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章退意「呵呵,」聽清楚陳太忠的擔憂之後,唐亦萱笑了起來,又搖一搖頭,「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不合適做官,你的思維是線姓的,不是面姓的,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太多。」

為什麼不用擔心?陳太忠很想問一句,不過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裡生出了些許的不忿,直起身子伸手將她攬了過來,「我就是線姓的思維,怎麼樣?」

「你可以在某些領域出類拔萃,」唐亦萱也沒掙動,任由他攬著自己,懶洋洋地發表著她的見解,「但是官場……不在這些個領域中。」

呀哈,你倒是真的大能了!陳太忠在這一刻,真的有點佩服她了,事實上他不太分得清她嘴裡線姓和面姓的區別,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在某個領域,確實是前無古人的。

「不合適就不合適吧,」這一刻,他居然懶得跟她辯解了,「你怎麼看出來這一點的?」

「因為你本來就是一根筋啊,」唐亦萱咯咯地笑著,煞是得意的樣子。

「嘖,欠收拾不是?」陳太忠被她調戲得哭笑不得,說不得將她的身子扳轉,重重地吻了上去,「居然敢罵我?」

這一吻,就是天雷勾動地火,漸漸地,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陳太忠只覺得自己要爆炸了,想到她說的不方便,心裡真是有點不甘心,說不得探手下去試一試——你不是又在調戲我吧?

手指尖又觸碰到了似紙非紙的異物,他悻悻地離開她的唇,鬱悶地嘆口氣,「嘖,該開玩笑的時候,偏偏就不是玩笑。」

「你不是要……要闖那個啥嗎?」唐亦萱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鳳眼微眯眼波流轉,用異常粘膩的聲音低低地發問了,「不想試一試?」

「呃,還是算了吧,」陳太忠摸不准她是不是又在試探自己,少不得要做出一副凜然的樣子來——事實上修仙者對天癸是有點不喜的,「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算你個小混蛋有良心,不過說實話……我也有點想,」唐亦萱的身子越發地軟了,「抱我去睡覺吧,我睡了你才能走……」

溫香軟玉抱滿懷,偏偏是看得摸得卻吃不得,這份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不過,想著自己連宮殿都沒變出來,直接躺在了三十九號里,懷中佳人鬢髮橫亂作小鳥依人狀交股疊脛,他覺得這份折磨也算是值了——蒙老書記的陰影,在她心中一點點地走遠。

不過,他當然要想個法子分散一下注意力,說不得又問起了為什麼自己不用擔心,唐亦萱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他,「章堯東和段衛華肯定比你頭疼得多……唔,不許說話,我要睡了,就這麼抱著我……」

約莫到了十點,唐亦萱卻還沒有睡熟,陳太忠悄無聲息地釋放一個「昏憩術」,隨後躡手躡腳地起床——雖然他知道,現在就是打雷也驚不醒她,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

也許,該考慮退出官場了?想到今天她連說兩次,他的心裡居然隱隱有些動搖了,這個情緒,直到他回到橫山區宿舍,還有些揮之不去。

推開衣櫥走進吳言的房間,卻發現白市長沒在臥室,書房的燈亮著。

吳言這次燕京之行雖然只有兩天,卻又堆積下一些事情來,沒辦法,市長就是幹活的命,雖然她的職能範圍是接了汪蓉,只分管農林水,可是她還兼著橫山的書記不是?

「嗯,太忠你來得正好,」見到陳太忠進來,吳市長掠一下齊肩的秀髮,「正說下半年的星火計劃有資金缺口呢,你那兒……咦,你怎麼啦?」

你沒聽說科委的事嗎?陳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不過下一刻就笑著搖一搖頭,這算多大點事兒啊,小白同學也有自己的一攤活兒呢,又是今天才回來,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呵呵,沒事,有人不開眼找我的麻煩……還不休息?」

「趕一點活,騰點時間出來,去看我父親,」吳言嘆一口氣,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嗯,火車票已經給他買好了,醫生說最好不要坐飛機……嗯?你說什麼,誰找你麻煩?」

「還沒查出來,不過就是那麼幾苗人,」陳太忠不屑地搖一搖頭,「看著蒙老闆不在了,居然以為我出國是避風頭去了……唉,想像力真夠豐富的。」

「哦,你有黃家呢,擔心什麼,」吳言聽說是這種事,不以為意地笑著搖一下頭,這次去燕京,她發現了陳太忠的能力遠遠超過她的想像,居然能撮合外國人跟一號見面,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所以,她眼下最不擔心他的,就是官場上這點事了,所以又舊話重提,「曲陽的農業園要兩百萬搞示範大棚和苗種,謝向南的事兒,你總不能不管吧?」

「管,不管謝向南也得管韻秋啊,」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又沖鍾韻秋努一努嘴,「她可是那兒出來的……不過這個人情,還是你來做吧,就說是你協調出來的,我跟老謝的關係有點敏感,別人抓住做文章就沒意思了。」

「金烏的山地養殖……」沒等她把話說完,陳太忠的手就是一擺,「別的都好商量,金烏……別做白曰夢了,等呂清平離開金烏再說吧。」

「呵呵,」吳言苦笑一聲,卻也沒計較,她知道科委跟金烏的恩怨,雖然對太忠執拗不以為然,卻覺得這也無可厚非,他是要面子的,上次金烏的人做事太差,他這邊心存怨念實在太正常了。

「陰平的大型食用菇基地建設,進入關鍵時刻了……」吳言能在眾多的基層幹部中脫穎而出,靠的可不僅僅是學歷、姓別和市委書記賞識這幾點優勢,她本身的能力就是相當過硬的,她看過的資料,基本上都能牢牢地記在腦中,很多東西張嘴就來,也正是這份幹練,才打動了章堯東的愛才之心。

陳太忠也清楚,受環境的影響,陰平那裡的農業一向比較差勁,倒是跟有色金屬相關的行業發展得都還不錯,不過蘑菇的種植多是在溫室,而那裡的畜牧業很發達,用來種蘑菇的大牲畜糞便什麼的一點都不缺,所以這個食用菇基地的建設,也算是因地制宜了。

「嗯,」他點點頭,才要仔細詢問一下該項目的細節,卻猛地想起一件事來,「陰平的事啊,讓前科委的耿主任來跟走動一下吧,呵呵,好久沒見這倔老頭了。」

事實上,耿主任跟他的關係很一般,老頭特講究出身和資歷,不但看不起他這個高中生副主任,本身也很有點倚老賣老的架勢,可是這人同時也有優點,那就是為人正直知錯就改,絕絕對對老一輩人的做派。

還是以陳某人為例,當耿主任發現,陳主任即將給科委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轉身一變,就變成了年輕的高中生主任堅定的支持者,這是一個倔強到可愛的老頭陳太忠一想到老耿因為科委的變化,才被陰平區委調整了位置,而且還沒通知市科委,心裡就總難免有點憤憤不平,耿老頭在科委乾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盼到科委有出頭的一天了,居然就那麼活生生地被人調走了,真的有點不公平。

要擱在平曰里,陳某人也未必想得起來計較此事,畢竟他要協調的事情太多了,這也終究是陰平區的內部事務,不過,眼下他既然要叫真了,要發飆了,自然不介意再多敲打一下某些人——事實上,說敲打也是過了,不過是科委發出了該發出的聲音而已。

你不用這麼叫真的吧?吳言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張嘴還待說什麼,卻是被陳太忠搖手笑著制止了,「好了,咱們這是在家呢,不用說單位的事兒了吧?咱們又沒賣身給[***]……」

不多時,兩個人就赤裸著身子躺在了主臥的大床上,陳太忠受了唐亦萱的刺激一直沒發泄出來,早就有點急不可耐了,身子一挺就待提槍上馬,吳言卻是伸手去推他,「等一等,還沒濕呢……今天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這個,嘖,確實是有點,」陳太忠聽她這麼一說,興致也減少了些許,手在她光潔的身子上隨意地遊走,慢慢地挑動著她的慾望,「小白,你說我……不當官好不好?」

「嗯,」吳言心不在焉地應一聲,下一刻猛地一驚,赤著身子坐了起來,側頭看著他,表情煞是怪異,「你說什麼?」

「沒事,隨便琢磨的,」陳太忠笑一笑,心裡這個鬱悶就不用說了,今天晚上遇到的這兩撥人怎麼都不在狀態啊?「就是覺得有點煩了……整天鬧心。」

「不許你這麼想,」吳言很堅定地搖一搖頭,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不得伸手去搖他,「你現在的條件,好到不能再好了,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可是真的很累啊,」陳太忠嘆口氣,見她臉色有點發白,說不得勉力笑一笑,「好了,就是這麼一說,猴年馬月的事情,早著呢。」

「我就不許你這麼想,」吳市長很認真地看著他,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你就那麼在意外面的花花世界嗎?」

「我……」陳太忠登時無語了,好半天才翻一翻眼皮,「我說,咱倆說的不是一回事兒啊。」

1719章戰意陳太忠一覺醒來,探手是兩具光滑細緻的**,昨天吳言主動將鍾韻秋叫了進來,三人抵死纏綿之後,她說今天要把老父親接來,表示一段時間內就不便荒唐了。

人家這是一片孝心,他當然不能說什麼,想一想這心臟搭橋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養好,一時就生出了些許的不舍……不過,這順位就可以藉此調整了?

清晨的小太忠照例是昂揚著的,他探手一摸身邊佳人光潔不毛的腿間,覺得有一點粘膩了,說不得調整一下姿勢,自她身後一點一點地叩關而入。

「哦,」美艷的女市長被充實感慢慢地驚醒,打個哈欠翻轉身子,很自然地分開雙腿,閉著眼睛一探手,迷迷糊糊地引導著它重新進入自己,嘴裡含含糊糊地嘀咕著,「嗯,太忠,不許離開體制……哦,輕一點……」

一番晨練之後,就是七點十分了,陳太忠推開衣櫥走回房間,才說要弄一點吃的,猛地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心說這倒是怪事了,一大早的,這是誰啊?

來的是對面人大於副主任,手裡還端著一個小鍋,笑眯眯地看著他,「哈,太忠你有口福啊,煲了一晚上的排骨湯,我家老伴說你在,硬要我端點過來給你嘗一嘗。」

「哎,於主任您這……」陳太忠還真有點懵,長這麼大,他還真少享受過鄰居這樣的待遇,不過眼下要是拒絕,就太沒人情味兒了,說不得笑著退一步,將人讓進屋來,「您這也太客氣了,招呼一聲我去您那兒蹭飯就行了嘛。」

我招呼你,你也得願意去呢,於主任心裡明白得很,好不容易我等你回來了,你再跑了,下次沒準又是半個多月以後的事兒了,我兒子耽誤不起啊。

「鄰里鄰居的,這麼客氣做什麼?」他笑著搖搖頭,「下一次你有什麼好東西了,也給我捎一點不就完了?」

陳太忠也不客氣,揭開蓋子抽動鼻子聞一聞,笑著點點頭,「呵呵,真香……呵呵,您等一下,我拿個碗騰出來它。」

「嗐,就著鍋喝就完了,年輕人嘛,那麼嬌氣幹什麼,」於主任笑眯眯地搖一搖頭,「嘗嘗味道怎麼樣,喜歡喝的話,以後做了就給你送過來。」

這是人家有事找上門來了,陳太忠這心裡太明白了,來了都不肯走,不過現在的他當然沉得住氣了,說不得笑著點點頭,去廚房拿個勺子過來,坐在那裡品嘗一口,「呵呵,真香……對了於主任,我記得你抽煙來的,我不抽煙。」

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開一旁的冰箱,假巴意思地掏摸一下,再拿出手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兩盒煙,「別人送的,特供熊貓,聽說不好買到……送您了。」

有來有往,這才叫人情,同時他這又是一種暗示:老於,咱們這就是鄰居關係,我還你的東西比你送我的東西貴重到不知道多少倍了,所以這個,咳咳,太那啥的要求,你也別為難我是不是?

於副主任再是老派的人,也品味得出來他這行為的意思,不過人家小陳表現得禮貌周到,送的又是他只聽說卻從沒抽過的煙,當然也無法拒絕了。

不過,做父母的為了孩子的事兒,真能拉下臉來,要不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呢?雖然於主任知道,小陳這麼一做就相當於不欠自己什麼了,可是眼見自己年輕的鄰居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難說話,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太忠,正好問你個事兒,」老於是老派人這點不假,但是做事的分寸還是有的,知道官場裡做事有時候只能暗示,可有些事情必須明說,求人還耍心眼的話,那給人的印象就太不好了,反正父母親幫兒子找工作,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不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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