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被揍成了豬頭,而餘下的眾人,也都傻眼了,這年頭,口角紛爭,說得再過難聽的都有,但一言不合,直接動拳頭的,還真是少見。

畢竟,打傷了人,是需要賠償的——而這個戚雁舞倒是好,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直接扭斷人家手臂,然後把人家一張臉揍成了豬頭。

「老爸,不用報警!」張宏朗痛的臉色蒼白,頭上冷汗瀝瀝而下,但他卻咬牙忍著,目光中透出兇狠的光,「我已經打了電話給東哥,一會兒東哥就會帶人來,到時候有他們好看的,這小子人長得不錯,哼,到時候把他賣給白姐,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戚雁舞拉過一張椅子,扶著即墨青蓮坐下來,衝著她神秘的笑道:「我親愛的小主人,今天我就讓你看一場好戲!」

「嗯……好吧!」即墨青蓮點點頭,隨即,她低聲叨咕了一句,「我本來只想讓他們拉個肚子而已……」

這句話的聲音很低,低的只有戚雁舞聽到了,但戚雁舞卻還是笑了出來,然後,他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英語。

反正,即墨青蓮的英語水平,那是一句話都沒有聽得懂,而張宏朗一家子,包括他的那些親戚朋友,似乎文化水平也有限得緊,同樣沒有誰聽得懂一句話。

「小子,不用故弄玄虛,沒有用的!」張宏朗瞟了一眼即墨青蓮,恨得咬牙切齒。

「放心,我又不逃,我就坐在這裡等著!」戚雁舞含笑道,「讓你那個東哥快點來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個所謂的東哥,還是沒有來,張宏朗痛的實在受不了,這麼去醫院,他又不甘心。

再次撥打東哥的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說小子,你那個東哥,還來不來啊?」戚雁舞問道。

「你等著!」張宏朗氣急敗壞的叫道。

「我一直都在等著啊!」戚雁舞含笑點頭,一點也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房中眾人,那些張宏朗的親戚,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梅雅華心痛兒子被扭斷手臂,原本處於對即墨青蓮的一點點內疚,這個時候也全部煙消雲散了。

張庭挨了戚雁舞兩個巴掌,更是把即墨青蓮和戚雁舞恨得咬牙切齒。雖然張庭剛才嚷嚷著要報警,這個時候,卻是根本不提報警的事情了。

突然,門口傳來突兀的門鈴聲

張宏朗大喜,不顧一直手臂彆扭斷,急急跑去開門——門開處,來的人卻不是他期待的東哥,反而是幾個穿著制服的男子。

難道剛才亂糟糟的,有人報警了?張宏朗看了看那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心中狐疑,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司法機關的,請問,梅雅華在家嗎?」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冷漠的開口道。

「找我媽的?」張宏朗有些傻眼了,怎麼這麼湊巧啊?

但不管如何,張宏朗還是開了門,放那些人進來,為首的中年男子走進房中,目光一掃,在戚雁舞和即墨青蓮身上略略停留了片刻,然後,他就徑直問道:「誰是梅雅華?」

「我就是!」梅雅華心中有些害怕,這個時候,怎麼就有警察來了?

「我是杭城司法機關的,我姓周——這是我的證件!」中年男子拿著一份證件,在梅雅華面前晃悠了一下子,至於梅雅華有沒有看清楚,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哦?」張庭忙著湊了過來,問道,「周先生有事嗎?」

「事情是這樣的!」周先生旁邊,是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他笑的時候,臉上堆滿了肉,一雙小眼睛幾乎被肉遮蓋了,但是,就算如此,他依然笑得一臉的和氣,「我是即墨明鏡先生好友尤胖子,是即墨明鏡的委託律師。」

「尤律師……」張庭有些傻眼了,心中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是的!」尤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夾在腰下的公文包裡面,翻出來幾張挺括的a4紙,然後說道,「即墨明鏡先生生前曾經立下一份有關遺產繼承的遺囑,是這麼規定的,如果他意外死亡,在梅花小區的房產歸女兒即墨青蓮所有,另外,銀行存款一百二十萬,女兒和妻子梅雅華一人一半平分。」

「這不可能……」梅雅華頓時就叫了起來。

房子歸即墨青蓮所有,而遺產平分?也就是說,她已經到手的房子要還給即墨青蓮不算,還要吐出去六十萬的現款?

「梅女士,請聽我說完!」尤胖子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意,「這遺囑上還有一條,那就是梅女士若是在即墨先生過世後一年,未曾改嫁,才可以分得這六十萬的遺產,若是不然,銀行存款一百二十萬,全部歸女兒即墨青蓮所有。」

「你胡說,胡說八道!」梅雅華大叫道,這絕對不可能,照這麼說,她不但房子沒有了,連著錢也分不到一分?那麼這些年,她豈不是全部白忙活了?

而在一瞬間,張庭和張家兄妹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梅女士,這裡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豈是我胡說八道的?」尤胖子用力的笑了笑,擠得一堆肉堆在一起。

「這不可能!」張宏麗跳到尤胖子面前,指著他的臉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關人家的閒事?再說了,既然早有遺囑,為什麼這個時候才拿出來?」

「這是即墨先生的委託,必須等他過世一年後,才可以宣布遺囑!」尤胖子一臉受傷的模樣,看著張宏麗,清了清喉嚨道,「這位小姐,第一,這不是閒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倫理人家的家事,我是不該管,可誰讓我是一個律師呢?第二,我不是東西,我雖然那長得胖了一點點,腫了那麼一點點,可我還是很帥的一個人!小姐,不能夠因為你長得丑就說自己不是人,說話就不負責任。」

即墨青蓮忍不住偷偷的笑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戚雁舞從哪裡找來這些人演戲?她父親自然是沒什麼遺囑留下來,否則,她也不會當初求助無門,最後不得已屈服,打包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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