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7章護邦公司(上)

「你們認錯人了!」馬小鳳一聽黑大漢的話,這可是真的明白了,不過這一腳就吃人實實在在地踹上了,她只疼得尖叫一聲,「啊~」

這種情況下,她最正確的反應,應該是大喊一聲,我有身份證什麼的,不過她也昏了頭了,想到自己還跟著一個男人,說不得側過頭,淚眼汪汪地看向陳太忠――小雅可是說過,你很能打的。

不成想,陳太忠皺著眉頭站在那裡一聲不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黑大漢拽住她的頭髮,不管不顧往桌子邊拖過去,拿警棍的小伙子虎視眈眈地看著陳太忠,不過,看到他呆滯的樣子,兩人都以為,這年輕人被嚇傻了。

「小壯你看著幹啥,過來幫我按著,」黑大漢見馬小鳳沒命地掙扎,頭也不回地吩咐,「我爽完了,讓你也爽一下……」

「去你媽的,」陳太忠終於動了,他抬腿一腳,就將面前的小子踹飛,又衝上前手一揮,直接將黑大漢扔出了門外。

他聽出來對方的來頭了,這是截訪的人員,但是他實在不能相信,堂堂的國家工作人員,居然會想起來看上訪者的「小縫」?更別說,馬小鳳其實並不好看。

其實說白了,被拽著頭髮的是馬小鳳,而不是馬小雅,他就不想過於衝動,畢竟一個是他的女人,而另一個不是。

可是,等聽到對方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了「我爽完了你再爽」的話,那他就沒必要再等下去了,總不能等到對方插進去再捉現行吧?

饒是如此,馬小鳳的長裙也被掀到了腰際,褲襪也被扯破了,倒是裡面的白色小內褲,還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你沒事吧?」陳太忠將她的裙子放下,她甚至連皮膚都不如馬小雅,勾不起他一絲一毫的綺念,「剛才我腿抽筋了。」

被他踹倒的小伙子,已經爬了起來,飛快地向外跑去,那個黑大漢則是趴在地上大聲喊,「有人越獄了……弟兄們,抄傢伙上啊。」

他剛才想那啥馬小鳳的時候,連房門都沒關,可想而知,這裡四周會是怎樣的戒備森嚴,陳太忠輕拍兩下馬小鳳的後背,示意她息怒,「你在這兒呆著,別出去。」

越獄?這狗屁地方,居然也成監獄了,還有越獄一說――你以為你是誰啊?

就在這時候,四周已經響起密集的「踏踏」的腳步聲,十幾個漢子手持鋼筋、警棍之類的傢伙,虎視眈眈地堵在了門口。

黑大漢獰笑一聲,居然扶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陳太忠,手一指,「噝……就是這孫子,敢跟老子動手?給我把他兩條腿打斷,讓他以後爬著走路!」

眾人齊齊一聲喊,就衝著小門沖了進去,只聽得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其間還夾雜著「哦」「啊」之類的慘叫,一分鐘後,在黑大漢的目瞪口呆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過來,身影的兩側,躺滿了剛才衝上去的漢子。

有人見勢不妙,拔腳轉身就跑,黑大漢腿部受傷,卻是想跑都跑不動,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步步地逼近,禁不住哆嗦著喊一聲,「你要幹什麼……救命啊~」

「幹什麼,你不是要打斷我的兩條腿嗎?」陳太忠臉上的笑容,那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了,他走到對方面前,伸腳輕輕地一勾,「噗通」一聲,那黑大漢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啊~」大漢又是一聲大喊,只不過,他的喊聲還沒結束,那年輕人臉上帶笑,重重地一腳踩下,只聽得「咔吧」一聲響,卻是他的大腿骨硬生生地被踩折。

「嗚啊~」他的喊聲在一瞬間,就變得悽愴而悠長,有若月夜狼嚎一般,整個人痛得抱著大腿就沒命地翻滾了起來,活生生地被人踩斷腿骨,斷茬扎進了肉里,其間痛楚,非親身體會者真的是感受不到,「好小子,你給我等著……啊嗚……我哥哥是……啊嗚~」

就在翻滾之際,猛地又是咔吧一聲響,原來是陳太忠瞅准空子,一腳又踩斷了這廝另一條大腿,這下可好,這位沒命地長嘶一聲,就暈了過去。

馬小鳳本來還在那裡哭呢,眼見不多時,就血淋淋地躺了一地人,登時這一系列變化驚呆了,她也顧不得許多,上前拉住陳太忠,「那誰……咱們快跑吧。」

「跑……晚了,」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眼前這一幕,跟他在深圳時的那一幕,是何其地相似,不過,當時在深圳的時候,沒人能確定他的來歷,眼下嘛……那真是不一樣。

馬小鳳的名字已經被對方聽到了――這個還不太要緊,大不了把知情的全部幹掉,問題是,這裡作為截訪的據點,可能有些隱蔽的攝像頭,找出這些攝像頭,並且摧毀相關記錄,那就需要一點時間,很難保證不被外人發現。

更要命的是,這件事不可能完全保密,天知地知陳太忠知,之外……還有馬小鳳知――他可能將她滅口嗎?不滅口的話,誰又能保證這女人一直能守口如瓶呢?

「那怎麼辦?」馬小鳳真的著急了,她一點都沒想到,自己還有面臨被滅口的可能,她只想儘快地離開。

「怎麼回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兩人側頭一看,卻是火車站帶人來的那個矮胖子――這廝可是有警官證的。

矮胖子是被下面的慘呼聲驚動的,不過這種聲音在這裡時常響起,他也不以為然,反正也傳不到外面去,不過,隨著這響動越來越大,他就有點不滿意了。

所以,他打著官腔從二樓走下來,從樓梯拐角處一拐彎,好懸沒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你……你們這是……艹,誰幹的?」

「你想艹誰呢?」陳太忠笑眯眯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地向矮胖子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你要幹什麼?」矮胖語無倫次地發言,人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著,看著一地東倒西歪的精壯漢子,給誰也要嚇一跳,他一邊向外退,一邊解釋,「我……我是警察,你敢襲警?」

「我今天還就襲警了……你咬我啊?」陳太忠冷哼一聲,身子前躥,伸手就將矮胖的脖子拎起,虧得他的手夠大,一般人還真拎不起這麼粗壯的脖子――至於說拎脖領,拜託,現在是初秋,大家還穿著單衣呢,怎麼拎?

一邊拎起那警察,他一邊就七八個耳光扇了過去,伴隨著清脆的「啪啪」聲的,是他不屑的嘲諷,「你還知道自己是警察,假冒的吧……看看你在的地方,是怎樣的藏污納垢。」

直將人扇得頭暈眼花之後,他隨手一擲,只聽得「嗵」的一聲大響,此人的身子重重地撞到了牆上,也暈了過去。

「太……那個誰,咱們趕緊走吧,」馬小鳳眼見他又摔暈一個,心裡越發地害怕了,主動地拽起自己的行李箱,「都七點半了,大家開始上班了。」

「還走什麼走啊,保護住你的褲襪那些……我說你別亂摸,那都是證據,」陳太忠禁不住出聲指點,「好了,我跟你到院子裡打電話,別先報警!」

一邊說,他一邊走到矮胖的身邊,從其口袋裡掏摸一下,摸出一個警官證來,翻開看一看,果不其然,是馬小雅老家浮雲省的警察證。

走廊里就有信號了,兩人到了院子裡,信號更強,陳太忠琢磨一下,給陰京華撥個電話,老陰是南宮圈子裡唯一一個能早起的主兒――早些年,黃家的早飯就是他管送的,現在他定點服侍黃漢祥,卻也不能怠慢。

陰京華果然已經起來了,聽了他的話之後打個哈欠,「嗯,我知道了,要我跟二叔說一聲,還是我去就行了?」

「怎麼方便怎麼來吧,」陳太忠笑一笑,掛了電話,截訪這種事情,是做得說不得的,只要相關的環節招呼打到,打殘一兩個人算什麼?

那麼,被打殘一兩個人,那也是正常的,啞子吃黃連,想告狀都難,所以他不怕這件事鬧大,事實上,有人會更怕的。

掛了電話之後,他又給孫姐的手機發個簡訊,邵國立和韋明河都是夜生活過於豐富的主兒,他現在聯繫也不合適,而孫姐收過他的松露和鑽石項鍊――哥們兒得給人家一個回報的機會不是?

由於簡訊要說清楚事情始末,所以就占了他不少的時間――碼字終究是個技術活,等他寫清楚之後,再一抬頭,周圍已經又圍上了十七八個漢子。

不過,他們應當是已經知道,眼前的男人很能打了,所以一個個躍躍欲試,卻是又不敢衝上前來,倒是馬小鳳嚇得緊緊背靠著他,將旅行包擋在前面,同時還在哆里哆嗦地打電話。

陳太忠一跺腳,就嚇得幾個人往後一退,他卻是一彎腰,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撿起幾塊被跺碎的磚頭,在手裡一拋一拋的。

看他一腳有這樣的威力,那三個手持電警棍的傢伙,下意識地按動了開關,白藍相見的電弧發出吱吱的響聲,可是其中兩個卻是向後退了半步,看到另一個沒退,這倆才又向前一步,卻是打死也不敢再向前了。

「瞧這點出息,」陳太忠不屑地冷哼一聲,同時又傲然地四下看看。

「去拿噴子,干挺這逼玩意兒,」有人看到他不屑的目光,登時就惱了,不過旁邊又有人說話,「你想死啊,這是在燕京,你以為是在哪兒?呃……」

就他說話的當口,陳太忠的手一擺,一小塊磚頭就砸在了那罵人的傢伙的嘴上,這磚頭來勢奇快避無可避,啪的一聲輕響,那傢伙登時口鼻鮮血直流。

「讓一讓,」就在這時候,有人大聲嚷嚷著,大家扭頭一看,卻是有人抱著一支槍管很粗的槍沖了過來――是那種發射橡皮子彈的防暴槍,也能發射瓦斯彈。

「讓你個頭!」陳太忠擺手又是一塊磚頭飛出去,正正地打中那人的額頭,那位雙手一張仰面摔倒,直接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警笛響起,兩輛警車旋即衝進了大院,車還沒挺穩,上面的人就開始往車下跳,噼里啪啦七八個警察就出現在大家面前。

「誰是護邦保安公司的,怎麼回事?」一個警察掃視一眼現場,不動聲色地發問了,當然,事實上,他已經看清了現場的情況,十幾個人圍著一男一女,地上還掉著一枝97防暴槍。

「警察大哥,他們闖進來亂打人,」有人走上前,抬手一指陳太忠,「打傷我們四五個工作人員,還有浮雲省的一個工作人員,被打得雙腿骨折。」

2478章護邦公司(下)

這幫人敢這麼把警察叫來,自然是有恃無恐,警察也知道這些傢伙乾的是什麼勾當,不過人家也是為了維護穩定,他們又收受一些好處,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是你嗎?」一個一級警司走上前,面無表情地手指陳太忠,「姓名?」

「縮回去你的爪子,」陳太忠微微一笑,話語卻是惡毒無比,「憑你一個小逼一級警司,也敢跟我指指點點?警官證……拿出來!」

「這兒有警號!」一級警司指一指自己左胸,他被罵得滿臉通紅,可偏偏還發作不得,京城是天子腳下,大能人物實在太多了,沒有了解清楚對方來頭之前,他實在不便放出太狠的話,「你長眼睛了嗎?」

「傻逼,你也就是個替死鬼,」陳太忠早看到了,來的人里,還有二級警督,這一級警司明顯就是探路的炮灰,「你的意思是說,你沒帶警官證,是吧?」

「你能好好說話嗎?」一級警司的臉越發地紅了,卻還是不敢發作,面前這年輕人不是有根底的,就是大傻帽,若是傻帽的話,可以慢慢消遣,可要是有根底,那就不宜得罪了。

「那你的警號給我吧,」陳太忠才不懂得客氣,走上前一把就將對方的警號拽了下來,由於動作過大,連衣服都撕了一個大口子。

「你!」一級警司才是怒目圓睜,不成想對方又輕飄飄地一伸手,將他肩頭的警銜也扯了下來,「我看你干這個一級警司,有點不稱職!」

一幫警察登時就被鎮住了,任是誰也想到了,這個年輕人絕對含糊不了,十有**是京城裡誰家的子弟,或者是哪個首長的貼心人兒。

「你憑什麼摘我的警號?」一級警司不幹了,伸手就待推搡,不過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手抬到半空中,卻是又硬生生地放下,卻是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就在這個時候,進樓里探查的警察出來了,走到那二級警督旁邊,低聲嘀咕兩句,那警督皺著眉頭沉吟一下,逕自走上前,陳太忠剛才罵人是「替死鬼」,他也聽到了。

這個時候,他就不能再退縮了,否則以後他根本沒辦法帶隊了,京城底下能人是多,但是履行警察的權力,也是他的職責,於是他走上前,沉聲發問,「裡面的人,都是你打傷的?」

陳太忠伸出右手,幾個指頭微微抖動兩下,眼見對方還在盯著自己,不由得一皺眉頭,不耐煩地吐出兩個字,「證件!」

這二級警督不愧是帶隊的,倒是有幾分擔當,掏出警官證一晃,就要揣回去,不成想陳太忠出手如電,一把就將證件搶了過去,「看來你膽子還不算太小。」

警督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旁的警察原本義憤填膺,看到領導沒反應,搔動一下也就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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