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5-2306去游泳了(求月票)

2305章去游泳了(上)弄出這麼大的事情,陳太忠也實在沒辦法再在別墅里休息了,只能規規矩矩地躺在黨校的宿舍里,萬一警察循著線索找到宿舍來,他也好及時應對。

警察找得到他嗎?那簡直是一定的,別的不說,只說凱薩琳這美艷不可方物的外國美女,整個天南怕是也找不出來第二個,而伊莉莎白這嬌俏的保鏢,也不過是稍遜她的老闆一籌。

鬧市砍人,陳太忠知道,這事兒絕對小不了,而且裡面有兩個人,救助不及時的話,恐怕還會有生命危險――也不知道這些人不交押金的話,醫院給不給動手術?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思想到醫患矛盾,說明他心氣是比較平和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有凱薩琳和伊莉莎白擋著,他有十足的把握,此事弄不大。

當然,若是身邊沒這兩位,他大可變幻形貌後再出手,反正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他只覺得解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

人生在世,總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要是戀棧這個官位,一心只圖鍛鍊情商,而不能堅持原則的話,這情商練不練也罷。

抱著這種平和的心態,他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又起個大早,在艹場上繞著跑圈。

現在陳太忠的跑圈,也是一道小小的風景了,他帶頭,羅漢、何振魁和楊向陽也一起跑,不過今天何振魁沒來,在宿舍里賴床呢――何處長昨晚出去應酬,喝得多了一點頭痛得緊。

跑了二十分鐘,大約三千多米的時候,三個人停了下來,一邊放鬆地走著,一邊很隨意地聊著,不大的運動量,讓大家神清氣爽。

說著說著,陳太忠就想起了今天的安排,說不得叮囑楊向陽一句,「向陽,老范我聯繫好了,晚上一起坐一坐,別的應酬就推了吧。」

這是他早就算計好的,因為知道凱薩琳早晚要來素波,他就一直沒有幫著楊向陽牽線兒。

范如霜跟他關係是不錯,但是陳某人自命講究人,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兒,就肆意揮霍這份交情,面子是別人給的,可卻是自己丟的――對這一點,這一世的他有著深刻的認識。

「哈哈,我就知道陳班長有辦法,」楊曉陽聽得就笑,他等這個消息也等好久了,「這次可多虧了你了,對了……要不要叫上雲風?」

嗯……雲風?羅漢聽到這個名字,耳朵就豎了起來,高雲風的霸氣,他已經見識過了,省長公子,真的是不同凡響。

「雲風……」陳太忠沉吟一下,其實他不想叫高雲風,因為在他感覺,高公子現在就是體制外的主兒,參加這種場合,還真的未必合適。

不過,下一刻他就想到了,雲風靠著范如霜的關係,做了一年多的流水單子了,跟范董肯定也要保持一定的聯繫,於是他做出了決定,「你問問他,覺得自己合適來不,要覺得合適,那就叫他準備好買單。」

這話說得很直接,也是朋友之道,陳太忠最近,逐漸地掌握了一點謹慎和氣度之間的平衡,官場行事固然要謹慎,但是你表現不出自身級別所帶有的氣度,不能堅持自我,也很容易被人劃入「俗吏」的那個圈子。

只有能堅持自我,才能成為具有讀力人格的官員,這一點,陳某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很好地重視過,但是顯然,他所接觸的人里,上到蒙藝,中到段衛華,下到許純良,都有屬於自己的原則和行事方式。

陳太忠也有屬於他的邏輯和思維定勢,但是這一點遠遠不夠,在官場中的取捨和大局把握上,他一直覺得自己欠缺了點什麼。

從對湖濱生態別墅的態度,還有今晚出手教訓那些少數民族小偷兩件事,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欠缺的是什麼了――他欠缺一種很自我的行事方式,缺乏明顯的個人色彩。

有人說,陳太忠你行事已經很飄逸了,兩千人的失蹤都玩得起,這樣都不算個人色彩,那還有什麼可以算入此列?

這麼想的人,還真是大錯特錯了,他這些行事多屬於靈異事件,往往藏於事件的背後,並不能拿出手來大張旗鼓地宣傳,是的,他沒有屬於自己的明確的執政風格。

所以他決定適度地改變一下自己――有了不爽,就要通過一定的渠道來表現出來,反應給大家看,而很多蠅營狗苟的行事技巧,在他到達這個層次之後,也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技巧只是小道,格局才是大道;就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顯得是那麼多餘,堂堂正正的陽謀,可以碾碎任何的魑魅魍魎。

所以,他認為高雲風該自己選擇,就這麼說了――我不需要考慮高雲風你的感受,我只是把我的感受說出來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吧。

以己就人和使人就己,那絕對是兩種不同的心態,不會適當發出自己聲音的人,註定在官場上走不遠――你都泯然眾人了,還指望別人記得住你?

當然,堅持自己的個人風格和狂妄之間,也不過是一牆之隔罷了,其間分寸在人掌握,如果掌握不好,倒不如沒有發現這個區別――泯然眾人也好過身敗名裂。

陳太忠這麼施施然地說了,反倒是讓一旁的羅漢聽得有點呲牙咧嘴,那可是高省長的兒子啊,太忠你這說話……底氣還真不是一般地足。

原本,羅處長還有心琢磨一下,這個「老范」是何許人士,什麼樣的級別,能引得大家紛紛關注,但是此刻,卻是再沒了這樣的心思。

楊向陽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問得冒昧了,合著陳主任並不主張高雲風介入此事!

事實上,他也不想把高雲風牽扯進來,陳太忠是高家的關係,這一點並不假,但是他楊某人和陳某人搭上線兒,並不僅僅是因為高家,能在青干班做一期同學,那也是天意使然――這可純粹是我楊某人的造化,跟別人無關的。

但是非常遺憾,他跟陳太忠打交道,那是不得不把高家掛在嘴邊的,沒有高廳長的一力提拔,他連參加青干班的資格都欠奉,人,不能不懂得感恩!

耳聽得陳太忠是這麼說的,楊向陽倒也放下了心裡的那份糾結――你的話我傳到,雲風怎麼想,那也不關我的事兒了,反正我沒有忘恩負義!

午飯過後,陳太忠接到了穆海波的電話,穆大秘很難得地開心地笑著,「太忠,聽說你昨天跟普林斯的凱薩琳女士玩得很開心?」

「嗯,還行吧,」陳太忠心說,那話兒終於來了啊,不過,當初既然當眾做了,他就沒打算不認帳,反倒是微笑著反問了一句,「呵呵,穆處長你這是……怪我沒叫你一起去了?」

「叫我去幹什麼?我又不會游泳,」穆海波繼續在電話那邊笑,某人正琢磨,這游泳跟打人有什麼關係的時候,穆大秘又發話了。

「不過太忠,我說你在凱利游泳,也不要總跟外國女人離得太近,人多眼雜的影響不好,蔣省長指示了,你這是在為省里服務,所以……相關的錄像就刪除了,但是蔣省長讓我跟你強調一下,下不為例!」

昨天我在凱利陪凱薩琳游泳?陳太忠愣了一愣之後,聽說蔣省長把錄像都刪除了,心裡就明白了,合著這件事,省里是要捂蓋子了,所以就炮製出一個自己當時在凱利游泳的假象來。

穆海波這話,就是統一口徑來了――省里是這麼說的,你跟著這麼說就行了,當時你跟凱薩琳在凱利游泳,錄像是沒有了,但是想找人證的話……交給我了!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陳太忠並沒有感到太驚訝,省里真想淡化此事的影響的話,捂蓋子是必然的,但是想把蓋子捂好,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途徑。

然而,蔣世方肯如此大力地幫他,從根子上將他摘出去,這份人情就比較難得了,而且,電話那邊的穆海波,情緒也非常好,並沒有什麼抱怨,讓他有些微微的吃驚。

「穆處長的指示很及時,非常感謝,」陳太忠不得不客客氣氣地回答一句,人家把這麼大的事情幫著遮掩了下來,他就算跟此人略略不對盤,眼下也要表示出來謝意。

「嗯,沒什麼,都是男人來的嘛,」穆海波又是微微一笑,看來這情緒不是一般的好,「陳主任還有別的事嗎?」

合著穆海波也看不慣少民橫行啊,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都是男人」四個字,道出對方的心思――雖然聽起來,是穆處長在羨慕陳某人的艷福。

這是第一次,陳太忠發現穆海波此人,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這種話要是出自李乃若、楊新剛這種基層官員之口,倒也正常,可是想那能做省部級大員秘書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眼明手快心思沉穩之輩?

沒想到穆處長心裡也藏了一份年輕人該有的熱血!有了這個感覺,一時間此人在陳太忠心中的形象大大地轉變了,心情也變得越發地好了。

2306章去游泳了(下)那麼,我用不用跟凱薩琳也統一口徑呢?這麼想著,他就開始撥她的電話,不過,她的電話占線,連撥幾次方才撥通。

敢情凱薩琳也是剛吃完飯,應付完別人之後,才向他撥電話報喜,兩人互相呼叫對方,占線也是必然的了。

就在今天早晨,凱薩琳去餐廳吃過早飯,正要迴轉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接待人員,對方很和氣地打一聲招呼,問她和伊莉莎白昨晚是不是去夜市了,她承認確有其事。

就在她打算將實情原原本本說出,並且計劃通過表示自己的憤怒,來達到為陳太忠緩頰的目的時,那位笑著點點頭,居然就那麼不吭不哈地走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很好猜了,約莫在十點鐘左右,蔣君蓉來了,很直接地向她表示,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不過,為了陳太忠的前途著想,希望別人再問起你來的時候,你說你們三個人當時在凱利大酒店……游泳!

「原來是要捂蓋子,」凱薩琳笑眯眯地指出了其中關竅,尤其這「捂蓋子」三字兒,說得字正腔圓,搞得蔣主任很是納悶――我說,你在中國到底遇到過些什麼事兒啊?

事實證明,她確實已經算得上是中國通了,因為接下來她繼續發問了,「但是,陳跟我們一起游泳……這就不影響他的前途了嗎?」

保不定他還跟你們一起睡覺呢,蔣君蓉心裡冷哼,對於陳某人那傢伙的荒銀無度,她也略略地聽聞過,然而顯然,眼下不是叫真的時候。

尤其是昨天兩名貴客險些被傷害,萬一人家要抗議,天南省也難免被動――外國美女保鏢本來可是見義勇為,保護被傷害的路人,才遇到這種襲擊的。

而且,天南新聞昨晚才播出,蔣省長熱情接見從德國引進的技術人才,消息一旦傳出去,且不說會不會被人做文章,只說別人閒得沒事瞎嚼穀,那也挺沒面子的――這算是打誰的臉呢?

所以,蔣君蓉只能耐心地回答對方,「這只是備用的手段,事實上我認為,如果你不主動說,就不會有人向你問起昨天的事情。」

甘迺迪家的壞女孩兒見她也如此緊張此事,本來還有心藉機敲詐點什麼好處,但是人家將「陳太忠的前途」扯出來做擋箭牌,琢磨一下,終於是熄了那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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