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你怎麼在這兒啊?」田甜直接無視了某人,徑直向沈彤打個招呼,「顧泉呢?還沒回來嗎?」

「那傢伙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聽到顧銓這個名字,沈彤悻悻地咬咬牙,「不說他了,你來不是採訪的嗎?怎麼不過去啊?」

「我調省台了,」田甜笑一聲,目光直視著沈彤,只當對方身邊沒有陳太忠這個人,「這兩天剛辦完手續,他們跑新聞,徵用我當司機。」

陳太忠也不理她,轉頭看看那邊,果然,燕輝和夏姐都湊過去了,心裡一琢磨,上前打招呼實在沒啥必要,人家忙呢。

可是,眼下他卻是上不了樓,剛才他敢跟保安呲牙,那是因為周圍沒熟人,眼下不但沈彤在,田甜更是跟雷蕾一起採訪過,兩人是相識的。

田甜……雷蕾……呵呵,這倆名字倒是有趣,陳太忠琢磨一下,沖沈彤點點頭,沒說什麼就轉身走開了,摸出手機給樓上的雷蕾打電話。

「咦,你不是認識他的嗎?」沈彤沖陳太忠努努嘴,笑著沖田甜發問了,「怎麼剛才見面,也不打個招呼?」

「就是你最會作怪!」田甜瞪她一眼,臉上似笑非笑,「那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跟我扯什麼?我倒挺想跟你家顧泉打個招呼……」

兩人正白活呢,卻不防一個女人走了過去,田甜眼尖,一眼看到了她,「雷蕾?」

雷蕾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等著陳太忠送完人回來,送自己上班呢,沒想到接到電話說,樓下騎王的人跟主辦者吵起來了。

見到田甜之後,雷蕾也不好再打馬虎眼了,笑著走過來,嘴裡還打著哈欠,「哈,困死我了,接到騎王的消息,就往過趕,都沒睡醒呢。」

「不是吧?你們曰報……也關心這種事?」田甜聽得有點驚訝。

「唔,反正收集信息嘛,」雷蕾可是沒反應過來,田甜是精通本行業的,忙不迭地掩飾,「嗯,真是累人啊……」

是這樣嗎?田甜狐疑地看她一眼,正待轉頭去看陳太忠,沒想到沈彤站在那兒,嘬一下牙花子,「唉,這可是越折騰越厲害了。」

其他兩女回頭一看,發現一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開了進來,掛的是素波的警用牌照,車上走下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有一個胖乎乎的女孩從車後窗探出頭來,呆呆地看著吵做一團的人群。

這是丁厚德的女兒丁麗婷來了,那年輕人是丁麗婷的未婚夫高大全,平時有時間,就用這輛車拉著丁麗婷四處亂轉,雖不起眼,但是不少人心裡有數,寧肯惹奔馳,也別惹這輛破吉普。

高大全走上前,拽了一個中年胖子嘀咕兩句,那位轉頭看看破吉普再看看那胖乎乎的女孩,苦笑一聲,衝著吉普車走了過去。

陳太忠原本是琢磨著,找個什麼理由走近那三個女人,跟雷蕾要房卡呢,不經意間卻發現,場面逐漸地安靜下來了。

跟丁麗婷嘀咕幾句之後,中年胖子走向人群,手擺一擺,「好了好了,不用吵了,不就是二十萬嗎?給了給了……那個主唱,你過來一下!」

斯麥愣一愣神,走了過去,那小個子披肩發見狀,也忙不迭跟了上去,三個人徑直向那輛吉普車走去。

陳太忠看到這個,隱約反應過來,估計這就是丁厚德的女兒了,心說這些人拍起馬屁來,還果真是不遺餘力。

哥們兒為了十來萬,得沖鳳凰的常務副市長郭宇拍桌子瞪眼睛,同樣是常務副市長,人家丁厚德的女兒露露面,這邊二十萬就花出去了,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啊。

斯麥也挺奇怪的,這邊怎麼一下就鬆口了,等他聽說車裡這女孩兒,是昨天他該獻花的,心裡就明白了,這位估計來頭不小。

既然是這樣,他自是要笑容滿面地配合,不但送上了一本宣傳手冊和自己的一張照片,在冊子和照片上籤了名,最後,還很親昵地吻了吻丁麗婷的臉蛋,「希望你永遠快樂。」

這下,丁麗婷就滿足了不少。

粉絲的思維一般都要帶一點不太講理的狂熱,她很輕易地就原諒了騎王的假唱和跑調――要是斯麥每次都能唱那麼准,還用得著假唱嗎?人家又不是聲樂科班出身,怎麼能保證每次臨場發揮都正常?

「希望你們下次來,能發揮得更好,」還好,她倒也沒有狂熱到不可理喻的地步,「祝你們玩得開心愉快。」

按說,這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揭過了,可是,好死不死的是,那披肩發看到了不遠處的陳太忠,新仇舊恨登時湧現了出來。

他是騎王組合經紀人的助手,基本上算是個打雜的,不過跟斯麥的關係好得很,反正,這次騎王在素波弄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下次?估計是沒有下次了!

「素波的治安,不怎麼好啊,」他笑著插話了,還遺憾地搖搖頭,眼前的女孩坐的車子很不起眼,不過顯然,人家的能量絕對巨大。

所以,他笑著一指陳太忠,「像那個傢伙,公然在公開場合打人,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

「這個就是那天辱罵咱們的人?」斯麥也知道,自己的人那天有好幾個挨打了,還不止被一撥人打,他心裡當然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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