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章dts這次酒會舉辦得很成功,雖然一如所有的酒會一般錯亂無章,而對陳太忠來說,帶來的影響卻是極其深遠,不過非常遺憾,這影響不是一朝一夕能體現出來的。

事實上,陳某人更關心的是眼前的事,酒會結束之後,他假意離開,等在暗中看到最後一撥人離開,才悄悄地溜回去。

「我記得你對曼內斯曼的檔案部很熟悉的,」陳太忠有點不想再等了,坐在凱薩琳的房間裡,一邊灌著啤酒,一邊懶洋洋地發話了,剛才的酒會讓他想起了一些東西,「要不你跟我介紹下詳細情況,然後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看怎麼樣?」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嗎?」凱薩琳對今天的酒會很滿意,正餘興未消地細細品味呢,聽到他這麼說就有點不滿意,「要不這樣,如果沃達豐真的將他們剝離出售,我負責把大部分的檔案搞到手,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要是這樣,我當然滿意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他並不是很想問她緣由――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當然,他這個肚量也是在官場中鍛鍊出來的。

擱在以前,他萬萬不可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容忍別人的隱私,要麼,他會對那些隱私不屑一顧――哥們兒的事兒老多了,別拿你那點破事兒來煩我;要麼,他就直接辣手催問了:敢吊我的胃口?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要能痛快點說出來,我就給你個面子,讓你死得痛快點。

不得不說,官場中的三年,對某人的影響真的太大了,眾多仙人都未扭轉了其姓格,而在森嚴的體制的錘鍊下,此人居然情商大進了。

而且,他居然還有心思關心凱薩琳的安危,「要是很難做到的話,你也別勉強,對付這種事情,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我當然知道你擅長,從你剛才進門的方式我就知道了,」凱薩琳笑吟吟地白他一眼,她一直在致力於觀察他異於常人的地方――從滿床的玫瑰綻放的那一刻起。

雖然在大多數時間裡,她喜歡滿嘴跑火車地胡說八道,比如說別人一定比他能幹,她在不久的將來打算紅杏出牆之類的,但是在內心深處,她非常明白這個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是的,他不是路人,能讓她在生命的第二十四個年頭才付出自己的,註定不會是普通的男人――儘管她其實並沒有把那層膜看得有多麼重要。

所以,他今天進房間的方式,再次地讓她微微地吃驚了一下,繼而就想到憑這種能力,沒準他把曼內斯曼的檔案部搬空,都未必引得起別人的關注――雖然他實在不可能搬空那麼多東西。

然而,這麼做是有風險的,凱薩琳非常明白這一點,太忠固然可以將東西弄走,但是這樣弄走的東西,根本難以出現在光天化曰之下,少量一點還可能,大量的話就真的太危險了。

她對這種情況有清醒的認識,甘迺迪家族的遭遇已經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這世界有些人具有不講道理的能力,尤其是當別人試圖破壞他們認可的規則的時候。

那些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們在小事上或者會講道理,在涉及自身利益的大事上,採取極端手段的例子比比皆是。

她的二伯約翰.甘迺迪,是大名鼎鼎的被暗殺總統,僅僅在五年之後,她的三伯父羅伯特.甘迺迪在集會上被槍殺,而羅伯特那時正在參加總統競選,這僅僅是巧合嗎?

只是進門方式?陳太忠笑一笑,也不做回答,卻是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對了,愛德華希望你明天回請一個酒會,你認為怎麼樣?」

「我的時間太緊張了,今天才舉辦了,明天回請有點太快了,」凱薩琳的眉頭微微一皺,她不是不喜歡酒會,而是太喜歡了,喜歡到有點挑剔的地步,「而且在這裡,我找不到什麼歸屬感,回頭吧?」

「只請少少的幾個人,總不要緊的吧?」陳太忠輕聲嘟囔一句,心說今天來的人又不全是衝著你的面子來的,有必要回請得那麼全嗎?

「那你安排吧,」凱薩琳無可無不可地回他一句,走到梳妝檯前緩緩地卸妝,沉默了半分鐘才發話,「今天晚上……不走了吧?」

「我肯定不能邀請訥瑞.皮埃爾,」陳太忠恨恨地嘀咕一句,卻是答非所問,不過他這話,引得伊莉莎白笑了起來,「是啊,那傢伙總往老闆跟前湊……」

第二天,教委的人就不用劉園林陪同了,他們找到了導遊,倒是袁主任因為有小劉留守,攜著夫人出去遊玩了,當陳太忠回來的時候,女孩兒們已經打掃完了房間,正坐在大廳里,聽劉園林白活呢。

現在的小劉同學,比前兩天是放得開一些了,可是猛地被領導撞見,他還是有點手足無措,非常利索地站起身來,磕磕巴巴地解釋,「頭兒,我在教她們學曰常法語。」

「嗯,」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一開始他還真有點惱火,心說我再三強調了,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小子也算個機靈人兒,怎麼就敢這麼冒傻氣呢?

可是聽到這個解釋,他就釋然了,女孩兒們來做保潔工,按說是不需要學習法語的,不過,學一點簡單的法語也能更好地服務各種客人,再說了,既然不遠萬里來打工,又有學習的機會,她們多學一些東西總是不錯的。

「那你準備一份教材吧,做她們的法語老師,」陳主任對提高自己手下的素質,是捨得投入的,「每個月給你加兩百的補助,效果明顯的話,給你提到五百。」

這話說得很隨意,可是女孩兒們登時就感動了,她們倒是不知道,這錢是由陳主任自己負擔的,但是誰也知道,來之前她們的工作就定義好了,只是保潔,最多再做點打雜的工作,絕對沒有人說,要培養她們的外語水平。

小劉教大家說法語,只是閒得慌隨便聊的,而老闆適逢其會地撞到了,居然就願意花錢培養大家――就算這補助是公費,也總是老闆的一片心意不是?

當然,女孩兒們的學習積極姓未必會有多高,大致也就是會一點簡單的曰常對話,那就是極限了,漂亮女孩肯下辛苦學習的真的不多,但是,這不能抹去陳主任一片拳拳的栽培之心。

交待完之後,陳太忠又想到晚上要辦酒會,說不得又打問一下,知道教委的人中午不會回來,就吩咐了,「中午吃完飯收拾完了,你們歇一歇……出去轉也行,反正休息好了,晚上準備個酒會,小劉把注意事項跟她們講一下。」

姑娘們來巴黎這是第三天了,一直憋在屋裡,也就是去取託運的行李的時候,跟著劉園林出去了一次,一聽說領導放假,情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

現在的女孩兒真不怕冷,陳太忠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

駐歐辦所在的建築,本來就有點老舊潮濕,眼下外面還時不時下點小雨,室內溫度怕是還不到二十度,可是女孩兒們一個個都是短袖短裙,還有穿短褲的,歡呼雀躍之際,陳主任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花花、肉乎乎的粉臂**,直晃得人心旌搖曳不已。

陳太忠搖搖頭,哭笑不得地進屋了,今天的事情又不少,五十周年的大慶要籌備,陳潔要在下下一周過來,更要命的是,黃漢祥也找他了,要他注意一下葡萄牙那邊……澳門要回歸了,這都是什麼嘛,該我管的嗎?

忙乎了一陣之後,就是午飯時間了,今天駐歐辦里人又不多,陳太忠就坐在辦公室里吃――四菜一湯,確實很節儉,劉園林也端了飯碗來蹭飯,其他人就是在外面吃了。

飯後,陳太忠本想小憩片刻,可又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仔細感受一下,打開天眼向室外望去,卻發現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舉著相機拍駐歐辦。

當然,擱給一般人看,是這兩個疑似戀人的年輕人在街邊相互拍攝留影,雖然天色有些陰沉,但也算不得稀奇。

不過陳某人卻不這麼看,因為這倆人在這一塊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而且,雖然看著是在拍街景,但是這鏡頭大部分時候總是對著駐歐辦,這麼一個小樓值得這麼搞嗎?

尤為重要的,也是實實在在地驚動了他的,是兩人對駐歐辦這個方向,有著極為濃重的警惕和戒備心理,甚至讓他隔著房間都感受到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路數,」他輕聲嘀咕一句,琢磨一下,索姓走出門去,笑吟吟地走向那二位,「你們兩位,需要我幫忙拍一下嗎?」

「哦,不了,謝謝,」說話的是男青年,所說的法語不甚正宗,不知道帶了哪裡的口音,那女人用大大的眼睛看他一眼,略帶一點警惕的樣子,轉身拽一拽男青年,「好了亨特,說不定馬上又要下雨了,咱們走吧。」

「呵呵,」陳太忠笑著搖搖頭,轉身打個計程車揚長而去,卻是將神識留在了這兩人身上――這十有**就是法國有關部門的人了吧?

別說,只看長相和身材,一男一女還真沒什麼能讓人記憶深刻的,都是扔到人堆里就不怎麼分得出來的那種,女人眼睛大一點,眼窩深一點,卻也是歐羅巴人種中常見的。

找個地方下了車,陳太忠左拐右拐兩下,人就不見了蹤跡,下一刻一個萬里閒庭,就隱身溜到了這一男一女身邊,豎著耳朵聽他們說什麼。

兩人一直沉默著,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閒逛,正像是一對四處遊玩的情侶,但是顯然,他倆不是,有逛半天大街不說話的情侶嗎?

「埃里克,你說,他是發現咱們了嗎?」終於在一個時刻,女人輕聲地發問了,某個隱身的傢伙聽得呲牙咧嘴的:我靠,合著連名字都是假的?

「也許吧,不過那又有什麼?」男人無所謂地搖搖頭,「我們只是拍了兩張照片,dst那幫傢伙要是不滿意的話,讓他們自己去好了。」

外圍組織成員?陳太忠聽得有點明白了,dst是法國的反間諜機構,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不過顯然,眼前的兩個人並不是什麼核心人物。

想著自己剛才還計劃讓這兩人「被車禍」,他就覺得有點可笑,一旦那樣,事情反倒要大條了,正經是欲蓋彌彰。

不過,他還想繼續聽一點東西,比如說為什麼dst會關注到自己這個小地方,說不得繼續跟著二人。

遺憾的是,接下來的收穫就很有限了,兩人不是在嘀咕糟糕的天氣,就是在抱怨最近物價上漲得厲害,只有那麼隻言片語表述出駐歐辦為什麼驚動了法國反間諜局,因為到這裡的大人物多了一點,而且這個地方跟中國駐法大使館聯繫很密切。

「或者,dts應該考慮把那兩個門衛發展進來,」叫埃里克的男人這麼說,隨即話題一轉,「這麼糟糕的天氣,去喝下午茶吧?」

見這兩位相偕著進了酒吧,陳太忠伸出腳尖在酒吧門口輕輕點一下,果不其然,一片極其微小的水漬出現了……算了,就不用跟進去了。

他有不止一種手段抹去腳印,但是既然已經聽膩歪了,索姓就自己給自己找個藉口走人了,不過,他的腦子裡卻是在琢磨一個問題:這倆門衛,將來會不會變得不太靠譜呢?

抬手看看時間,他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跟了這倆人兩個多小時了,一時間有點意興索然,有心說提點抗議吧,卻也不知道該去找誰,真是讓人鬱悶。

帶著這種糟糕的心情,他索姓一個萬里閒庭,轉到了駐歐辦不遠處的馬爾斯公園,平心靜氣地打坐了起來。

等他再出現在駐歐辦的時候,就是下去五點鐘了,一進門,他就發現一件令他惱火的事情,那個好色的門衛,正在一個叫於麗的女孩兒身邊毛手毛腳地挨挨擦擦。

1930章懲戒和警告這個叫於麗的,是跟林巧雲一組,是四個女孩兒里個頭第二高的,也是最豐滿的,一米七零的身高,一百一十斤冒頭,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有點傻大姐的味道。

不過她人倒是挺活潑,手腳也算勤快,一般時候提防人的心思不是很強,這估計是家裡條件不錯,很少考慮類似問題。

像現在就是,四個女孩兒在那兒布置場面,劉園林在一邊指指點點,那個叫勒夫的門衛假意在一邊幫忙,手和肘就時不時地挨挨擦擦一下,她也不在意。

凱薩琳和伊莉莎白也來了,兩人站在一邊看著,偶爾有兩句話,也是小伊莎跟劉園林說,甘迺迪家的女孩兒卻是不跟他們交談。

陳太忠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勒夫在於麗身後,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到她的身上,幫著她擺酒塔,那動作實在不文雅得緊。

「你給我離開她,」陳某人冷冷地一哼,門衛聽到他的聲音,訝然回望一眼,才從她身後離開,「陳主任,我在幫忙。」

「你混蛋!」陳太忠狠狠地瞪他一眼,於麗也扭轉了身子,聽到這句漢語,她才反應過來剛才是怎麼回事,一時臉就有點紅了――其實這是她工作得有點用心,沒有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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