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聯賽開幕在即,即將成為自由球員的瓦沙貝克高調宣布和蘇米結婚。

這是瓦沙貝克第一次主動接觸媒體,對媒體的提問,他能答則答。

大多數媒體問的是他與蘇米的事,也有少數媒體帶著另一個目的。

「波努,你的合同將在今年夏天到期,對於下一份合同你有什麼打算嗎?」

瓦沙貝克是森林狼大力培養的年輕人,對他們來說,這種天賦異稟的年輕人實屬難得,故而賽季還沒結束,卡恩就對外表示:波努是我們的長期計劃,他會在阿波利斯待很久很久。

當然,這一切都要取決於瓦沙貝克。

「我等不及和球隊續約了。」瓦沙貝克沒有任何的保留,「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選項。」

瓦沙貝克的態度堅決得讓人懷疑森林狼是不是又搞了暗箱操作,不然瓦沙貝克怎麼會如此忠心耿耿?

外界的無端揣測影響到了森林狼的正常運行,卡恩對此的態度是:歡迎來查。

七月,瓦沙貝克和蘇米的婚禮在路西法教堂舉行。

瓦沙貝克身著禮服,牽著蘇米的手來到禮堂中,聆聽大家的祝福,最終在一片祥和聲中結束了高貴而神聖的儀式。

「恭喜你,波努。」白已冬向瓦沙貝克舉杯。

瓦沙貝克很少喝酒,這杯酒他是推不掉的,所以乾脆一口悶掉。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不會接著訓練吧?」白已冬不相信這小子這麼死板,一點變通都不會。

瓦沙貝克說:「我想帶蘇米回去看看。」「回去?」白已冬一開始沒多想,剛把酒杯放下,他才明白過來「回去」的含義。

「對了,你上次跟我說過,你要回家看看,我也想去看看讓你「魂牽夢繞」的地方是什麼樣的。」白已冬興趣大增。

瓦沙貝克的意見和楚蒙一樣,不同意讓白已冬去。

理由是非洲太亂了,不安全。

白已冬當即就想教育一下這個對力量一無所知的年輕人,讓他知道什麼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非洲之行,白已冬不只是去玩,還要在那打開市場。

身為現役籃壇第一人,怎麼能在非洲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白已冬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給了經紀人克羅茲,克羅茲完全贊同白已冬的想法。

「安全問題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白已冬說道。如果楚蒙勸不住白已冬,瓦沙貝克也不指望自己能勸住。

白已冬的非洲行計劃一曝光,全世界都驚呆了。

「白狼吃錯了什麼藥?放著歐洲亞洲這些地方不去,去個鳥不拉屎的非洲?」

「這件事沒什麼意義,即使開拓非洲市場,也只能給白狼增加幾個買不起白狼戰靴的球迷。」

「聽說白狼會因此損失8000萬,其實如果他不差錢的話,可以把這些錢給我或者福利機構……」

外界對白已冬的做法反對,他們無法理解白已冬這麼做的意圖,從個人,從收……無論從哪個角度,外界都看不出這麼做的必要性。

白已冬的非洲之行避開了奈及利亞、塞內加爾這些相對發達的非洲國家,其中一個冷僻到讓人以為是某個餐廳名字的地名引起了球迷的廣泛討論。

斯特羅,什麼地方?有好事的球迷在地圖上找到了斯特羅,這是一個位於非洲中部的小國。

整個國家還沒阿波利斯大,就這麼個彈丸之地,各部落之間還戰爭不斷,整個國家都處於一個非常混亂的狀態。

七月初,白已冬和瓦沙貝克一家,帶著五十名全副武裝的保鏢啟程前往非洲。

他們很低調,不聲不響,當他們在非洲降落才有人得到消息。

非洲也有記者,但這種高檔的職業只有奈及利亞這種國家才有,斯特羅這種小國是萬萬沒有的。

他們一行來到斯特羅的邊界線,被全副武裝的士兵擋住。

「嗚嚕嚕……嗚嚕嚕……」士兵一開口就讓白已冬跪了,他聽不懂對方說什麼。

瓦沙貝克向前解釋。士兵同意白已冬和瓦沙貝克夫婦進入,但拒絕其他的保鏢入境。

白已冬希望他請示自己的上級,一開始這位士兵軟硬不吃,直到白已冬行賄……

「我就知道你們美國佬很大方。」士兵用斯特羅語對白已冬的行賄行為稱讚有佳。

白已冬對這位士兵的印象跌倒冰點,之前還一副趾高氣揚老子天下第一的囂張樣,見了錢卻跟孫子似的。

「波努,我原以為這裡的人民都跟你一樣質樸,看來你是他們當中的異類啊。」白已冬戲謔道。

瓦沙貝克表情難看,「這種背叛薩歐拉的惡魔子民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親愛的,別生氣。」蘇米好生安撫。瓦沙貝克的胸口一起一伏,那士兵著實把他氣壞了。

這士兵卻只是一個小角色,他的長官到來之後,看到這陣勢,不禁警惕起來,看著瓦沙貝克,「你們是誰,到這裡來有何貴幹?」

「我和你一樣是薩歐拉的子民,現在我要回家了,他們是我的朋友。」瓦沙貝克指著蘇米,「這是我的妻子。」

「這是我哥哥。」瓦沙貝克指著白已冬說。

長官眯起眼睛看了看白已冬跟蘇米:「你取了個白人做妻子,和被詛咒的黃陂猴子稱兄道弟,你不配作為薩歐拉的子民,我要代表薩歐拉驅逐你!」

「如果你們非要進入斯特羅,一,每個人都要上交武器,二,每個人都要入冊登記,三,一人1000斯特羅盾。」

長官之前一本正經的樣讓人以為他是個恪盡職守的高級軍官,這條件一出來便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瓦沙貝克跟白已冬翻譯了他的條件。白已冬說:「鑒於你們這裡的治安很成問題,我們要求攜帶武器進入,你們可以加錢。」

「如果攜帶武器,2000斯特羅盾一人。」軍官厚顏無恥地加價。

白已冬痛快地答應,交了錢,一大隊人正式進入斯特羅境內。

「波努,你的家在哪?」白已冬問道。

瓦沙貝克說:「距離這裡有七八公里,很快就到了。」

「波努,你總說你的家鄉多麼多麼混亂,但我到現在都沒聽到一聲……」

「砰!」

「哪來的槍聲?」

大隊人都停下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拿出望遠鏡望向聲援:「有兩隊人在五百米處發生了槍戰。」

「會影響到我們嗎?」白已冬問道。

老兵搖頭道:「只有兩個帶頭的持槍,其他人手持器械搏鬥。」「那是塔西部落和安伊部落,他們是世仇。」瓦沙貝克沉聲介紹。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嗎?你們這沒有法律嗎?」白已冬無法理解。

斯特羅好歹是個國家,怎麼會如此混亂?

瓦沙貝克見慣了這種事情,「部落間的世仇不可化解,斯特羅的元老會需要這些部落的支持,我們的法律上支持部落私下解決恩怨,前提是不能涉及不相干的無辜人員。」

「如果有無辜人員卷進去了呢?」蘇米問道。

「讓無辜人士卷進去的人將接受審判。」

「如果誤殺了無辜人員呢?」

「償命。」

白已冬第一次知道瓦沙貝克的生存環境有多惡劣。

如果他不在美國,不打NBA,每天都要戰戰兢兢地活著,可能已經死於流彈,也可能死於部落間的械鬥。

「你們這裡有旅館嗎?」白已冬問道。

瓦沙貝克點頭道:「有,但……」

白已冬笑道:「不用擔心,皮特他們帶來了帳篷,可以在外面紮營。」「如果沒人和你一起住進旅館的話太不安全了。」瓦沙貝克依然不放心。

「他們會安排經驗最豐富和老兵與我同住。」

「暗箭難防。」

「那你說怎麼辦?」

「住在我家。」

白已冬大笑:「其實我就是這麼想的……」

「老大,我的家人比較熱情,所以你等下放輕鬆就好了。」瓦沙貝克仔細地囑咐。

蘇米對即將見面的公公婆婆非常期待,「波努,他們人怎麼樣?」「非常好,尤其是對遠道而來的客人非常好。」瓦沙貝克說。

通過瓦沙貝克的描述,白已冬和蘇米猜測瓦沙貝克的父母非常好客。

幾十號人開車前進,用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到瓦沙貝克的家門口。

瓦沙貝克看著和他當初離開時一般無二的門,臉色有些黯淡。

這個混亂的國家如果說這裡有什麼讓他牽腸掛肚,也只有賜予他生命的父母。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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