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影帶著殘影,緩緩在黑暗世界中划過,蕩漾起一片漣說……

遠處天道神舟中,白以君望著忽然如中魔了一樣的葉晨,眼看著他站在漫天金光下,幾乎就要毀滅,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當即什麼也不顧了,身子一動,正欲瞬移出去,用身軀為葉晨擋下這可怕一擊。

就在這時

葉晨緩緩睜開了眼眸,他眼皮睜的很慢,卻又很快,因為金光的速度快若光,然而在他睜開眼皮之際,金光還未落下。

抬頭,望天。

金色光芒充斥在眼球中。

漫天狂風,凜冽呼嘯。

深深地,呼吸。

緩緩地,抬手。

死寂般的血紅戰刀,忽然間爆發出了照耀整個天地的血色光芒,如海浪般的血影輻射而出,籠罩了血色眼球。

葉晨滿頭白髮,逆風飛舞。

他眼眸中有了一道冷光,漆黑冰冷的眼瞳中,還有一柄刀影閃過。

他手中的刀動了。

血紅戰刀緩緩抬起,帶動漫天殘影,一股凜冽縱橫的刀氣,浮現在天地間,震碎了周圍的虛空,轟然向血色眼球劈砍過去。

噗嗤!

這一刀勢若驚天,前所未見,仿佛從另外一個時空劈砍過來,將面前諸多金色神光瞬間擊碎,血色刀芒如海浪般席捲,向血色眼球直衝而去。

「什麼!!」血色眼球大驚失色,望著撲面而來的凌厲刀氣,還未及身,卻感覺那鋒銳刀芒似是將渾身都切割成了無數塊,不過它畢竟戰鬥經驗豐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迅速回過神來,血光一閃,向遠處暴掠而去。

噗!

刀芒從虛空中消失不見,直接出現在血色眼球的前方,就仿佛原本就在那裡一樣,這血色眼球充滿了驚愕,卻還來不及反應,刀芒便自宅中央划過。

微風,仿佛止了。

原本狂亂的烏雲,也都似屏息了。

噗!

血色眼球驟然爆裂開來,從中央一分為二,鮮血如燦爛的蓮花,怡然開放。

葉晨眼眸中深邃的平靜,緩緩消失不見,整個人仿佛忽然間清醒過來一樣,望著遠處爆裂開來的血色眼球,眼瞳一縮,神色間充滿了驚愕。

「怎,怎麼回事……、……」,葉晨低頭看著手中的血色戰刀,神色間有些茫然,忽而心中一動,想到什麼,連忙向血色戰刀上的玄妙符文看去,卻見這鏤刻的符文,此刻已然消失不見。

葉晨目光一閃,若有所思,他抬手一抓,將分開兩半的血色眼球抓攝過來,轉身回到白衣青年面前,驚嘆道:「前輩真厲害,只是憑刻畫的一個符文,就幫我擊殺了這血色眼球,若是你親自施展的話,只怕這血色眼球的主人前來,也得敗在你手中。」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符文,它名為《破滅刀》,能夠使一切東西毀滅,是從古界中流傳出來的至高秘典。」

葉晨怔了一下,旋即心頭暗驚,沒想到這玄妙符文,竟是《破滅刀》,看這威力,說不定能夠抗衡無頭力屍,如此寶典,在遠古世界中絕不可能記載,只有那神秘的古界中,才有可能珍藏。

「多謝前輩賜教。」葉晨拱手道。

白衣青年笑了笑,站起身來,道:「帶上你的女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一個有酒有肉,景色又不錯,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好地方……」。

葉晨帶著血色眼球,回到了天道神舟中,將血色眼球放在大廳內,旋即握著白以君的小手,道:「這人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我看並無惡意,我們下飛船,跟他步行吧。」

「嗯。」白以君嫣然一笑,輕輕頷首。

二人走下了天道神舟,葉晨手掌一抓,便將天道神舟收進符文空間,旋即牽著白以君,向白衣青年走去。

這白衣青年饒有興趣地看了白以君一眼,微微點頭,道:「不錯,看來你們已經進入正軌了。」

「嗯?」葉晨和白以君皆是怔了一下。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轉身道:「跟我來。」說著,一股神秘能量籠罩了葉晨二人,帶著他們向遠處飄掠而去。

葉晨和白以君並沒有反抗,在這股能量的包裹下,跟著白衣青年身後飛掠而去。葉晨很快就發現,這白衣青年雖然身影隨意,瀟洒自然,然而每一步邁出,都是橫跨了一光年的距離,周圍的景色變化的極快,卻絲毫不讓人感覺到速度流逝下的離心力和引力撕裂感。

沒過多久,白衣青年來到一片漆黑的星空中,葉晨認識這裡,知道是遠古世界東邊一片無人的荒廢星空,這裡並沒有任何星辰碎片和生物,甚至時常有引力風暴,電磁風暴,磁極變化等等。

這片空域向來無人問津,此刻這白衣青年卻來到這裡,他神色淡然,手掌一抓,將面前虛空仿佛布杵一樣撕開,扯出一個旋渦黑洞,輕笑道:「進來吧。」當先一步邁入進去。

葉晨牽著白以君的小手,二人一同邁步走入進去,身後黑色旋渦緩緩關閉,面前光芒亮了起來。

葉晨看得有些發獃。

只見這是一片美麗的桃園,春色盈然,百花爭放,桃枝婀娜,如細巧女子,令人流連忘返。

白衣青年帶頭走去,葉晨二人跟在身後,穿過一條小石徑道,忽見面前景色變幻,遍地都是芳芳青草,散發著飄逸的藥香,令人渾身汗毛都發出舒服的歡悅,在這藥草田後面,是一片小茅屋,中間有一個木亭。

看見這古樸房屋,葉晨心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仿佛心中的殺伐氣息,都如潮水般退去,變得一片寧靜祥和。

「這裡怎麼樣?」白衣青年身影一轉,瀟洒地坐在木亭上面,饒有興趣地看著葉晨道。

葉晨微微一笑,道:「好的很。」

「哦?我這只不過是小茅屋,小桃園,哪裡好?」白衣青年笑了笑道。

葉晨微笑道:「雖然只是小茅屋,卻很結實,雖然是小桃園,但花開的很多。在外界當中,可沒有花開的這麼茂威的小桃園,也沒有這麼結實的小茅屋,都是一些用稀奇金屬和大量人力資源堆砌而成的宮殿建築而已,脆弱不堪。」

「瞎說。」白衣青年啐道:六卜茅屋怎麼會有宮殿建築結實呢。」

葉晨微微一笑,道:六卜茅屋有小茅屋的結實,窖殿有宮殿的結實。」

白衣青年笑了,笑得很開心。

「來,那小眼球呢,我來給你泡杯酒。」白衣青年笑道。

葉晨手掌一翻,將劈成兩半的血色眼球取出,走到木亭旁放在了白衣青年的面前,這血色眼球的傷口處血跡已凝為刀疤,可見其強大的生命力是何等可怕。

「你們在這稍等,我去去就來。」白衣青年大袖一卷,將血色眼球收起,旋即身影一動,向遠處飄然而去,留下了一句話。

葉晨看著他的背影,眼眸中光芒微微閃爍,他回頭將白以君的小手牽起,帶著她走進了木亭,道:「你坐著歇息會兒。」

白以君搖了搖頭,道:「我不累,若是讓這人發現,我們隨意坐在這裡,不顯恭敬,不知會不會怪罪,為了保險點,還是站著吧。」

葉晨笑著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道:「放心吧,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會在意的,若是我們太恭敬,他反而會生氣。」

白以君見他如此說來,想了想,便點頭道:「那好吧。」當即坐在木亭內的椅子上,她妙目流盼,望著外白怡然開放的嬌嫩桃花,嫣然道:「你剛才說,這小茅屋比宮殿結實,是有什麼原因麼?」

葉晨微笑道:「這小茅屋的結實,是它所處的地方好,避開了天下,建造在人跡罕至地方,無人破壞,自然結實。那宮殿再堅硬,卻建在人多地方,人來人往,走的多了,摸的多了,再好的東西也會壞掉。」

白以君心智聰慧,心念微微一轉,便明白過來,不禁秀眉微蹙,輕嘆了口氣,道:「說的不錯,如今天下大亂,各大帝國都陷入戰亂中,無數神秘惡獸從這片養育了人類無數歲月的土攘中鑽出,想要吞噬人類,這個世界的主要戰場,就是人類,沒有什麼武器,比這個造成的殺傷力更大了。」

葉晨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有戰爭……」白以君低聲喃喃,聲音中有說不出的惆悵和惋惜,道:「我們體內埋藏著**,因**而進步,因**而毀滅,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數,沒有對的……」

葉晨默然不語。

這時,一道清風飄來,卻見那白衣青年從遠處的木欄小橋上橫跨而來,他手裡提著幾個酒壺,都是水桶大小,著灑地走了過來,放在木亭的木桌上,笑道:「來嘗嘗我的珍藏,這些可都是好酒。」

葉晨眼眸一亮,將鼻子湊到酒壺前聞了聞,忍不住讚嘆道:「果然是好酒,酒香比之前的美酒還濃郁十倍!」

「那當然!」白衣青年哈哈一笑,神色間極是得意,也許是一個人寂寞的太久,也許是缺少一個真正共飲美酒的知己,他顯得有些興奮,看了一眼旁邊的白以君,笑道:「你也來喝一點吧,這個對你也有好處。」

今天遇上一些事情,事情太大,哎,耽擱了更新,本來要三更的,今天一更,欠的下次補,真抑鬱,哎,對不起各位兄弟,哎,抑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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