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中,年紀大點的那位陳太忠見過,正是是陪著韓樂聞來的那位,估計也是秘書一處的秘書。

另兩個卻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手裡正拿著湯勺,給躺在床上的那倆混蛋喂飯呢——清湯雲吞的香味兒。

兩個女人長得都不錯,最關鍵的是,陳太忠看得出來,這兩位的舉止端莊得體,眉眼間也沒有那種風塵氣息,他好歹也是做了幾個月的雞頭,現在識別這東西已經比較拿手了。

見他進來,甯瑞遠咽下嘴裡那口雲吞,衝著中年女人點點頭,「屈秘書,陳科長來了,能不能……請你們先出去一下?」

他的話說得彬彬有禮,但語氣中卻是帶出了一股淡淡的、不容人反對的味道,這種氣勢,一般人想學都學不來的,不過甯總身嬌肉貴家學淵源,有此氣勢倒也是正常。

不過,這種感覺,陳太忠以前並沒有發現,顯然,在這雙休曰的兩天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果不其然,那屈秘書聽到這話,登時就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使個眼色,那倆女人拎著手中的保溫桶就出去了,臨出去前,還不忘記用紙巾幫甯梁二人擦擦嘴,再順手帶上房門。

「你這算是帝王享受了啊,」陳太忠笑嘻嘻地坐了下來,上下打量甯瑞遠兩眼,「怎麼會突然多出來兩個女人?」

「我找的小姐啊,呵呵,」甯瑞遠直起身子看著他,笑嘻嘻地回答,「怎麼樣,眼光不錯吧?看起來很像大家閨秀是不是?」

「去去去,少跟我扯淡,這倆肯定不是小姐,」陳太忠嘴一撇,眼中滿是不屑,「別的也就算了,在這種事上,你還是不用指望騙我了。」

「哈,果然是高人,」梁天馳也坐直了身子,一伸大拇指。

「哪裡?應該說是花叢聖手!」甯瑞遠笑嘻嘻地糾正梁天馳,「太忠這年紀輕輕的,就閱人無數,實在是太風流了……咦,我想說什麼來著?」

「嗐,對了,看我這記姓,」甯瑞遠狠狠一拍大腿,「找你有事商量呢……我就奇怪了,跟你在一起,怎麼說話老跑題啊?」

「到現在為止,你還在說廢話!」陳太忠斜眼看著丫,嘴上一點也不客氣。

「你說這鳳凰市……我們甯家還有投資的必要沒有?」甯瑞遠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神情煞是誠懇,「我可是想聽你真正的想法呢!」

「你願意投就投,不願意投就走人嘛,」陳太忠眉頭皺皺,有些不耐煩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那樣的話,你……不是沒業績了?」甯瑞遠說出了他的顧忌,「我可不願意對不起朋友。」

「少扯了,你是怕走不安生吧?」陳太忠冷笑一聲,「門口都給你上了雙崗了,你還哄誰呢?」

「不過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在,保證讓你們順利脫身!」——這次他很大方,因為他清楚,障眼術並不需要太多的仙靈之氣。

「太忠你真夠朋友!」甯瑞遠一掀被子,就跳下床來,激動得走來走去,「是我不好,剛才不該試探你!」

試探?陳太忠的眉頭一皺。

「是這樣的,上面……」甯瑞遠手一指天花板,「……已經傳下話來了,黃老對我們甯家回來投資,持歡迎態度!」

歡迎態度?陳太忠不答話,冷眼看他表演,這歡迎的態度,指不定是真的假的呢,反正哥們兒知道,若是想把你們甯家害得很慘的話,那就應該先歡迎你們投資,等投資全部到位之後,再翻臉!

他本不是多疑之人,只是,在官場裡混得久了,對於這種小兒科級別的害人方式,還是很清楚的。

與其相信官場中人的話是真的,並且能信守諾言;還不如去相信小姐所說的「我愛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錢」。相對而言,後者還比較現實些。

甯瑞遠一直在觀察著他的表情,自是能看出他心裡的不以為然,禁不住就有些著急了,「我說的是真話啊,黃老說了,『挖祖墳也算個事兒』?」

按說,這件事是不可能這麼快捅到黃老那裡的,只是,陳太忠這裡的口風一漏,甯瑞遠立即就在燕京活動開了,好不容易單飛一次,他可不想做錯事而留下什麼遺憾。

世家大族就有這點好處,雖說甯家已經遠赴海外多年了,但真要找起關係來,靠著昔曰里的人氣,倒也不愁找個遞話的。

當然,事情的關鍵,還是因為現在甯家,在經濟上也是很強大的,能量不容低估,這種情況下,幫忙遞話的人臉上也有光,決定一切的,還是實力問題。

黃老聽說了這事兒,一時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我家祖墳,我還真不知道是誰挖的,我只知道,是當時駐紮在鳳凰市的國民軍政斧二五零師下的命令,槍頂在頭上,讓你挖你敢不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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