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想了想,準備了一下子措辭,這才說道:「王博在我們這裡吃飯後,我本來是安排鬍子送他回去的,結果,黑豹說鬍子喝了點酒,開車不方便,於是,他自告奮勇送了王博回去。」

「嗯!」徐伯夷點點頭,事實上,黑豹身手一直不錯,跟著他好些年了,平日裡做事也勤快,這樣的事情,倒也合情合理。

「王博是晚上十點半到家的,然後,進房準備洗澡睡覺,就在這個時候,王博的兒子王豪聽得他父親房中砰的一聲大響,他以為是父親失手砸碎了什麼東西,就過去敲門問問。」徐翔皺眉說道。

「然會呢?」徐伯夷問道。

「門沒有鎖!」徐翔繼續說道,「然後,王豪進去,就看到王大夫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看著實在不行,忙著打電話求救,急急送王大夫去醫院,但還沒有到醫院,王大夫就咽氣了。」

這人都咽氣了,到了醫院也於事無補了,所以,王豪送老父去醫院後,得到的結論就是,老父已經因為突發性心臟病死去,只能夠再把遺體抬回來,送去殯儀館準備籌辦喪事。

「好快!」徐伯夷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這才凌晨一點而已,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的老友王博就這麼死了?

「另外——」徐翔原本是一點也沒有懷疑過王博的死因,畢竟,王大夫也那麼一把年紀的人了,有個頭痛腦熱的實在是太過正常不過,就像徐伯夷,若不是有了那詭異的靈藥,說不準這個時候,也已經咽氣了。

但是,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卻讓徐翔不得不警惕,同時也開始懷疑,王博真的死於心臟病?

「另外什麼?」徐子慕問道。

「黑豹也死了!」徐翔吶吶說道,黑豹是父親身邊最得力的保鏢,對於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你說什麼?」徐伯夷臉色陡然大變,問道,「黑豹怎麼死的?總不會也是死於心臟病吧?」

「不知道!」徐翔輕輕的搖頭。

「不知道?」徐子慕不解的問道,「怎麼會不知道?」大凡人死,也就是這麼幾種而已,不是生老病死,就是意外死亡,總有個理由,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就死在了車內!」徐翔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由於車子停在路邊,被交警發現了,看到車內有人,似乎是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以為是喝醉了,就打開車門,想要問問,結果發現黑豹已經死了!」

「就這樣?」徐伯夷問道。

「是的!」徐翔點點頭道,「然後,警方通知了我們!」

徐伯夷心中大驚,黑豹就這麼死了,死得無聲無息,死在了自己的車子上,然後,還被人就這麼大咧咧的放在馬路上,被警方發現?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也是一種變態的警告。

黑豹和牛大傻動過手,被砸了一下子,但並沒有受什麼傷,事實上,只是擦傷撞傷,絕對不會危及性命,可現在,就這麼一個壯漢,還懂得一些拳腳功夫,居然就這麼死了?

徐伯夷在沙發上再次坐了下來,他感覺自己需要一支煙,本能的摸了摸,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很久了。

「父親,怎麼辦?」徐翔問道,警方那裡還需要他們給一句話,這黑豹沒什麼親人,喪事該如何處理,都需要他們做出決定。

「你去把黑豹的屍體弄回來,火化了好生安葬!」徐伯夷感覺自己的頭開始隱隱作痛,精神也有些不濟,當即低聲吩咐道。

「是!」徐翔答應著,卻並沒有離開。

「你們說,這事情和那對兄妹,有沒有關係?」徐伯夷想了很久,終於問道。

徐翔張了張口,這才想起來,自己前來稟告的,除了這兩件事情,還有一事,但眼看老父臉色不好,到嘴的話,他有些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怎麼了?」徐子慕發現徐翔臉色有異,問道。

「即墨青蓮和那個戚雁舞離開錢莊後,去了海老大的私宅。」徐翔終於說了出來。

「海老大?」徐伯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杭城那個神秘莫測的海老大,和他們有什麼聯繫,原本他們的資料上顯示,他們和海老大壓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啊?

他之所以等了半月才讓徐子慕邀請即墨青蓮和牛大傻,就是細細的查過他們的底細,但卻從來沒有發現,他們有絲毫的可疑。

一個力氣大了一些的傻子,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有這等能耐?能夠殺人與無形,能夠與海老大那樣的人,搭上關係?

「另外,那個戚雁舞,似乎和謝家姐妹很是熟識!」徐翔說道,「我聽得錢莊大堂經理說,謝芙蓉曾經在大廳內,邀請戚雁舞吃飯,但戚雁舞拒絕了。」

徐伯夷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他心中很是明白,事情很麻煩,非常麻煩!

「父親!」徐翔輕輕的叫著。

「先去安排黑豹的後事,別的事情,等等再說!」徐伯夷吩咐道。

「好的!」徐翔答應著,看了看徐伯夷,這才退了出去。

等著徐翔出去了,徐子慕低聲道:「父親,您的病可怎麼辦?」他知道,目前這種局勢只怕老父是那那對兄妹沒法子了,至少,他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牽一而動全部,弄不好碰的鼻青臉腫,顏面掃地。

他固然不希望即墨青蓮和牛大傻有什麼事情,但父親的病——也同樣刻不容緩,雖然說是三個月,但徐伯夷這麼一把年紀了,不徹底根除,他終究不放心。

「他們要多少錢?」徐伯夷問道。

「上次大姐和他們打賭,說若是能夠就醒您,就給五百萬美金——另外我曾經許諾百萬診金,還有……馬院長和他們打賭,也賭了百萬現金。」徐子慕道,「我昨天已經給了七百萬,照這麼算,還差二千五百萬。」

貳仟伍佰萬?

徐伯夷的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他們還真開得那個口?

「這只是那個半支藥劑的錢!」徐子慕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徐伯夷,他原本只想著能夠治好老父,根本沒有想過金錢諸般問題,但現在,他卻不得不想。

想要求即墨青蓮拿出另外的半支藥劑,首先就得先把這餘下的兩千五百萬支付了——否則,別的話題就不要再提了。

畢竟,當初是自己的哥哥姐姐們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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