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山,天渡河。

翻滾洶湧的天渡河水咆哮沸騰,裡面似是有無數的妖魔鬼怪在厲嘯作亂,在通往白靈山的道路上,那一片空曠的天渡河卻平靜得不起半點漣漪,像是冰鏡一樣平緩,就連不遠處翻滾而來的咆哮河水,在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悄然無聲地平息下來。

韓長老一如既往地站在偉岸的山門面前,在他身邊是十二個侍衛,如筆直的標槍站立,身體如石雕般一動不動,眼睛平視著前方的河水,冷漠如風雪雕刻的臉頰上沒有半點別的感情。

「韓長老,你快到值班的時間了吧?」一名英俊的魁梧青年輕笑著說。

「嗯,快了。」韓長老微笑著看著這名魁梧青年,「等會兒莫長老來了,你們不可鬆懈,他可是個話癆。」

「那是一定。」

韓長老笑了笑,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只兜白雲遮蔽著天空,輕閒地飄飛著,間隙間照射囘出來的幾道暖黃的光線,落在山門上面,泛著微黃。

時間差不多了,他心中默默念了一句,然後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轉身向山門內走去,因為他已經看到在那幽靜的小徑上,搖晃著身子走來一個身材矮小,皮膚黝囘黑的老頭,在這老頭的額頭上有一個斧頭的印記,自然就是大陸上聞名的矮人文明。

徒然間

韓長老忽地心中有一種鋒利的寒芒,仿佛是刀劍刺入胸膛,他心中一顫,眉頭緊緊皺起,猛地轉頭向天渡河的對面看去,那裡,一道漆黑的小點迅速逼近,在瞳孔中驟然放大,攜帶而來排山倒海的聲勢如洶湧奔騰的瀑布,浩大地席捲整個天空,「噬噬」的呼嘯風聲吹得山門面前每個侍衛的耳朵都有些生疼!

韓長老瞳仁一縮,連書踏前一步,大喝道:「來人是誰!」

這漆黑的身影驟然停在了天渡河的對面,卻並未立刻回答韓長老的話,顯然不是因為他的問話而停下的,這是一個身穿貂皮黑衣的青年,冷峻的嘴角如出鞘的刀刃,微微地翹囘起,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冷漠的光芒,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天渡河,英俊的眉頭緩緩地攏起。

「原來是『無力水』。難怪,這條河能夠讓他們如此忌憚,單憑這條河,的確也擔當得上『地勢險峻』四個字了。」這貂皮黑衣青年低聲喃喃著,顯然是回味著離開時盤囘古所說的話,他望著天渡河水半響,忽地輕輕一笑,「不過,憑這個只怕還不夠。.、

他輕輕地抬起手來,緩緩攤開手掌,一縷銀白色的細線從掌心中懸浮出來,像是一根細長的頭髮絲,在柔和的白光中飄飛在掌心的上空,自囘由地搖擺扭動著,他冷冷地一笑,手掌猛地揮擊出去。

嗖!

這根銀白色的細線瞬間破空而去,卻拉出一片尖銳呼嘯的急促風聲,像是將整個空氣撕裂成兩半,它驟然爆囘射囘進天渡河的表面上,讓對面的韓長老等人大跌眼鏡的是,一向連任何能量和空氣都無法橫渡而過的天渡河,此刻竟然沒有讓這根極長的銀色細線落下去淹沒水裡。

「天渡河」號稱天渡河,就是因為傳說中此河只有「天」能渡過,因為在天渡河的上空,那浩瀚無邊像鏡子一樣的天空大氣層,並沒有斷裂,因此便是唯有天能渡!

「不好!」韓長老猛地清醒過來,轉過頭暴喝道:「快拉響q級警報,有強敵來襲!」

「是!」身邊的魁梧青年慌忙答應。

他在這裡守衛幾萬年,從沒有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而且他在答應之後,回頭望去時,更是瞳孔瞬間收縮,只見那站在對岸河面的貂皮黑衣青年,他表情輕鬆而冷酷,微微昂著下巴,狹長的眼睛裡似是帶著不羈和譏諷,兩手負背地向天渡河走來。

一步,一步,他的身體走在河面上,卻如踩在空中無形的地面上,並沒有半點下墜的勢頭,好像完全不受天渡河的影響。

在他的前方,那條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銀色細線像是引路者,在空氣中扭曲著一寸一寸的向前鑽來,在它後面,貂皮黑衣青年表情淡然地跟著,絲毫不顯吃力。

「過……」,魁梧青年仿佛窒息了一樣,張大了嘴巴,竟都忘記了拉響警報,面前這詭縞的一幕實在太駭人了,他見識過無數的大人物,其中包括神通廣大像世界支柱的十殿之主,然而這些人在來到天渡河外面時,都是束手無策,只有光明殿主能夠憑藉自己的一件「古空物質」鍛造的兵器,踩在上面飛掠過來,其餘的人都只能向族內申請「古空橋,」才能夠進入白靈山。

在他愣神或l,韓長老已經拉響了警報,並且閃電般向族內的高層發藍出了緊急召援—做完戈—切後,他才回頭看著那貂皮黑衣青年,臉色表情有些扭曲而顯得恐懼,「這,這個怪物,究,究竟是哪來的……」。

這時,貂皮黑衣青年已然跟著極長的銀白色細線,來到了天渡河的對面,眼看著就要來到,韓長老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咆哮道:「給我進攻,轟滅那銀色細線!」

所有人瞬間清醒過來,身體條件反射般的揮手發送出一道道的強橫能量,無邊的神力像那極長的銀色細線鋪天蓋地地蜂擁而去。

「神力規則麼.——……」,貂皮黑衣青年舔囘了舔嘴角,表情有些邪異而陰森,嘴角含囘著一抹冷酷的笑容。

然後,在韓長老等人苦笑的目光中,他們手裡發送出去的能量和神力,都在還沒有來到極長的銀色細線面前,就驟然間墜落進了無邊翻滾的天渡河中了。

「心一急就糊塗了。」韓長老苦笑著,「大家後腿,擺列陣法,應對強敵。」

「是。」魁梧男子連忙答應,他是十二個侍衛里最強的人,此刻暴喝一聲,迅速回防擺列出一個陣法。

貂皮黑衣青年跟著極長的銀色細線來到了天渡河對面,他修長的身軀凌空而立,席捲呼嘯而來的寒風吹動著他的黑長頭髮,狂風灌滿了他的衣袍。

「遊戲,開始了……」

天君神州。

繁華熱聞的神州,此刻變得跟給熱鬧,大街小巷上都是人影流動,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並在天空上面,停泊著上百艘巨大的飛船和運輸船,所有的子民和族人,都被治安侍衛接引著,來到了飛船裡面,然後被一名名神帝強者收進了自己的宇宙世界。

神州上的人口大重流失,迅速地消失不見,街道和城樓很快就空曠了。葉晨和白以君站在高聳的塔樓上,望著整個神州內的喧囂畫面,習習的微風吹動二人的頭髮和衣服。

「那個【十閣真人小真的有那麼厲害麼?」白以君偏過頭來,柳葉似的眉頭輕輕攏起,看著寒風中葉晨刀削般的深邃臉頰輪廓。

「很強。」葉晨默默地望著遠方,「我估計,他爆發出來的殺傷力,足以毀滅普通的【虛天器】。」

「這麼強!」白以君吃了一驚。

「嗯。」葉晨輕嘆了口氣,「我估計,他如果去攻打白靈山的話,有慨的幾率能夠打下來,你父親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

白以君沉默了,過了片刻,她才抬起頭來,表情如冰雪般冷漠,「他不認我這個女兒,我也不要他這個父親,管那麼多呢!」

葉晨莞爾一笑,撫摸著她在風中飄揚的柔順秀髮,「你不要為了我強硬,實際上我知道你心裡很想要回家去看看,他畢竟是你父親,不管曾經對你如何,你心裡是無法真正恨他的,儘管從伏羲的話來看,你父親很可能是為了需要虛天器的能量,才將你的大姐姐和二姐姐,嫁給兩大帝國的皇子,企圖得到一次虛天器的幫助,但這也只能說,他實在太愛你母親。」

白以君看著葉晨溫柔的目光,怔了許久,她的眼睛像蒙上一層水霧般的靈氣,輕輕囘咬著下唇,「可是我回去的話,他肯定不待見你。」

葉晨輕輕一笑,「他待不待見,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不是麼?」

白以君心中一暖,她迎著風向遠方望去,清澈的眼睛裡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水霧,看到了遙遠的天邊,那一個很遙遠的,很遙遠的巨大高聳的白雪般的山靦……

兩人站在凜冽的寒風中,衣服飄飄翻滾飛舞,像是一對神仙眷侶。

冰雪帝國,南邊一處森林。

濃郁綠蔭茂威的森林,延續千萬里都是翠綠一片,看不見頭,在這森冷中央一個渾囘圓清澈的水池上空,忽地響起一道蜂鳴,緊接著,空氣變得輕輕扭曲,出現了無數細微的黑色裂痕,爬滿了整個空氣。

嘭地一聲,空氣驟然被撕裂出一條大裂口,從中掉落出了一道渾身沾染著粘囘稠似鮮血的嬌囘軀身影,直直地落進了寧靜的湖泊中,濺起高高的白色浪花,在天際邊照射囘進森林中的暖黃色光線中,泛著柔和醉人的光芒。

「這就是……遠古大陸麼?」

黑影從水中浮出囘水面,這是一個女子的身影,她平靜的目光就這樣望著天空,口中低聲喃喃著,然後在嘴角緩緩勾勒出了一抹弧度。

呼,這章是在火車上打出來的,今天就一更,明天凌匙點到地方,兄弟們悲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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