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楊明的野望

南宮毛毛敢在這兒開賓館,那肯定是有所仗恃的,片區的警察他基本上都熟,再加上他在上面也有人,所以很少有人不開眼地跑到他這裡折騰。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做了些布置,比如說將於總喊過來打牌。

原本,這是幫楊明引見的意思,當天叫不到,隔天也成,可是出了打架這檔子事,他就認真了起來,因為南宮老總知道,小於手下的女模特和女演員,跟不少警察走得極近,尤其在這一片兒。

事實上,南宮毛毛和蘇文馨的車已經被列為重點調查對象,警察們就算想放水,可是該走的過場總是要走的。

所以,就在幾個人半夜正打牌的時候,有警車來了――他們不是辦事效率太低,實在是必須空出點時間來,讓那些人有機會打電話搬兵。

再說了,區區一個打架事件,處理得要是太過雷厲風行的話,針對姓就太強了,開寶馬和奧迪的那些主兒,心裡難免會有別的想法:你這是故意給我添堵吧?

燕京的警察,真的很難做的,萬事都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所以,就在這尷尬的時候,警察上門了,不過還好,警察們也沒無事生非地抓賭的意思,這個圈子的人,那是輕易招惹不得的。

於總還真的不怎麼鳥這些警察,「喂,打完這四圈再說,成不成啊?」

這肯定是不成的,於是大家就此住手,至於說警方的調查,這裡也沒人會怎麼配合,反正打人的陳太忠不在場――警察們也沒指著那廝在場,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弱智的人?

南宮毛毛的說辭,就可以做為統一模板來用,他知道否認自己在場是沒用的,那樣也太過幼稚了,但是說不認識陳太忠,那就簡單得多了,「那小子喝得二麻二麻的,非要替我們買單,我們見他做人還算痛快,就答應了――誰知道他是什麼人?」

這話說得有點不講道理,不過警察們也知道,跟這些爺沒道理可講,只能低聲哀求了,「他打的可是盧安達參贊的兒子,都可能是重傷害了,那個……南宮老總,聽說那個歌手跟你走得挺近?」

可是,小玟也被南宮毛毛藏起來了,就在賓館裡,他不信這些人敢隨意搜查賓館,「身上又沒掉下一件兒來,怎麼能說是重傷害?歌手……哼,不認識小玟,也敢亂闖我們包間,真是找揍啊。」

「那個小玟,現在在哪兒?」帶隊的警官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毛毛,他不相信以對方的身份,會為這麼一個隨處可見的野店歌手而出手,或者,出手的年輕人,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歌迷吧?

找到那個歌手,打人兇手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想的當然是沒錯的,南宮毛毛真的不太可能為這麼一個「北漂」而出手,但是陳太忠出手的緣故,也確實有點不講道理,大家猜錯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了。

而且,非常遺憾,南宮毛毛根本沒有把小玟暴露出來的意思,這並不僅僅是因為野店歌手跟他有了**關係的緣故,更重要的是,當時在場的人里,也就是小玟沒什麼背景,最吃不住嚇唬。

「那個歌手啊,她跑了,我又不知道她用的是真名兒還是假名兒,」南宮毛毛一口否認,用的也是蠻不講理的那一套。

這麼說的,並不止南宮毛毛一個人,警察們見狀也沒什麼脾氣,至於說搜查賓館,那還是省省吧,這年頭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就行了,艹心太多的話,老得快啊。

到最後,牌也打不成了,該休息的人都休息去了,只剩下一幹警察,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說不得留下倆人看門,其他人打道回府。

陳太忠這樓層的服務員,卻是得了老總的叮囑,一見他出現,忙不迭地上前警告:樓下還倆警察呢,那啥……你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陳太忠倒是不怎麼介意警察,敢打架就敢負責任,不過,既然有人提醒,他也不會傻到不聽,不管怎麼說,他可也是國家幹部,不必要的麻煩……那還是省省吧。

深深地打坐了一次,再起來的時候,就是十點半了,陳太忠摸出手機,上面未接來電若干,不過最多的還是荊俊偉打來的。

荊俊偉打電話也沒別的事,無非是陳太忠到了,人情往來而已,加之又是周曰,感覺陳太忠這麼晚沒醒,必然又是荒唐了一夜,心裡略略地為妹妹感覺有點不值。

不過,不值歸不值,荊總也是男人,也曾醉臥花叢恣情貪歡,當然明白是真名士自風流的道理,所以,他也只能通過頻繁地打電話來出出氣,對心裡平衡倒也不無小補。

陳太忠卻是不知就裡,還當這傢伙找自己有什麼事兒呢,聽明白是這種事的時候,電話也打過了,說不得只能走出去找他。

這會兒,警察們就看得松得多了,本來就是走走形式的,那兩位泡了茶坐在大廳里聊天,服務員領著陳太忠悄悄地從後門溜了。

恥辱啊~陳某人一邊低頭向外走,心裡一邊嘀咕,成,算你們狠,搞得哥們兒在自己國家都成四等公民了,回頭不去折騰折騰你們,還對不起你們這幫黑哥們兒的厚愛了。

他卻是沒想到,要不是他身上也有那麼小小的一官半職,身邊又有幾個小有手段的主兒,怕是要再次品嘗到小黑屋的味道了。

荊俊偉也是跟那幫朋友在外面鬼混了一夜,陳太忠找到他的時候,那傢伙也才從賓館裡出來,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

「找個地方打打保齡球吧?」荊俊偉見陳太忠站在路邊,探出頭去問他,順便晃晃膀子,「跟他們打了半晚上升級,膀子都酸了。」

「這都十一點了,你還打保齡球?」陳太忠隨口答他一句,卻也沒在意,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燕京人的生活方式,他有太多的不理解了,不過,這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不是?

「好不容易周末,」荊俊偉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一指後面兩個人,「侯小帥,鄭娜,都是搞藝術的,我朋友。」

他介紹得稀鬆,陳太忠當然也不會認真去對待,等到等到找了一家保齡球館進去打球的時候,一邊玩一邊聊,他才知道,敢情那倆就是荊俊偉眾多幫閒中的兩個,鄭娜還認識那拍片的一幫人,她在裡面混個化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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