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一直說,要與人為善。」即墨青蓮再次喝了一口涼草茶,然後搖搖頭,問道,「你到底做什麼了?」

「我也沒做什麼,就是用他試驗了一下子毒而已。」牛大傻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如果這個問題是別人問的,他自然會笑的一臉憨厚的說,他什麼也沒有做,可對於即墨青蓮的這個問題,他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

從一開始,即墨青蓮事實上就知道的,畢竟,他們藝出同門,他這點小把戲,根本就瞞不了她的。

再說,沒有她提供哪些夠年份的草藥,他如何研製配出劇毒來?

「開始的時候,我們就不應該把他帶回來的。」即墨青蓮有些後悔,那時候她就應該堅持,讓牛大傻把他丟下車去,寧可麻煩一點,也不要把他帶回去。

「嗯……姐,我錯了」牛大傻無奈的叫道。

「你沒有錯的」即墨青蓮搖頭道,「錯的那個人,是我」

「呃……」牛大傻不解的看著她。

「你把他帶回去,在救活他,用他試驗一下子毒藥,真算不得什麼的,畢竟,有付出就要有回報,你當時要是把他置之不理,或者,在補上一刀,他已經死了,所以,你用他試讀,沒什麼不妥——錯就錯在,我太天真了,以為那個什麼火鳳凰,是普通的植物,或者是什麼稀罕藥材,種植了出來。」即墨青蓮苦笑道。

她仔仔細細的想過問題的所在,戚雁舞應該是不圖別的,就是那株火鳳凰罷了,而他把火鳳凰一經送走,麻煩接踵而來,要說這其中沒有問題,她還真不相信了。

「可那個到底有什麼用?」牛大傻皺眉問道。

「不知道」即墨青蓮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細細的想著,隨即,又道,「今天的第二撥人,絕對不是戚雁舞的人,因為,陳飛鷹不認識他們,但有可能是軍方人士,因為他們似乎有很多的顧忌,不敢開槍傷人。」

兵匪兵匪,大兵和土匪,有時候還真是一家子。

但是,當兵的和土匪,若是在亂世,那是很難說的,但在和平盛世,土匪就是擾亂普通百姓生活的渣滓。

而大兵,那是保護人民群眾的國家棟樑,外御強敵,內鎮匪類。

他們比那些匪徒多了很多顧忌,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是不敢胡作非為的——或者說,他們有著良好的涵養。

「軍方人士?」牛大傻皺眉道,「那可真是麻煩,老頭交代過,不可以招惹的。」

「不是我們要招惹,是他們招惹我們好不?」即墨青蓮低聲道。

「是的是的」對於即墨青蓮的話,牛大傻一向是絕對的擁護。

「他們素質很高,訓練有素,不敢對著我們開槍,卻有著精良的槍械配備。」即墨青蓮笑道,「你說,那個火鳳凰,到底有什麼用啊,居然能夠讓這麼軍方人士都介入進來?」

牛大傻捶著方向盤罵道:「不知道,我們要是知道,就不用像現在這麼一籌莫展了。」說著,他有有些擔心,問道,「姐,他們要是再來,可怎麼辦?」

「如果正如我所料,這些人的目標,都是衝著火鳳凰來的,那麼,他們在沒有拿到火鳳凰種植法子的時候,我們的安全是沒有絲毫問題的。」即墨青蓮在想明白前因後果後,反而一點也不擔心了。

這些人在採用暴力一擊不中之後,就會立馬改變方針政策。

而且,今天她兩次出手,傷人於無形,也起到了威懾的作用,這些人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了。

匪類就算了,大兵——他們要顧及到普通的百姓,豈會亂來?

至於匪類,即墨青蓮想的很簡單,上門談生意的,就算了,如果是有著邪念而來,那麼說不得,牛大傻最近配置的毒藥,正好需要找人試驗試驗效果,保管讓他們來一個留一個,來兩個留一雙。

反正,他們也不是好人。

「那個陳飛鷹,又是什麼人?」牛大傻問道。

「嗯……說是戚雁舞的朋友。」提到那個陳飛鷹,即墨青蓮指著自己身上的裙子問道,「看看,據說是銀鮫衣。」

「你穿著好看」牛大傻笑道,「我剛才還詫異,你怎麼好好的,就換了衣服了?」

「今天碰到一個女孩子,然後,我們穿了一樣的衣服,我倒無所謂,結果,她很是尷尬糾結,纏著讓我換一件,正好那個陳飛鷹過來搭訕,說是他妹妹新買的衣服,我信以為真,後來聽的說,是什麼銀鮫衣,本來也是今晚的拍賣品,據說,起拍價三千萬。」

「乖乖」牛大傻咋舌不已,起拍價三千萬?

「歐元」即墨青蓮又補充了兩個字。

「我」牛大傻再次拍著方向盤罵道,「這麼貴?穿了會成仙?我除了感覺你穿著好看外,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同啊?」

「觸感不錯」即墨青蓮笑道,「這上面點綴的珍珠,說是什麼南洋大珍珠,另外,據說這布料是什麼海中鮫人吐絲織成的,所以,價比黃金。」

「我覺得,就算真的把金絲織成的,也不值這個價錢的。」牛大傻搖頭道,「倒是那鮫人,我從來沒有見過,真有嘛?」

「不知道,可能這什麼鮫人吐絲織成的,就是一個噱頭,騙人的玩意。」即墨青蓮笑道,「現在的商品,都流行炒作。」

「是的,姐,你說的有道理」牛大傻連連點頭道,「我們家的花奴,你準備怎麼辦?」

「他還在我們家嘛?」即墨青蓮問道。

「在的。」牛大傻笑了起來,無憑無據的,總不能夠說,戚雁舞就勾結匪徒,想要謀害即墨青蓮吧,這話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

「那個陳飛鷹,應該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所以,不如看看再說,我們現在最需要知道的就是,那個火鳳凰,到底有什麼用?」即墨青蓮揉揉腦袋,輕輕地嘆息。

「姐,你手上的傷,不礙事吧?」牛大傻看著她白皙的手背上,有著一道血痕,鮮血老早就自動止住了,只是看著終究觸目心驚。

「沒事的」即墨青蓮笑道,「你看,血都不流了,能夠有什麼事情?」

「我是擔心,留下傷疤不好看。」牛大傻不無擔憂的說道。

「你這個傻子」即墨青蓮伸手在他腦袋上點了一下子,笑罵道,「有你給我配置丹藥,我想要留個瘢痕,可能嗎?」

「啊?」被她這麼一說,牛大傻才如夢初醒一般,用力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子,罵道,「我果然就是傻子了……」

「終於到家了」看著回春坊的鐵門在望,即墨青蓮感慨的說道,「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不會的」牛大傻正色道,「天蟾子說,你命中注定是大富大貴,不會有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遙控器,就要開門。

但這個時候,門卻是緩緩的開了。

戚雁舞站在門口,向牛大傻招手,牛大傻直接把車子開了進去,而尾隨在後面的陳飛鷹,開車一輛奔馳跑車,和戚雁舞的那輛法拉利,有的一拼,顏色是炫耀的白色。

牛大傻打開車門,小心的扶著即墨青蓮下車。

「青蓮小主人回來了,還有客人?」戚雁舞眯著眼睛,打量著身後的那輛車。

「是你朋友」即墨青蓮含笑說道。

「哦?」戚雁舞好奇,他的朋友?

奔馳車的門打開,陳飛鷹下車,然後,有些慵懶的靠在奔馳車上,看著戚雁舞。

「是你?」戚雁舞微微皺眉,他怎麼也在杭城?

「戚公子,你難道就不應該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陳飛鷹含笑招呼道。

「我對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戚雁舞故意正色道。

「你……」陳飛鷹聞言,差點沒有吐血,他這是什麼話啊?

果然,牛大傻和即墨青蓮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然後,牛大傻那個傻子,還不斷的在他身上掃視,似乎想要從他身上尋找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

「##@@」陳飛鷹低聲咒罵了一句。

「進來坐吧,別在院子裡面說話」即墨青蓮笑道。

陳飛鷹跟在牛大傻和即墨青蓮身後,而戚雁舞等著他們進去了,把門關上,這才進來。

在客廳裡面坐下來,牛大傻就直奔房間,少頃,已經取了藥水過來,給即墨青蓮清洗傷口。

「別包紮了,就擦破一點皮,我等下還要洗澡呢」即墨青蓮看著牛大傻連著紗布等物都準備了,忙著說道。

「嗯……」牛大傻仔細的查看了她的傷口,確實無甚大礙,才算放心。

「讓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你偏不聽」天蟾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彎腰站在即墨青蓮身邊,嘆道,「小主人,我說你今天有血光之災,你還不信?」

「都是你這個烏鴉嘴說的」牛大傻聞言暴怒,喝道,「來客人了,去倒茶來。」

「不用倒茶,我就找戚雁舞說兩句話」陳飛鷹忙著笑道。

「我上樓洗澡去,你們聊」即墨青蓮站起身來笑道。

而牛大傻湊近陳飛鷹,低聲笑道:「你說,是不是戚雁舞那小子對你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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