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洪門大佬裘天罡的面子上,喬四恨不得把莫小魚碎屍萬段,但是現在不同了,不但自己的小弟還躺在醫院裡,自己還不能對這個人怎麼樣,因為裘天罡在港城的地位是無人望其項背的。

「莫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喬四進去時,莫小魚依然安穩的坐在那裡喝茶,連站起來打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跟著他回來的小弟都感到很氣憤,紛紛上前,但是沒有喬四的招呼,他們只是示威而已,絕不敢有什麼舉動。

「我聽說事情不順利?」莫小魚皺眉問道,那架勢好像他是老大似得。

「莫先生,是這樣,我去了泰國,但是降頭師進山了,什麼時候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了怕莫先生著急,所以就先回來解釋一下,不過我留了小弟在當地等著了」。喬四說道。

「當時是你去見的降頭師嗎?」莫小魚問道。

「是我,三哥當時讓我去的」。喬四回答道。

「把泰國的地址和你那個小弟的聯繫方式給我」。莫小魚說道。

喬四一愣,明白了莫小魚這是想親自去找降頭師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地址寫給了莫小魚。

「莫先生,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我去找降頭師吧,畢竟我和他還是熟悉一些,生人去的話,恐怕……」

喬四沒說完,莫小魚就起身離開了。

「四哥,就這麼算了?」其他人看著莫小魚囂張的樣子,很是不忿。

喬四皺眉看著莫小魚的背影,此時他倒是不擔心莫小魚,而是擔心裘天罡,看得出來,裘天罡和莫小魚的關係不一般,如果莫小魚在裘天罡那裡告自己一狀,那麼自己以後還怎麼混?

人的野心是不斷的膨脹的,而且也是需要不斷的有人挑撥的,可能之前喬四從未想過自己當老大,但是那天在中銀大廈的茶室里,裘天罡的一句話把他的心思勾了起來,既然三哥進去了,而且這下沒有十幾年出不來,除非是越獄,可是越獄後還能在香港混?

總之一句話,三哥要想出來再執掌新天和,那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所以,他想,如果能和裘天罡掛上鉤,那是何等的榮幸,想到這裡,立即又給在泰國的小弟打電話,吩咐他繼續尋找降頭師,而且如果莫小魚去了泰國,要積極配合他。

莫小魚很無奈,站在高高的大廈底下,想著該怎麼和陳婉瑩說這事。

這一次莫小魚沒有久等,前台給陳婉瑩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裡面立刻叫莫小魚進去。

「你怎麼又來了?」雖然語氣里充滿了嗔怪,但是行動上卻解釋了一切。

陳婉瑩看到莫小魚進來,站起來走到門邊親自關上了門,正想離開時卻被莫小魚伸手攬住了纖腰,而且還反鎖上了門。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莫小魚笑笑,一進門就看到了陳婉瑩耳朵上掛著自己送她的耳環,在此之前,她已經好幾年不戴耳環了。

「坐吧,喝茶還是咖啡?」陳婉瑩伸手慢慢拿開了在自己腰上不安分的大手,說道。

「白水吧,我坐一會就走」。莫小魚鬆開她,然後繞過辦公桌,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見到莫小魚,陳婉瑩心裡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自己是一名刑辯律師,見過的罪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什麼樣的惡人沒見過,但是那些人在陳婉瑩心裡不過是一塊塊的石頭而已,心思從來都是那麼硬,在她這裡只有法律,沒有人情。

可是長期以來在自己這裡練就的鐵石心腸終於在莫小魚這裡融化了,從莫小魚一進門,她的心裡就開始亂突突。

「你離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莫小魚笑看著陳婉瑩說道。

「你不是個好人,我還是離的遠一點比較安全」。陳婉瑩說道。

「我下午就要回大陸了,臨走前過來看看你,還是因為降頭的事情,我去過新天和了,但是他們說降頭師進山了,一時半會找不到,還要再等一等,你,沒什麼感覺嗎?」莫小魚問道。

「沒有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陳婉瑩一聽莫小魚要走,心裡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是高傲的個性還是讓她忍住了,她雖然在莫小魚面前漸漸融化,但是長久以來養成的個性豈能在一朝一夕間就徹底改變的呢。

莫小魚走過去,伸出雙手,放在陳婉瑩的雙肩上,當莫小魚的雙手接觸到她的香肩時,雖然隔著衣服,可是她還是感覺如觸電一般,瞬間就讓自己感覺到了戰慄,強攝心神,腿還是有點發抖,有一種要站不住的感覺。

一邊暗罵自己沒用,怎麼和花痴一般,想要逃離他的雙手,可是越是想逃離,身體越是不受意識的控制。

完了,陳婉瑩意識到,自己徹底完蛋了,沒想到自己淪陷的這麼快,一夜之間,自己的心防被這個男人徹底打開了。

要說是他對自己的大方讓自己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嗎?好像也不是,兩枚百十萬的珠寶,自己雖然喜歡,但是也不至於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最為關鍵的還是莫小魚這個人。

無論是在酒店的大床上,還是在酒店的廁所里,陳婉瑩都領略到了另外一種感覺,那是一種被徹底征服的感覺,在莫小魚之前,她有過一個男朋友,但是那種寡淡的感覺和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討好,讓她感覺不到作為女人的輕鬆,因為他把她當做了女王,可是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想成為女王。

莫小魚的恣意妄為讓陳婉瑩擺脫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原來被男人寵愛才是女人最喜歡的感覺,因為堅硬的外殼下,依然是一顆柔軟的女人心,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的左手漸漸偏離了她的香肩,毫無徵兆的繞到了她的頸後,散亂的髮絲最先感受到了來自他手掌的溫度,被動的接受者他的安撫,而他的右手在短暫的脫離了她的身體後,居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侵入到了她的身體。

兩股戰慄,兩拳緊握,女律師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自己要反抗嗎?可是他就要離開這裡了,自己不該反抗嗎?這裡畢竟是自己的辦公室,人來人往,萬一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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