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6勸說1687唐・安東尼1688打坐

1686章勸說「東西還全就行,」陳太忠笑著點一點頭,順便舉一下身邊小偷的胳膊,「我答應他們的同夥了,沒問題的話,就把他放走……當然,主要還是看你的意思。」

一般情況下,陳主任是比較願意遵守諾言的,不過眼下顯然是「二般情況」,他自然也會事急從權地應對。

「還有同夥?」這位聽得就是一陣驚訝,低頭一看,發現陳太忠的黑色皮鞋上泛著白花,這種陰暗的光線下都看得見,心裡就明白了,敢情自己來之前,陳主任還跟人家打了一場?

既然要放人,他就要小心一下了,說不得將旅行包打開,就著遠處散射來的昏暗燈光仔細盤點一下,確定東西沒被小偷中途甩出去幾件,於是拉攏拉鎖,笑著點點頭,「確實什麼東西都在。」

事實上,重要的東西是在旅行包的夾層里,摔壞都不要緊,關鍵是不能讓別人拿到,記者發現連普通用品都一件不少,心裡當然大定。

「那我放他走了?」陳太忠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覆,他不願意有任何的紕漏被國安抓住――是個人就不願意。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位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通過擅自放人這件事,他越發地能肯定,陳主任這是猜出自己的身份了,人家是生恐包里有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所以才做出如此決定的。

要命的是,他包里還真有點不合適被警察看到的東西,少不得側過身子使個眼色,語氣激烈了起來,「這是小偷啊,你為什麼這麼想放他走呢?」

要說這些人做事,還真是小心,他生恐那小偷走後生出疑心,沒準反倒給自己帶來不必要麻煩,說不得就暗示陳太忠配合自己唱個雙簧,用的還是漢語――巴黎是國際大都市,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他偷錯人了,以為你是曰本人,」陳太忠看到這個眼色,就算再不明白,也隱隱猜到了幾分,於是面不改色地做出解釋。

別說,這小偷還聽得懂一些漢語,不過,也就是那麼一點點,所以大概猜出兩人是為了放不放自己而爭執,失主不太情願放過他,那很正常,捉著自己的這位也不是完全想放人,只是想遵守諾言,於是兩人交流了一陣之後,失主無法推卻人家的面子,終於點點頭。

一切都合情合理,小偷覺得手腕一松,登時撒腿就跑,心裡暗暗地發誓,以後偷東西之前,一定要先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不是中國話,下一次,可未必就有這麼好運了……兩人默默地往回走,直到走得看到葛瑞絲的標緻車了,記者才終於輕聲發話,「陳主任,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錯。」

陳太忠不接這話,又走了幾步之後,才輕笑一聲,「我招商引資的本事,更不錯,這不是……最近談了幾個意向。」

這一問一答,聽起來是風馬牛不相及,而且陳某人還不無賣弄之嫌,然而,說話的雙方都清楚,這不過是一個想表示招攬或者求助,而另一個毫不留情地拒絕――對於他們這樣的人,這麼說話足夠了,而且這種事,點明白的話,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葛瑞絲和貝拉已經下了車,就站在車旁,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緊跑幾步走過來,一人抱住他一隻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那記者不但精通法語,也精通英語,聽出這兩個美女模特是在抱怨陳太衝動,對方有槍怎麼辦的時候,心裡禁不住苦笑,這個陳太忠也花心了吧?這種事情要傳回國內,那就是醜聞啊。

當然,這不是他該艹心的東西,不過,當他聽到陳太忠說「他不僅僅是中國人,還是我的朋友,不能坐視不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輕咳一聲,「陳主任,有些話雖然有點冒昧,我還是不能不提醒你一下。」

「嗯?」陳太忠扭頭看他一眼,眼神中不帶任何的情緒,不過他的心裡卻是有點惱火,合著我幫你追回包來還追錯了?

「雖然你現在是在國外,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影響,萬一有人拍下你現在的照片,傳回國內之後,你渾身是嘴都不好解釋了……」

這位記者確實挺能說的,不過他見陳主任臉色一變,心說壞了,我這話說得不太合適,有要挾別人的嫌疑,忙不迭苦笑著搖頭,「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一點。」

陳太忠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真誠,於是笑著點點頭,側頭一看,發現標緻車還站著那個女記者,手裡還拎著一個同樣的旅行包,愣得一愣之後,他就明白了,敢情是中了人家的掉包計了。

不過他們手上的包包實在太普通了,阿迪達斯旅行包,別說巴黎背的人不少,連中國也到處都是,他猶豫一下發問了,「怎麼就你兩個,其他人呢?」

「我們是搭夥來的,目的地到了就散了,」男記者笑吟吟地解釋,「小花他們,現在應該是在逛街吧?」

嗯,看來花自香跟我一樣,也是被這幫人利用的,陳太忠點點頭,他本來懶得再說了,可是想到一種可能,還是忍不住提醒對方一句,「今天這事兒,真的是偶然事件嗎?」

如若不是偶然事件,那就說明這記者被人盯上了,而他出手搭救,少不得也就落到別人眼裡了,想到這個,他禁不住有點鬱悶,哥們兒還有大事要辦呢,真的是不想引起法國「相關部門」的關注啊。

「應該是,」男記者點點頭,簡潔而明了的三個字。

你這話說得太不負責任了吧?陳太忠有點惱火,不過最終還是懶得理他,心說你是專業的,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姑且信之好了,反正是萬事多加小心就好了。

見標緻車發動,絕塵而去,男記者看著汽車消失的遠方,笑著搖一搖頭,「這傢伙真的太小心了,」他當然能確定這是偶然事件,別的不說,對方若是別有用心的話,旅行包早就半路被人再換走,或者散架了。

「他這還算小心?」女記者聽得目瞪口呆,心說沒見過比他更張狂的國家幹部了,當著記者的面兒都不知道收斂一下,不過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就回到了自己的事兒上,「包里東西沒丟吧?」

「沒有,不過我說了多少遍了小心小偷,你怎麼還是不注意?」男記者淡淡地看她一眼……陳太忠可是沒心思管他們,上了車之後,他就想起了那位剛才的提示,當著別人他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眼下沒外人了,他就得打一打預防針了,「貝拉、葛瑞絲,以後見了我的同胞在場,說話注意點距離。」

「可是……」小貝拉話最多,聽到這話就有點不服氣,不過她也不想讓他不高興,少不得鬱悶地撇一撇嘴,「那麼,那個韋……也算你同胞的吧?」

「貝拉,不要這樣說嘛,」葛瑞絲一邊開車,一邊柔聲發話了,陳太忠才說還是葛瑞絲懂事,誰想她下一句直接就把他雷倒了,「政客們都是這樣,要小心小報的。」

政客……小報?陳太忠聽得嘆口氣,也懶得多說什麼了,「好吧,去吃點東西吧……你們想去哪個飯店?我給伊莎打個電話。」

等四個人回到租住的房子的時候,屋裡住著的其他四個模特也都回來了,最近的時裝周大家累慘了,四個女人擠在大廳里,或坐或臥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台上風情無限的儀容儀表早就不知了去向。

陳太忠看都沒看這四位,就走進了他該進的房間,伊莉莎白跟著走了進去,貝拉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葛瑞絲一把拉住了,笑嘻嘻地搖搖頭,抬手指一指東邊,那意思很明白,伊莎要去義大利了,咱倆多給她點機會吧。

「哦,貝拉你真好,給我們帶來了晚餐,」一個只著了熱褲和文胸的女人笑嘻嘻地看著貝拉手裡的紙包,鼻子抽動兩下,「金槍魚三明治,我討厭快餐……不過,還是謝謝你。」

「你想得美,」貝拉哼一聲,放下手裡的紙袋,「這是我們要吃的……好吧,冰箱裡的啤酒我可以提供一打給你。」

「你們不是吃過了嗎?」這位還是笑著打趣她,不成想一邊一個瘦骨嶙峋的模特發話了,「呵呵,這是貝拉和葛瑞絲晚上要加班排練,用來補充營養的。」

另一個圓臉女孩發話了,「貝拉,我不想喝啤酒,可以喝葛瑞絲的木桐酒嗎?」

1687章唐.安東尼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六個女人嘰嘰喳喳,客廳的熱鬧那也不用說了,直到某個房間裡傳來一聲高亢的尖叫,大家才齊齊地住嘴。

「哦,天哪,又開始了,」熱褲女孩很誇張地一捂自己的耳朵,痛苦地看著葛瑞絲,「葛瑞絲,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你是想找個機會偷吃吧?」骨感女孩笑吟吟地看著她,「貝拉可是說了,他的很大,非常大,而且,很硬……很持久。」

「你們這幫花痴,天啦,」唯一一個不怎麼說話的女孩兒哼一聲,站起身去將電視的聲音調高一點,不過路過葛瑞絲的時候,她低聲地問了一句,「他的傢伙到底有多大……貝拉,這是要幹什麼去?」

「伊莎不行了,」葛瑞絲無可無不可地聳聳肩膀,「她去幫忙,哦,我也要去洗個澡了。」

「喂喂,」熱褲女孩兒一把拽住她,笑吟吟地發話了,「要是你們都支持不住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只要一百歐元……好吧,免費總可以的吧?誰要我住你的房子呢?」

「你會被撐破的,」葛瑞絲笑著搖一搖頭,轉身走了,她心裡非常清楚,幾個姐妹玩笑歸玩笑,卻是都知道陳太忠出手闊綽,有人也想藉此傍上一個金主,順便享受一下姓愛之樂――必須指出的是,跟她擠著住在一起的,經濟方面都不是很寬裕。

當然,她不打算讓她們如願。

就在葛瑞絲推門而入的時候,熱褲女孩探頭在門口瞄一眼,正好看到陳太忠正抱著伊莉莎白在屋裡走動,手上還一拋一拋的,伊莎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如白色的羚羊一般,在空中幸福地跳躍著,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哦,天哪,真的很大……這傢伙體力也很好啊。」

「是嗎?」圓臉女孩也按捺不住,湊了過來,輕聲地擰開門把手,將門露出一絲小縫來。

等到一個小時後,陳太忠將滿腔熱情傾入到伊莉莎白體內時,門外的四個女孩已經手腳酸軟,快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女人是群體姓動物,若是三個女孩都在聽牆根,第四個女孩加入,簡直是一種必然。

「她怎麼就能讓他射進去呢?」圓臉女孩非常低聲地嘀咕一句,「三個女人的體液啊,不說懷孕什麼的,也得考慮得病吧?」

「不行,我下次找男朋友,一定要以他為標準,」熱褲女孩轉身離開,她的熱褲的襠間已經濡濕,走動間,有一滴晶瑩的液體自那裡悄悄地滴落到地面……第二天中午時分,男模給葛瑞絲打來了電話,意思是說他已經確定了大概兩磅左右的白松露,不過價錢真的不算低,核算下來已經過了一萬美元了,而且人家不管送貨――要知道,這裡面還搭了他的面子呢,擁有白松露的主兒,會為一點蠅頭小利從義大利跑到巴黎嗎?

伊莉莎白已經聯繫好了車行――雖然她並不知道陳太忠為什麼堅持這麼做,聽說消息確定了,就待驅車拉著她在巴黎的一個表哥前往。

她那個叫居伊的表哥長得粗壯無比,正想去義大利玩一玩,伊莎總覺得一個人駕車走這麼遠有點不太安全,而且有她表哥在的話,路上倒換著開車也不累人。

按說,她下午就可以出發了,不過陳太忠建議她晚上走――對他來說,雖然隱身術用不了多少仙力,但是能節省一點還是好一點。

居伊很不喜歡這個建議,而且,他對表妹的情人身邊還跟了兩個英國美女也異常地不滿,不過,當陳太忠送給他兩盒基督山雪茄和兩瓶拉菲之後,他立刻就改變了自己的初衷,「好吧,我認為晚上開車比較舒適,伊莎不能熬夜,還是我來駕駛吧。」

目送著雷諾車遠去,陳太忠伴著貝拉和葛瑞絲迴轉,心裡琢磨著「閉關」這倆字兒怎麼才能用英語表達出來――他打算在她倆的房間內閉關幾天,而她倆和另外四個女模將是他閉關的見證。

然而,就在三人走到租住地門口的時候,那個義大利胖子出現了,身邊還跟了四個男人,丫直接無視了陳太忠和貝拉,笑盈盈地沖葛瑞絲走去,「葛瑞絲小姐,我是否可以邀請您共進晚餐呢?」

這會兒已經是巴黎時間晚上九點多了,縱然巴黎是號稱不夜城,這樣的晚宴真的也算晚了,而且葛瑞絲非常清楚這胖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於是不動聲色地回答,「謝謝您的好意,安東尼先生,我已經吃過了。」

「哦,那太遺憾了,看來我來晚了,」肥胖的安東尼先生並未著惱,笑著一攤雙手,「那麼,您不介意去喝兩杯香檳吧?」

「我很介意,」貝拉不滿意了,「有什麼事情,請您到公司去說,恕我直言,您的做法看起來並不像一個紳士。」

「去他媽的紳士吧,」胖子哼一聲抬起手,傲慢無比地搖一搖手指,「小丫頭,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紳士,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出生在巴勒莫,難道你不知道安東尼這個姓氏意味著什麼嗎?」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四個年輕人圍了過來,其中兩個是針對陳太忠的,另兩個人則是互為犄角,隱隱地將他們三人圈在了中間。

陳太忠一見這倆人沖自己呲牙咧嘴,就有暴揍這幾人一頓的衝動,只是想到打他們一頓,難免又要跟法國警察打交道了,心裡真的有點膩歪……慢著,有了!

葛瑞絲和貝拉交換一個眼神,還是有點不太明白安東尼這個姓氏有多牛逼,不過,貝拉愛玩,接觸的人也多一些,猛地想起了一個可能,「是……黑手黨?」

嗯?陳太忠聽得也是一愣,心說這可是個小小的麻煩,聽說黑手黨跟人一旦結仇,那都是世世代代能傳下去的,也不知道這傳言是真是假,不行,我得變通一下。

安東尼聽到貝拉的猜測,得意洋洋地一笑,衝著她微微點頭,「不錯,看不出來小娃娃有點見識,不過你不用擔心,通常情況下,我還是願意講理的。」

說完這話,他扭頭看一看葛瑞絲,「葛瑞絲小姐,我想,你也許改變了主意?」

葛瑞絲聽說對方是臭名昭著的黑手黨,心裡登時就是一驚,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可憐兮兮地轉頭,向陳太忠送出了求助的眼神――她還記得陳在薩頓公園出手教訓小混混的勇武,希望他能教訓一下這些人吧?

陳太忠見那胖子至始至終沒向自己看一眼,心知對方是有意怠慢,所以一直也不做聲,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看著,可是見到葛瑞絲的眼光,心知自己再也不能這麼坐視下去了,嘴角扯動一下,是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安東尼,你好像還沒有問過我同意不同意吧?」

「嗯?」安東尼終於轉頭過來了,昂著下巴冷冷地一笑,態度異常傲慢,「你又算什麼?教一教他該怎麼跟唐.安東尼說話……」

他的個子並不高,大概就是一米六八的模樣,身邊的四個跟班也全不高,大致就是一米七左右,陳太忠三人中,個子最低的葛瑞絲也有一米七三,又穿了高跟鞋,五個小個子圍住三個高個兒,這情勢怎麼看怎麼有點好玩。

不過,安東尼的昂頭,並不是為了直面陳太忠,僅僅是為了表示傲慢,這個意思所有人都能確定。

陳太忠身邊的那倆身子向前一跨,威脅之意一覽無遺,當然,他們想做的也許不僅僅是威脅,昨天他們就看這個年輕的黃種人非常不順眼了。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無法動作了,因為那年輕的黃種人手一伸,兩人只覺得脖領一緊,整個人就被對方提了起來,腳都懸空了。

安東尼本來是冷笑著斜睥著陳太忠的,不過就在一瞬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天哪……這是什麼玩意兒?

眾目睽睽之下,年輕的黃種人變形了,當然,這並不是說他變成了其他的什麼動物,也不是跟變形金剛一樣摺疊自己,他只是將兩隻手臂微微地變長了二十厘米。

手臂變長,一般人還未必看得出來,只有那縮到肘部的衣袖默默地證實著這種變化,但是他的個子也在同時變高了,高了十個厘米出來,這個差距就巨大得很了,因為大家會情不自禁地以自己的身高為參照物的。

這個黃種人,居然緩慢地長高長長了,安東尼登時就覺得自己腿肚子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天啦……我這是遇到了個什麼東西?

「唐.安東尼,是嗎?」變高了的那怪物發話了,臉上還掛著燦爛的微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你說話呢?」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