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結果沒有改變,森林狼橫掃雷霆,時隔四年,再次殺進總決賽。

但是,這一結果並不能讓人感到興奮,因為白狼傷了。

從高處墜落,頭部先著地,當場昏迷不醒,想想就讓人害怕。

聯盟的罰單很快就出來了:杜蘭特罰款5萬,禁賽1場。瓦沙貝克罰款10萬,禁賽7場。

也就是說,如果白已冬不能按時復出,總決賽上,森林狼將在缺少白已冬和瓦沙貝克的情況下對抗熱火三巨頭。

楚蒙在電視機前看到白已冬受傷的全過程,她的心便懸了起來。

她向上帝祈禱,讓那些糟糕的事情遠離他的丈夫。

她一直沒看到白已冬站起來,於是直接給前方打去了電話。

「抱歉,夫人,白狼正在醫院做檢查,一有消息我們馬上通知你。」

這是楚蒙得到的唯一的答覆。

楚蒙不能幹坐在這裡,她立即給保姆打去電話,把事情都交代好,然後打通了保安的電話。

接著,楚蒙迅速訂購了明天最早的一班飛機。

同一時間,泰勒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坐不住了,想給白已冬打電話,又擔心被別人發現。

看著本德爾,泰勒把他抱了了起來,「我們去找叔叔玩,好嗎?」

「玩!玩!」

小本德的聲音充滿稚氣,泰勒紅著眼,親了他一口。

次日,白已冬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重度腦震盪以及左腳高位挫傷。

「可以說,白狼賽季報銷了,他趕不上總決賽。」

「連續兩年,森林狼都倒在了阿波羅的面前,四連冠似乎抽走了他們所有的運氣,每當他們復興在望的時候,災難便從天而降。」

「去他媽的凱文・杜蘭特!」

憤慨的明州人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到了杜蘭特的身上,成立了反杜蘭特聯盟,甚至有本地的黑手黨發布聲明:若杜蘭特敢踏入明州一步就讓他見血!

無論有多少不甘,森林狼在總決賽上的機會微乎其微,這是他們八年來第五次殺進總決賽,也是第一次,沒有白狼參與的總決賽。

趙黎將帶著支離破碎的狼群與志在奪冠的熱火對抗到底。

「真的很遺憾,我渴望與白狼一決高下。」詹姆斯惋惜地說。

此時,白已冬還在昏迷當中,楚蒙正陪在他的身邊。

白已冬做了一場大夢,夢的開端是他第一次與喬丹見面的時候。

那一天,喬丹真的很嚴厲。

他們的友誼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生根發芽,然後,公牛開始了三連冠,白已冬在那三年學到了讓他受益一生的東西。

鐵三角離去後,他的身上背負著復興芝加哥的重擔,他不再是飛人背後的Bye了。

作為飛人的接班人,芝加哥以喬丹的標準來要求他,結果,一年又一年,別說是總決賽了,他們連分區決賽的地板都沒摸過。

麥迪的崛起改變了所有人的事情,他用一個美妙的MVP賽季奪走了風城對白已冬的愛。

然後,他被拋棄了。

就像那些走投無路的人一樣,白已冬領悟到了取勝的「秘密」。帶著秘密,他前往明尼蘇達,從此,世界對曾經的Bye說了再見,迎來了一個令人恐懼的白狼。

四年的時間,白已冬得到了朝思暮想的一切。

任何一個人得到這些榮譽,都應該無憾。

在這個很沉又很深的夢中,白已冬回顧了那讓人陶醉的四年。

歷經人生的最巔峰,白已冬決定接受與之相反的事物――擁抱失敗,接受失敗。

09賽季讓他見到了隊友失去他的窘態,也明白了改變迫在眉睫。

他不希望森林狼沒了他就變成任人宰割的哈士奇,所以,放棄一些球權,幫助身邊的隊友成長。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經歷過失敗和遺憾,眼看要大功告成,阿波羅的詛咒卻殘忍地找上他。

白已冬知道,就像去年一樣,他和他的隊友,整整一季的努力可能要就此化為泡影。

比去年更殘忍的是,這次他們打進了總決賽,卻只能以殘陣對抗強敵。

神父,這就是你想讓我明白的,也是我早就應該明白的。

拼盡全力,距離終點只差一點,然後以失敗告終。

在夢中,白已冬閉上了眼睛,往昔的榮光,目下的遺憾,茫然無措的未來,盡皆被他拋之腦後,再睜開眼時,眼前只有兩件事物。

白已冬看見了泰勒,她的手裡抱著本德,而在他們身後更遠的地方,有球迷舉著公牛的圖騰。

此時,白已冬的眼中只有泰勒和本德。

他向泰勒走近,想觸摸他們娘倆,但怎麼都無法靠近。

「麗芙!本德!」

「抱歉!」

楚蒙聽到了白已冬的聲音,「冬,你說什麼?」

「麗芙…」

「本德…」

「對不起。」

麗芙和本德?楚蒙自然而然的想起泰勒,和那個有亞洲血統的孩子,他們經常來家裡玩。

楚蒙從沒往其他的地方想過,可是現在,她聽到了白已冬在叫他們。

他的丈夫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呼喚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這能說明什麼呢?

楚蒙抓住白已冬的手,「他們在這。」

泰勒不知道她的到來會引發什麼後果,她已經管不了這些了,她只想儘快見到白已冬,確認他是否脫離了危險。

泰勒存有瓦沙貝克的電話,這是除了白已冬之外,她認識的唯一一個森林狼球員。

現在,她只能向瓦沙貝克打探消息。

瓦沙貝克把白已冬到去看看了告訴了泰勒,「不用擔心,老大還在昏迷,但已經脫離了危險,他需要靜養。」

「能把他所在的醫院告訴我嗎?我想去看看他。」泰勒幾乎是用請求的語氣說道。

瓦沙貝克一愣,只能把醫院的名字、位置,房間號告訴她。

楚蒙一直陪在白已冬想身邊。她希望白已冬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

泰勒的出現讓楚蒙一陣錯亂,她不知道泰勒是如何找到這裡的,白已冬的團隊目前關閉了與外界的聯繫。

「Bye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泰勒問道。

當看待一個人的角度發生變化,許多事情都不同了。

以前,泰勒在楚蒙的眼中只是白已冬的朋友。

現在,她從泰勒的眼中看到了著急和擔憂,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她不需要不遠千里來這看望,也不需要表現得這麼擔心,她看起來快要急壞了。

「他很好,只是還在昏迷,醫生說他可能還需要一個晚上才能醒來。」楚蒙還沒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

泰勒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急忙說出早早準備好的藉口,「真是沒想到,比賽剛開始還好好的,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希望Bye儘快好起來。」

「前幾天你們還在阿波利斯,怎麼……」楚蒙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泰勒說:「是的,我昨天剛好接了一個通告,所以來到了俄城。」

「坐吧。」楚蒙腦子很亂,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泰勒,更不知如何面對白已冬。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平靜的房間內有一點尷尬。

本德爾偶爾會發出聲音,但很快就被泰勒溫柔的叫停了。

總決賽第一場,當天晚上,白已冬的意識復甦了。

他一睜眼,看到了楚蒙還有泰勒,他以為還在做夢。

「我真的醒了嗎?」

楚蒙有千言萬語,此刻只化為了一句,「不要動,我叫醫生。」

白已冬甦醒的消息鼓舞了他的隊友,可實力上的差距仍然存在。

沒有白已冬,森林狼的攻防體系塌了一半。

沒有瓦沙貝克,森林狼的外圍防守淪為清晨的馬路,詹姆斯和韋德想進就進。

不算其他無法用數據體現的影響力,白已冬和瓦沙貝克加起來場均可以得到39分15籃板10助攻。

要和熱火抗衡,森林狼首先要彌補他們留出來的空白。

「森林狼把斯潘諾里斯和比斯利放進了首發名單,徹底放棄防守,一心與熱火拚進攻。」

遠在醫院的白已冬,正在測試他的智商有沒有下降。

「看起來沒有,這些腦筋急轉彎我都答對了。」白已冬半開玩笑道。

楚蒙說:「可是這個不權威…」

「那我們換難一點的?」白已冬問。

楚蒙一票否決了白已冬的提議,「不行,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動腦。」

「那你還問我腦筋急轉彎?」白已冬感覺腦殼都大了。

「腦筋急轉彎需要動腦嗎?」

楚蒙的神言論擊敗了白已冬,他對著枕頭靠了下去。

「麗芙走了嗎?」白已冬一直沒問泰勒什麼時候來的。

楚蒙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剛剛,她說她還有事,所以先走了。」

「是嗎?這麼急?」白已冬甚至沒看清楚泰勒和本德爾的臉。

「老婆,我想看比賽。」

「醫生說了,不許。」

「我想…」

「不許。」

「我還可以做什麼?」

「什麼都不許。」

「腦筋急轉彎也不許?」

「不許。」

「我還可以做什麼?」

「睡覺。」

缺少白已冬和瓦沙貝克的森林狼在熱火面前毫無抵抗力,第一場,詹姆斯天神下凡,36分10籃板10助攻,客場取勝。

「白狼缺席的第一場比賽,明州人民非常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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