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之後,是這場比賽的最後關頭。

鄧肯的二加一讓兩隊再度打平,白已冬扶正面具,只覺臉上有上百隻螞蟻在爬動,他真不知道漢密爾頓是如何習慣、迷戀,甚至到了不帶不舒服、不帶打不了比賽的地步。

只要一想到打比賽要戴著這個面具,白已冬就渾身難受,這東西實在太膈應人了。

「你們做著打敗我們的美夢,現在我要將你們的美夢打破。」白已冬持球到鮑文面前。

戴著面具的白已冬有股異樣的氣勢,鮑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過變換不定的眼神做出判斷。

白已冬動了,如飛狐般一起,幾乎撕裂了鮑文的平衡,卻在鮑文做出反應的剎那,一腳踩右側,轉身向後拉開與鮑文的間隔,三分出手。

「唰!」

白已冬的手還停留在空中,三分已落入籃筐。

鮑文呼吸加劇,白已冬沒有說垃圾話,一反常態地往回跑。

「白狼方才又使出了經典的「試探步逆轉身」,這一招真是百試不爽。」邁克・布林激昂地說。

馬克・傑克遜笑道:「這一招只有白狼能用,他的速度很快,身體強壯,步幅巨大,防守者必須時刻保持距離又不能給他充分的空間,這樣一來就很容易吃晃了。」

「不過,這並不是白狼最富有創造力的動作,我認為白狼最有創造力的動作是「後手扣籃」跟「脫手拉球變向」。」

傑克遜竟然和布林討論起了白已冬的標誌性動作。

布林直接放大招:「我認為對沙克・奧尼爾的那記籃壇歷史最佳扣籃才是白狼創造力的體現。」

「那種球可能一個世紀才出現一次,我認為不能算進去,那是運氣、實力、巧合等多重因素造成的。」

白已冬的進攻讓分差再次來到3分,輪到馬刺還擊。

馬刺的外線想為球隊扳回一城,吉諾比利、帕克、鮑文三人連續跑位。

但是,白已冬、瓦沙貝克和巴蒂爾組成的鐵鎖防線卻將他們的進攻徹底撲滅。

最終,馬刺只能把球給鄧肯。

這真是最大的悲哀,因素鄧肯不斷持球單打,說明馬刺除了依賴鄧肯這個絕對強點沒有更好的辦法。

奧洛沃坎迪屏住呼吸,誓死抵抗。

鄧肯依然打得毫無壓力,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奧洛沃坎迪不是他的對手。

鄧肯心裡自有謀算,他不只是想打進這一球,還想得到更多。

打三分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鄧肯把奧洛沃坎迪逼到絕境,托球晃動。

奧洛沃坎迪沒得選,只有起跳。

「該死!」

奧洛沃坎迪已經看到自己被裁判吹犯規的樣子。

鄧肯只要把球舉起來,就能直接造成奧洛沃坎迪的犯規,若是手感再更好一點,這就是個漂亮的三分打。

如果沒有意外,一切都應該按照這個劇本進行。

然而,意外總是突如其然地發生。

鄧肯為了造犯規,拉長了進攻時間,也給了白已冬收縮進來協防的時間。

奧洛沃坎迪被晃起了,鄧肯卻無法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手上的球被一側的白已冬狠狠拍掉――鄧肯的掉球了!

「白狼切下了TD的球,形式逆轉了,明尼蘇達的反擊!」

白已冬斷球的瞬間,瓦沙貝克奔牛般的向前跑動。

白已冬拿起地板球,鮑文來不及犯規,白已冬便把球使勁扔向前方。

瓦沙貝克跑到三分線上,皮球姍姍來遲。

在這個位置,他甚至不用運球,只要跨三大步就能完成扣籃。

表演時刻!

瓦沙貝克兩步踏出,躍起,如圓月般的單手正面大風車劈扣,引起全場的歡呼。

「白狼與蜜獾的連線!」

布林同時說出了兩個人的外號。

傑克遜趁機推出了一個創造性的名詞:「今後像這樣的「狼獾連線」將會越來越多,我猜他們會像約翰・斯托克頓與卡爾・馬龍的擋拆一樣成為經典。」

「狼獾連線?有意思,馬克,這個名字棒極了,你真是個天才!」布林交口稱讚。

波波維奇趕緊叫暫停,雖然只落後5分,形式卻對馬刺極其不利。

銀黑軍團把他們的教頭圍在中間。

波波維奇並沒有講戰術,罕見地給球員灌雞湯。

「這世上有四件事是無可挽回的,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浪費是時間、錯過的機會。」

「逆境能讓一個男人真正走向成熟,現在機會就在你們面前,準備防守一搏吧!」波波維奇說罷,把戰術箭頭落到低位,「不惜一切,把球給蒂姆!」

凱西不像波波維奇那麼滿腹經綸,也不比桑德斯開口就是十全大補湯,他默默地畫了一個戰術。

「阻絕聖安東尼奧的內外銜接,防守TD是關鍵,麥可,你必須死死頂住TD,其他人會儘量幫你協防。」

「白狼,進攻就看你的了。」

白已冬領銜出場,他的身旁跟著隊友。

對面,鄧肯也領著銀黑軍團上場了。

「三年來,很多球隊做著打贏我們的美夢,底特律、邁阿密、達拉斯、菲尼克斯……當然也包括我面前的聖安東尼奧。」白已冬說,「讓對手夢碎的時刻是最美麗的時刻,讓我們再做一次吧!」

瓦沙貝克走向帕克,目前為止,他把這個速度奇快的法國後衛限制得不錯,跑位也沒出錯,一切都好。

這樣還不夠。

瓦沙貝克這些天把馬刺的戰術跑位剪輯看了上百遍,馬刺戰術路線都記在他的心裡,這是他減少防守出錯的關鍵。

但是有這些還不夠,瓦沙貝克不滿足於此,他想要做得更多。

為了給鄧肯充足的單打空間,馬刺拉空了一側。

所有人都散開,看鄧肯和奧洛沃坎迪一對一。

鄧肯依然是鄧肯,馬刺的主心骨,關鍵時刻最值得信賴的人。

奧洛沃坎迪卯足全力,依然不敵。

鄧肯的厚背靠住奧洛沃坎迪,舉止穩重得像個百歲老人,好像從來不會激動似的。

奧洛沃坎迪的防守盡力了,就是防不住。

「TD為聖安東尼奧打進關鍵一球,這一球穩住了局勢,非常關鍵,不愧是TD!」傑克遜贊道。

鄧肯單打得分,分差追回到3分。

「TD,你認真的樣子真是棒極了。」

鄧肯從白已冬的身邊經過,聽到白已冬說道。

鄧肯回頭一看,「你也很棒。」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在心裡說的是「Fuckyou」?」白已冬費解地問。

這種粗鄙的問題,鄧肯當然是無可奉告。

「真有意思。」

白已冬不禁笑了,這種感覺真是少見,身體興奮得顫抖,希望不要影響到投籃。

白已冬崔旭道:「奧洛,你被Good先生打傻了嗎?快點發球。」

「你這表情好像第一次叫應召女郎的處男。」奧洛沃坎迪不合時宜地說。

「看在我的興奮感還沒被你摧毀的份上,把球發出來,然後閉上你的嘴。」白已冬說。

奧洛沃坎迪只好把球發出去,然後和白已冬分開跑,生怕攪了白已冬的「雅興」。

鮑文的心臟狂跳,防守白已冬的壓力,讓他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全身都僵硬了。

他以為那個犯規能阻止白已冬,卻換回了更狂暴的白已冬。

現在的白已冬,從上到下都有股「我要干翻你們所有人」的煞氣,這種感覺真是驚悚。

鮑文找不到防守白已冬的方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儘量擋在他的面前。

有時候,連小小的願望都是一種奢望。

白已冬全速啟動。

鮑文費力擋住,白已冬卻是一記反拉,看似要變向走另一側。

無論這動作多麼可疑,鮑文都得跟上,否則就直接失位了。

就在這時,白已冬又使出了試探步啟動逆轉身。

鮑文看清了動作,控制不住重心,他的腳踝扭到了。

白已冬突過鮑文,在他的身後跳投得分。

鮑文的心中只有絕望,他摸著腳踝,那裡正傳來陣陣痛感。

「看到你的表情這麼痛苦我就放心了,布魯斯,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白已冬若無其事地說。

鮑文一受傷,馬刺的外圍防守直接癱瘓。

芬利替換鮑文上場,接著,白已冬又正面搶斷芬利的運球,衝到前場一記暴扣。

分差到達7分。

有時候,崩潰就是一瞬間的事,突然幾個失誤,直接毀掉了球隊一整場的表現。

馬刺想像往常一樣給鄧肯傳球。

瓦沙貝克盯上了鄧肯,他判斷到帕克的傳球,迅速竄出去,把球搶走。

「雖然很殘酷,但聖安東尼奧大勢已去了。」

瓦沙貝克長傳白已冬,後者持球到達前場,舉火燒天,滑翔劈扣。

9分!

拼進攻,鄧肯是拼不過白已冬的。

現在他們失去了鮑文,防守端唯一一個可以稍微限制一下白已冬的人。

白已冬已經無法阻擋,分差會越來越大。

銀黑軍團的臉上充滿了沮喪,那正是夢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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