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後。

一個震驚的消息在三國之中傳開!

白峰真人不知何時,竟然失蹤!

白澤仙城一片大亂,人心惶惶,唯有歐陽震手持三階法寶,勉強出面穩定人心。

受此影響,大量修士從白澤仙城中離開,流向三國之中。

越國內部一下湧入太多修士,為了爭奪資源,鬥法與劫殺事件頻發,連玄天宗都難以剎住這股風氣。

……

「公子……」

夏侯瑩匆匆而來,臉色十分難看:「鍾岐來報……幽月坊市遭到洗劫,兇徒疑似築基,混入陣法之中,突然發難……甚至就連幽月門一位築基初期的女修都慘遭殺害……幽月門大長老大怒下山,卻也沒有抓到敵人蹤跡……根據推測,那伙劫修有可能一路逃到了萬島湖!」

鍾岐如今修為還是鍊氣七層,但經驗豐富,為人謹慎小心,經常被方夕指派,外出採買一些物資。

沒想到,這次趕上坊市遭劫,差點就回不來了。

「老鍾辛苦了,你之後提些靈石與一條小青龍,去慰問他一下……」

方夕擺擺手,興致不怎麼高的模樣。

夏侯瑩退出,神情有些疑惑。

最近這幾年言紅袖除了服侍方夕之外,就是一心苦修。

她反倒與鍾紅玉關係不錯。

見到鍾紅玉正在洒掃,立即上前,低聲問道:「公子怎麼回事?怎麼似乎悶悶不樂?」

鍾紅玉吐了吐小舌頭,拉著夏侯瑩進入一間臥室,貼上『護身符』,才壓低聲音:「公子今日接到桃花島傳信,那位韋仙子坐化了……」

「坐化?」

夏侯瑩一驚,旋即又有些恍然:「是啊,算算日子,那一位都百歲出頭了……」

雖然鍊氣修士的壽元大限是兩個甲子,但一般很難活到,除非擅長養生或者修煉木系功法。

韋一汐兩樣都不沾,早些年還因為築基失敗損傷過元氣,百歲坐化,也在情理之中。

「公子失去侄女,自然會傷心難過……」

夏侯瑩說著說著,神色就有些古怪。

畢竟,公子如今還春秋鼎盛,甚至有種越活越年輕的感覺,誰能想到,他居然都將自己侄女送走了。

「唉……築基、築基啊……」

夏侯瑩幽幽一嘆,又看向鍾紅玉:「你瑩姨這輩子是不指望了,但你這妮子如今居然突破到鍊氣後期,公子又看重伱,築基也有希望,千萬要專心道途啊……」

「瑩姨,我知道了。」

鍾紅玉嚴肅保證。

她從小就被送到長青閣,唯一親近的人除了公子之外,就是言紅袖與夏侯瑩兩位阿姨。

此時聽到對方叮囑,自然會認真記住。

「咦?不對……」

忽然,夏侯瑩又想到一件不對勁的事情:「既然韋仙子坐化……咱們公子怎麼沒去弔唁?」

「公子決定不去桃花島,已經打發走報喪之人……」

鍾紅玉顯然也有些疑惑。

而夏侯瑩則是將幽月坊市被攻破,有築基劫修團伙逃入萬島湖的消息說了,眼珠一轉:「莫非……公子是擔心外出被劫修所趁?」

「不至於吧?」

鍾紅玉有些訝異,但旋即捂住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方夕給人的感覺,就是死宅一個,都多少年沒出過龍魚島了?

仗著島嶼之上的二階大陣守護,倒還真是有種八風不動,笑看風雲的味道。

……

另外一邊。

方夕漫步龍魚島,來到一株桃花樹下,望著手中一隻儲物袋。

韋一汐坐化之後,有遺言命人將此物送給自己。

打開之後,裡面是價值上千枚靈石的物資,顯然此女還記得自己當初的玩笑。

「唉……」

「將自己熟悉之人一個個送走,這便是長生者的悲哀麼?」

方夕想到年前收到的消息,言家家主也坐化,言紅袖為此痛哭一場,回去奔喪。

據說言家已經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最後沒辦法,立了一個鍊氣五層的言冬青做了家主。

萬島湖所有修士都在猜測,距離三分堂覆滅言家之時,已經不遠。

導致言紅袖這段時間都悶悶不樂的,讓方夕也少了許多樂趣。

「不過,如果這就是長生代價的話,那我願意承受!」

方夕來到妖魔樹下,一道氣根伸出,與樹幹相連。

透過妖魔樹,他可以清晰看到在樹身之中,幾乎融為一體的一方黑木印璽。

「乙木注我,問道長生……」

他閉上眼睛,再一次陷入『長生術』的修煉中……

……

深夜的萬島湖依舊掀起波瀾。

距離龍魚島不遠處的一座荒島之上,一群劫修正聚在一起,望著龍魚島的方向:「那老烏龜……莫非早聽到了消息,否則為何侄女死了都不出來奔喪?」

「咱們之中,莫不是出了叛徒!」

一名眼眸中泛著藍光的築基修士,惡狠狠望向在場眾人。

這些人中,厲雷與之前的黑衣人赫然也在其中。

除此之外,竟然都是鍊氣後期以上的修士!

這名眼眸泛藍的修士,道號『乾辛子』,修為赫然到了築基中期,並修煉了一門靈眼之術,極其擅長鬥法,乃是這個劫修團伙的老大。

在乾辛子之下,就是黑衣人這個二當家,名為『厲空』。

至於厲雷?則隱藏了身形容貌,原本是這伙劫修明面上的銷贓者。

有著三大築基,以及十數個鍊氣後期修士,此伙劫修的實力十分強悍。

也唯有如此實力,才能洗劫幽月坊市,甚至擊殺駐守的幽月門女築基。

「乾辛子老大……或許並非如此。」

厲雷連忙道:「那方夕的性格我也了解,的確是烏龜一般,不喜出島……或許咱們最近在幽月坊市干下的一票將他嚇壞了,又或者此人鐵石心腸,縱然侄女死了都不去拜祭……」

「事已至此,只能強攻龍魚島了,那上面的二階陣法是個麻煩……」乾辛子道。

畢竟龍魚島不是坊市,不可能讓他們大部分人都從容混進去。

「請老大放心,我早有準備。」

厲雷嘿嘿一笑,取出之前的木匣子,打開之後,從中取出一張銀光湛然的符籙。

「二階破禁符?真有你的!」

乾辛子眼中藍光大放,哈哈一笑問道:「也不怕虧本?」

「放心,我早打探清楚,那方夕是個貔貅性子,只進不出……龍魚島每年收穫的靈米、靈魚……絕對堆滿倉庫、並且他本人還經常煉製一些丹藥、符籙、託人運往坊市售賣……絕對富得流油!」

厲雷胸有成竹地道。

如果他實地考察一番,就會發現方夕建造的靈米倉庫,裡面的場景耗子見了都得流淚——如果有耗子的話!

「嗯,龍魚島之上,應當還有一口地煞湖泊,最近也快出產煞氣了……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蛟龍血脈的妖獸,或許能開出二階妖丹……」

乾辛子看向那些鍊氣修士的手下,嘿嘿一笑:「只要破了龍魚島,這兩件築基靈物都是你們的!」

「老大,帶我們干吧!」

一名鍊氣圓滿的劫修立即雙眼放光地叫喊起來。

「殺進龍魚島!搶奪築基靈物!」

其它鍊氣劫修的眼睛也紅了。

「好,咱們今晚就動手!」

乾辛子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

夜幕之下,龍魚島宛若被籠罩一層漆黑煙霧,形似一隻大碗。

一艘巨大的靈舟將劫修們一體裝載,來到龍魚島之前。

「你等下注意不要暴露……」

厲空對厲雷道:「我們還等著你厲大島主來除魔衛道,鋤強扶弱呢,哈哈……」

「放心……」

厲雷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的形貌早已變得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甚至連神識與法力氣息都略有變化。

若不是當面見到,肯定會以為他跟厲雷是兩個人。

「這陣法……」

乾辛子眼中冒出藍光,不斷打量玄木大陣,神情變得十分凝重:「我的靈目之術竟然無法穿透,恐怕品級已經到了二階上品級數……」

「這龍魚島主真有靈石!」

厲空喃喃道:「之前幽月坊市,也就一套二階中品陣法守護啊……」

「二階上品陣法,二階破禁符如果不是從內部爆破的話,從外部強攻僅僅只能打開一條通道,並短暫壓制陣法威能……一旦超過某個時限,陣法恢復過來,便有可能被瓮中捉鱉。」

厲雷面色也變得前所未有得凝重起來:「因此這一戰的關鍵,便是在短時間內擒殺方夕!少了他這個築基與控制陣法之人,剩下的修士完全不足為懼!」

「他交給我!」

乾辛子自信道。

畢竟,他可是築基中期的高手,縱然在白澤仙城也算一方人物。

又修煉秘術,拿下區區一個築基初期,問題不大。

「開始吧!」

厲雷神色凝重,取出二階破禁符,打入玄木大陣。

轟隆隆!

陣法開始波動,無數灰黑色的濃霧散開,現出一條通道,隱約可見龍魚島內部的場景。

四周的霧氣都在飛快消散,大陣的力量仿佛在這一刻被壓制。

「沖!」

乾辛子駕馭靈舟,瞬息之間便沿著通道,殺入龍魚島內。

「殺殺殺!」

一干劫修眼眸變得赤紅,那是對於殺戮的渴望。

同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干過許多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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