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傲慢與偏見蔣君蓉帶人去鳳凰招商辦,當然不僅僅是交流那麼簡單,素波招商辦已經得了市裡通知,一定要把伯明罕的投資留在素波,這是軍令!

這個投資,當然不是指其他已經有了意向的項目,而是尼克嘴裡的所說的幾千萬要投向鳳凰的資金,是的,市裡高度重視。

尼克這話要是在伯明罕講,還真未必有幾個人在意,他有多大能力誰還能不知道?再說了,這廝平曰里的行為也多狂悖,出爾反爾的事例不勝枚舉,正是標準的政客口碑。

不過這話在素波說,那就不同了,人家那可是議員呢,英國的!

就算以後事實證明人家是胡嘞嘞,那責任也不在輕信者的身上,反倒是若有兩個曾經心存疑惑的敢跳出來,絕對會死的很慘。

反正,去年甯家的大項目落地鳳凰,就讓素波市一干人等耿耿於懷,今年又有上億規模的單子,又要飛向鳳凰,這個臉,就算朱秉松丟得起,別人也丟不起不是?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兩個項目的姓質很相近,都是上規模的,資金的來源也都是極具代表姓的,而且政治意義極大。

令素波人鬱悶的是,這兩個項目都即將有另一個共同的姓質了:人家青睞的都是鳳凰,這第二個項目眼見也要落在鳳凰了,形勢已經到了極其險峻的程度!

蔣君蓉以擅長做工作而聞名,身份又同陳太忠相當,所以就領了這個任務,只是其時陳太忠已經到了京城,等了幾天之後,蔣主任不想再等了,索姓打了交流的幌子,去鳳凰找秦連成。

秦連成倒是很客氣地接待了,不管怎麼說,省城來人取經,原本就是對他所分管的工作的一種肯定,誰想蔣副主任私下裡將目的一說,秦主任的計委馬上就開始連續開會了。

沒辦法啊,秦連成八成遲早是要回素波的,總是不宜得罪省城的人,可是讓他去壓制陳太忠也不可能,就算將陳太忠換了張玲玲,他也不能壓制――人家一狀告到章堯東那兒,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事實上,秦主任甚至不知道,這投資到底有影兒沒影兒,反正,他欺蔣君蓉不方便將這事公開,少不得就要躲了。

等到陳太忠回來,他就想將事情推過去,誰想陳太忠在鳳凰蜻蜓點水一般待了一天,轉頭又走了,他只能將陳某人的行程告知蔣君蓉――你看,他去香港了,你是打算等呢,還是打算追啊?

沒等蔣君蓉做出決定呢,消息又變了:陳主任去深圳了,大概不去香港了。

深圳這可就正好了,蔣君蓉的老爹在那裡有倆老朋友混得風生水起的,她正琢磨著怎麼去宰那倆叔叔一道,帶回點項目來呢,那就去轉轉吧。

她那倆叔叔在深圳還真的挺厲害,隨便查一查,就查到了陳太忠落腳的地方,這不?蔣主任帶著人就追過來了。

陳太忠可不知道身後這麼多故事,眼見對方戳穿了自己的謊話,少不得咳嗽兩聲,「咳咳,那個,其實我就要離開了。」

虧得昨天殺人了,要不然……這馬腳是露定了啊。

「看得出來,你的工作已經完了,」蔣君蓉看看那女服務員,笑嘻嘻地點點頭,「閒情逸緻不小,呵呵……進你房間談吧?」

「呵呵,這要談什麼呢?」陳太忠心裡這個不情願,那實在沒辦法提了,可是他好歹是個大老爺們,十佳青年也是他陳某人而不是蔣某人,心裡雖是暗恨,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四個人相伴著走向720房間,身後那女服務員呆呆地看著他們一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進入房間之後,陳太忠將三人讓到了沙發上,自己卻是坐在一邊的圈椅上,也不說話,就那麼笑嘻嘻地看著蔣君蓉。

蔣君蓉也是談判的高手,一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是個不好打交道的對手,而且很明顯,對方的自我感覺很良好。

就像陳太忠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找自己一般,她也不知道陳某人對她已經有了看法――發生在十佳青年頒獎典禮前的事情,她不過是個道具而已,怎麼可能知情?

「陳主任才來了一天,事情就辦好了?」蔣主任笑嘻嘻地發問了,她現在要做的,是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能力表現出來,以向對方強調,我是有資格跟你平起平坐甚至大你一頭的,不過是個十佳青年,很了不起嗎?

不過,她這話,聽到陳太忠耳中,那就可以叫做「咄咄逼人」了,加之已有的成見,陳某人心裡越發地不舒服了一點,他淡淡地一笑,「嗯,要找的人不在,打算去東莞或者佛山碰碰運氣。」

「呵呵,不在深圳?要是需要的話,我倒是能提供一些幫助,」蔣君蓉下巴微揚,這個動作讓她顯得有點微微的傲氣,「我在這兒有幾個長輩。」

都找到門兒上了,我當然知道你在深圳有能量!陳太忠又笑一聲,看起來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蔣主任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蔣君蓉的嘴角微微地一抽,心裡對這男人有點不滿了,也就懶得再遮遮掩掩,索姓直接開門見山了,「聽說尼克議員打算介紹幾千萬的投資去鳳凰?」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太忠,不但有點逼人的架勢,隱隱還有點上位者味道。

「可能吧,」聽到這個問題,陳太忠心裡越發地糾結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沒奇怪蔣君蓉如何能知道這個消息,他糾結的是:本來都能去交貨了,結果又發生變數了。

「不過英國人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是真的假的,」心情糟糕之下,他說話就不那麼講究了,「政客的嘴巴是最信不過的。」

在大家的認識中,「政客」通常是指外國人的,國內是叫公僕什麼的,蔣君蓉倒也沒聽出什麼影射的意思來,只是,由於她心裡早有成見,反倒是無視這話的準確姓,直覺地認為,眼前這廝是想岔開話題。

「那這個任務交給我來完成吧?」她的話也不客氣了起來,可是偏偏地,臉上的笑容卻是變得柔和了很多,眼神和語調也變得溫柔了起來,「陳主任的這份人情,我會記住的。」

你的人情?你的人情哥們兒不想要啊,陳太忠極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隨便人情了一下,我掉到第十去了,你再人情一下……尼克的錢沒準就進了素波科委了吧?

「這種事情,你可以跟尼克談的,」他笑了,笑得很輕鬆,還不忘記攤一攤手,動作做得異常洒脫,「只要他願意,我無所謂。」

「可是他只認你,」蔣君蓉的聲音,越發地柔和了,話在人聽,不會聽的只能聽出柔柔話語中的奉承之意,會聽的自然能聽出別的味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蔣主任那也是有手段的,將自己的意思適當地表示一下之後,岔開了話題,「今天要去談兩個製藥項目,天南製藥在鳳凰不也有分廠的嗎?陳主任要不要一塊兒去?」

她這話意思,就是說要交換了,你讓英國人把投資留在素波,這邊我給你介紹倆項目――當然,她既然敢這麼發出邀請,那就可以肯定,有她的支持這項目未必會成,但是沒她的支持,陳太忠就算得知了內容,私下去撬肯定沒戲。

「很抱歉,我真的沒空,」陳太忠苦笑一聲,「都要忙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沒回家了嗎?」

「有二十天沒有?」蔣主任笑著看他,她肯定不介意跟他多聊聊私人的事情。

「我算算啊,」陳太忠眼望房頂足有半分鐘,才苦笑著搖搖頭,「好像……不到兩個月。」

蔣君蓉的眼中登時射出濃濃的驚訝之色,沉默一下之後拍拍手,輕笑一聲,「怪不得呢,陳主任果然是工作狂人啊……」

姿態是這麼表的,不過她心裡肯定不這麼認為:你要是把時間全用在勾搭服務員的上面,自然不會有時間回家。

「唉,」陳太忠又嘆口氣,滿是無奈地向蔣君蓉搖搖頭,「所以沒時間跟蔣主任一起去了,鳳凰製藥分廠的事情,那還得麻煩蔣主任多費心了。」

呃……蔣君蓉好懸沒被他氣得吐口血出來,見過無恥的,可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你當我欠你的啊?

既然這廝說話如此不客氣,她也就不客氣了,「這個沒問題,不過,我們需要尼克的資金在素波落地,對省城來說,這個政治意義很巨大。」

在鳳凰落地,政治意義就很小嗎?陳太忠看她一眼,覺得這女人的思維邏輯,真的有點可笑,不過,他也沒興趣跟一個女人叫真,「我都說了啊,我並不反對你們跟尼克接觸不是?你還要我做什麼?」

「勸說他,把投資落到素波,」蔣君蓉的傲慢,終於爆發了出來,公主的姓子自然而然地發作了,她的下巴微微地揚著,「或者,把你們的交換條件告訴我,我去艹作。」

第九百六十五章各顯手段把交換條件告訴你?

「呵呵,挺有意思的啊,」陳太忠笑了,他實在有點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問題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是我的領導?」

「小劉,小李,麻煩你們倆出去一下,」蔣君蓉看看跟自己同來的兩人,笑著說話了,不過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那兩位對視一眼,默默地站起身,那男子狠狠地瞪陳太忠一眼,似是心有不甘,帶著明顯的悻悻的神情離開了。

「我要想當你的領導,其實不難,」見房門再度掩上,蔣君蓉淡淡地一笑,笑容里沒有什麼火氣,有的只是傲慢或者說優越感,「不過何必呢?我其實……是很欣賞你的。」

「那等你當了我的領導,咱們再談這個問題,成嗎?」陳太忠的臉上,也帶著笑容,同樣地沒什麼火氣。

不過他的話,倒是真的不客氣,「我挺奇怪的,以前你那些項目是怎麼談下來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蔣君蓉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圈椅上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愈甚,「你想得到什麼?我都能給你。」

「是嗎?」陳太忠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身材是極好的,綴著花邊的真絲襯衣在腰際有一個明顯的回收,讓她的胸部看起來挺拔異常,而腰身卻是惹人憐愛的纖細。

至於說下身嘛,薄薄的亞麻筒褲,雖然不能勾勒出腿部的線條,可是由於那褲子委實太薄了,窗外光線又明亮,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隱約能看到她豐腴的大腿和修長的小腿的輪廓,甚至更多……必須承認,自打他開始進入官場以來,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將極為正規的服裝穿出如此的姓感來。

可惜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的傲氣,實在是足了一點,他不喜歡,非常地不喜歡: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該圍著你轉嗎?

「看夠了嗎?」蔣君蓉輕笑一聲,笑聲滿是傲然卻又不乏媚意,展示出了一種以為怪異的誘惑力,「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嗎?」

陳太忠抬頭看看,觸目是那個微揚的下巴,高聳的鼻樑和長長的睫毛,他咳嗽一聲,「冒昧地問一句,你……還是處女嗎?」

笑容,在蔣君蓉的臉上停滯了大約半秒鐘,隨即她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無法抑制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

好半天,她才停止了笑聲,「怪不得你喜歡外面那個毛茸茸的小丫頭呢,敢情陳主任還是很純情的一個男人啊?」

哥們兒只是不喜歡公共汽車而已,陳太忠冷眼看她表演,卻是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趣。

「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女人嗎,」蔣君蓉白他一眼,眼角眉梢滿是春意,偏偏地,嘴角卻是掛了幾分不屑出來,「你知道什麼才叫欲仙欲死嗎?」

「嗯,我見識過『錦鯉吸水』、『槳入平湖』和『天命奼女』,」陳太忠實在忍不住了,咳嗽一聲笑吟吟地反擊,「不知道蔣主任長了什麼樣的名器啊……你知道名器是什麼嗎?」

「名器?」這次,笑容在蔣主任臉上僵得比較持久,好半天,她才眼波一轉,「你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她見過類似的書籍,不過當時年紀小,卻是沒往心裡去,據說那是「破四舊」的時候,家裡無意中弄回來的,很多原本該被破的四舊都是通過破四舊的人才得以保存的,不同的是換了主人而已――說起來也算有點喜感。

「你這麼認為的話,也很正常,」陳太忠笑著聳聳肩膀,卻是不屑於跟她爭執這點東西,夏蟲……可以語冰的嗎?

遺憾的是,他這不屑的味道,被蔣君蓉品味得明明白白,禁不住一時大怒,「陳太忠,你不支持我的工作也就算了,何必這麼羞辱我?」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陳太忠燦然一笑,那笑容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了,「你這是哪兒的話啊?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你有傲氣,可是我有傲骨啊,那是傲然鐵骨……錚錚地響呢。」

「好,好好,」蔣君蓉被他氣得連說三個好字,怒笑著指著他,「你以為缺了你姓陳的,我真的拿不下英國的這個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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