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整理了一下子包包,這才點頭道:「如果明晚沒事,將繼續打麻將好了。」

「別帶這個小道士」周茹說道,「對於一個有風眼在手的人,和他賭錢,那是想不開。」

「風眼是什麼東西?」即墨青蓮撲哧一笑,這個小道士還真是不簡單啊。

「問你身邊的小道士。」周茹說著,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優雅的向著外面走去。

「青蓮,你很是有趣」唐果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趁著即墨青蓮轉身的瞬間,在她臉上飛快的親了一口。

即墨青蓮目瞪口呆,她居然就這麼被親了,被色了……而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天蟾子也是呆住了,天啊,這個女人做什麼,親吻了他的小主人,老天爺啊,若是讓大爺知道了,不把她剁成碎片喂王八才怪。

「嘻嘻」唐果看著即墨青蓮目瞪口呆的模樣,似乎很是開心,笑著也跑了。

「我……她……」即墨青蓮還是沒有回過神來,聽的說,西方有些吻臉的禮儀,難道她這也是學西方的?可是,她真不習慣耶。

「但願你明天還有這個好手氣。」陸明彩和陸明霞有些憤然,但是,終究兩人也走了。

「我們也回去吧」即墨青蓮搖搖頭,但願明天唐果約她打麻將,不要再叫上陸明彩或者陸明霞了,這也太彆扭了。

「哈哈——」天蟾子突然笑了起來。

「你個小道士,你笑什麼?」即墨青蓮不解的問道。

「青蓮小主人,人長得漂亮,就是麻煩啊」天蟾子笑道,「你瞧瞧,連著女孩子都喜歡你。」

「你胡說八道」即墨青蓮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說道,「人家只是西方禮儀而已,你想什麼地方去了?」

「這可難說的很。」天蟾子搖頭道,「我回去要告訴大爺。」

「你敢回去胡說八道。」即墨青蓮罵道,「對了,風眼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啊?」天蟾子忙著搖頭道,「明顯就是那位姐姐胡說八道。」

「那你怎麼贏錢的?」即墨青蓮問道,「你別告訴我,這是運氣」

「當然是運氣」天蟾子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然後,取出一張黃色的符咒,遞給她道,「雖然作用不大,但好歹還是有一點效果的。」

「這是什麼?」即墨青蓮不解的問道。

「賭符。」天蟾子笑道,「這可是我從我師父那裡偷來的,嘿嘿。」

即墨青蓮好奇的結果他手中的黃紙符咒,上面有紅色的硃砂,畫著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組合在一起,光怪陸離,那符咒摺疊了起來,她小心的打開,仔細看了看,卻發現,那個符咒筆走龍蛇,竟然似乎是動態的,不能夠長久盯著看,看久了,就會眼花。

想來,還果真有些奇妙之處。

「有了這玩意,幾乎可以逢賭必贏。」天蟾子低聲說道,「我們以前在崑崙山上,閒著沒事啊,就賭個小錢什麼的,輸了的人,就要負責一堆的勞務,你懂的,有人住的地方,總免不了有些事情,咱們崑崙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門下弟子稀少,哎……」

即墨青蓮協同天蟾子一起走出去,問道:「崑崙為什麼一年不如一年啊?」

「青蓮小主人,你不知道啊,自從仙崑崙和影崑崙分開之後,修道者就再也找不到目標了,從此以後——仙道淪陷,吾輩修道者,除了入世,別無他選,到現在,道家根基已經淺薄……」天蟾子說到這裡,哀聲嘆氣。

「修道者?」即墨青蓮這次並沒有認為,天蟾子就是胡說八道,反而開始認真的思忖這個話題。

「最後一位得道者是誰?」即墨青蓮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耳」天蟾子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老子當年騎牛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浩蕩三千里,從此踏上仙途,卻僅僅留下半卷典籍,從此人間無道。」

即墨青蓮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是的,我也一直都認為,那片道德經,應該是總領——算是引子,絕非道德經全部。」

「嗯」天蟾子點頭道,「我師父當年也是這麼說的,後人窮途末路,想要以引子一窺全文,就算有一些絕世天才,也只能夠推算一二,我師父說……」

「說什麼?」即墨青蓮問道。

「我師父說,那個時候,我們這個星球上,可能出現了一些什麼問題,導致大部分的典籍都失蹤了。」天蟾子說道,「遺留下來的,只是一些總領,雖然典籍很多,卻再也沒有修道者的修真指引了。」

即墨青蓮想了想,說道:「不是說,大乘佛經中,暗喻修真之道?」

「不知道,我是正宗的道家子弟。」天蟾子說道,「如果推算的話,釋迦牟尼應該和老子是同一個時期的人,所以,不管是大乘佛經還是小乘佛經,應該都隱有修真之道……」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住,不在說下去。

「怎麼了?」即墨青蓮問道。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天蟾子突然念叨道。

「你想起來什麼?」即墨青蓮不解的問道。

「青蓮小主人,你說——釋迦牟尼東行,而老子卻騎牛西行,這兩人……會不會有什麼瓜葛?」天蟾子說道。

即墨青蓮哭笑不得,原本見天蟾子一臉正經的模樣,還以為他想起什麼了重要事情,被他這麼一說,她嘆氣道:「我不是釋迦牟尼那個胖子,也不是老子,所以——我不知道。」

「推算時間的話,這兩人應該算差不多同一個時期的,而自此——天下無道。」天蟾子說道。

「不是在他們之後,西漢還有個白日飛升的?」即墨青蓮說道,這個雖然沒有明確的記載,但是,民間傳說紛紜,都說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但是,即墨青蓮更加懷疑,這人可能不是道門中人,而是非常有可能是藥門的前輩,有幸採集到了一些靈藥,用古方煉丹。

雖然不能夠白日飛升,但作用肯定非同尋常。

「他飛升個屁」天蟾子罵道,「他連老墳都讓人挖了,還飛升?」

「你怎麼知道的,你去挖的?」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如果存在墳墓,那麼,白日飛升的話,就是完全的假話。

「不是」天蟾子搖頭道,「一個專業的盜墓賊去挖的,他……哎……」

「他怎麼了?」即墨青蓮很是好奇,天蟾子似乎知道很多怪事。

「大概是他煉製的丹藥終究有些效果,他沒有白日飛升,但是,他變成了妖怪——倒了活了千年之久。」天蟾子說道,「金絲楠木,白素錦衣,葬在了太極陰眼中,乘龍脈生氣,最後,倒是活了千年,如果他靈識還在,只怕也是受罪。」

即墨青蓮聽到這裡,突然站住腳步,道:「我們去六樓的咖啡館坐坐,我請客。」

「啊……不用吧,天色不早,我們早些回去休息?」天蟾子忙著拒絕,這要是讓牛大傻知道,他和即墨青蓮去喝咖啡,不砍了他才怪,如今,他還是一介凡人,對於六欲紅塵,可是留戀得緊。

「走吧」即墨青蓮不理會他,逕自拉著小道士到咖啡館,坐下要了兩杯咖啡,這才問道,「小道士,我問你,你可知道蛻變?」

天蟾子終於明白過來,即墨青蓮可不是要約他和咖啡,談個小情,說個小愛的,自己會錯意了,她想要知道一些道門傳統的隱秘。

「你們應該也懂得傳統的練氣吐納之法吧?」天蟾子試探性的問道,牛大傻懂得內家真氣,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涉及的知識了。

即墨青蓮喝了一口咖啡,輕輕的點頭,他們自然懂得練氣吐納之法,她和牛大傻,應該都是從小就鍛鍊的,到如今,已經習以為常,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光是他們,就連一些老中醫家傳,也有一些吐納之術傳承下來——在最簡單的一呼一吸之間,藏著最佳的養生之道。

但是,僅僅只剩下最簡單的養生而已。

即墨青蓮知道,自己練習的練氣之術,和普通的吐納之法,有些不同,但具體有什麼不同,她有不知道,她也私下和牛大傻討論過,最後也沒有討論出個結果。

戚雁舞完全不懂這個,拳腳功夫,都是靠著外力發力——是從來沒有修煉過內力的。

難得碰到天蟾子,居然也懂得這些,所以,她要問問,那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小道士,不要問這個,關於蛻變,你知道多少?」

天蟾子想了想,這才說道:「這個,我也只在典籍上看到過——一變延年益壽,二變返璞歸真,三變斷塵緣,四變問仙途,五變超凡,六變脫俗,七變羽化,八變成聖,九變羽化飛升。」

「怎麼說?」即墨青蓮急切的問道,這小道士,果然是知道的。

「這個——」天蟾子說道,「第一變的時候,不過是可以延年益壽,至於具體能夠延壽多久,我可不知道,我不懂得蛻變修煉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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