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制,被打爆對鄧肯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NBA的歷史上,沒有哪個超級巨星比他當背景板的次數多。

比賽打到如今這個地步,雙方都已經圖窮匕見,毫無保留,全靠硬實力拚殺。

下半場開始之前,所有事情都很順利。

鄧肯壓制加內特、加內特的負面情緒影響森林狼、馬刺繼而收割比賽。

第三步只進行到一半,加內特毫無徵兆地甦醒,給予他當頭一擊。

加內特是那種只要一個機會,就可以把負面情緒全部發泄出來的情緒流球員。

「蒂姆,你在幹什麼?」

波波維奇憤怒地發現鄧肯無視他的講話自顧自地繫鞋帶。

鄧肯說:「如你所見……」「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打不死森林狼嗎?」波波維奇希望他有點自知之明。

「知道啊,因為布魯斯沒有防死白狼。」如果不是在比賽,大家興許會為這個玩笑露出個笑臉應付一下。

現如今,他們都沒心情笑了。

即使領先的還是馬刺,他們卻沒有底氣。

森林狼的反攻之勢如焚山大火,讓人又懼又畏。

「KG交給TD,至於你們其他人,我不想再看到白狼以外的明州狼輕鬆得分了!」波波維奇冷聲說。

鄧肯看向賽場上的加內特,那個人和他穿著一樣的號碼,幾年前,還有媒體說他們會成為像張伯倫拉塞爾一樣的宿敵。

兩人的宿怨沒有如期形成,加內特被鄧肯甩開了。

在白已冬到來之前,加內特的最好成績是西部決賽。

當鄧肯率領馬刺在2003年第二次奪得總冠軍,媒體已經把他捧成了歷史最佳大前鋒。

全世界都遺忘了加內特,只想看鄧肯和奧尼爾的恩怨還能糾纏多久,直到三年前那個影響聯盟格局的交易發生……

「再見」西遊,從此聯盟不再有「再見」,他脫去了人皮,吞下了狼心,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白狼就此橫空出世。

之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鄧肯一直以為,森林狼最麻煩的人是白已冬,其實對他和他的球隊來說,加內特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你的統治到此為止了。」加內特自信高漲。

「Good!」鄧肯回了句口頭禪,而後便從裁判那接過球,發給帕克,「托尼,給我傳個舒服的法式吊球吧。」

帕克表示:「我只會舒服的法式熱吻。」

「謝謝,不過我現在不需要。」鄧肯說。

兩強相對,往往是勇者勝出。

加內特表現出了足夠的勇氣,卻不能在這一次對位中取勝。

鄧肯的進攻處處體現著紮實的基本功,每一次起步的步幅都是將近、剛好、差不多這樣。

鄧肯很少拼出極限的步幅,不管局勢多麼緊張,他都能堅持自己固有的套路,穩紮穩打的進攻。

這是一個不知道緊張為何物的人,加內特費盡心力想防住鄧肯這一球。

每次等加內特防守到位,鄧肯尾巴一擺,鑽了另一邊的空子。

「真他媽該死!」加內特氣惱地罵道。

鄧肯從他的腋下探出機會,長臂捲起球從加內特的腋下勾向籃筐。

擦板球進,非常鄧肯的一次進攻。

「KG,沒關係。」奧洛沃坎迪說。

怎麼會沒關係?加內特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

「你不用管我,我會處理好的!」

鄧肯依然是鄧肯,雖然出了意外,但一個暫停就調整回來了。

鄧肯對情緒的控制是加內特拍馬不及的。

如果加內特能像他這樣淡泊待事,也許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如果真的那樣,加內特也就不是加內特了。

他和鄧肯是水火之爭是永不過時的主題,偏重觀賞性的人會側重加內特,偏重於實用性的則會側重鄧肯。

至於兩人的歷史地位,外界一致地認為,鄧肯在所有大前鋒之上。(安息吧,馬龍巴克利們。)

白已冬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擔心,一會兒放心,現在又要擔心了。

「白狼!」

巴蒂爾把球丟了過來。

白已冬拿球,鮑文擋在他的面前。

白已冬正要發起進攻,卻見加內特低位要球。

如此這般迫切地要球,如果不傳的話是很打擊積極性的。

加內特生扛鄧肯,這不是他喜歡的進攻方式,卻是真正屬於內線的進攻方式。

每個人都知道加內特是內線里的小前鋒,這是他是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打法酷似小前鋒的優點讓加內特拿到類似20分10籃板5助攻的數據易如反掌;同樣的,小前鋒的打法讓加內特難以像個傳統的內線強硬取分。

加內特用力一頂,只要把鄧肯頂退一步就是成功。

他要的,就是那種把人扛開的節奏感。

鄧肯的腳步一撤,便是加內特發動進攻之時。

鄧肯沒想到加內特會從這個位置進攻。

這裡不是他的熱區,距離籃筐也有點遠,在這裡出手,命中率不會高。

加內特的身體素質得到了無數的讚美,優美的跳投姿勢也是吸粉無數。

鄧肯儘可能地干擾他,其餘的事情就只能放而任之了。

加內特的跳投精準地射入籃筐,算是正面回應了鄧肯之前的進攻。

「終於,TD和KG之間的戰鬥讓我感到了一絲宿命對決的味道,這一幕早就該來了,KG讓我們等得太久了。」

埃利奧特高明地明夸暗貶。

格倫笑道:「我倒覺得這樣的KG很真實,最近他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換別人可能已經崩潰了。」

「他能站在這裡已經足以說明他是個意志強大的人。」

向加內特發起衝擊的不只是鄧肯,還有吉諾比利。

他是馬刺的銀蛇,隨時準備狙擊強敵。

吉諾比利蛇形突破過掉巴蒂爾,如一把不斷繚繞的針線,穿透森林狼的外圍防守,奔入內線。

加內特的協防面積堪稱恐怖,為了避免犯規,他故意拉大了跟吉諾比利的差距,結果還是能嚴重地影響到吉諾比利的上籃。

「他比之前更專注了。」吉諾比利心裡想到。

受到干擾的上籃偏出籃筐,一隻沒什麼線條的手臂飛到籃筐之上,抓住籃板球,撒花似的放開手,補進。

「又是鄧肯!他已經完全找到狀態了!」埃利奧特激動地說。

加內特狠狠地瞪著鄧肯,仿佛要用眼裡的火焰將鄧肯燒成灰。

鄧肯慢三步走著:「納努,你剛才要是給我傳球,我就能直接扣籃了。」

「KG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也沒辦法啊。」

吉諾比利其實是想逞英雄,試著一個人解決問題。

鄧肯焉能不知道?

對手目標太大找不到傳球對象,這種事在吉諾比利身上是不存在的。

他剛才不傳球,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傳球最他來說太簡單了,他想挑戰高難度。

鄧肯看破不揭破,這種事情波波維奇自會找吉諾比利「談心」。

「阿根廷佬,你要是再給我來一下,就給我滾下來!」

波波維奇的怒火已經可以烤全羊了。

破壞波波維奇的規矩,馬刺上下只有一個人能這麼做,且在這麼做之後得到最重的處罰是波波維奇的責罵。

「Popo為什麼這麼凶?我是為了讓你在數據上戰勝KG,為什麼他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吉諾比利問道。

鄧肯贊道:「Good,我第一次如此支持Popo。」

「連你也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嗎?」吉諾比利失望地問。

「如果你能穩穩把球傳到我手裡就沒這麼多事了。」

鄧肯還在抱怨吉諾比利沒第一時間傳他一個機會球。

聊閒時間到此為止,白已冬運球殺到了前場,所有馬刺球員都繃緊神經,唯恐被他偷襲。

白已冬跟他們所有人問好:「看到你們如此害怕我控球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加內特跟進,到鮑文身邊一站。

鮑文沒能及時反應,正想掙開擋拆,卻發現這是個假擋拆。

加內特的內切速度快得不像個內線,遠遠地把鄧肯甩到身後,接白已冬傳球直接得分。

「看來你真的恢復了。」白已冬笑道。

加內特自信如初:「再不拿出點實力來,球迷都要以為明尼蘇達沒我這個人了。」

「哪有這回事……」

加內特表面不說,其實心裡比誰都在意。

明尼蘇達是他夢開始的地方,如果連這座城市都不支持他,那他將為何而戰?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動力,加內特堅守明州十餘年,而今也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

馬刺重整旗鼓,意圖從森林狼的禁區得分。

身為今年的最佳防守球員,白已冬自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強硬的防守堵死了鮑文和帕克的得分之路,吉諾比利傳球給奧博托,讓他來背打奧洛沃坎迪。

奧博托的背打對付希米恩這種小輩還行,打奧洛沃坎迪就差很多了,被防得三不沾。

「森林狼的防守漸漸上來了,各個位置都防得馬刺很不舒服。」埃利奧特說。

格倫是狂熱的森林狼球迷,對森林狼的特點瞭若指掌:「森林狼的死亡下半場開始了,讓我們看看馬刺會不會成為另一具倒在下半場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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