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花本來是想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褲子已經開線了,要是再做劇烈的運動,豈不是開的口子更大。

看著莫小魚消失的背影,呵呵冷笑道,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師父,我有點事先走了,等到晚上再過來」。莫小魚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去和明正告別。

「走這麼急,吃了飯再回去吧」。明正還不知道莫小魚經歷了什麼事,自然不知道莫小魚為啥這麼急著走。

莫小魚說事挺急的,就不在這裡吃飯了。

出了廟門,一路飛奔下山,直到啟動汽車,也沒看到小飛花追上來,這才放了心,這丫頭太野蠻了,不是一般男人能對付的。

一路開車回到市區,還沒進市區,就接到了於子鴿的電話。

「喂,你在哪呢?今天有時間嗎?」於子鴿小心的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莫小魚一驚,問道。

「沒事,我在你的畫廊里,如果你有時間,能過來一趟嗎?」於子鴿說話顯得有些落寞,從聲音里就可以聽出來了。

「怎麼了,有事?」

「嗯,我可能要回去了,臨走之前,想求你給我畫一幅畫,可以嗎,大家認識一場,也算是留個紀念吧」。於子鴿說道。

「你要走?去哪,我怎麼聽著不對勁呢?」莫小魚問道。

「去澳洲讀書,我不想在國內呆著了,有些事,有些人,都不如意,只好是遠遁了」。於子鴿非常傷感的說道。

「那好吧,我幾分鐘就到了,等我一下」。莫小魚說道,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呢。

汽車停在餘墨軒的門口,蒙秋娜迎了出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莫小魚了,而自己的大哥已經回到了南方,只剩下自己還在這裡堅持,她認為只要是那套酒器在莫小魚這裡,自己就一定有見到它的那一刻。

按照她大哥的意思是把莫小魚綁了,三棍子下去就招了,但是這個計劃蒙秋娜極力反對,她大哥無奈,只能是先回南方,等蒙秋娜這裡有了進展再說。

「老闆,你回來了,這,這身上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的劃傷啊?」蒙秋娜問道。

莫小魚的身上確實是有不少的劃傷,看上去都是一些新傷,很像是到哪裡翻圍牆偷東西時被劃傷的。

「沒事,她人呢?」莫小魚問道。

「在樓上喝茶呢,我去買點藥水給你抹一下吧?」蒙秋娜問道。

「不用,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那怎麼行,萬一感染了是要落下疤痕的,我去買點藥水,一會就回來」。說著,蒙秋娜跑出去買藥水了。

莫小魚上了二樓,看到於子鴿正在坐著發獃,聽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莫小魚。

「你這是怎麼了?偷雞被人攆了?」於子鴿看著莫小魚身上的傷,問道。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看到自己身上的傷,蒙秋娜第一個想到的是買藥水給自己抹一下,生怕落下疤痕,而於子鴿想到的是開玩笑,而且也沒說讓自己先去看醫生之類的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怎麼想起來去澳洲了?」莫小魚問道。

「這是我自己選的,歐洲有賀翔羽,我不願意去,美國有皮特,我也不願意去,國內又不願意呆著,我只能是去澳洲了」。於子鴿無奈的說道。

「其實國內也有不少的好地方,幹麼非得要出國呢,你一個女孩子出國多不安全」。莫小魚說道。

「沒事,我會小心的,幫我畫一幅肖像畫吧,也算是留個念想」。於子鴿說道。

「怎麼說的這麼悲戚呢,好好的日子多著呢」。莫小魚說道。

「或許吧,莫小魚,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那就是,即便是沒有我在中間,皮特和我父親他們依然會糾-纏不清,這次父親調職,我感覺很不好,這個位置比湖津省的副省長更具有誘-惑力,我也是不想眼看著家裡出事,這才出國的,莫小魚,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於子鴿說道。

莫小魚一皺眉,問道:「不會再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申請移民澳洲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批准了」。於子鴿說道。

莫小魚一下子無語了,又是一個移民的,這也成了一種風氣了,在國內天天罵著萬惡的資本主義,但是卻擋不住自己把孩子一波波向外移民,這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是嗎,那很好啊,眼不見心不煩」。莫小魚說道。

「如果你想去澳洲深造,我也可以幫你辦出國」。於子鴿天真的說道。

「謝謝,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找你幫忙的,嗯,這邊有畫室,我們去畫室里畫吧」。莫小魚說完起身帶著於子鴿去了畫室。

此時,蒙秋娜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裡拿著酒精棉和紫藥水。

「那些顏料里都有揮發性物質,我還是先幫你擦一下再畫吧」。蒙秋娜鼓起勇氣說道,她很怕莫小魚會當著這個女人的面拒絕自己,那樣自己會感覺很沒面子,但是為了莫小魚的健康負責,她還是說了出來。

莫小魚看向於子鴿,說道:「不著急吧,可以稍等一會嗎?」

「哦,不著急,你先處理一下吧,看著挺疼的」。於子鴿說道。

於是,莫小魚坐在一個凳子上脫掉了上衣,在兩個女人面前,身上的肌肉一條一條,稜角分明,但是卻有不少的創傷,尤其是背部,一塊被石頭硌的地方已經青紫了。

「這個地方傷的太重了,沒傷到骨頭吧?」蒙秋娜用酒精棉小心的擦拭著瘀滯的地方,問道。

「沒事,沒什麼感覺,估計明天就好多了,我身體素質好」。莫小魚一邊忍受著酒精對皮膚神經的刺激,一邊想著待會該怎麼給於子鴿畫,包括她應該穿什麼衣服等等。

「待會是畫保守一點的,還是潮流一點的?」莫小魚問道。

「什麼意思?」於子鴿不懂的問道。

「就是露點的還是不露點的?」蒙秋娜接過話來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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