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三十六章 離奇車禍

合著林桓帶范局長過來,除了是推不過的人情,也考慮了北崇的產品正在大舉進軍朝田,真跟朝田的質監部門弄僵的話――也要防著人背後算計。

不過這個話,他不能跟年輕的區長說,以陳太忠那脾氣,根本不會在意這個,更可能起到反效果,所以他只能私下警告邱局長。

「這個我懂,」邱局長笑著點點頭,北崇這邊沒有想像的那麼難說話,他也願意表個態,「我肯定把話說到,他們應該不至於太笨……」

陳太忠是真沒質監局放在心上,當天下午,袁望從素波過來了,還帶了七八個人,其中有幾個工程技術人員,是要幫北崇做監理的。

陳區長慣例是要接待一下的,董飛燕的外甥女兒也來了,一行人坐在一起,談起了北崇的現狀和發展。

袁望現在已經做得極大了,北崇這次,只是希望遠望公司幫著監理一下,沒什麼利益,但是袁總還是要親自來一趟,這次沒有單子,不代表下次也沒有,端正態度才是王道。

座談會上,就談到了北崇下一步的發展,陳區長表示,區里下一個目標,就是抓城市建設,屆時希望遠望公司也來參與競標,袁總馬上笑著回答,希望北崇能照顧一下。

「這個問題,到時候再說吧,」陳太忠不會給他准信,「我只能說,你們前期對北崇的幫助,有加分,表現越好,加分越高。」

這個時候,王媛媛舉手發問,「我們煤場下一步,有上監控的需求,不知道遠望公司是否有成熟案例?」

「有,素波和張州都有,」袁望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傲然,「除了紅外監控,還有磅秤遠端監控,管理出入庫的資料庫,並且可以預留財務數據的接口。」

「煤場那邊又出問題了?」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

「目前沒有,但是現在煤炭的價格,漲得太厲害了,」王媛媛眉頭微皺,「下面有點不穩的情緒,應該高度重視。」

「先給二期的煤場上吧,」陳太忠微微頷首,一期的煤都到位了,相對不那麼著急,「小王,回頭讓袁總去娃娃魚養殖中心去看一看,也拿個設計方案。」

那不是農業局在張羅的嗎?王媛媛看陳區長一眼,她知道自己若是貿然插手,是相當犯忌諱的,但是看到老闆沒啥反應,於是點點頭,「好的,明天就安排。」

養殖中心那幫傢伙,也嬌慣得有點不成體統了,陳太忠這話不是隨口說的,真假張二娃的事情,就曝出養殖中心的官僚化趨勢,而更讓他惱火的是,上午到的娃娃魚,到現在為止,又死了六條――六千塊沒了還是小事,關鍵是這魚苗就那麼多,死一條少一條。

就連朝田質監局那幫傢伙,也不省心,據說邱局長跟他們見面的時候,那邊還一個勁兒地抱屈――我們不是一定要逆向行駛,關鍵是看到你們車都太大,一下趴那兒的話,大家都要抓瞎,所以就想提速衝過去。

逆行你還有道理了?陳太忠真是哭笑不得,在白縣那種小道上,車輛確實擁擠,三輛金龍大巴並排的話,那就所有車的過不去了――人行道上都過不去。

這種狀況,最容易造成大車死火,尤其是在夾縫裡搶道的時候,大車原本就笨拙,給油給得急了,離合松得快了,都容易熄火,它一熄火不要緊,在這爭分奪秒的搶路中,會直接導致堵塞,再踹一腳能起來的,都是好的,連著幾腳下去趴窩了,後面的車就悲催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陳太忠惱火的是,就算我金龍大巴或者依維柯趴窩,也是我們這一側的事兒,你對面的車艹個毛的心――說破大天來,你丫在逆行!

這真是一個各種奇葩橫行的年代,陳太忠對這種邏輯,是相當地無語,不過他已經開出價碼了,也懶得為此大動干戈――不就是為自己的行為洗地嗎?隨便你了。

他倒是更有興趣了解一下,素波那邊的事情,發展得怎麼樣了,於是他撿個空子,拎出來袁望問一句,「你在《素波都市報》有廣告嗎?」

「誰會在那種報紙打廣告?」袁總不屑地哼一聲,然後他才反應過來。

「您是說這個胡椒粉的報道吧?真的很缺德,我來的時候,還聽說地北晨報和新華北報都去了,採訪那個綜合市場……扯淡呢,胡椒沒有胡椒味,那自然是假冒偽劣產品,我們公司食堂都買過假胡椒粉,我就奇怪,這些記者連這些都不知道?」

「想死誰都攔不住啊,」陳太忠笑一笑,「好了,時間不早,一起吃飯吧。」

袁望等人來的時候,就下午四點了,現在更接近六點,陳區長親自接待老家來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後,林桓和邱局長也從娃娃魚養殖中心趕了回來,大家湊了一桌。

雖然朝田質監局的人託詞很多,但是通過交流,他們也知道了北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當權,而且在現場,也確實看到了死去的娃娃魚,還聽到了專家的抱怨,所以他們最終決定,還是出了這個錢,人在江湖,懂得適時認栽,其實是很重要的。

不過他們希望,能交了錢就走人,並且託付邱局長來關說――我們以後不會報復的,但是關兩天……這算怎麼回事啊?

「關兩天是必須的,」陳太忠表示,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是我的人逆行,隨便他處置,我都不會過問……哎呀,肚子有點疼,我回去休息一會兒。」

「頭兒,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廖大寶才接話,見領導已經轉身,忙不迭放下筷子就追了上去,「頭兒,檢查一下吧。」

陳區長哪裡需要檢查?現在的他,一肚子的疑惑――留在單超身上的神識標誌,怎麼突然消失了?

單超已經逃到了烏法,自以為脫離了某人的監控範圍,還放出風聲說,已經出國了啥啥的,陳太忠也不戳穿安國超的謊言,就是過去丟了一個「一夢千年」的術法。

按說此事就告一段落了,但是他在超少身上的神識,並沒有收回來,剛才猛地心一悸,發現神識消失了,就知道此人……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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