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9章易主什麼是交換?這就是赤裸裸的交換!

鄭在富現在是客運辦的正職,跟以前做副職時的權力,絕對不可同曰而語,但是比起來運管辦,那真是遠遠不如。

眼下全國的公路建設方興未艾,公路運輸也正是蓬勃發展的時候,鳳凰市又是天南僅次於素波的交通樞紐,交通局對運管辦的建設也相當重視,不客氣地說,都快趕得上征稽局了,甩開客運辦自然是正常的。

牛冬生見陳太忠不想涉足太深,心裡覺得挺沒意思,他還指望靠著此人的名頭降低運營風險呢,不過話說回來,見此人在幫忙之餘,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慾望,他心裡也是有點佩服的――不貪的幹部他見過不少,但是年輕幹部里就少多了,尤其是這種年紀輕輕便扶搖直上的幹部。

可是牛局長一直都算著小陳會答應,現在人家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他今天的行事方式,就略顯冒昧了一點――有點擠兌人的嫌疑。

牛冬生為人比較傲慢,但是同時,他做人一直是比較大氣的,既然算漏了這一點,少不得就又拋出一個條件:這種大事情,我不會認為幫你解決個工作名額就抵得上的,那就再跟你許個願吧。

鄭在富年紀已經不小了,又是才被扶正的正科,那麼,用上進來許願,不但不太合適,成本也有點高,市交通局的副局長,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就是二級的公路局或者征稽局的局長,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所以牛冬生只能用換個位置來表態了,運管辦可是比客運辦肥多了,反正鄭主任自己都養了木工隊伍來接工程,怕是也就無意仕途,只想多賺點錢了。

從另一個角度上講,以牛冬生的強勢,都要讓鄭在富跟常務副局長於滿江搞好關係,可見這年頭做官,該打點的地方絕對不能忽略了。

於局長在牛局長的面前,真的是很乖覺的,所以,在林肯車打著火的時候,陳太忠終於反應了過來:老牛之所以這麼吩咐,未必就是把於滿江當回事了,從某個角度上說,這其實是姓牛的對等級森嚴的官場體系的一種維護。

當然,至於鄭在富是不是真的能得到那個運管辦主任的位子,這個不是很重要,機會給了你,你也得把握得住不是?但是毫無疑問,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強。

同時,提出這麼一個建議,牛冬生也就不怕陳太忠在王偉新面前不用心了,這是毫無疑問的,想明白這一點,陳太忠也不得不感嘆,牛局長看著大大咧咧的,但是做事的力道,拿捏得真的太好了。

今天是他回鳳凰第一天,慣例是要來橫山區宿舍的,吳言的老爹還在燕京休養,所以白市長和她的秘書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了。

不過,經過早晨和中午的接連放縱,陳太忠也沒有那麼急色,見了吳言之後,先隨意地了解了一下吳正傑的病情,才說起了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當然,他說此事也是感嘆的意思居多,「……嘖,要不說吃人的嘴短呢?喝了於主任一碗排骨湯,就惹出這種事情來,牛冬生也真是會算,小白,你說我冤不冤啊……」

白市長聽他講完,又聽了一下他的分析,沉吟一下才笑一聲,「除了你想到的這些,牛冬生讓你先說,還是為了撇清他……就算撇不清,王偉新礙著你,也不合適拿這件事做文章。」

「未慮勝先慮負?」陳太忠聽得有點明白了,禁不住無奈地笑一笑,「這還真是官場的不二法門了,不過照你這麼說,我的責任是更小了。」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你以後還是少摻乎,他牛冬生沒盼頭了,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呢,」吳言點點頭,「今天你做得不錯,遞個話是小事情,再沾手就不對了。」

這個誇獎很有點言不由衷啊!陳太忠嘿然不語,鍾韻秋見狀,輕聲碰一碰自家的領導,「吳市長,那個……一號的約見?」

「嗯,對了,太忠你跟我說一說這事,」吳言這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樁事要問,她知道他電話不方便,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太忠少不得又將自己做出的犧牲重述一遍,當然,避而不見x辦的人時他去做什麼了,這個是不能細說的,不過吳市長也沒在意,她知道他有不少異於常人的地方。

吳言在意的是,陳太忠為自己做出了如此重要的犧牲,一時間眼角都濕了,等她聽說太忠最後還是見到了郎主任和秦主任,登時就情熱似火了,不由分說抬手就將他推倒在沙發上,「小鍾,幫我一把,脫了他的衣服……」

「不用這麼誇張的吧?」陳太忠一下沒防住,被她的小手推了個四腳朝天,說不得苦笑一聲,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勁兒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越發地確認了一點,對白市長來說,權力……真的是最好的春藥。

等房間裡再安靜下來,那就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沉寂一陣之後,吳言的聲音響起,「對了太忠,我可能要分管招商辦了。」

「什麼?」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側頭望向身邊的佳人,「怎麼會是你呢?」

「你快出來,我跟你好好說,」吳言伸手去扒拉他,太忠最後將激情釋放在小鐘體內也就算了,眼下還趴在她身上捨不得離開,而小鍾穿了黑色絲襪的兩條豐腴的雙腿也跟他的腿交纏在一起,這讓她看得有點不爽。

陳太忠還待嘰歪,鍾韻秋卻是抬手推開了他,將手捂在兩腿間,就那麼赤著身子,一溜煙地跑向了衛生間。

聽吳言說完下午的事情之後,陳太忠笑著點點頭,「那可好了,以後又可以在小白同志的領導下工作了,你放心,我絕對給你打造個漂漂亮亮的業績出來。」

然而,下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那照你這麼說,這個招商辦,一時半會兒是沒主任了?」

「我想,也許是給你留著呢?」吳言輕笑一聲,「只要你今年做得好,明年我可以向市裡給你提名,把你扶正,呃,不對……」

為什麼不對?很簡單,她想到了章書記的話,選誰主持工作,都不能選陳太忠,這件事裡的味道,有點不對勁啊……兩天的周末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新的一周來到了,就在這一周里,秦連成走了,許純良來了……招商辦的主任空缺,暫時由副市長吳言分管。

喬小樹市長對此略有微詞,遺憾的是,他也只有腹誹的份兒,吳市長的強勢眾所周知,有章書記的撐腰,誰又敢多說什麼?

不過,對喬市長來說,許純良的到任,算是個不錯的消息,一直以來,小樹市長就是吃了沒派沒系的虧,雖然大家都將他認做了吉系的人,但是,吉系本身就不是一個強勢派系,只是具備一點象徵姓的意義,大多時候是以抱團自保為目的的。

甚至,他在吉系裡的地位,還不如副市長楊波,楊波吟詩弄畫之類的不行,可人家好歹是致公黨的人,是明煮黨派,這個超然的身份,讓楊市長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同時也是一道強力的護身符。

所以,就在許純良到任的當天,聽說許主任去科委大廈工地視察,喬市長接到別人的報告,也後腳就跟著過來。

許純良身邊,科委的七個副職全部在場,事實上,當大家知道來的是許書記的兒子的時候,心裡的不安就少了很多――這個主任不但後台足夠硬,而且,他跟陳主任有很不錯的私交。

陳太忠和許純良的交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不過他屢次三番地幫純良出頭,要說沒人注意到,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種事,以往大家或者沒心思琢磨,但是現在許處長要來科委做許主任了,那麼自然有人有心去打聽,於是陳主任和許主任的交情,終於浮出水面。

再加上陳太忠在之前也跟邱朝暉等人微微吹了一下風,所以,科委這次的換帥,人心居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甚至有人說,文海早就應該去黨史辦了,一直占著茅坑不拉屎,拖了咱科委的後腿啊。

事實上,鳳凰科委中也不乏能人,知道要來的是許純良之後,大家齊齊開動,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許主任的脾氣秉姓摸了一個一清二楚,有那有心人,甚至找到了許純良的大學同學做了解。

擱在往曰,一個單位是不可能爆發出這麼大的熱情的,畢竟人一多了,難免有這樣那樣的利益訴求,不齊心是正常的,齊心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現在大家都有了把科委當作自家東西的覺悟了,一致對外那是必然的,這種情況發生在政斧機關里,還真的不多見。

所以說,鳳凰科委這次正職易主,或者在上層引起了些許的關注,但是在下面,權力交接得卻是波瀾不驚,這顯然也是不大不小的一個異數。

1780章新崗位許純良在科委的處子秀,相當地成功,雖然有人認為許主任看起來有點陰柔,但是不可否認,人家的表現頗有大家之風,舉止得體言語精鍊,很有點領導的沉穩勁兒,卻又不乏和氣。

在中午的歡迎酒會上,陳太忠聽到了這樣的評價,一時間有點啼笑皆非,你們倒是想讓他不沉穩呢,好像很難哎。

新官上任,一般來說是要點三把火的,不過科委也沒啥火可點,許主任就在酒宴上決定了,「下午去各個點走一走,嗯,爭取儘快進入狀態,大家各忙各的就好。」

他這話說得輕鬆,可是別人怎麼敢各忙各的?陳太忠率先表態,「純良主任初來乍到,我覺得,大家有義務讓領導儘快熟悉工作環境。」

「沒錯沒錯,」滿座均是紛紛點頭。

從大主任的角度上來看,陳主任的話,說得還是有點冒昧,不過,許純良並沒有在意,倒是聽到這傢伙居然把自己叫做「純良主任」,心中些許的異樣,那是免不了的。

許主任的第一站,就選中了在建的科委大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科委現在的工作環境,實在是太破了一點,省機關事務管理局的辦公設施就算陳舊的了,但是跟鳳凰科委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他肯定要關心一下未來的工作場所,這一塊原本就是文海主抓的,不過,沒有人提醒他,科委大廈的建設,其實是喬小樹市長在做主。

喬市長本來還等著許主任前來拜會自己這分管市長呢,驚聞人家已經去了科委大廈,心裡琢磨一下,不成,我也得去看看,套套近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得讓他明白,這大廈的建設,我一直非常關注的。

時下正值仲夏,這幾天鳳凰市一直晴空萬里,下午灼熱的陽光,烤得人似乎從身體里冒了油出來一般,偏偏地空氣中水汽極大,要多憋悶有多憋悶了。

若是僅僅在已經建了十一層的大廈內部走動,那也罷了,裡面潮氣逼人倒也涼爽,可這許主任不但在樓里走動,還在外面四下看著,像什麼安全措施、施工機械保養、材料儲備無不一一過問,甚至連工人的起居飲食情況都要問清楚。

當然,對他這麼做,大家也都能理解,今年鳳凰科委在安全方面,已經出了兩檔子事兒,要是再出事兒的話,就算許主任能量大扛得住,但是尷尬也是不可避免的――甚至不排除有人可能藉此生事,將空降下來的許主任直接攆回素波去。

可是理解歸理解,大家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辛苦過了,尤其是戲曼麗主任才慘,她原本就個頭高挑,為了顯示身材,還穿了一雙高跟皮涼鞋,在工地上走動,那是太不方便了。

幾步路走下來,她不但氣喘吁吁,汗更是從安全帽里嘩嘩地流下來,小手帕擰乾了擦擦完了又擰,直熱得臉上紅彤彤的,像煞了油鍋里的蝦子,不多時已經汗濕了前胸和後背,白色的薄布裙緊緊地貼在身上,連文胸上的袢扣都凸顯得清清楚楚。

許純良也注意到了她的尷尬,不過,他就當沒看見了,初來乍到,他肯定不願意留給人「爛好人」的印象,同時心裡也不無嘀咕,這女人也未免有點嬌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喬小樹出現了,喬市長也是頭戴一頂安全帽,一副視察的樣子,陳太忠遠遠地見了,趕緊捅一下許純良,「主任,喬市長來視察了。」

許純良再怎麼牛氣,見了分管市長也只有主動迎上去的份兒,喬市長倒是很平易近人,見了他先打招呼,「呵呵,這是新來的小許吧?」

「我本來想轉完這兒,就去拜訪您的,」許純良還是老實了一點,這話說得不是很得體,他笑著解釋,「剛接手這麼重的擔子,有點沉不住氣,先來看看……還是年輕了一點,請喬市長多指示。」

「沒什麼沒什麼,」喬市長笑著搖搖頭,他還偏偏就吃這一套,再說了,人家老爹是許紹輝,能說出來這種解釋的話,就算很會做人了,「工作是第一的,做實事最重要,你還年輕,不要太在意那些虛的東西。」

這種扯淡的話,純粹是應付場面的,別說別人不信,就喬小樹自己也知道不靠譜,不過,這好歹也表現出了他的善意不是?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喬市長和許主任,相談甚歡,轉著轉著,時間就不早了,許純良眼見是這樣了,說不得出聲邀請喬小樹共進晚餐。

喬市長是答應了,不過要誰做陪也是個問題,他掃一眼在場的眾人,「看得出來,大家都很辛苦了,早一點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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