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已經忘記上次喝的爛醉是什麼時候了。

當他快要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想到了那些被酒精擊倒的球星,文・貝克、克里斯・穆林……

如果不沾上酒精,他們本可以擁有更好的職業生涯。

現在,白已冬無暇他顧。他只想要睡一個安穩覺,一個不會胡思亂想。沒有壓力的安穩覺。

第二天,陽光照醒了白已冬,他睜開眼睛看到身旁睡著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兩人衣不蔽體,緊緊相依,就像夫妻一樣。

無需多說,白已冬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掀開了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上。

「雖然我是掘金球迷,但是我喜歡你很多年了。」那個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女人醒了。

白已冬這才看清她的正臉,「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給我一個早安吻?」女人嫵媚地問。

「恐怕不行。」白已冬。

「那我沒什麼需要你做的了,你放心,我不會去外面炫耀我跟白狼上過床。」她說道。

白已冬拿起手機,看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他首先打給了凱西。

「白狼,告訴我你還在丹佛!」

凱西擔心白已冬走丟了。

白已冬說道:「我還在,你們呢?」

「我們還在酒店,你現在馬上回來收拾東西。」凱西在電話里著急地說。

白已冬按掉電話,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說:「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號碼。」

「抱歉,我現在必須得走了。」白已冬臉上有幾分歉意。

年輕的時候,白已冬是個情場好手,跟球迷發生一夜情是家常便飯。自從他跟酒精說再見,這種事情就再也沒發生過。

他現在感到無比自責,昨晚為什麼要喝酒?幸好遇到了一個動機單純的球迷,如果遇到其他人,比如別有用心的媒體……

白已冬不敢想像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老大,你昨晚去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瓦沙貝克說道。

白已冬淡定地說出已經想好的說辭,「沒去哪,就是去找了一個朋友,在他家裡過了一夜。」

「那我猜猜,這個人應該是女朋友吧。」哈達威眉飛色舞,好像看見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這眼神看得白已冬很是心虛。

「Penny,你的想像力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我看你明年退役之後可以直接球寫小說,我保證你會成為暢銷作家。」白已冬隨即插科打諢,掩飾自己的緊張。

史密斯鼻子一動,嗅到了白已冬身上的酒氣,「上帝呀!我是不是從你身上聞到酒味啦,白狼居然去喝酒啦?昨晚在你身上一定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很奇怪嗎?我見到了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我們久別重逢,所以就喝了酒,然後……」

「然後在床上熱火朝天地乾了個爽?」哈達威說這話的表情就像動車上威脅良家少婦的變態痴漢一樣。

雖然故事背景是錯的,但內容卻被猜對了,白已冬有點慌,他想把事情解釋清楚,越解釋越讓人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

「算了,偶爾偷一次腥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就放過他吧,他現在還有半小時的時間收拾行李,我們不要打擾他了。」

調戲夠了,哈達威便帶著其他人離開。

奧洛沃坎迪一直沒說話,「你昨晚喝醉了?」「你的觀察力越來越敏銳了。」白已冬不想再編了。

「你應該比我清楚酒精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奧洛沃坎迪現在更像個監督者。

「如果不喝點酒,我會睡不著的。」白已冬為自己推脫。

奧洛沃坎迪譏笑道:「喝醉可不屬於「喝點酒」的範疇。」「那你想怎麼樣?找凱西告狀嗎?」白已冬來火了。

「KG不在了,我們只有你,如果你沉迷酒精,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依賴誰。」奧洛沃坎迪說。

白已冬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被信賴、被依靠的感覺很好嗎?

白已冬說:「或許你們可以依賴自己。」

奧洛沃坎迪失望極了,他永遠不會忘記兩年前在總決賽上白已冬對他說的那句話。

「你只管盡力,剩下的交給我。」

奧洛沃坎迪現在已經無法將那個讓人信賴的白狼和眼前這個毫無鬥志的人聯想到一起了。

「隨你吧!」

奧洛沃坎迪不再跟他慪氣,拖著行李走出房間。

白已冬陷入了一個怪圈,只想單純的感受籃球的樂趣。

至於勝負,就像奧洛沃坎迪說的,隨他去吧。

但是,一句隨他去吧,真的就可以嗎?

過去的三年,森林狼三次奪冠,成就一代王朝。

如今加內特遠走波士頓。明尼蘇達只剩下白已冬一個人,全世界都在等著看他獨自帶隊會是什麼情形。

雖然大多數人都認為森林狼已經脫離了冠軍爭奪者的行列,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深信,他們可以衛冕,成為凱爾特人王朝之後,近半個世紀以來,第二支達成四連冠神話的傳奇球隊。

森林狼的現狀卻讓人沒有任何的信心,對凱爾特人他們沒有任何的機會,連掘金這種在季後賽門口掙扎的球隊,他們也打的很艱難。

橫掃天下的明州狼群,似乎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老大,該走了。」瓦沙貝克走進屋內。白已冬提起行李,和他一起出去。

走出酒店的路上,瓦沙貝克一句話都沒有說,白已冬也不說話,一陣古怪的沉默之後……

「老大,你最近怎麼了?」瓦沙貝克最終還是問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白已冬說,「不要擔心,我會調整回來的,很快。」

瓦沙貝克相信白已冬可以調整回來,他對白已冬的話深信不疑。

隨即到來的第二個客場,森林狼前往薩克拉門托挑戰國王隊。

失去的羅恩・阿泰斯特的國王隊猶如一盤散沙。對森林狼毫無招架之力。

當晚的比賽,白已冬一個人鎖死了國王隊中唯一有可能改變比賽結果的明星後衛邁克・畢比。

畢比被封殺,國王立即陷入混亂,森林狼非常善於虐殺這種已經放棄抵抗的對手。

於是在國王隊的主場屠殺了他們24分。

白已冬僅僅得到23分11次助攻。但他有4次搶斷5次封蓋,其中5次封蓋全部獻給了邁克・畢比。

當晚,森林狼進攻端花發揮最出色的球員當屬斯潘諾里斯和烏基奇。

斯潘諾里斯延續上一場的火熱狀態,再次轟下30分;烏基奇突投結合,砍下24分。

這對後場雙槍齊齊爆發引起的廣泛討論。

有人認為他們能填補加內特離去後的空缺,幫白已冬分擔壓力;也有人認為國王隊的實力太差。參考意義不大,應該繼續觀察;還有一部分患有妄想症的球迷猜測他們將進化成明星球員,讓森林狼也成為三巨頭球隊。

「我很高興看到瓦斯里斯和羅科快速成長,這還不是最好的他們,請大家持續關注。」白已冬被採訪時說道。

白已冬喜歡這樣的比賽,他已經沒什麼可贏的了,只要能跟隊友一起打比賽,看到他們成長,和他們一起全力爭勝,就算輸球也沒關係。

這種心態真的很奇怪,因為贏了太多次,所以不想再贏了。

作為當事人,他也無法理解這種心態。

自從白已冬不再把爭奪冠軍視為唯一目標,頓時覺得身上的擔子輕了好多。

這種自我放鬆的影響波及到了他在常規賽的狀態。他開始不在意勝負,比賽期間還有點散漫。

白已冬也在尋找這种放松的平衡。自我放鬆不是消極比賽,但他老是忘記這一點。

常規賽第五場,森林狼在主場等來東部魚腩密爾沃基雄鹿的拜訪。

比賽當天中午,凱西模擬了一遍雄鹿的主要戰術,他要讓所有人都把對方戰術記在心裡。

「每個晚上都只有一方能取得利。這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訓練結束前,凱西例行公事灌雞湯,「今晚你們要讓密爾沃基人知道,我們將主宰這一晚!」

「小易,發什麼呆啊?」白已冬突然捏住易健聯的肩膀,讓他打了個激靈。

易健聯面色淡漠,白已冬沒在意,因為易健聯一向如此,每天都頂著一副「你他媽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的表情。

「雄鹿之前曾經向我承諾,會用第六順位選中我,他們違約了。」易健聯說道。

聽他這麼說,白已冬便知道這場比賽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了。

「晚上我會幫你做球,包你得到30分。」白已冬誇下海口。

「謝謝。「易健聯感動道。

「不過啊,我認為你在這裡更好,去密爾沃基他們會跟你簽不平等條約嗎?「

白已冬又提起了這一茬。

「不是說不提這事了嗎?「

易健聯尷尬地問。

「怎麼能不提呢?你可是民族英雄啊,第一個讓美國人簽下不平等條約的中國人,多了不起呀,怎麼可以不提呢?「

PS:有毒的,我現在只看了兩場世界盃,全部出了烏龍球,一場是伊朗對那個誰,還有今晚西班牙對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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