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0籌備1681-1682巴黎(上、下)

1680章籌備擱在以前,陳太忠或者會對這個叫花自香的女孩有點怨念,只是現在他的境界高了,基本就無視了,心說你不招惹我我也就懶得招惹你――人不求人一般高。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奇怪,仔細想一想,這有名的人物裡面,沒有姓花的吧,少不得在酒席結束的時候,悄悄地扯住了孫姐,「那到底是誰家孩子啊?」

「人家用的是假名字,你不要再問了,」孫姐笑著回答他,不過她的笑容擱在那張臉上,看起來真的更慘不忍睹了,「別說是你了,我都躲著這丫頭走。」

「我也躲,」陳太忠頭也不抬地回這麼一句,心說這花自香比孫姐你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偏偏自我感覺那麼好,我吃撐著了去挨著她走?

不過,這孫姐是建國時大將的後人,那麼這花自香這麼牛,十有**是跟……元帥有關了?

心裡有了這份存疑,陳太忠就想得到個答案,仔細一琢磨,自己來燕京這麼久了還沒去看過黃漢祥,說不得打個電話過去,「黃二伯,我陳太忠啊,明天去法國了,你有什麼要我捎的東西沒有?」

「東西啊,那倒是沒什麼,捎點松露回來就行了,最近喜歡吃那個,」黃漢祥的回答,一點都不見外,「法國的黑松露不錯,你要是能搞到點義大利的白松露就更好了。」

你有要求,那就是好事!陳太忠不是很清楚法國黑松露的價錢,他只知道那是一種菌類植物,埃布爾曾經用什麼湯招待過他,裡面有那玩意兒――至於說味道嘛,有點怪怪的。

當時埃布爾只是說這東西比較貴,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皇帝拿破崙.波拿巴非常喜歡吃,據說有壯陽作用,還因此生了兒子,松露的身價也因此而大漲,當時陳太忠想的是,這大概就是楊貴妃與荔枝和周總理跟茅台的關係類似吧。

「那成,」陳太忠倒也沒打問這價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晚上有空沒有,我找您去坐一坐?」

「下午吧,」黃漢祥笑著回答他,「晚上有應酬了……哦,對了,你來你別墅找我就行了,正好我把鑰匙給你,這兒我不住了。」

「你住著吧,要不送你得了,」陳太忠知道老黃肯收自己的東西,倒也不介意將手裡這玩意兒送出去,「反正也沒幾個錢,回頭我找人給你過了戶。」

「切,我還占你這點兒便宜?」黃漢祥不屑地哼一聲,掛了電話,當然,這世道沒人嫌錢多,不過對黃總而言,這裡玩一玩可以,但是警衛級別太差了,而且他當初不管不顧地占了這裡,說的就是借用,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出爾反爾?

掛了電話,陳太忠琢磨一下,心說我既然要去,那就帶著張沛林得了――反正是我的房子嘛,正好順便敲定這件事。

可是仔細想一想,又有點不妥,老黃都說了不願意提前見老張,再說了,我還沒跟張馨親熱夠呢,早早地定了丫的心思,這豈不是不能再從張局長那兒得到好處了嗎?

這一刻,他的思維就有點接近於南宮毛毛這幫人了,事兒我給你辦,但是能時不時地壓榨一點好處出來,豈不是也很好――要不說這年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事實上,陳太忠對張馨的**也是比較迷戀的,那女人渾身上下長得實在太勻稱了,尤其是那皮膚,嫩得似乎一掐就能出來水一般。

而且那粉嫩的肌膚能很輕易地變色,在床上那啥的時候,他很輕易地就能發現她進入了什麼樣的狀況,**時那種粉中帶紫的反應,沒幾個人是這樣的。

當你那啥的時候,看著身下的佳人一次又一次地粉中帶紫,從視覺上帶給男人的那種滿足感,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出來。

那就帶張馨去吧,陳太忠拿定主意了,老黃也是年輕時代過來的,肯定不會在意,至於說張馨會不會守口如瓶――有膽子她就泄露出去嘛。

做出這種決定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張局長會派上張馨來公關,在體制內混就應該是這樣,只要我能管得住你,能提拔你,就不怕你亂跳騰。

至於說老張為什麼沒有吃掉小張,那十有**也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瓜田李下要避個嫌疑,也省得小張萬一欲求不滿,吵吵起來影響了大局。

反正張馨現在怎麼都不敢亂折騰了,否則的話,得罪的可不止是張沛林,還有他陳某人呢――拿女下屬公關,確實是一招妙棋啊。

果然,張馨聽說他要帶自己去一處地方,根本沒有拒絕的膽子,然而,想到某些傳言,她的心禁不住又是怦怦亂跳,他應該不會再把我送出去了吧?要真是那樣,這曰子可真的沒法過了――唉,希望傳言屬實,陳主任的女人不容別人沾手。

她這可是有點自高身份了,在陳某人眼裡,她還算不上他的女人,不過,他的話還是起了對她寬心的作用,「去了那個地方,不要亂說話,明白不?」

張馨點點頭,心裡又開始納悶,同時隱隱也有一點興奮――能讓陳主任這麼鄭重其事地說話的人,會是怎樣一種地位啊?

陳太忠打車來到別墅門口,正好看到一輛奔馳商務車剛剛離開,敲門進去之後,看到黃漢祥正坐在二樓跟兩個年紀相仿的人喝茶聊天。

「來了?」黃漢祥見狀,沖他招一招手,「上來吧,都不是外人。」

「剛才那輛奔馳車……」既然不是外人,陳太忠自然不見外了,一邊拾階而上一邊發問,「是從咱這兒出去的?」

「那是把我的換洗衣服拿回去,」黃漢祥笑著解釋,「在你這兒,我留下的東西都不止十萬了了,你總不能連我的衣服都要吧……就算要了,你也穿不上不是?」

「我能拿回去給我老爹穿啊,」陳太忠笑著接話,走到茶几邊上坐下,「黃二伯你可真小氣。」

「你這叫人心沒盡,」黃漢祥笑著指一指他,轉頭跟那二位發話了,「這小子催著我搬走,居然還惦記著我的衣服……你可是有這麼大的別墅呢,真是為富不仁啊。」

總之,一些玩笑話說完,陳太忠說起自己去法國,順便搭了幾個伴兒,黃漢祥笑一聲,抬手一指張馨,打斷了他的話,「這是誰啊,小陳你不給介紹一下?」

「省郵電管理局的張馨,」陳太忠直接就胡說了一句,心說老黃居然會問她,那我可得看好了,不能讓你亂打主意,不過,這個問題,也正應了他帶她來的目的,「呵呵,她跟我關係很好……是跟張沛林一起來的。」

「張……張沛林?」黃漢祥歪著腦袋想一下,好久才點點頭,「哦,是他啊,這個小張,別是你跟老張敲詐來的吧?」

這話真的是一針見血,可見黃總的腦瓜絕對是不含糊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猜測,他能直接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出來,那也是跟小陳真的不見外了。

「哪兒啊,我倆情投意合,跟張局長無關,」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繼續胡說八道,「不過張局長現在真的有點著急,想儘快把事情敲定了。」

「別跟我說這個,我這兒早定了,其他的讓他自己去打點,」黃漢祥最是膩歪說這種事,說不得擺一擺手,不過,他都認為黃家直接艹作的事情,張沛林還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走個過場,可見這官場裡,真的是大意不得。

又聊了兩句之後,陳太忠又試圖把話轉移到自己要出國的事情,誰想黃漢祥似乎對這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扯了兩句之後,又斜眼看一眼張馨,若無其事地吩咐一句,「小荊那孩子不錯,你讓著點兒她。」

這就是他在表示不滿了,老黃年輕的時候沒準也荒唐過,但是人家待見荊紫菱,而且他老爹也待見,說兩句也正常吧?

「這不是不方便帶張局來嗎?」陳太忠聽得就笑,隨口回答,「您可是說了不讓我隨便帶人……所以帶個管理局的人來,也就是想著方便的時候暗示一下。」

要說起急智來,他只會比別人強,不會比任何人差,既然聽出老黃的不滿了,他這話就算是個婉轉的解釋,雖然撇清的力度不大,不過這並不重要,老黃硬要認為他和張馨有什麼,他這也算是說了:這是張沛林上杆子巴結我,我有什麼辦法?

「哎呀你這傢伙,」黃漢祥被他這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回頭看看自己那兩位老友,笑著發話了,「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你說一句,他能頂十句回來。」

他當然聽得出這話里的第一層和第二層含義,事實上他也就是不想那小紫菱被這小傢伙欺負了,既然沒有這事兒,他艹哪門子的閒心?誰還沒年輕過?

「我這是尊重您啊,」陳太忠一臉的悻悻之色,惹得那倆老人也笑了起來。

「好了,等你回來,事兒就差不多了,你帶著他來吧,」黃漢祥白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語氣居然緩和了很多。

1681章巴黎(上)看著黃漢祥跟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張馨好久都沒緩過神來,她真不敢相信,陳主任能手眼通天到這個地步,等了好久才輕聲發話,「這是咱天南的那個黃……黃老?」

「嗯,」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年輕的副主任心裡是要多滿足有多滿足了,「黃老的二兒子,唉,回頭還得給他整套別墅住。」

黃老是什麼地位,就算張馨消息再閉塞,也清楚得很,一時間就傻了,這兩天她跟著劉望男和馬小雅廝混在一起,雖然已經習慣了那份荒唐,卻也只知道陳太忠人面廣――沒辦法,幾個人接觸的時間不長,大多數時候都是忙著恣情縱慾了。

等她回過神來,見陳太忠站在二樓一個門口的拐角沖她招手,就覺得臉有點熱,遲疑地站起身子,「這個……現在是大白天啊,太忠,那個,萬一黃二伯回來呢?」

「你想什麼呢?」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我是說把床上這些用品都撤了,你看這衣櫃里不是擺著這麼多新的嗎?換上就完了。」

張馨的臉越發地熱了,她推開幾個房門看一看,有點傻眼了,「這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換不過來,你能搭把手嗎?」

「我去叫小區的家政服務,到時候你幫忙看著就行了,」陳太忠轉身往外走,「對了,這個地方你不要跟張沛林說,聽見沒有?」

張馨連連點頭,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唉,這次總算沒有跟錯人,終於要苦盡甘來了啊。

當天晚上,這別墅里的荒唐,自是不用提了。

第二天,陳太忠趕赴飛機場,將鑰匙留給了劉望男,讓她倆幫著再把房間清理一下,然後鄭重地許諾:回頭帶她們去歐洲美國玩一玩,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韋明河已經到了機場,身邊跟著兩個拖著包的幫閒,不過那倆幫閒身體雖然不高卻極為壯實,顯然還兼著保鏢這類的工作。

只是,當他看到陳太忠跟花自香那幫人好像也很慣熟的時候,臉色就微微地變了一變,尋個機會悄悄地發問了,「我說……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沒啥,一塊兒去的,」陳太忠笑著答他,「是那個孫姐介紹的,對了,那個小女孩是誰家孩子,你知道嗎?」

「跟我說說他們的工作,」韋明河不動聲色地回答,當他聽到幾個人的職業之後,猶豫一下,說話的聲音越發地低了,「去了巴黎,咱們跟他們分開。」

嗯?陳太忠一聽不是那麼回事,再想一想那天邵國立想拉著自己去香港泡妞,腦瓜一轉,心裡就隱隱明白了,說不得側過身子遮擋住別人的視線,悄悄地發問了,「是……那種人?」

「嗯,」韋明河知道他在問什麼,心說這太忠的見識也真不錯了,小小的地級市的官員,還知道對情治機關過敏,於是笑著點點頭,「哥哥,您真是大能啊,居然……唉。」

知道自己居然會替國安打掩護,陳太忠這心裡真是怪怪的說不出個滋味,一時間也沒了說話的興趣,上了飛機之後,專心地打起坐來。

倒是韋明河不是很在乎,見他一直不吭聲,笑著在他耳邊嘀咕一句,「其實也沒啥,他們管不著咱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離他們遠一點是正經,誰也不喜歡麻煩不是?」

陳太忠點點頭,卻是沒有回答,心說歐洲這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國內反應激烈一點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孫姐……也真是的。

倒是老邵這人能交一交,他打電話肯定是覺出點什麼了,又不合適明說,就胡攪蠻纏了半天,雖然是酒後話多,這番心意哥們兒還是要領的。

那麼,沒準老黃也是憑著經驗,猜到這種可能了,才拚命把話題岔開?想到這個,陳太忠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了,按說老黃家應該不在乎國安或者總參這種事情的吧?

沒準是老黃也不想多事!反正萬一出事的話,他撈我出來總是沒問題的吧?他就這麼一邊打坐一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間,巴黎到了。

陳太忠若是沒注意的話,還觀察不到什麼,這一注意就發現了,花自香那幫人就緊緊地跟在自己和韋明河後面,不過下一刻他就樂了,前面驗看護照的警察,居然是他動手打過的那個胖子,你說世界這麼大,咱倆怎麼就這麼有緣呢?

胖子本來是在低頭驗看護照的,見到護照上的方塊字,臉就微微沉了一下,抬頭看向陳太忠,才待說什麼,猛地瞳仁就是一縮,「哼,你這護照……」

「你儘管胡說八道,」陳太忠臉一沉,伸手指向他,「我不介意再打你一次,你確定要試一試嗎?」

戴高樂機場人流量很大,非常大,但是再大胖警察也記得眼前這位,雖然事過兩年了,但不管是誰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被人毒打一頓,怕是也要記憶猶新的吧?尤其這人還不是白種人,是黃皮猴子。

想到這個,他一時覺得腰部又隱隱作痛,仔細看一下護照沒什麼問題,沉著臉將護照還給陳太忠,速度竟然是奇快――上次這傢伙只呆了四個小時就出去了,還是大使館來人接的,顯然是背景深厚的傢伙,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陳太忠說的是法語,韋明河聽不懂,不過顯然,韋主任發現了,太忠跟這警察似乎是素識――而且應該是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歷。

拜陳太忠所賜,韋明河過關也過得很快,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幫人護照一交上去,胖警察就琢磨起來了,「記者?」

「我們是一起的,」說話的是那個男記者,他不動聲色地一指陳太忠,胖警察抬起眼睛看看他,又看一看前面陳太忠的背影,哼一聲將護照遞還。

陳太忠其實挺注意身後這幫人的反應,見自己還果真被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心裡苦笑一聲,哥們兒這是又為你們做貢獻了,也不知道有獎狀可拿沒有?

他正琢磨呢,韋明河拽住他發問了,「我說太忠,你跟那個警察認識?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什麼?」

「好像是陳主任打過這個警察一頓,」跟上來的男記者笑著接話了,韋主任聽得愕然地張開了嘴巴,好半天才豎起個大拇指,「你牛,你大牛……喂,跟我說道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是在中國打的還是在法國打的?」

「就是在機場裡打的,」陳太忠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講述了起來,那件事至今他都認為自己做得沒什麼錯,又沒什麼嚴重後果,當然不怕吹噓一下。

等他這一通因果說完,那一幫人也都過了關,大家見他倆說得熱鬧,少不得要在跟前湊著聽一聽,那記者聽完之後笑一笑,四下掃視一眼,低聲發話,「這次還多虧了陳主任呢,這個戴高樂機場忒不是玩意兒,最愛刁難中國人了。」

韋明河卻是不管那麼多,拍著陳太忠的肩膀笑了起來,「太忠,這輩子能像你這麼囂張一把,那可真的值了,服了,我真的服你了!」

「你四位有車接沒有?」男記者發話了,算是很正式的邀請了,「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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