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學學劉望男

伊莉莎白一聽吉米的解釋,禁不住勃然大怒,看著斯文森一局接著一局地輸,她已經相當地惱火了,現在敗局已定,心中這通邪火,正沒地方出呢。

「想要我跟你走?可以,」她一指陳太忠,冷笑一聲,兩個膀子微微聳動一下,胳膊前後擺一擺,「不過,你得打得過我才行!」

「打得過你?」陳太忠笑著反問了,用的卻是法語,伊莉莎白的英語並不是很靈光,而他又從剛才這幫人的交談中聽出了這女人來自法國,那麼,賣弄一下不是很靈光的法語也就很正常了。

「我用得著打你嗎?」他冷笑一聲,轉頭看看一邊的球童,一招手,「你給我過來,你們這兒有打壞了的球嗎?」

見他跟伊莉莎白嘰里咕嚕的,別人早就愣住了,不過在場的,沒幾個能聽得懂法語,那小弟也是如此,好容易聽到陳太忠蹦出一句中國話來,略一錯愕,馬上笑著點頭,「有有,哥您稍等。」

不多時,小弟就拿了十三四個球來,這裡是高級俱樂部,略略有點瑕疵的球就不可能擺上檯面,有這麼多廢球真的很正常。

陳太忠信手拿過一個廢棄的白色母球,向地毯上一放,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抬手一掌拍了下去,再拿開手時,那球已經四分五裂了。

周圍旁觀的人,登時啞口無言,能站在這裡的主兒,都是多少對撞球有點了解的,當然知道砸碎這麼一個球,比徒手斷磚不知道難了多少倍。

好半天,鄒珏才嘆口氣,帶頭鼓起掌來,「小陳果然厲害,可惜……孫姐不在,要不她看到了,肯定更高興。」

他這話肯定是捧場的意思,不過顯然,他不想讓邵國立太過得意,就扯了孫姐出來,人家陳太忠是孫姐挖掘出來的,小邵你就不要得瑟了吧?

邵國立卻是看都不看他,只當沒聽見這話,就是一個勁兒地鼓掌,一邊的荊俊偉和楊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陳太忠也沒多說,又撿了一個球,扔給伊莉莎白,「你照做一遍,我就算你有挑戰我的資格。」

伊莉莎白早就看得傻眼了,下意識地接過了這個球,在手上掂了掂之後,無奈地苦笑一聲,看向馬術師保羅。

保羅卻是比大家想像的要細心得多,眼見陳太忠如此威猛,他不動聲色地走到那個四分五裂的母球處,蹲下身子細細把玩一番,發現那碎裂的母球不但斷口處都是新茬,沉甸甸的份量也提醒他:這不是作弊。

「我想你打不過他,」他站起身來,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擅長的,絕對不僅僅是斯諾克。

「我想你沒有帶走伊莉莎白的權力,」皮埃爾小姐終於出頭了,她沉著臉看著陳太忠,「你和斯文森的賭,跟我們無關,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女士嗎?」

「斯文森答應了,而且剛才,伊莉莎白小姐也說了,打敗她就可以,」陳太忠知道,這是伊莉莎白的僱主,不過,他對大媽級的女士實在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你如果想反悔,隨便你了。」

「憑什麼反悔?」邵國立不幹了,伸手一捅鄒珏,「小鄒,他們想毀約,我可是約你來看贏外國妞兒的。」

鄒珏跟邵國立不對眼,但還是那種見不得也離不了的,雖然他今天輸了三十多萬,可是眼下外國人要毀約,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當然,他也知道邵國立為什麼捅他一下,說不得拿出一個紅本來,沖那個黑人吉米招招手,「來,你的朋友要毀約,麻煩你讓他看看這個。」

吉米拿過那個紅本,只看外面三個字就傻眼了――「持槍證」,他來中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然知道,這世界上要說槍械管制的力度,怕是沒哪個國家還能超過中國了。

尤其是在燕京,有資格持槍的真的不多,而一張非警用的持槍證後面,往往站著驚天動地的人物,他很清楚,這是人家說了:想毀約可以,小心在燕京出個什麼意外啊。

就像在巴黎一樣,那裡也有黑社會地頭蛇,惹了他們,一樣曰子不好過,但是顯然,跟在巴黎惹了地頭蛇只是個麻煩相比,在燕京惹了有持槍證的主兒,那簡直就是災難了。

這槍證是鄒珏從家裡拿的,雖然他和邵國立身後都有警衛,不過在京城,卻是不方便攜槍――不是不敢,而是不方便,那樣容易把事情搞大。

反正只要吃不了眼前虧,這兩位就不怕再吃什麼虧了,所以遇到眼前這種需要鎮場子的時候,邵國立必然會捅鄒珏一下,誰要小鄒從家裡拿出這個玩意兒了呢?

吉米看了這槍證之後,是真的有點暈了,走過去跟幾個人嘀嘀咕咕一陣,陳太忠的耳力好,卻也沒聽清楚對方說什麼,他只是大概地聽明白了,那黑人說,想要賴帳的話,後果很嚴重。

可是很明顯的,那個叫伊莉莎白的女孩還是有點不服氣,或者說不甘心吧,她的眼睛時不時地在陳太忠身上掃兩眼,顯然是有點那啥的意思。

陳太忠可不管這麼多,對方越是不爽,他就越覺得有意思,說不得上前一把摟住了她,「哈哈,只陪我半個月,到時候你一定會覺得時間太短的……」

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也太濃了一點吧?感受著鼻子裡濃烈的香氣,陳太忠的眉頭禁不住皺了兩皺,這傢伙身上,不會有傳說中的狐臭吧?據說……白種女人的大汗腺可是很發達的。

想到這個,他禁不住有點後悔了,不過,想著找這個女人來,倒也不一定要如何如何,他終於是施施然地將手一收,向大家展示這個女人的歸屬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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