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沃坎迪面對鄧肯沒多少辦法,只能靠蠻力硬頂,這樣很容易被鄧肯算計,造犯規。

進攻回到另一邊,白已冬低位沉肩要球進攻,看見其他人過來,心裡動了點心思。

「布魯斯,你猜我會不會投籃呢?」白已冬的語氣很是輕佻,如果是一個花花公子對一個窈窕淑女這麼說,那是沒問題。

可是,真實的情況卻是一個大汗淋漓的兩米大漢另一個大汗淋漓的兩米大漢這麼說話……

這時,斯潘諾里斯偷偷從底線跑進來。白已冬身邊堆積著三名馬刺球員,只要他發起進攻,其他馬刺球員必定對他包夾。

白已冬淡定地背打,完全不急於進攻,他身邊的鮑文卻急了,因為白已冬的位置越來越靠內。

低位攻擊手越靠近籃筐得分幾率越高,白已冬又是一個如此出色的低位攻擊手,他不敢大意。

白已冬一人背打,讓斯潘諾里斯被馬刺遺忘了,站在籃下沒人管。

白已冬佯攻半天,總算可以傳球,擊地給到位,斯潘諾里斯籃下擦板得分。

「布魯斯你在看哪裡呢?你們居然讓瓦斯里斯內切得這麼輕鬆,看來你們已經老了,防守也不如去年了。唉,真讓人遺憾啊,我還以為你們能讓我打得痛快一點呢。」

白已冬饒舌似的一大段充滿挖苦之意的垃圾話噴出,鮑文瞪著眼,目光中有火焰在燃燒。

「如果你想嘗試一下真正的防守,我會讓你知道的,在那之前你最好把嘴巴閉上,否則……」鮑文如同將要行兇的殺人犯,兇惡的眼神中閃爍著仿若實質般的殺氣。

每次跟馬刺比賽,白已冬都要被鮑文威脅。

雖然鮑文口口聲聲要把白已冬怎麼樣怎麼樣,但他每次都沒得逞,白已冬對他的把戲太熟悉了。

「你看看你,防守只會使那些下三濫的招數,進攻又幫不上忙,我看你真的應該退役了。」輪到馬刺進攻,鮑文剛到前場,白已冬又一大段垃圾話砸過去。

豹鮑文失去了理智,往前一衝,用手肘肘擊了白已冬。

力氣很大,白已冬被擊倒,裁判吹了鮑文技術犯規。森林狼的替補席瞬間炸了,瓦沙貝克想衝上去演全武行。

哈達威再次顯現出作為老將的威信,「都給我坐下!白狼沒有那麼脆弱,你們不要擔心。」

白已冬有點喘不過氣,巴蒂爾扶起他,輕拍他的後背,「你為什麼要招惹這個惡棍?」

「這樣才有意思,不然我真的找不到樂趣了。」白已冬隨口說道。

巴蒂爾一看他沒什麼事,便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樂趣重要還是安全重要?我寧願毫你無鬥志地打比賽,也不想看到你被那個惡棍弄得賽季報銷。」

「賽季報銷?你誇張了,他沒這能耐。」白已冬走到前場執行兩罰。

易健聯過來問候,「沒事吧?」

「你這麼關心我,我怎麼能有事呢?」白已冬笑道,「放心吧。」

易健聯再次確定一件事,無論你怎麼樣,以和為貴。

招惹誰都不要招惹鮑文這種沒有底線的惡棍。

看到白已冬被肘擊,易健聯想起自己那天跟加內特鬧矛盾,想想真是讓人後怕。

雖然加內特沒有下黑手,下黑腳的黑歷史。但保不齊他突然黑化了,被他弄的惱羞成怒了……易健聯決定,從今往後,以和為貴,他的心愿是世界和平,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打球,何必拼死拼活……

鮑文的肘擊多多少少影響了白已冬的罰球手感,兩個罰球,他罰丟了第二個,不過森林狼還擁有球權。

「你剛才的陰招差點就把我給KO了,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我可有一大堆獲獎感言要說呢。」

白已冬說罷從強側背打左腳一旋兒輕鬆突入禁區。

鮑文著實沒料到白已冬反擊來得這麼快,吉諾比利的防守在白已冬和巴蒂爾身上舉棋不定。

奧博托被易健聯掛了一下,沒法協防,短短几秒鐘的時差,馬刺的內線空曠如大海,白已冬輕鬆上籃。

「看來布魯斯的肘擊沒有影響白狼的狀態,他剛才的轉身非常有靈性,馬刺的協防過於慢了,他們太在意森林狼的翼側攻擊,反而忽視了對籃筐的保護,這是非常不應該的。」

「沒辦法,蒂姆被人調出去了,協防不是法布里西奧的強項。」

「你看看你,自己防不住,還要牽連隊友,你說你是多麼沒用啊,是不是很生氣?又要對我下黑手下黑腳嗎?還是再肘擊我一下,不過要小心啊,裁判在看著呢。」

白已冬的垃圾話不斷掃射鮑文,一向喜歡用殺人於無形的小動作謀殺對方王牌的鮑文對白已冬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Good!給我!」鄧肯低位卡位,這次是易健聯防他。

鄧肯的低位有多強,易健聯早已領教過了。

這次是無球掩護之後形成的錯位換防,雖然他不想防,但箭在弦上,不發也得發。

易健聯硬著頭皮頂上去,明明鄧肯都沒動,他從鄧肯的屁股後面用一個可以讓無數婦女尖叫的後背位頂了鄧肯一下。

「嗶嗶!」裁判怎麼能容許這麼辣眼睛的事情在眼前發生,立即吹給易健聯一個犯規。

易建聯心裡有種得救了的解脫感。鄧肯給他的壓力是別人無法想像的,每次看到鄧肯,他就想起之前鄧肯是如何在他身上予取予求狂砍怒摘的。

鄧肯也沒想到那一場比賽竟然給易健聯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如此嚴重的創傷,如果上帝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變本加厲,使出畢生功力把易健聯打到懷疑人生。

「Good,這個犯規真棒!」

鄧肯想激起易健聯的血氣。

易健聯英語還不純熟,聽不出鄧肯語氣中的嘲諷,真以為鄧肯是在誇他,謙虛地說:「沒什麼,你也很強。」

「emmmm?」鄧肯的眼神滿是驚奇之色,易建聯真摯的表情,誠懇的語氣,憨厚的神態,無一不在告訴鄧肯,這個年輕人是認真的。

「Good!」鄧肯無話可說,只能讓隊友重新發球。

奧洛沃坎迪過來跟易健聯交接:「看來我們的菜鳥把你防的很不舒服啊。」

「嗯,他的防守確實很棒,犯規的方式一看就是你教出來的,非常Good。」心理學學士開大招嘲諷起來也是酸死人不償命。

奧洛沃坎迪平白無故被黑,哪裡肯與他干休,「也許我擋不住你,但是你也別想輕易得分,我會讓你非常難過!」

「so?」鄧肯低位接球,頂開奧洛沃坎迪右側四十五度勾手打板得分。

打臉就在一瞬間,空氣中充滿了尷尬的氣息。

鄧肯又露出招牌的欠扁的充滿賤氣的壞笑。

「你做到了,我很難過,看到你這樣想防住我又防不住我的樣子真的讓我非常難過。」鄧肯的垃圾話一度讓奧洛沃坎迪想起了白已冬。

媽的,這兩人是一路貨色啊。

「奧洛,別泄氣。」白已冬又來做奧洛沃坎迪的工作了。

奧洛沃坎迪仔細看著白已冬,再想想鄧肯,這兩人的垃圾話有個共同點,讓人難堪的同時還不爆粗,並且讓聽到垃圾話的人生出火氣,只想揍他一頓。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白已冬奇怪地問。

奧洛沃坎迪搖頭道:「沒有,看到你,我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白已冬問道:「什麼事情?」「有些事情不可說。」奧洛沃坎迪裝神秘,吊白已冬的胃口。

其實白已冬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看奧洛沃坎迪這樣,也不像是被鄧肯打得心態爆炸的樣子。

每一次和馬刺打比賽,白已冬的身體和心理都要付出兩倍的精力,因為他一邊要把鮑文打爆,還要一邊安撫被鄧肯打爆的隊友們。

鄧肯是白已冬最討厭的對手,沒有之一。

對奧尼爾,頂多提前做好思想準備,讓隊友放棄抵抗他的想法;對上鄧肯,就算提前告訴他們鄧肯會對你怎樣,事到臨頭,他們還是會被鄧肯的垃圾話噴到心態爆炸。

輪到森林狼的進攻回合,斯潘諾里斯高位拉出易健聯做高位擋拆配合。

內線有鄧肯,易健聯擋完人不敢順下,一味地拉開,這樣馬刺很好防守,因為只有一個選項,只要盯著他的高位投籃就行。

馬刺的兩個內線都不是姚月半那種出不來的重型內線,他們的活動範圍很廣泛,可以擴散到三分線內的每一個角落。

斯潘諾里斯路線被擋,按照原定戰術分給易健聯。

奧博托的防守已經到位,易健聯卻無視他的防守,跳起投籃。

「老毛病又犯了……」

白已冬對他這一球不抱希望,果然打鐵。

鄧肯拿到籃板,傳給帕克,法國跑車帶起一道反擊旋風,反擊快攻一條龍上籃得分。

「小易,比賽不是一成不變的,要注意局勢,要觀察身邊的變化,不要決定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剛才如果做個假動作再投籃或者突破,效果都強過你面對干擾強投。」

白已冬在易健聯耳邊說。

易健聯默默聽著,白已冬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易健聯在進攻端最大的問題是進攻選擇,太僵硬,太機械。

如果他認為這是自己的戰術,不管機會好壞,他都會出手,其實很多機會,他只要多做一個動作,效果會好很多。

但他沒有,那種進攻選擇是從小到大養成的,這是一種極其糟糕的進攻意識,而且很難改變。

因為經常做出不妥的進攻選擇,易健聯時長被黑粉以「球商低」為由抹黑攻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