集中火力對付他。

「現在好了,那婊子距離勝利越來越近,我很快就要跟你一樣被人掃地出門。」加內特說著喪氣話。

白已冬說:「你別多想,這絕不可能!即便卡恩想這麼做,我們和教練組也不會同意。」

「白狼,一切皆有可能。」

白已冬愣住了。

這句話,加內特在05年奪冠的時候說過,那時候的他意氣揚揚。

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他這番話,有悲觀,有沮喪,有憤怒,有失望,也有一點...讓人恐懼的決心。

加內特悲觀消極的想法讓白已冬很擔心,這不像是開玩笑,他沒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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